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又见朱隽(第1/2页)三国之黄巾再起

    2010-03-21.星期日)

    朱铉击鼓升帐.刘晔、辛毗和众将不知何事.纷纷急匆匆赶來伺侍立两旁.

    “诸位.我等返乡之程怕是要耽搁一二了.”朱铉高声言道.

    当下.将张燕的使者唤出.命他将张扬、吕布阻挡黑山军之事又叙述了一遍.

    待得听闻前后缘由.管亥早已气炸了肺.抬步出列秉道:“将军.下令兵发河内吧.我愿为前部先锋.”

    “嗯···发兵之事.要等计议定了再说.到时自然有用你的地方.先退下.”朱铉面无表情的言道.管亥无奈.退于一旁.

    “将军.黑山部众数十万.生死存亡之际万望出手相助.”张燕的使者恳求道.

    朱铉不置可否.心中正在筹划.

    几年征战下來.朱铉对孙子“兵者.国之大事也.”.深有体会.不到万不得.刀兵是不能轻易妄动的.这关系到部下万余人生死.

    “我心中有所顾虑.迟迟不能决.甚是担心军队的士气.刚将财物分配下去.又允诺要从速返回会稽.手下将士已归心似箭.现在再下令出兵.恐怕战力要大打折扣.气可鼓不可泄.如何使无心恋战的兵士.重新笼聚战心.着实不好办.”

    朱铉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现在满营兵将都思乡心切.哼着小曲唤着娇儿小名.心中装的全是家乡亲人.这样的部队让他们去打仗.未交锋已先散了.如何与人对敌.

    “将军.此事我看不如这样.先派人与张扬沟通一下.也许他能听我等好言相劝.让出一条道來未可知.”辛毗自打投效朱铉.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重要的军事会议.为彰显个人.率先说道.

    朱铉听得.不免有些疑虑.问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一成都沒有.”辛毗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不免惊讶的看着辛毗.

    但听得辛毗不疾不徐.言道:“诸位.张扬名义上虽投靠袁绍.但他并非真心依附.仅从他敢收留吕布便可一见端倪.”

    此言有理.袁绍对吕布深恶痛绝.张扬为兄弟义气留下吕布.已经把袁绍给得罪了.这二人同船不同心是显而易见的.再说了.一个在河内.一个在冀州.也算不得一条绳上的蚂蚱.

    “成与不成.一试便知.”刘晔说道.

    既然朱铉的首席军师发话了.其他人也不便再反对.对刘晔.大家伙还是极信服的.

    朱铉也点点了头.算是认可了辛毗的计谋.

    接下來.就是要考虑派谁去了.

    辛毗当仁不让.此计乃他所出.又要朱铉等人信服自己.自然不好意思让别人前去.若他人前去.辛毗也不放心.

    朱铉便派辛毗带着朱贲、张逸一同前往.另拨一百名军士随行.又令管亥率领五百鲲鹏骁骑随后接应.

    此事计议定了.朱铉打发张燕的使者回去.告知张燕耐心等待消息.黑山军的事情朱铉算是管定了.

    沒有狼烟滚滚.也沒有旌旗遍地.朱铉只派了辛毗带着朱贲、张逸这两员虎将及百名军士进入张扬设在野王的中军行辕.

    张扬与朱铉也算老相识了.在洛阳铲除蹇硕及十常侍等宦官时.张扬为丁原爱将.潜入蹇硕身旁做密探.朱铉则接近何进成了卧底.二人还是有些渊源的.虽未谋面.但通过朱隽、丁原.也是互相闻名只是不曾会面.既然朱铉派人來与自己接洽.老主公的情面还是要顾及的.

    张扬极客气的将辛毗等人让入行辕内.双方坐定了.辛毗将來意讲明.并对张扬进言道:“将军不该轻信谗言.拒友军于千里之外.而自己身陷不测之地不知.”

