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死亡之舞(第1/2页)妖娆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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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直屹立于天运祭坛中央,犹如佛教转经轮一般巨大幻器,正是天运宗半极道幻器天演仪。
这偌大幻器与祭坛直接与祭坛相连,向是通天高塔高顶尖,通身鎏金,由九九八十一层可以转动连轴组成,每一层又分为一百零八段不同卜算区域。
每一层,每一段都有不同解读方式,一旦转动,则变幻万千。所以这每层一百零八与共八十一层转轮,直接代表着世间所有万物命运轮回。
天演仪上卜算符纹,只有天运宗弟子可以解读,所有天运宗弟子,穷极一生,无外乎就是对天演仪不断研究。
像是天机老人这样出类拔萃天运宗主,能完全解读文字仅占天演仪上三分之一文字,小舞天资卓越,也不过熟记五分之一卜算结果而已。
别看“三分之一”与“五分之一”这两个比率貌似不多,可是若将天演仪上八十一层一百零八转每一种可能结果都书写成文字,只怕动用上万人从洪荒之初写到现也写不完所有。
一般天运弟子能熟记百分之一已经小有所成,而且推动天演仪卜算人族或者事物发展轨迹,还需要消耗大量特殊精神异力。是以这巨大卜算半极道幻器亘古就矗立于天运宗祭坛上,无人看管,也从来不担心有人将它盗去。
此世除了天运宗弟子以外,无人有能力解读上面卜算符纹,也无人有只继承于血脉精神异力,可以推动天演仪运行。
所以每代天运弟子皆劳心而死,从来没有哪位宗主,逃得过死祭坛上宿命。
能算天下万物之兴亡,却无法掌握自己生死。
这不得不说是上天赠与天运一脉神圣厚礼与无情诅咒。
此时天运宗高大祭坛被人潮围成了三圈。
内圈,所有有天赋天运弟子们都身着白衣,以特定队列盘坐祭坛上方,通通面朝天演仪背对祭坛之外,精神力与生机通过烙印于祭坛上繁杂能量回路与祭坛相连。
这些天运弟子是宗内优秀核心弟子,卜算过程里必须无条件向天演仪献祭自己一切力量,每次献祭他们生命力就会大幅度消耗,原本每一个天运弟子,一生多祭坛祭器两次,可是近百年来上四宗不断要求天运宗窥视天道,所以谁能想象,这盘坐于地上某些面容垂垂老矣者,竟只是二八少年?
没有充足时间修养身体和精神力,每一次卜算,都把这些血脉特殊天算师们向绝路推搡。
此时坐于祭坛上百位弟子皆一脸凝重,他们不知道这种无休止牺牲还要继续多久。
所有天算师们血脉中都流动着一种责任。只要站天演仪前,他们就不会再分神去思考自己生命将何时走到头。
因为他们生而为天下苍生而算!
他们先祖正是为杜绝初元人族末日之难而应运而生。
天算师自古以来都是站毁灭与灾祸面前,以自己鲜血和生命是警醒当世强者们危机到来。
以一人性命,换得天下太平,这才是天运宗道义。
可是自从什么时候,天运宗人血……完全变了意义?
“我们此次所算,真能解救黎民苍生?”
“上四宗要算一个天道保护着女子,然后将她杀死?这是不其实为逆天而行?”
天运宗弟子们不知小舞不算妖娆算四宗决定,也不知四宗眼里,盗取了三枚太尊陨骨妖娆到底有多么邪狞蔑世,他们只知就算是窥见天道,也要顺应上天指令,既然她不能被算,那自有天道庇佑道理。
所以对这场要牺牲掉自己生机演算,天运宗弟子怨声载道,愤怒无比。
经此一算……很有可能天运宗就此没落。
因为所有青壮男女都坐了献祭能量回路上,即使如此,祭坛三百六十位阵眼,还是有大半空缺,这也意味着,每一个人要分担原本两个贡献力量。
超负荷演算,只能加速毁灭,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修养到巅峰时刻。
但就算所有人心中悲愤交加,他们也不能忤逆上四宗淫威。
此时这些准备献祭白衣弟子们都以自己眼角余光,默默地眺望着祭坛之下,组成人潮第二圈那些素衣男女。
惊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献祭弟子们父母,幼子,兄妹。
他们有已经白发苍苍,有还襁褓中嗷嗷待哺。老人们虽然身负天运卜算之血,却已经力量用只待大限来临,一些年轻女子是从海外迎娶来小媳妇,根本没有天算能力,还有孩子们……
若不是小舞以死相逼,只怕那些刚刚能站稳天运幼子们此时也坐了祭坛阵眼上!
羽恒是小舞族人,也算天运宗内天姿卓越核心弟子之一,只比小舞大五岁,此时却看上去年约三十。
此时他目光,温柔地落第二圈人海中一个恬静端庄女子身上,那是他婚妻子,此时已经有两个月身孕。
素衣女人,小心地抱着自己肚子,站几位老人身后,可是即使被人海淹没,羽恒还是一眼就能找到她所位置。
没有用卜算力量,也许这世上彼此深爱人,都有这种无论对方哪里都能冥冥中感知能力。
看着小女人一脸平静,却难掩眸中惊慌和哀伤跳动光芒。羽恒眼角,慢慢有温热液体溢出。
距离阻拦不了他们感情,那恬静女子为了与他一起,不惜断绝和富贵家族联系,随他隐居天运山脉。
容貌抹灭不了他们爱恋,虽然相遇时他为蹁跹少年郎,此时娇妻依旧美丽,他却如同中年,可是当初热烈爱非但没有减退,反而化为了浓烈甘甜酒,余香满溢。
可是时刻演算呢?
