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奇怪的身份(第1/1页)墓底的百合

    黄山觉得,如果白纸鸢真的来自彼岸岛的话,那么,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兴许有着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异能。

    他思索了会,问道:“你觉得白纸鸢哪里有异样?”

    “异样?我想想”廖冥羽念叨着,在房间转了几圈,突然停下身,双眼一亮,面露诧异:“她的斗篷,从来没有脱下过,而且,自从她来,好像从未进食过,哪次我去送一些罐头,她都一笑拒绝,说她那里存有干粮!”

    “哦?还有这事儿?恩这样吧,小羽,你去脱下她的斗篷,也许能发现什么?”听过廖冥羽的话,黄山也觉得白纸鸢的确是从未脱下过斗篷,再仔细回想,她像是有意遮掩这什么。

    廖冥羽迟疑:“一定要脱吗?”

    “你还费什么话,快!等她醒来,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廖冥羽不在多问,小心翼翼走到白纸鸢身旁,看了看那套一直掩盖到脚跟的斗篷,他谨慎的扬起目光,见到白纸鸢还是毫无意识,这才动手。

    看着白纸鸢胸前那条淡蓝色的丝带,廖冥羽迟迟未动,也许是做贼心虚,或是难为情的原因,他又转回头为难的问:“黄山前辈,这样没有经过人家的允许,不太好吧?”

    这话一出,黄山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怎么变得跟小向一样墨迹了?你做事是根本不顾后果的啊?”

    “不是,的确你说的那样,可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女性这种动物,这第一次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廖冥羽直起腰板解释着。

    黄山压着嗓子喊:“人家里面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不还有一层吗?你怕个什么劲?”

    听黄山还这么一说,这回,廖冥羽铁下心,毫不犹豫的动起手,很快拉开了斗篷的丝带。

    白纸鸢的胸部有规律的起伏着,因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衣,凹凸的线条清晰可见,被勾勒的恰到好处。

    她胸前的白衣看起来像丝绸制品,上面绣着些精美的花朵,有花无叶,看来绣的正是彼岸花的图案。

    黄山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担心白纸鸢万一突然醒来的话,该怎么解释好呢?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咳嗽的声音不大,可着实把廖冥羽吓了一跳,双手立即弹了回来,在侧眼看去,原来是向树醒了。

    “怎么这么难受”向树眯缝着眼睛嘀咕着,虽然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可他还是感觉阳光猛烈,刺得他开不开眼。

    “哎?我这是在哪里?”向树长出一口气,感觉浑身无力,一点力量都没有。

    见向树醒了,黄山给廖冥羽使个眼色,暗示他,不要让向树知道刚才的举动,廖冥羽微微点头,缓缓踱步到了黄山身边。

    黄山关心的问:”小向,好点了吗?”

    “唔,”向树按了按太阳穴,又轻轻摸了摸脖子。

    脖子处火辣辣的疼,动一下都吃力,他叹气:“真不知道怎么了,头好痛,尤其是脖子,好像被人掐断了似的。”

    黄山与廖冥羽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问道:“小向,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啊?”向树缓缓张开眼睛,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我本想问你们着,我怎么会在这里?”

    “嘶。”黄山吸了口空气,板着脸说:“我们也不清楚,那时的记忆好像凭空消失掉了,等恢复过来,就见你躺在地板上,似乎受到了攻击。”

    “攻击,这船上就咱们几个,能是谁攻击我?这不可能!”向树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如同散架了,嘴里很干,没有一点水分,一股腥味充斥在口腔里,他舔了舔上牙堂,有一股咸咸的味道。

    黄山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也许只又有白纸鸢能知道些,咱们等她醒来,问一问可能会有线索。”

    没办法,黄山只好出此下策,至于恶灵的事情,没有给向树透露。

    “白纸鸢?”向树转回头,看见白纸鸢平躺在自己身旁,安静的睡着,微微张着嘴,看起来睡得很甜美。

    “她什么时候来的?”

    黄山缓缓摇头:“不太清楚,等等吧,等她醒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于是,三个人沉默下来,各自低着头沉思着,目前谁都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目睹这一切的,只有小鸢,可惜它的语言,只有白纸鸢才能听懂。

    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了,海面吹起了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向树将风衣改在白纸鸢身上,见她还没有醒过来,向树有些担心,哭丧着脸反复叹气。

    黄山和廖冥羽也是,都沉着脸默默的等待,可心里都是无比焦急,期盼白纸鸢能赶紧醒过来。

    三个人都饿着肚子苦苦等待,向树疲倦的打起盹儿,忽然我感觉白纸鸢的手臂动了一下,他猛的回过神。

    白纸鸢此时的神情很是紧张,似乎是在做恶梦,她的眼睛紧闭着,死死咬着嘴唇,呼吸已经乱了节奏。

    向树再也等不下去,猛力推着白纸鸢:“白纸鸢!你醒醒啊!”