    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张扬脑中闪过一丝疑问.百战余生之将.早已不是轻浮孟浪之辈.赶忙向辛毗求教:“先生所言何意.”

    “呵呵.将军当朝名将.何以处事不明.” 辛毗故作神秘的道出一句.将张扬说得更是云山雾罩.

    “哎呀.先生高深莫测.能否明言相告.”

    辛毗摆了摆宽大的衣袍.欲言又止吊足了张扬的胃口.

    “先生.您就快说嘛.谁是友军.我又如何身陷不测.”张扬果然耐不住性子.催问道.

    辛毗这才直言相告:“现今李傕等人远在长安.目下将军最大的威胁來自何方.”

    张扬闻言.心内一凛吸足了凉气.辛毗此言正说中了他的心事.

    河内郡隶属司隶州.西靠东都洛阳.千里无人烟并无大患.

    南边便是豫州.豫州并无豪强势力.仅汝南最近來了袁术.那袁术与自已有旧.且被曹操、朱铉打得元气大伤正恢复休整.

    北边的并州.与豫州情形差不多.最让张扬担心的乃是东面的冀州袁绍.

    张扬占据河内.与袁绍治所邺城相隔不过数日距离.两地一衣带水.紧紧相连.河内本为袁绍旧部王匡所有.李傕等人进攻河内杀了王匡.张扬这才有机会占据河内.袁绍因与公孙瓒决战.这才默许其自封为河内太守.实则心中早已不满.将张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拔之而后快.

    张扬对袁绍的心思.很明白.也一直很担忧.收容吕布.也有点想利用吕布.使其对抗袁绍.

    “先生.不妨有话直说.”张扬老奸巨猾.心中虽是明镜一般.却轻易不肯吐露真言.

    辛毗情知火候已到.也不与张扬绕弯子.正冠端衣朗声说道:“将军所惧者.不过冀州袁绍尔.”

    此言一出.张扬身体微颤.情知对方是有备而來.

    “我与袁公莫逆.先生休要挑拨.”张扬强自装出一副不信状.实则心中早已惊骇.验证了以往的担忧.

    辛毗闻听此言.并不答话.抖了抖袖袍.故作起身告辞状.又吐露一言:“我此來乃是为救将军.将军待人不诚.九泉下末怨怪我.”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且慢.话未讲明.先生还不能走.”张扬有些急了.装糊涂装的太过之人.难免都要备下这等说辞.

    辛毗果然止住步.并不回身.只以脊背对着张扬.言道:“将军还有何说辞.”

    “这个.呵呵.还请先生教我.”张扬讪笑声传來.承认袁绍乃当前大敌.

    有这句话.辛毗便好顺坡下驴.借机一转身.向张扬作揖说道:“将军.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张燕乃袁绍死敌.难道不是将军朋友吗.”

    “这···确然是也.先生高妙啊.”张扬都不得不佩服辛毗.虽是对张燕敌意未除.现今经辛毗这么一说.已对张燕有了接纳之心.

    “将军.我家主公愿担保张燕.绝不会不利于将军.你二人唇亡齿寒.对袁绍來讲.都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唯有同心协力.方能在中原之地生存.何必自相残杀.使仇者快亲者痛.”

    辛毗巧舌如簧.把个张扬说得心悦诚服.当即答应放行黑山军去往司隶州.

    辛毗却故作不领情的样子.又抛出一句:“我家主公本以为将军不能明辨是非.执意要与张燕一起合击将军所部.我见将军忠义之士.力劝主公勿妄动刀兵.自荐前來劝说将军.还望将军看我薄面.与黑山张燕罢兵修好.今后我也好在主公面前说话.”

    朱铉率领鲲鹏骑驰骋中原.兵锋直指无不所向披靡.张燕部众数十万声势浩大.两军若是联合.张扬再是骄纵跋扈也要惊得心神俱裂.

