第一百五十九章准备撤离(第1/2页)三国之黄巾再起
(2010-03-18.星期四.四千字)
朱铉率军夺取邺城的短短两天时间里.分粮、救人、惩治部下忙的不亦乐乎.眼看着第三日就要來临.如果朱铉所料不差.袁绍那边应该有动静了.
就在朱铉安排人将甄家的屯粮搬入袁绍仓廪中时.一直在邺城周边侦查的马文成派人送來消息.东武阳的审配亲率两万大军赶來.虽是一路积雪阻隔.距离邺城仍是不到两天路程了.
“來得好快啊.”朱铉接到消息后.不由的惊叹道.
牵招、朱贲侍立在朱铉左右.朱贲显得有些焦躁.牵招倒是镇定自若.
“牵招.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朱铉问道.
牵招上前一步.赳赳言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大不了一走了之.”
“说得好.”朱铉颔首表示赞同.自己亲自引军袭取邺城.早就料到袁绍军的救援会极迅猛.只是审配的行军速度多少有点出乎朱铉意料.早了两三天.
“牵招.你率领探马营军士即刻返回上党.把那些金银珠宝都带回去.还有阎行.他受伤较重.路上要照看好他.”朱铉此言一出.牵招和朱贲都愣了.但将令如山.牵招还是习惯性的抱拳领命.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撤.”朱贲问道.
朱铉拿眼瞪了他一眼.语调怪怪的说道:“谁说咱们要走了.先跟审配过过招再走.指不定.袁绍的骑兵也会來凑热闹呢.”
牵招、朱贲不禁一起惊讶的看着朱铉.不知他所要何为.朱贲已经挨了训.一向行事稳重的牵招自然不会再开口相问.那岂不是自讨无趣.
见牵招向自己拱拱手匆匆而去.朱铉扭头对朱贲说道:“你去看看张逸那边忙活的怎么样了.甄家的粮食也真够多的.都整整一夜了尚未搬完.”
“是.”朱贲也领命疾步而去.
朱铉连日來奔波操劳沒有好好休息过.但听闻审配率军全速开了.登时睡意全无.双目睁着炯炯有神.心内盘算着邺城内的事情.思忖了半晌.命一亲随护卫进來.向他命道:“传令城外的马文成.留下五百精锐斥侯继续监视审配和渤海方向的敌军.其余的探马掩护牵招将掠來的物资送回上党.”
护卫得令而去.
朱铉又來到田丰处.经过一夜的休息.田丰的气色比昨日强了许多.可能是与朱铉相谈甚欢的缘故.今日一大早起來后田丰心情极好.起身先在监舍内踱步.而后又开始活动活动筋骨.
朱铉进來时.田丰正在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似是练武一般只是速度极慢.
“先生好雅兴.不想这牢狱之内.先生还练起了拳脚.”朱铉半是高兴半是玩笑的说道.
田丰见朱铉來了.仅稍微停身对朱铉颔首示意.便又顾自的练了起來.口中还说道:“我哪会习武.这只是普通的养生之道而已.若是能出透几趟汗也就罢了.”
朱铉微微一笑.便不再打扰田丰.待田丰行过十数遍.周身果然热气腾腾.面颊、额头甚至手掌上都渗出汗珠來.朱铉也觉稀奇.这么慢也能催发体内热能.
“呵呵.让你这行家见笑了.”田丰已收了势.双手按于丹田之处向朱铉言道.
朱铉方才回过神來.忙说:“岂敢.岂敢.先生高妙.朱铉惊异的很.” 田丰不愿与他在这个话題上闲扯.缓声问道:“不知将军此來是否有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过來看看先生.另外···”朱铉尽量说得平和一些.也不知怎么.在田丰面前.朱铉总是想刻意保持大将风度.
田丰听出朱铉语调有异.惊问道:“另外什么.··让我猜猜.审配快來了吧.”
初听此言.朱铉甚是惊讶.但转念一想.自己与刘晔能提前料到.田丰岂会想不到.这样倒也省去许多麻烦.朱铉便直接向田丰言道:“请先生速速准备.我派人专人护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田丰似乎沒听见朱铉的话.只顾着喃喃自语道:“审配行动果然迅速.东武阳至此两百余里.又有积雪阻隔.还要整军备粮.竟能在五日之内赶來.他确实有一套.”
朱铉哪有闲工夫听田丰在这儿议论审配.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便催促田丰道:“先生请速速准备.朱铉还有急事.先告辞了.”
“你还有什么急事.”田丰慢条斯理的问道.朱铉越着急他反倒越能撑.
朱铉虽有心事.但在田丰面前不敢无礼.只得耐下性子來回道:“先生不是向我推荐了辛毗吗.我现在就要去拜访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也要即刻去办.审配军离这里不到两日路程了.我要从速准备.”
“慢.”田丰向朱铉说道:“将军.辛毗之事可由我來办.你正午时分过來便可见到他.至于其他事.我就帮不上你了.”
“先生是说.您要把辛毗请來帮我说服他.”朱铉有些感激的问道.
田丰略微点点头.算是给了朱铉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有劳的先生了.朱铉先行谢过.”
说罢.朱铉抬腿便要走.田丰却又出言将他留住.“将军慢走.”
还有什么事.朱铉真有些急了.田丰怎么这么拖沓.就不能一次说完吗.朱铉无奈的停住脚步.苦笑一下看着田丰.近乎哀声道:“先生.还有何指教.”
“将军尽管撤离.我不会走的.”
什么?不啻一个晴天霹雳向朱铉劈來.脑内立时“轰”的一声.懵懂了.
“先生.我不会是听错了吧.”
田丰微微一笑.舔舔嘴角说道:“袁绍虽然负我.我却不能负袁绍.所以我不会走.请见谅.”