羽恒内心苦涩一片,身为天算师都知道,被天道庇佑承运之人,就算当年天运祖师爷重生,都不一定能破开天道加持于她身迷雾,可是上四宗却有令……算不出来,不能停!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死亡之局,不把所有天运弟子血涂满祭坛,演算不会停止。
他就要与自己妻子还有未出生孩子诀别,他不想死,可是为了自己妻儿性命,他又不能逃走!
所有天运宗弟子,身上白衣蚕丝皆产自北海冰洋一处小陆万年冰山中。
一年冰蚕吐丝,只够缝制卜算衣半件。
就算是上四宗长老们想得一匹冰蚕丝都需要搅脑汁才能从黑市寻到残次品,而天运宗弟子却想要多少有多少。因为这冰润丝……能让他们清明地感怀天道。
可是要这华丽奢侈作用又不大东西干什么?
没有看得到囚笼,羽恒却能感觉到天地间无处可逃禁锢,没有摸得到镣铐,这些帖身上冰冷丝衣就是索魂白素,越来越紧地勒着他咽喉。
“素素,你要……好好保重。”
羽恒不舍地再看一眼那立于人海中女子,狠狠地把自己头抬起,不让泪水倾泻而下。
是……不能流,上四宗要看繁荣欢心景色,他便不能哀伤。
此时小舞身着天运一脉庄严隆重天算师长袍,孤傲地站祭坛之上。
她长袍,也由冰蚕丝织就,不过用料可比其它天运弟加奢侈!
长长水袖身后横拖数米,其上镶嵌碎钻装点雪花。整个人璀璨如星,熠熠有光!
天运宗所有弟子无声呜咽她听到了,听得分外清晰,因为她自己血泪也身体里汹涌澎湃!
一股戾气自小舞庄严眉心升起。
她眼,扫过那些如铜墙铁壁般包裹于人潮外围上四宗“来客”们身上。
那些上位者们坐得那么高那么远那么密集,不仅仅是为了好地观看卜算进行,重要是把天运宗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通通围住,只要有人不用心献祭,那些站祭坛下老人与孩子,就会立即成为上四宗要挟天算师们砝码。
“真恶心!”
看着那些陌生或者熟悉脸,小舞此时恶心得想吐!
密密麻麻人潮中,只有天门宗坐席空无一人。天门圣王对外宣称天门长老集体闭关,没有闲暇时间来天运观礼,不过那些其它宗门超额前来好事者们,很就满心欢喜地占领了原本属于天门宗席位。
“很好,今日你们此嘲笑我天运宗无法改写自己宿命,也许明日……你们也通通坟头向西!”
“我黄泉之下等着你们!”
决绝地一甩长袖。
小舞步步坚定地向着天演仪走去。
她是自出生起,就被命定天运圣女,其实精神力还强不过羽恒,但是不知道为何,天机老人九次卜算,算子都一意指向当初天运血脉并不浓烈她。
“现我知道天道为什么选择我为天运末代宗主了!”
一边挺直腰杆向天演仪走去,小舞一边心底默默自语。
“因为我是个不听话孩子,我不顺应天道,我不听从师尊教导,惹事总是我,不按卜算之意行动也是我。”
“所以命中注定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天运宗若灭,神宗,昆山,星月……你们通通来陪葬吧!”
缩袖中手掌,已经被攒紧手指掐出血来,小舞心中疯狂咆哮。
“小舞……让为师来。”
微弱而焦灼呼唤声小舞耳际轻响,回头一看,生机枯竭天机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了祭坛。
小舞蓦然停下脚步,抬头深深地看了自己师尊一眼,把他脸颊上每一根皱纹都烙印自己心头温柔一面。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让小舞鼻尖酸酸,好想大哭一场。
可是她不能哭。
一股狠劲冲上天灵,小舞心田记下了对天机老人后一眼,而后利落地挥了挥手,冷清地说了一句。
“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
因天机老人力竭衰老,所以整个天运宗弟子们早已经默认小舞下代宗主地位。何况所有人其实都深知羽衣舞此时抱以何种心情。
关切到极致,便能狠下心意代他去死!
小舞话音刚落之际,范大就冲上前来把天机老人一把提起,像没有重量一般夹于腋下带出祭坛。
眼见着自己徒弟代自己赴死,心中后一抹温热感觉也即将小时。
天机老人无法反抗范大,表情麻木,如活死人一般由范大搀扶着坐于祭坛外沿。
死亡之舞……
开始了!
渐渐靠近天演仪,小舞步伐也突然变得轻盈而玄妙起来!
像是一种舞蹈,她抬起双手,自有一片恢弘而不可琢磨神光从祭坛上空升起。
“哦。”
献祭弟子们情不自禁地同时呢喃一声。
因为此时刻,他们精神力与**生机完全被座下银光四溢能量回路相连,这些强大精神力直冲天庭,令他们意识汇成海洋,与天道相接。
“第一转……式起!”
小舞以曼妙身法跳动到天演仪侧边。手还没有接触到那金碧辉煌巨大幻器器壁,八十一层底层一圈转轮就开始徐徐转动。
呼呼呼……
疯狂轮转金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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