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鬼时永泰2(第1/2页)侠义风月精忠剑
姚瑶回身招呼轿夫将姚小姐抬入西厢房,方回头请阴阳剑客游天地和巫山剑客江明玉同行去看出事现场。他们仨人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到出事地点一看,不由开怀大笑。
原来酒店梁上倒吊一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出号的酒葫芦,口中喃喃叫唤救命!此人是谁呢?他就是盗仓鼠时永泰。
姚瑶走到近前,爽声笑道:“不知时先生驾到,未能远迎,尚乞恕罪,你下来吧,那么吊着可不是滋味呀!”
“好个奸狡之徒,你使人把我吊起来,还说这么些闲酸话儿气恼时爷!时爷我不下来,就吊在这儿十天半月,把你这酒店生意全冲跑,看姚老板哪头划算。”时永泰叽叽喳喳地尖叫道。
“有话好说,请下来再说吧!”姚瑶拱手一揖,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
“梁上君子最爱住梁上也!下来有首席吗?如果有首席请我我便下来!”时永泰摇头晃脑地说,脖子上的酒葫芦随着摇晃,十分滑稽。
“姚伯,他是来找酒吃的,给他打葫芦酒让他独吃好了!”江明玉在一旁搭腔道。
“算江少侠说到点子上了,时某确实喜欢杯中之物,这次时爷登门专为找杯酒吃。好吧,既然有酒,我还是下来吧!”时永泰腰肢一扭,回手抓住屋梁,取下双足,轻盈盈地坠到地上,伸手拍拍尘土,摇晃着手中酒葫芦。
“走吧,包你酒足饭饱!”姚瑶指着客厅道。
“时某今天运气不差,遇上姚老板好兴致,将我待若上宾,请入雅坐!哈哈!”时永泰说罢在前迈步而行。
“打一壶酒,炒几个菜来,我陪时先生饮几杯!”姚瑶吩咐厨房。
“我还要请阴阳先生和江兄弟吃一杯呢!”时永泰大声道。
“时先生相邀,游某自然奉陪!江少侠也不会推辞的。”阴阳剑客游天地搭讪道。
“江兄弟,阴阳先生的话你认可吗?”时永泰眨着醉眼道。
“江某自然认可!”
“哈哈,江兄弟快人也,今日大喜事嘛,江兄弟自然不会拂老时的面子!老时定要请阴阳先生和江兄弟尽醉也!姚老板你家中还有多少酒?如不够,我们马上转移!”时永泰道。
“笑话,姚氏酒店醉倒多少酒仙,从来未喊瓮中少酒。你有何量,敢说海话?”姚瑶边斟酒边说。
时永泰接过姚瑶送过的酒碗,放到桌上,将江明玉和游天地面前的酒碗斟满,便朗声说道:“今日时某借花献佛先敬阴阳先生和江兄弟一碗,祝你俩生意兴隆。”
“江某从来不饮大碗酒,还是请时兄代饮。”江明玉红着脸说。
“哈哈,还是江兄弟心肠柔软,会体贴人,知道时某量大,怕姚老板酒少解不了馋,好吧,兄弟盛情难却,这碗酒时兄喝了。”时永泰端起酒与游天地、姚瑶相碰,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游天地亦饮碗中酒滚液。姚瑶放下手中酒碗道:“时兄果然英雄,姚某好生敬服。”
“这样好酒,再来十碗也不会醉也!时某依靠这美酒,撮合人间无数美好姻缘,今日登门实乃替人牵根红线,姚老板喜事临门呀,你该如何谢我呢?”时永泰尖声细语地说。
“什么喜事,你不明言,老夫如何冒然致谢?”
“一家有女百家求嘛!女大望媒,男大请媒。老时专程登门讨杯酒吃也!”时永泰笑着说。
“果然是喜事,不过,我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姚瑶吱唔道。
“已经许配于人了吗?小事情,你退了不就成了,告诉你,我提的那户人家,家财不用——”
“家财老夫倒不计较!”