朱铉无语的愣在原地.足有一顿饭的工夫.方发出声轻叹.说道:“先生.这又何苦呢.您不是这样迂腐的人啊.”
“若论纵谈天下之事.我瞧不起那些腐儒.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你不要逼我.”田丰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丝无奈.但他的眼神中.却分明是更多的坚定.
田丰这是怎么了.现代人可能难以理解.但在古代正是高风亮节的体现.君可弃臣.臣不可叛君.所遇非人.只能怪你自己见识不明.时运不济.若为此而公然叛主.青史留名时便是厚黑厚黑的一笔.
田丰与荀彧、郭嘉、辛毗等人不同.他深受袁绍器重和礼遇.可谓高官厚禄尊贵显赫.所以他不能象荀彧等人一样说走就走.
当年萧何去追韩信.刘邦听闻萧何跑了.立时瘫倒在地.但当他得知萧何是去追韩信.只是撇撇嘴.道:“韩信.一个无名小卒.跑就跑了吧.”
由此可见.未获重用之人即便跑了.众人皆以为理所当然.但股肱之臣的背叛.不但为君者胆战心寒.天下人也会唾骂他背信弃义.有沒有不怕背这种名声的.有.但田丰不是.他性情刚直.所以做事才会更决绝.俗语一条道走到黑.
田丰的心思朱铉全明白.想劝也劝不了.想将他强行带走.以田丰的脾气.只怕会当场寻死.这是一个无解的局.一切只能看田丰自己的造化了.
朱铉深深地向田丰一躬.转身跨出监舍的门槛快步向外面走去.
就在方才.当朱铉看到田丰决绝的眼神时.就已经知道不可能使田丰回心转意.不由得想.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忠贞于自己的信念.而有的人却可以狡诈圆滑随波逐流.狡诈圆滑.郭图.
朱铉出了门.带着朱贲和十数名护卫.打马便向郭图府上奔去.应该说是他养病的外宅.
到得地方.朱铉跳下马來.便与朱贲等人闯了进去.鹅卵石铺就的路径.苍松翠柏叠影遮盖着楼阁.阳光明媚之下显得分外有生气.他们的主人正在不远处嬉笑喧闹.看來郭图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郭大人恢复得很快啊.小心点.别纵情声色过甚再打起摆子來.”朱铉戏虐的笑骂着.
郭图先是一愣.继而看见朱铉正大踏步走來.
“哎呀.朱大人.哦不.朱将军.我的大将军.大恩人呐.快请进,快请进.”郭图脸上马上堆起做作的笑容.快步下楼來迎接朱铉.
朱铉心中说道:“你沒请.我也进來了.还跟我假客气.只怕心里在说‘快往外请.快往外请.’”想到这儿.自己也觉得有趣.脸上露出了笑意.脚下却不曾放慢.
郭图已奔了过來.可能是大病初愈的缘故.仅跑了这几步便已气喘吁吁了.仍旧是很热情地将朱铉往里面让.携手进得屋内.朱铉几次想把手抽回來.郭图却牢牢攥住不放.口中激动地说个不停.将朱铉的掌心都攥出汗來.
在郭图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之后.二人才分宾主坐下.
“郭大人.上次前來拜访您.不巧您正害病.这次來.看你气色好多了.真是可喜可贺.”朱铉虽不情愿.客套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郭图表现得就大不一样了.满脸感动之色.几乎要流出泪來.声音也几至哽咽.道:“多亏了将军您啊.要不然.只怕你我今日就见不着了.”
这郭图也太会说话了.论到奉迎人.朱铉不得不自觉汗颜.远非对手.
“郭大人客气了.”干巴巴的说完这句.朱铉就沒有下文了.他确实不善于此道.
“哪里哪里.怎么是客气呢.我是真心感谢.”郭图的口中永远有说不完的好听话.当然.这是要分人的.
朱铉实在不想跟他再练嘴皮子.长吁一声说道:“可惜在下这次是來去匆匆.本还想与先生多多亲近.现在看來是沒这个机会了.”
“哦.”郭图很简单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朱铉的这句话不好接.干脆选择沉默.
朱铉见郭图不说话.遂挑明了说道:“我看袁公有些误会我.这恐怕是受了小人挑拨.而且我还听说.郭大人曾仗义执言.所以我才会想与郭大人交个朋友.”
“正是.正是.常有小人在袁公面前挑拨离间.我也真是沒有办法.唉.好人难做啊.”郭图卖乖的说道.至于朱铉这个‘朋友’可轻易交不得.
朱铉心内直感觉恶心.面上却是不露.装作一副倾慕已久的样子.喟然言道:“先生高义.我只是倾心相交而已.在下给您准备了一些礼物.还望笑纳.”
不管郭图愿不愿意.朱铉已将一张礼单递塞进他的手里.诡秘的笑了笑.
郭图拿过礼单來一看.立即瞠住了.
这些.都是袁绍府库之物.不但有金饼千余.更有珍珠、玛瑙钻石.内中还有几件是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郭图也是贪慕叹羡已久.不想朱铉这么大方.都送给了自己.心中掂量着.该不该要.
“郭大人.‘良禽择木而栖’.但切不可‘一棵树上吊死’.我想.來日方长.咱们互相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朱铉露骨的提醒着.郭图内心也是十分明白.他这样的人怎会不留后路呢.
朱铉可是堂堂镇南将军.在会稽乃至整个扬州的权势都很大.别看袁术、刘表现在南方折腾的利害.朱铉要是回到南方.这二人也未必是他对手.将來各方割据势力中.朱铉必定占有一席之地.而袁绍呢.自从击败了公孙瓒.越來越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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