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第1/1页)倾世宠奴
085章:再添疑云,早已步入陷阱(2024字)
草坪上绽放着不知名的野花,似含羞的女子,躲在角落里独舞。泠风一拂,连枝桠也随之倾斜,仿佛蒲公英的种子,随时都会飘散。
走在前面的子歌忽然止步,正好一脚踩上,蹂躏了花枝。
小禾也停止步伐,还未开口询问,子歌猛然回头,防不胜防的便打了她一巴掌。
日暮下修长的身影伴着吹拂的衣裳而摇晃,小禾怔怔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打得莫名其妙。
“想知道为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离梵儿远点,偏偏你们还腻到一块,现在倒好,黯王把你指给梵儿”子歌这会是怒形于色,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小禾抚了一下被煽的脸颊,随后淡淡一笑“这话子歌姑娘应该跟黯王说才是,一切非我所愿”倘若能够自己做主,她早就离开这里了
“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若梵儿因你得罪了黯王,如若他有丝毫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子歌态度强硬,足见有多反对这门亲事
闻言,小禾难免些许担忧,以诺梵的性子确实容易得罪人,再者他和颜寒黯之间还有个协议。
“我会保护他的…”须臾后小禾慎重道
“保护?”子歌随即冷笑,而又步步逼近她“给你一个选择,到锐王府投靠锐王,以他的身份外加他是冉太后最疼爱的孙子,这件事应该不难解决”
投靠锐王?小禾心想,子歌的话明着听没什么不妥,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
“莫非子歌姑娘不知道这样一来会影响他们兄弟的感情?或者你并不在乎黯王”小禾带有几分试探,尤其是早上那事,她应该没有不舒服吧,最后出现时又换了衣裳,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子歌就很可疑。
“你…”子歌脸色微变,暗道不能操之过急,别看池小禾总是安安静静不争不抢的,她的心思更难捉摸,为免说多误事,子歌最后冷声道“罢了,你给我记得自个的身份,丫鬟就是丫鬟,别奢望不该奢望的”
望着子歌拂袖离去的方向,夕阳最后一片云霭也渐渐沉落苍宇,小禾眸眼幽暗,映入此时的天空,秋风零乱了思绪,使她心里的结越绕越深。
是夜,星稀月明,投影在波澜不起的湖面上,如平镜般映照出月亮的皎洁。
子歌一如既往来到木屋,小心谨慎的禀告今日梵香楼的情况。
榻上的男子似乎微微触动了一下,轻启唇瓣笑道“让他娶池小禾?亏颜寒黯想得出来”
那笑声让子歌没来由的心乱,她无法猜测这男人的想法“主上觉得这是好事?”
“如此你们不就能顺利入黯王府?多了机会查明安絮有喜的真相,也多了入宫的机会”纵观下去,这事与原计划没有任何冲突,反倒能加快步伐。
子歌听后霎时茅塞顿开,是她感情用事了,险些忘记大事。
“主上,还有一事,池小东已经落入颜寒黯手里了,不过请放心,他没有透露丝毫”好在池小东可靠,否则一切可能前功尽弃了,事实上当初让他假冒池小禾的哥哥本也不过是想从她嘴里探出口风,没想到反而落入颜寒黯手中。
“嗯,先下去吧,别让人起疑,这节骨眼你备受关注”男子微眯狭长凤眼,黑暗中划过一丝锐利与,欣喜?
“是,子歌告退”欠了个身,她离开了木屋。
男子轻扬嘴角,池小禾的婚事?有意思,他倒想看看颜寒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移开步伐,随后他也离开。
而这时的将军府,聂思兰自回来便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管婢女如何劝说都没有开门,急得她们泪眼汪汪。
“小姐怎么了?”略微苍老却仍铿镪有力的声音响起
“老爷,小姐她回来后就没有出来了,怎么叫怎么不回答”婢女忧心道,也生怕被责骂
聂笙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轻敲房门“兰儿,快开门”
良久,门终于打开了,聂思兰一脸忧伤与愁容,不禁让人疑惑。
“你丫头又闹什么别扭?敢情是爷爷太纵容你了,这都养成什么性格”聂笙虽是责备的口吻,也还是宠溺的眼神
“爷爷,梵哥哥要娶池小禾了,兰儿喜欢他,虽然他看着傻里傻气的,可是很特别,比起那些精明的官宦子弟强多了…”思兰委屈的说,黯王凭什么乱点鸳鸯谱,气死人啦
聂笙眸眼一沉,对这个孙女的决定向来也都支持,只是既然这事演变如此,也不能强求“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可是…”她不甘心的撅嘴
“没有可是,相信命里”聂笙意味深长道,似是想起了什么
聂思兰叹息,在心里暗下决定,就算他们成亲又如何,她不会放弃的。
聂笙走后,她便悄然出府,想再到玉凝楼。
庭院梧桐叶落,它们始终无法摆脱飘零的宿命,稍一阵风便是天涯海角。
小禾独自走在梧桐树下,没想到跟踪一个人也能将人跟丢。
她甚是疑惑,这么晚子歌还上哪去?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小禾已能断定她有问题。
正如才艺赋大家集体吃坏肚子,以及让自己代替她参赛的事都非常可疑。还有,连失控闯入梵香楼的七夜,加上在圆台遭人暗袭等等,足以表明这不是巧合,背后必有人主使。倘若没有猜错,子歌的身份绝非单纯的青楼花魁。
小禾忽然想起颜玄锐来,他说他一直在寻找自己,只因温泉那夜的邂逅,如此一切都说明了这是个陷阱。
小禾又想到久儿,去泡温泉是她的建议,其实真的不愿怀疑那个可爱的孩子,但若不查清楚,又怎安心?想罢,小禾便往回走。
静夜,只有窸窸窣窣的虫鸣以及她轻盈的脚步声,正因这寂静的氛围,在经过回廊的时候,小禾却听到让她止步的话,隔着一面墙,如此清晰,又如此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