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黄金窝销金窟(第1/1页)毒心宠后:穿越是一场豪赌
吴淑媛坐在上面的软榻上,萧统待她坐定后才缓缓陪坐在下首的雕花木椅上。
吴淑媛笑意慈暖,朝着萱草招了招手,萱草眉角画上娇媚微笑贴着吴淑媛坐在了软榻边儿上。
吴淑媛已年近不惑,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举止之间,妩媚风情。不得不说,她独占后宫荣宠多年是有道理的。萱草也很佩服这个女人,看似柔得像水,实际上手腕狠毒,多少妃嫔曾败在她的手下。
吴淑媛曾是齐宫的嫔妃,只因武帝夺位代齐自立,她才成为了今日南梁后宫的吴淑媛。并诞下备受尊宠的小王爷萧综。
一代红颜,两朝宠妃。
单凭姿色,怎么可能如此长久的霸占后宫之主的地位?
萱草半眯着笑眼看了看吴淑媛,心里却一阵唏嘘。
太子生母丁贵嫔病重离世之后,太子便把吴淑媛当成了母亲,他仁爱慈厚,待众生怜悯,萱草则时时警惕着这个女人。
她刚刚回神儿,便听得吴淑媛暖笑而道,“萱儿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
萱草有些恍惚,遂即乖巧答道,“是。”
萧统在下面轻轻摇头,“这丫头在我身边儿十年了,竟一个不留神,让她长得这么大了!”他凝住萱草精美容颜,若有所思的笑了下,“还以为她一直都是个孩子……”
后面那句话,萧统说得很轻,仿佛只在自己心底里叨咕了一句一般。
可是,萱草听见了。
吴淑媛拍了一下萱草的手背,讲起当年萱草入宫时候的事儿,“丁贵嫔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的大儿子,听了相士的话,才在建康选女。凡是和太子八字相合的女孩儿都给找了来,那么多孩子里,她独独相中了六岁的萱儿,这真是天意。”
“天意……”萱草点了点头,或许真的是天意。
“现在萱儿也大了,倒不如就圆了丁贵嫔当日的心愿,把你俩的事儿也办一办吧。”吴淑媛把眸光送了下去,看着昭明太子,期待的说了这么一句。
萱草的脑子顿时有些不够用,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总希望这事儿是萧统主动的,而不是一个老女人给他们安排!
她急急的看了一眼萧统,但见他从容如初,手上默默抽数佛珠。
“萱儿还小,再等等吧。”
良久之后,他清润嗓音响起。
萱草心中五味翻滚,硬生生的抽出被吴淑媛握着的手,面色阴沉难看。
吴淑媛也愣了一下,尴尬笑说,“那倒也好,人都在你府里,不着急,不着急。”
从吴淑媛寝宫里离开之后,萱草再没和萧统说话,一个人闷闷的走在前面,萧统不急不忙的跟在她身后,也不去拦阻。
只听砰地一声,萱草撞上了一面铜墙。
萱草不防,身子向后倒去,却有一双臂膀自她腰间环住,稳稳的把她揽起。
抬眸看去,竟是铜甲冷肃的凌悔。
她悄悄的侧眸看了一眼萧统,随即对着凌悔绽出一抹微笑,欠身行礼,“奴婢参见凌将军。”
萱草故意与他亲近,拉着他腰间带子,眼神暧昧,频频放电。
凌悔见她站稳后,不动声色的松开自己的手,闷声答道,“萱姑娘不必多礼。”
人前,他是深得圣宠的将军,她是太子府的女婢。人后,她才是运筹帷幄的红颜,他是身中情毒的裙下之臣。
凌悔避过萱草,对着萧统微微躬身,“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萧统轻轻抬手,“将军请起。”
儒雅俊秀,光耀世间。他就是名动天下的昭明太子,无人能够比肩。
萧统眉心轻拧,暗自沉思,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萱儿和守城将军凌悔如此相熟。
刚才吴淑媛的话也让他有些晃神,萱儿的确是大了,大到已经不受任何人掌控了,这些年,萧统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了解他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哪怕她是他亲手带大的。
萱草没在萧统眼中看出妒意,她自己反倒先冒起火来,拂袖离去。
萧统轻轻摇头,对着凌悔有些抱歉的笑了下,“这丫头都让我宠的没规矩了,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凌悔自来言少,更鲜与皇亲贵胄有所交集,生硬欠身,从侧告退。
只有萧统还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凌悔,是他好大的威胁……
建康城是繁华而喧闹的,不管皇城里面斗得如何天翻地覆,民间,倒还是一片盛世景象。
黄金窝,建康城内最有名的赌坊。
一到夜里,这里更是热闹,男人们搂着欢场女子进进出出,在这里享受着一掷千金的快感。
而女人们只要跟着赢钱的男人就行,就算那男人长相再丑陋,只要他付得起钱,女人就可以让他肆意摆布。
黄金窝是三年前建成的,眼下已经成为南梁最有名的赌场了,在这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你所有的欲|望都可以在这里得到满足,只要你有钱。
人人都知道黄金窝的老板是一个断袖的男人,长相极美,让人雌雄难辨。
他,叫赵延美。
入了夜,黄金窝丝竹大造,彷如酒池肉林一般奢靡。
在黄金窝顶楼的一个清静暖阁里,白纱覆面的女子一个人躺在榻上正闭眸养神儿,这里听不到外面的吵闹,淡淡的佛香萦绕,就如同他身上的味道。
女子神色未动,冷哼骂道,“装神弄鬼的的做什么?”
他还以为这次偷偷进来没有惊动了她呢。
赵延美将烛台上粗如儿臂的蜡点着,烛光明灭,映出他极美的容颜。
女子睁开眼,瞥了一下他,心里暗暗的气愤而道:一个男人长这么美,说你不是基佬我都不信。
他一身儿大红色的长袍,慵懒的靠在女子身边,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的昭明太子不需要伺候了?”
萱草皱了皱眉,掩住鼻子,“赵延美,你能不能不涂那乱七八糟的香,熏死我了!”
赵延美哼了一声,“就许你在我这儿烧佛香?你还熏死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