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云所料(第1/1页)独善骑身

    “云爷.那个晴姑姑……”韩君夜欲言却止.这一刻他在踌躇.他在后悔.当初为何不直接找一个演员得了.

    “你太沉不住气了.”云征月淡淡地.此时晴姑姑已经欣然陪着九月回黑木家“请假”了.“我还是那句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夜.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的.”

    “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全明白.才这番懊恼的.

    现在.他面临着两个大问題:第一.这故事是越编越大.牵连进來的人物也越來越多.可能会难以收尾;第二.故事里的人物并非都是虚拟的.这真实的人物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让他们不得不防.

    “盼嫂子知道吗.”韩君夜想到了顾盼.忙着问.对于会被嫂子也拉了进來.他真的是十分地过意不去.他知道云爷一向都是以保护大嫂为首要前提的.

    “具体细节不知道.你也不必在意了.这次是她一定要过來的.为了九月的事儿.她可沒少给我脸色看.”想到了顾盼.云征月面部就会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起來.沒办法.英雄凝眸处便是心中所系.

    “云爷.你看黑木泽会同意吗.”韩君夜站在落地窗前.漫无目地的向外看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入眼的究竟是何样的风景.只是在他看來.沒有了九月的身影.纵是多么绚烂也与黑白两色无异.

    “不会.”云征月笑了起來.“所以我同意让晴姑姑她陪着九月去黑木家.让黑木泽好好费点心思去查查她的底细好了……咱们坐壁上观.”

    韩君夜闻声.猛地转过身.以奇异地眼神看向云征月.

    “怎么了.”

    “云爷……不是……”韩君夜有点语无伦次.他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云征月的话太让他意外了.当然更多的是让他心安.

    “好了.阿夜.在这里我不妨和你重申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带着耳朵听好了.”云征月沉稳地走上前.拍了拍韩君夜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九月的事.我们两人可都是费了心思的.你是为了九月.而我.是为了你.懂.”

    正如云征月所料的一样.黑木泽当听完晴姑姑的一番解释后.不但沒有因着同情而同意九月暂时住过去.更是直接当着晴姑姑的面儿.给九月下了禁足令.且是当场执行.

    前面是良子的小碎步.左右身旁是“押”着自己.只听命于父亲的保镖.身后还跟着泰山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母亲.九月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沒有自己的灵魂的.

    他吃惊于父亲会当着晴姑姑这个“外人”的面儿.当场训斥着自己“是不是车祸伤了脑子”.甚至还对着赶过來的母亲说“慈母多败儿” ……

    老天.母亲从头到尾沒有吭一声好不好.

    到了自己的和室.拉上外室门后.两名保镖就一左一右如同门神似的立在外室廊前.这是要时时刻刻看监的节奏了.

    良子跟着进來.却被九月制止.“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良子.”

    良子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才嚅嚅道:“那少爷.我先去给您泡茶.”

    九月不置可否地一个人入了内室.并且拉上了门.阻隔了良子的殷殷之光.

    良子只好退了出來.却在外室门口遇到了黑木夫人.

    “澈在里面.”黑木夫人平淡无奇地开口了.

    “是的.夫人.”良子行了礼.看向黑木夫人忙又道:“少爷说想一个人静静……”

    她的这话让黑木夫人正准备向内室移去的动作一止.黑木夫人半转过身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良子.我是他的母亲.”所以.你是不是不长眼睛之外又长脑子的.

    良子一惊.忙退后几步.头垂得低低地.姿态放得极低.

    黑木夫人却沒了再入内室的打算.脚步一转.又施施然地离开了去.只是在经过良子身边时.轻轻地“哼”了一声.直直地荡入良子不安的内心深处……

    九月一直在内室靠着门席地而坐的.所以外室的这一幕虽然沒有亲眼瞧见.可也却真真切切地传入了他的耳际里.

    他耐心地等待着母亲拉开门而入.却只是等到了母亲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外室一遍宁静.他才彻底荒凉了起來.

    这也叫“慈母多败儿”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或许在自己沒有出车祸之前母亲是很宠爱自己的.所以给了父亲那个“成旧”的印象.反正决对不是现在.现在母亲的眼里恐怕只有她那个让她爱到在家里也可以不顾一切纠缠地情人了吧.

    想到了野田先生.九月的眸子一暗.他想冲到父亲那里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因为他不想母亲被一个外男甚至可以说是野男人给抢走.可是……此时.恐怕父亲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吧.因为父亲刚刚就是一副异常镇怒的模样.

    如果可以.九月并不想惹怒父亲.因为自己那个外表阴柔的父亲却有着一副坚定不二的性格.这是他自从瑞士回到日本待在家里休养时.亲眼看到的.父亲不止一次在他与下属面前发火怒斥.之前父亲的怒火并不是冲着自己而來的.九月多是冷眼旁观的心态.最多也只是暗自叮嘱着自己.不要轻易激怒父亲.

    可是.这一次.他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父亲的涛天怒火.九月瘫坐在榻榻米上.久久不愿动弹.也懒得动弹.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帮助一个那么可怜的老奶奶.这是好事.为何在父亲的眼里却又是那么的天地不容.

    晴姑姑那么一番声泪俱下的演说.在场父亲的那些整日面无表情的保镖们都微微动容.更别说良子了.早哭得小声泣着了.为何就是感动不了父亲呢.

    九月不信父亲就是天生的一副铁石心肠.因为在瑞士时.父亲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总是隔三差五地亲自來电询问自己的情况.那声音在他听來虽然陌生却注入着浓浓地亲情与不舍.尼可阿姨也常常对他说.他的父亲黑木泽可为他操碎了心.

    对了.尼可阿姨.九月突然想到了一个他可以尽情吐露心中委屈的人.那个在瑞士对自己不微不致照顾地比母亲更加温暖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