“这就对了啰!那人才呀可是天下少有的尖儿,身材不高不矮,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真正是个银娃娃。保你一看一个中意。”
“好看又当饭吃不得,作衣穿不得!”
“这就说到老时心坎上了啰。那人儿不但人材长得好,更兼文武全才,一身功夫呀惊吓神人。”
“瞎扯淡,世上哪有惊吓神人的人?”
“你看我江兄弟哪点地方差了不配你家姚琼。再推三阻四我可回头就走,不作这月下老翁了。”时永泰歪着脑袋说。
“怎么这么说呢?明玉这孩子我确实喜欢,既然时先生为媒,姚某定然应允。”姚瑶忙给时永泰斟了一大碗。
江明玉在一旁羞红了脸,瞪眼欲发作,但又碍人情面。
“姚小姐年龄也不小了,江兄弟也该成家了,因为姚老板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不能嫁出去,为了老年有人俸养,所以江兄弟便倒过门算了。我看姚老板莫若就选个吉日让他们圆成算了。这样既省了时某口舌,也不耽误他们美好青春。”时永泰哈哈大笑,怪模作样地举碗饮尽碗中酒。
“时先生之言正全吾意,后日期便是黄道吉日,待老夫准备一下,请几位近亲好友庆贺一番,便算完婚。”姚瑶朗声道。
“爽快,爽快,老时时运来了,遇着姚先生明事理的人。往昔为媒,遇见的净他一些啰嗦鬼,真烦人。今日老时高兴,随身有些首饰,虽然来之不易,但是为了庆贺,不,为了预祝江兄弟与姚小姐白首相守,还是忍痛赠送一些给江兄弟和姚小姐。”盗仓鼠时永泰从腰间取下风钗、耳环、金戒指、玉镯等首饰放到桌上。
“时先生你这首饰莫非是……”江明玉有意出时永泰的洋相,故意道。
“实上相瞒,这是我盗仓鼠从一个新娘子头上取下来的,保你吉利得很也!”时永泰自得地说。
“是在唐毒家中取下来的吧!”江明玉微笑道。
“姚先生也不是外人,游少侠我也放心!这首饰确实是从唐家得来的!”时永泰坦爽地回答。
“难怪老夫觉得眼熟,这本是我赠给儿子结婚的礼品,谁知却落到你手中了。”姚瑶答腔道。
“鬼扯淡!唐钰是你儿子,那么唐毒是他什么?唐钰为什么又要劫持姚小姐到唐府?”时永泰大呼小叫。
“唐钰确实是我儿子,只因失落多年不相识,这次遇巧重逢并相识,恶毒极翁唐毒是他舅父,至于劫持小姐一事全因唐姚两家一些私怨引起,与唐钰本人无关。”姚瑶感慨地说。
“唉!,如此说来,老时悖运,劫了你儿子的东西送给你女婿,荒唐得很!”时永泰解嘲地笑道。
江明玉笑嘻嘻地说:“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要悖运人的东西。”
“送字不回头,东西东西,今东明西,这首饰是姚老板拥有,昨天是唐钰和那新娘子所有,今天是老时的,明天是江兄弟的,后天呢?也许是姚琼小妞头上饰物,也许还是江兄弟身上的一件玩物!何必要分你我呢?时永泰虽然是鼠盗辈,却也知道财乃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不必为行而乐,失而忧也!”时永泰大笑三声,方停下尖声细嗓。
“不义之财,人人可取,江某不取别人也要取的,老鼠盗仓,定会有人喊打,我祝你多挨风次打!”江明玉收起桌上饰物,送到姚瑶面前,低声说:“姚伯,请你转交姚琼小姐,就说愚兄江明玉略表敬意。婚姻之事日久定见分晓,小侄实在不敢唐突,尚望姚伯理解小侄苦衷。”
“难道你终身不娶?”姚瑶沉声问道。
“非也,小侄纵然应允,也无益于姚小姐,思量再三还是忍痛坚辞为妙!”江明玉地难堪道。
“小女终身非少侠莫属。因在唐宅,江少侠与小女已肌肤相触,犯了礼义之忌。男女有别,授受不清,礼也!今你二人礼法已乱,如不应允,教小女如何处世,教老夫如何见人也!”