    向树这么一喊,黄山和廖冥羽也回过神,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白纸鸢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眉头苦苦拧在了一起,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急促的呼吸着,忽然,她猛地叫了一声:“不要!!”终于惊醒!

    “白纸鸢!没事,没事,我们都在呢,放松下来!”向树摩擦着白纸鸢苍白的手,把温度传给她,再看,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额前卷曲的刘海被轻微的打湿。

    抓着白纸鸢的冰凉的手,向树心里好不舒服,他现在比白纸鸢还要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想:宁可把白纸鸢的痛苦加设在我身上,也比现在好受。

    白纸鸢死死握着向树的手,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眶里流转着晶莹的泪光,娇声说:“你这次不要走,好吗?”

    向树一下懵了,也不知道白纸鸢为何冒出这句话,这现在的形式来看,他只能安慰:“不会走啊,我就在这呢……放心。”

    白纸鸢微微一笑,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一团红晕,她抿着嘴,眼睛里尽柔情,迟了会,发出声音:“恩恩”

    黄山眯着眼睛细致的看着,察觉出事情的异样,他心中暗想:果然没错,白纸鸢与小向之间绝对存在着某种关系,至于是什么,还得想办法套出她的话。

    不知为何,此时廖冥羽原本平静的样子忽然消失了,眼睛下面的肌肉直跳,面色阴暗,发出一声声低吟,像是在强忍痛苦。

    黄山侧眼发现了廖冥羽的异常,他小声问:“怎么了?”

    廖冥羽吭了声:“恩,没事身体不舒服”

    刚说完,廖冥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脸上的肌肉僵硬起来,铁青铁青的,嘴唇发白,甚至有些颤抖,他勉强笑了下:“黄山前辈,我有点不舒服,看来现在帮不了你了,先走了!”

    没等黄山答应,廖冥羽就转身离开,临出门前,他窥视了一眼床上的白纸鸢,埋着头,迅速的离开了房间,至于他为何会变成这样,黄山也不清楚。

    这么多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好像绑在一起的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全部引爆,黄山面露愠色,心里一个劲发紧,大脑的神经也时时刻刻紧绷着。

    此时,白纸鸢已经好多了,身体的温度也回升过来,向树只是一味的在安慰,并没有问其他的事情。

    黄山见时机已好,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咳!小向,白姑娘怎么样了?”

    “唔可能是吓到了,意识也不清楚。”说着,向树本想起身,就觉得手掌被死死的攥着,看过去,白纸鸢微微摇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哎,向树心里叹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弄成这样,真是让人费解。

    向树看着黄山,不知道现在如何是好,黄山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让向树在陪一会白纸鸢。

    太阳的光线照在房间里,显的微不足道,没有一丝暖意,海面起了风浪,冷风不断从窗外出进来,打透单薄的衣裳,吹的向树只打寒颤。

    黄山一缩脖子,回身慢慢合上窗,说道:“向树,你先照顾好白姑娘,我先出去走走。”

    “恩,好!”向树应道,苦笑了声。

    在转眼,白纸鸢此时一眼不眨的盯着向树,羞涩皆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向树被盯得的不自在,回头对临出门的黄山说:“前辈,一会我去哪里找你?”

    “恩甲板上吧,我看今天天气还算是不错,多穿点,一会带着白姑娘出来散散步,这对她有好处!”说完,黄山带上了房门。

    这样一来,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树此时觉得特别窘迫,不时的游走着目光,鼻尖都湿乎乎的。

    白纸鸢轻轻歪着头,勾着有些干燥的唇,弱弱的说:“你,怎么了,你怕我吗?”

    “怕!?额,哈哈”向树尴尬的一笑,显得十分做作,摸着后脑勺迟疑了会,说:“怎么会,你又不是鬼怪,怎么会怕?”

    “哦,”白纸鸢沉下目光,思索了会说:“如果,我是呢?你会怕吗?”

    向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放心,不会,绝对不会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怕的!”

    白纸鸢听过,幸福的一笑:“你,还是很傻,希望你这次不会吧?”

    “这次?”向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