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蔷薇的家(第1/1页)墓底的百合
林蔷薇大摇大摆领着向树进了院子里,向树尾随其后,第一次来林蔷薇家里,还是空手而来,这让向树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心中苦叹:”怎么就忘了买点东西呢,真是太失礼了。
正想着,林蔷薇说话了,他见向树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微笑问道:“呦?想什么呢,脸怎么红了?哼!我看是没想什么好事吧?”
听林蔷薇这么一说,向树不满的喊着:“啥玩意?我看你想多了吧,只是”向树放低音量,凑到林蔷薇耳边说:“头一回来你们家,空着手,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蔷薇一听,他捂着肚子忍不住的笑起来,向树用无奈的目光看她:“我说,有那么好笑吗?”
林蔷薇遮着嘴,脸红红的说:“没有,没有,我笑点太低,你这话千万别跟我爷爷说,他可不会像我这样一笑而过的。”
向树刚想接过话,听见屋子里有人高声说话:“蔷薇?你回来了?”说着,屋子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女子,第一眼,就看到女人笔直的黑发,像是从双肩泻了下来,长发及腰,一双柳眉,湛蓝色的双眸炯炯有神,颇有古典美,高挑的个子,腰间围着淡蓝色的围裙,看起来也应该是在做晚饭。
女人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她玩笑似的说:“蔷薇?你回来了,哎?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是谁?你新交的男朋友吗?”
向树一听,有些不知所措,与林蔷薇异口同声的叫出来:“不是!”两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感到颇为尴尬。
林蔷薇哼一声,不满的说:“妈,别开玩笑了,人家还没交过什么什么朋友!”向树在旁边听着,一脸茫然,点了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
女人噗嗤一笑,轻轻拍了拍林蔷薇的脑袋:“呵呵,这不是玩笑嘛?你当真做什么,对了,这个男孩叫什么呢?”
向树听后赶忙的接过话,恭敬的鞠了个躬,正经八百的讲:“阿姨!您好,我叫向树,树木的树,您是蔷林蔷薇的母亲是是吗?”
女人坏笑着,偷摸撇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林蔷薇,收回目光用正式的语气说:“恩,向树,你和我们家蔷薇关系不错是吧?”
“啥?不是,她救过我,所以”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向树听后一劲嘎巴嘴,心中不解:“这是他,妈?还是她姐,这思维怎么超前呢?”向树紧张将目光不断转移着,就是不敢正视女人,林蔷薇听不下去,假装咳了下,用埋怨的眼神注视着女人。
“好了,好了,不玩了,一会饭该糊了,我是蔷薇的妈妈,我的名字不告诉你,叫林姐好了!先进来吧,蔷薇的老爹还没回来,先让蔷薇招呼下你吧,我要去忙了!”说完,女人小步跑进屋子力气去了,剩下沉默的两人。
向树大眼瞪小眼,面对这么一个可以用活泼调皮来形容的阿姨面前,真的让他相当无奈了,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也不好意思甩脸色,虽然心里感到怪怪的,可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向树看见林蔷薇撅着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便想调侃两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没等他说话,林蔷薇先放出话来:“你!可别想多了,我妈这人太顽皮了,你也别当真,跟我进来。”林蔷薇,扔下向树,自己走进屋去。
这可好,还没等说什么,就吃了一顿哑炮,向树长叹一声:“哎”他总感觉这家人的神经都有问题,一个个都是那么奇怪,林蔷薇寡言少语的,而他母亲却能说会道,竟是不着调的话,完全不像是母女。
“喂!想什么呢,赶快进来。”林蔷薇面带怒色的站在门口,不耐烦的说。
于是,向树也进了屋子里。
此时,天色已经黄昏,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这只说了一会话,天便黑了,本来院外还有听到几句人声,现在,四周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动静。
村里的人可以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座二层小楼附近,并没有人家,所以更加安静。
这里应该属于客厅,房间面积很大,打个羽毛球都没问题,向树坐在真皮沙发上,不断感叹林蔷薇家世的富裕,墙上挂的尽是名贵的字画,在红木的架子上,还有一些古董花瓶,大厅中央还摆着一架黑漆的三角钢琴,灯光一照,亮的晃眼。房间里带着一股西洋艺术的味道。
在这个年代看来,一户人家里能有这么多新鲜的玩意,想必家产足够花个几辈子都花不完,向树不断打量着这些名贵的东西,一边罗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行家的样子,像是在鉴赏古玩字画。
林蔷薇很不情愿冲了一壶茶,端着托盘一脸冷漠的回到客厅,他瞟了一眼专心致志的向树,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你看的懂?你看的那幅画叫什么啊?”
向树迟疑了一下,回头呆呆望着林蔷薇,没有说话。
“喂!我问你了,你怎么傻了,没见过别人泡茶吗?”林蔷薇轻声放下茶具问道。
“不是,我头一回看你穿围裙,感觉怪怪的”
林蔷薇低头看了一眼腰间天蓝的围裙,哼了一声:“今天你不看到了?这茶可是”
向树嘿嘿一笑打断了她,点头说:“谢谢。”
“哦”林蔷薇默默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腰间的围裙。
“说实话,这幅画我也看不懂,只是觉得这些竹子画的很奇怪的感觉,有点虚无缥缈似的!”向树端着下巴分析起来。
林蔷薇收回托盘,没有理睬向树,转身回厨房里帮忙去了,向树却依依不舍继续研究这幅画满竹子的画卷,他自言自语起来:“到底是哪里怪呢?”
“啊哈哈”
向树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画,被着一阵宛如晨钟般高昂的笑声吓的一惊,回过头看去,不知何时,大厅门口多了一个老头。
虽然说是老头,可是他的头发好像染了墨似得,很黑,脸上稀疏几条皱纹,目光深邃,但剖有神,好像既有城府,双下巴,那胡子长的都可以拖地了,又浓又密,跟假的似的,看起来骨骼结实,整个人极其精神,却不知道为什么拄着一个竹制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