“姚伯苦衷,小侄尽知,既然如此,小侄应允就是。”江明玉微微皱眉,咬牙狠心答道。
“那么后天圆成此事吧!”姚瑶轻轻地说。
“一切听从您老吩咐!”江明玉长长叹了口气。
次日天明,姚瑶今人发放一千余张大红请贴,礼请江陵远近豪门巨贾前来参加他女儿姚琼的婚礼。请贴发出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几日的酸甜苦辣,不由心烦意乱,自然地由心底升起无名怨气。
他试着调息运气,以静心头燥气,功运一遍,果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便接着练第二遍,待第二遍完时,心怀开朗,神清气闲,觉人事皆如意,境因情迁,先前的不如意全化浮云淡烟消失。
正在此时,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位佣人,急急忙忙地说:“老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张,要沉着稳定!”姚瑶虎着脸道。
“老爷,此事关系重大呀!新姑爷骑着游少侠的枣红马逃跑了。”佣人焦急地说。
“此话当真?”姚瑶急忙反问道。
“小人今日给新姑爷打洗脸水,见房中没不人,以为他起得早出门去了,我再次给他送早点,他还是未回来,我才问看门的张老哥,张老哥说新姑爷骑着游少侠的枣红马上街去了,当时我没在意,后来一想不对呀。新姑爷上街也用不着骑马呀!便急急地回到新姑父住房查看,发现新姑爷的行李全不见了,只有床头小柜上留有张信笺。”
“信笺现在何处?”姚瑶问道。
“在小人身上。”
“拿来我看看。”
管家拿出一张黄裱纸递给姚瑶,姚瑶展开一看,不由大怒:“好个不识抬举的江明玉,如此作弄老夫,老夫不报此仇,枉在世上为人。”言毕,匆匆向游天地居住的房间走去。
游天地正在演练周天阴阳剑法,见姚瑶进来忙收式收剑,朗声道:“姚先生有何事?”
“江明玉留下书笺,不辞而别,他将少侠的枣红马也骑走了,留话在岳阳四海居酒家归还马匹。”姚瑶恨恨地说。
“不辞而别,旨在逃婚。江兄弟也太那个了,人家已将请帖发放了,现在教我们如何是好呢?姚先生,你派人去看看时永泰那蟊贼还在否,如果还在的话,不发让他走了。媒妁是他,自然找他要人没有错。”游天地果决地说。
姚瑶吩咐仆人去请时永泰,继而回首请游天地帮忙追回江明玉,以便圆满解决这件事情。
游天地沉吟片刻,表示愿意帮忙。姚瑶回房收拾行李,带了一口鬼头宝刀,准备上路。仆人回话时永泰不知去向,这更激起他心头怒火,立誓一定要抓回江明玉痛责时永泰。
游天地与姚瑶各选了一匹白马骑上,沿长江古道向岳阳追去。一路行人匆匆,过客忙忙,不见江明玉踪影。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游天地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走近四海居酒家,店伙计满面陪笑道:“客官是住店还是饮酒?”
“店是要住的,酒也要饮!”游天地道。
“实在报歉得很,客官如只饮酒,本店可以接待,但是,住店客已满,无法……”伙计陪笑道。和气生财嘛!
“生意不错嘛,才近戌时便已客满。”
“托官人洪福,本店生意一向不错。”店家满脸微笑道。
“出家靠朋友,在家靠自己。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游天地掏出一锭银子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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