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异铜铃(第1/1页)墓底的百合

    第九章

    据说凡是修身修道之人,都要遵守一些特定的规矩,而且命格不同的人还会出现不同的缺陷,比如一生都会无财运,或是身体四肢有残废等。

    方应天说,自己是一生无姻缘的那种人,可是,他并不甘心,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因为那时,他正与一名女子苦苦相恋。

    因为他心中多了牵挂,做事时便常常分心,所以修为不够,谁想造物弄人,在一次对抗邪魔中,这名女子却突然远嫁他方,方应天也不知其中的原因,得知后导致他心神不宁,最后在正邪的较量中,身受重伤,此后便有了旧疾。

    “兄弟,我那时年少无知,你也要记得,不要因为感情二字毁了你的一生!”方应天如同老父般耐心教导着向树。

    他现在还很虚弱,刚刚说完,他体力不支,眼前一片模糊,再次昏睡过去。

    方应天只是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遍,向树听得似懂非懂,暗暗猜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方应天伤成这样。

    “但毕竟是人家的事情,还是少知道点好。”他心想。

    蜡烛快要熔尽了,宛如生命一点点的逝去,这一宿,终于熬了过去。

    清晨时分,向树趴在竹桌上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多长时间,窗外面清冷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向树的状态不好,脑仁一直隐隐作痛,好似一把钳子不断拉着大脑神经。

    “可恶的鸟叫,真tm闹心。”向树揉着惺忪的睡眼,眯成一条线。

    向树睡得很不舒服,而且噩梦不断,他一会梦到自己被陶文渊追杀,一会看见自己被妖花的青藤缠住脖子,快要窒息而死,醒来后,身体却更加疲倦,毫无力气。

    “哎,脖子怎么酸痛酸痛的?趴的时间太长了吧。”向树自言自语,揉着脖子,扭头想问方应天休息的怎么样。

    可是,向树大吃一惊,原本躺在草席上休息的方应天好似空气般蒸发了,不知去向!

    “天哥,别闹了,你快出来,兄弟等着跟你喝酒呢!”向树颤颤的喊道,心底突然没了底。

    他看到:方应天倒在血泊里,无数条花藤穿过五脏六腑,贪婪的吸食着血液,一朵沾满鲜血的百合,花枝妖艳的凝视着自己。

    “不!不可能!是幻觉!”向树抱住头蹲了下去,让自己不再幻想那可怕的场景。

    屋里的物品一点没有动过的迹象,莫非方应天被妖花害死了,还是被昨夜屋外的鬼影掳走?

    向树慢慢冷静了下来,四处张望,寻找有无方应天留下的线索,他想起装着药片的铁盒,方应天说自己有旧疾,那么肯定是药不离身的。

    “对,盒子。”在床边缝隙中,向树再次找到了铁盒,他托着铁盒,可感觉不想昨夜那样冰冷。

    他将铁盒放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盯着,伸手缓缓打开。

    盒子里,空空如也,那些晶莹的药片不知所踪,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笺和一个幽绿水晶般的吊坠,向树匆匆打开信纸,里面几行标准的行楷写到:

    “向树兄弟,多谢昨日相救,既然你再次找到了这个盒子,可能是天命。

    天哥本是闲云野鹤,居无定所,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一趟青峰山,如果有事可来寻我,但青峰山没有其他入口,只有一条密道,这座山中阴气极重,还有毒雾,但是物极必反,山顶是截然不同的桃源

    不多说,我给你的挂饰别有它用,但希望你不会用上,记着!留着你的命,还要与我畅饮一番!还有,你最好千万不要去”

    向树太过专注了,不料从纸窗外霎时飞掷来一颗弹丸大的石子儿,正中信纸,向树吓得魂不附体,这一下太突然了,纸张飘落在地上,哗瞬间烧成一堆灰烬!

    “我艹!!什么玩意!”向树怒发冲冠,热血注向大脑,他“啪”一脚蹬开房门,跳到户外,疾步跑了两步,却发现,毫无一人,连个脚印都没有!

    “铃铃铃”轻快铜铃声再次响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根本分不清是哪个方向,向树狠狠的一跺脚,使劲搔了搔头:“吗的,又是它?!”

    可怜,向树连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眼中充满愤怒又带着恐惧,他猛吸了一口气,凉爽的空气流进肺里,呼 渐渐冷静了。

    向树担心吊坠也被偷走,甩手回到屋里,幸好它还默默的躺在盒子里。

    向树端详着吊坠,不思其解,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他怕那个“人”再回来,只好挂上红绳,将翡翠般的吊坠放进衣服里,冰冰凉的。

    “为什么天哥说最好不能用上它呢,还有,我不能去去那个地方是哪里?青峰山又在哪?”这些问题像毒瘤般堵在向树的大脑里,摘不掉,拿不出,只会让他越来越头疼!

    还是先去那个小村庄打听下吧,咦?这是?

    阳光变得耀眼起来,正好打在桌子中央,向树发现桌面上居然有淡灰色的线条横竖交错,这图案,似乎是一张地图?

    向树想起来了,昨夜方应天手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上随意的写写画画,居然是一幅地图,这个桌面的部分竟然不是竹制的,原来酒水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过一段时间会再次浮现。

    “看来,这是去青峰山的路线。”向树猜测着,并在柜子里找到了纸笔,照葫芦画瓢一笔笔描了起来。

    看来方应天早有预料,为了确保地图会安全交到向树手中,便画在了桌面上以防出现意外,果然不出他所料,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事故。

    用了几分钟,向树描绘完了地图,伸手捡起酒坛,全部洒在了桌面上,酒水顺着桌角不断滴在地上。

    向树喝着剩下的半碗酒,并从包袱里取出一半硬邦邦的馒头充饥。

    他用袖口胡乱蹭了一把嘴角,感觉肚子有了食物,身体的力气也恢复不少。拎着包袱,走出了房门,想着下一步计划。

    “天哥说百合村这里的南边,只能再次翻山越岭了,我得先去城里弄些干粮。”向树垫了垫包袱,苦笑道。

    向树把大部分的钱都交给了陶文渊保管,毕竟当时也不会想到他会出卖自己,虽然剩下的不多,也足够花个半载。

    心意已定,向树便踏上前往的路上,这一路他总感觉好像身后一直有东西跟踪着自己,可是,荒山野岭,除了他,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途中,向树搭了一辆赶集的牛车到了城里,这里街市熙熙攘攘的,不会像一个人那样孤独恐慌。

    向树一路打听,询问有没有人知道“百合村”这个地方,可是每当问起路人,都不约而同带着畏惧之色的说“不清楚,你问别人吧。”

    那不成真的有妖怪出现?向树心中明镜一般,知道别人不愿告诉自己,在一番漫长的打探之下,终于得知,在城西边的小诊所里,躺着一位刚从百合村来此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