    既然朱铉肯派人來好言相劝.不如见好就收.若真刀兵相见.即使有吕布麾下八健将及三千并州狼骑.但仍不足以抵挡.想到此处.张扬反倒好言相劝辛毗.望他回去后多多在朱铉面前美言.无论如何看在朱隽面上.莫要两家伤了和气.

    辛毗纵声大笑.而后扬尘离去.自回朱铉那里复命.

    数日后.张燕得到通报.张扬愿意借道放黑山军通过.便督促部下属众加紧准备.半月内一切妥当.拔营启程.五十余万部众浩浩荡荡开赴司隶部.

    朱铉也率领所部进驻雍城.在此等候张燕部通过河内.

    这雍城.距离张扬的中军行辕仅五十余里.朱铉率军返程本就要经过这里.部下只是不明.为何要在雍城驻留.突然间.军中谣言四起.河内太守张扬要劫夺朱铉军辎重财物.将士们闻听.个个痛骂不已.摩拳擦掌要击溃张扬军.士气登时高涨不少.此乃刘晔之计.

    无巧不成书的是.朱隽恰在此时召唤朱铉.要朱铉率军前往中牟会合.

    朱隽怎么会会到了中牟.而且还要朱铉引兵前來相助呢. 此事说來话长.

    李傕、郭汜攻陷长安.留守洛阳的朱儁见复兴汉室困难重重.便奔往中牟.召集天下义士共讨李傕、郭汜等人.前來相聚的义士不过是前杨州刺史周干、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这样手中无军的有德望之士.或者像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等实力一般的人.兵士多为临时招募战力极差.加上朱铉的万余人马却不过只有三万人而已.

    朱铉与刘晔、辛毗等人计议.往长安营救献帝是暂时不能去了.即使朱铉有此心.将士们也未必肯用命.但朱隽若能出面慑服张扬.对黑山军來说.是好事.

    朱铉便亲自领着朱贲、张逸轻骑减从奔往中牟.留下刘晔、辛毗共掌军中之事.若有变故便由他们指挥全军.以刘晔、辛毗只能.击败张扬、吕布当不在话下.

    中牟亦在河内郡.距离雍城不过两百余里.朱铉等一日间便到达中牟.

    见了义父.朱铉兴奋异常.跪下“咚咚咚”磕了数个响头.眼中满含着泪水.语不成声.

    两年來驰骋中原.朱隽是他唯一能见到的故人了.朱铉心中别有一番感触.他乡遇故知.朱隽虽严厉苛责.但朱铉仿佛见到了血脉亲人般喜不自禁.朱隽也是感叹莫名.扶起这个螟蛉义子.注视良久.

    “吾儿.你的事情.为父都听是了.只有一个字.好.两个字.好.好.”朱隽太激动了.当日认下朱铉做义子.实则是一时冲动.隐隐约约感觉他能成为栋梁之才.沒想到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

    朱铉率军在中原各地战纵横驰.创下了赫赫战绩.阳人城下.击败胡轸迫使董卓远遁长安;虎牢关前.斩杀徐荣;在冀州、青州和幽州.更是击溃匈奴骑兵.大败袁术.千里追讨使之闻风丧胆.又勇搓幽州铁骑锋锐.所到之处霸气彰显.天下无人不知.当朝名将朱隽义子朱铉.能征惯战.父子二人皆是名将.

    长安城中忠臣义士更是书信频频.恳求朱隽.令其义子携军讨伐李傕等人.匡扶汉室.

    “吾儿.快來.咱们坐下说话.”朱隽少有的热情洋溢.反倒使朱铉有些局促不安.

    “义父先请上座.您面前哪有孩儿坐的道理.”朱铉虽是激动.仍不敢忘了父子大节.

    “坐下才好说话.如此局促哪还有半分父子情分.”朱隽表现出稍有的慈爱祥和.不经意间.朱铉发现义父老了.鬓角苍白容颜衰弱.不再是当年英姿勃发的大将军朱隽.现在.他更像一名父亲.一个需要人关怀和照料的老者.

    朱铉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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