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揭露婢女奸情(第1/1页)毒心宠后:穿越是一场豪赌
萱草只带了个小宫婢随行,车上装了为吴淑媛备下的吃食和一直都想给凌悔送去的伤药。
临走前她到书阁看了一眼萧统,他背对着她,素白的长衫静静的立在那里,萱草心里抽痛,有种委屈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场冷战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也许,只有到了他不再打算把她孩子看待的那一天吧。
进宫之后,萱草心不在焉的看着小太监拿银针去插那些点心,心里只想着待会儿去找凌悔的事情。
刚踏上白玉石阶,就撞见太子蔡氏挺着孕肚走了出来。
萱草黑着脸欠了欠身,“奴婢参见太子妃。”
“哟,不敢当,你可是太子面前的小红人儿,快别行礼,我们受不起!”蔡氏站在石阶上,微微低头瞪了一眼萱草。
萱草懒怠理她,自顾自的向上走了两步,谁知太子妃突然出手拦住了她,低声骂道,“你这小烂货,别以为你和野男人的事情没人知道!”
萱草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喝道,“太子妃注意你的言辞!”
“给你留脸你不要,好啊,你就大声把你和凌将军风流相会的事情大声讲出来啊!”蔡氏扬起声音大声的骂了起来。
她眉眼一挑正要还嘴,却见得凌悔带着卫兵正巧走来,这话,吓得所有人都急忙低头。
萱草暗骂了一声该死。
“怎么?不敢说了?那本宫就替你讲一讲!”蔡氏不依不饶的。
萱草这两天本就火大,经她一激,也有些失控,“太子妃高抬奴婢了,即便是我勾搭男人也比太子妃趁着丈夫酒醉才能博得一夜欢宠好得多!”
“你放肆!”
蔡氏扬起手照着萱草的脸就打了下去,谁想萱草反应如此之快一下子牵制住了蔡氏的手腕!
蔡氏不断挣扎,正于僵持之时,凌悔走到萱草身侧,暗沉嗓音在她耳畔咛语,“萱姑娘,皇上马上就到。”
萱草正要试着平复心情,没料她蔡氏得寸进尺,笑得眉眼弯起,“看见了吧,这就是狗男女,秽乱宫闱!”
萱草猛地甩开蔡氏的手腕,只听一道惊呼之声响起,蔡氏直接滚下了坚硬的白玉石阶,众人大叫着“太子妃!”
奴婢太监全部扑了过去,凌悔也一惊,蔡氏摔倒在地上,身下汨汨流出鲜红鲜红的血。
萱草没动,脸色却变得煞白。
凌悔握了一下她的肩膀,赶忙跑下去,“宣太医!”
众人一阵忙乱,把皇上和吴淑媛全部惊动了,围在寝殿里为太子妃救治。
萱草就坐在刚刚的那级石阶上,抱着膝,把脸埋进了裙摆里。
她像是做错了事不敢回家的小孩。
凌悔从殿内走了出来,也坐在她身边,依旧没有话语。太子妃流产了,孩子没能保住。
殿内发生什么,萱草就是不用问也知道。
几个禁军将萱草团团围住,那意思不言而明。凌悔此刻就是有心保她也无能为力。这是皇帝亲自下的令。
萱草很平静,她抬起头,看了凌悔一眼,拉起他的手暗暗的送过去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头也没回的跟着禁军走了。
她被压进了处罚宫人的死牢。
他摊开手掌,那银质镂空小盒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比起萱草的冷情,这样的一个举动更能让他发狂崩溃。那是萱草为他备下的伤药。
凌悔紧紧握了一下,抬手吩咐了手下一句,“马上去大明府通报太子!”
只有那个人才能救她了……
太子妃被一个侍婢弄得流产,惊动了整个宫廷,梁武帝勃然大怒,下旨将宫女打入死牢明日处斩!
萱草被侍卫们压着进入黑漆漆的牢底,这里泛着令人作呕的污浊味道,萱草差点吐了出来。
侍卫们对她倒算是客气,为她打开牢门,待她自己走进去后才将铁链锁上。
那个押她入牢的人是凌悔的手下,他在门口低声说了一句,“萱姑娘放心,将军已经通禀太子了。”
萱草眸中闪过惊痛神色,她转过身,对着石墙静静而立。
“参见太子殿下。”
守门的禁军们见萧统疾步而来,齐齐下跪。
萧统一身素白长衫,面色泛着急切的颜色。小太监故作聪明的回禀太子而道,“太子妃正在淑媛娘娘的寝宫安歇。”
萧统冰凉眼神扫过,“萱儿在哪!”低冷声音吓得小太监双膝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被皇上下令压入死牢,明日处斩!”暗沉嗓音响起,正是向着萧统走来的凌悔。
凌悔语音中竟带着些许怒意。
在凌悔心中,萱草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昭明太子!她精心部署势力,广埋眼线,算尽机关玩尽手段,都只是为了她的照明太子殿下!
如果她的昭明太子真的那般宠爱她,又怎么会对她的事情全然不知?
凌悔生硬的别开自己的目光,稳住心神,但求平复语气。
萧统似有深意的看了凌悔一眼,抬步欲走,却被凌悔出声拦住,低音如石,只在萧统身畔沉沉说道,“殿下若救不出她,末将愿意代劳。”
好放肆的一句话,平日里小心做事谨慎说话的凌悔也会如此威胁太子!
萧统冷哼一声,眼中再无温暖,佛也成魔,“本宫家事不用外人操心!”
凉音还未落地,萧统已经举步前行,只余素白之色在凌悔眸中愈来愈淡。
这一刻,凌悔心中堵着的一口气才略微松下,他庆幸又无奈的为萱儿试探出了太子心意。还好,她比那个死去的胎儿重要!
在地牢里根本分不清昼夜,萱草抱着双膝团坐在角落里,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脑子就像是放恐怖电影一般,不断闪现着她把蔡氏推下石阶的那一幕。
她不是有心的,只是那一刻她真的动了杀心!
萱草唇上发颤,在一片幽黑中眸光闪动。
蓦地,她抬头看向牢房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人就隐在阴暗里静静的看了她好久。
她微蹙眉心,盯着那人几近完美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软软笑言,“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