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四女寺河(2)(第1/1页)第N次初恋
第三十六章 在四女寺河(2)
我用手搂着她的腰,摸着她的嘴巴下面毛茸茸的汗毛,轻轻地说:“小坏蛋,和我在一起,不怕我吃了你啊?”
她一脸的娇羞,柔情似水,呢喃着说:“好呀,有本事你吃了我吧。我就在你肚子里呆一辈子,好不好?”
她这样一说,我有点明白了,“哈,要和你呆一辈子,还不被你吵死啊?”
她一边轻轻抚摸我的脸,一边说:“哎,你这么喜欢安静,嫌不嫌我闹啊?”
“嗯,是有点,你太闹了。从没见过你这么疯的丫头,我的小女友,野蛮女友。”
是啊,自从遇到你,感觉生命完全不同,像换了一种活法。你的爱率真坦荡、无拘无束,你的笑毫无羞怯、无法无天,像不谙世事的孩童,像聊斋先生笔下那些迷人的狐仙,什么封建礼教,什么戒律清规,不过是春风过耳。如果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宁愿舍弃我的一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我困了,想趴在你腿上睡,行不?”梦涵撒娇地说。
“你呀,天下第一赖皮。我说不愿意,你干吗?可是,你睡着了,你不怕我把你给……非礼了?”我想逗逗她,看她害怕不害怕。
梦涵轻轻地呸了一声:“呸!你敢!我是你学生,你不会那样的!”这小蹄子就是不上当,关键时刻,她就会搬出杀手锏来。
我轻抚着她的青丝,安慰她,“你安心地睡吧,有我在,什么都别怕!你看我多绅士啊。”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绅士无非就是耐心的狼。”她撇了撇嘴说。
我心里一阵翻腾晕,柔声说道:“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呀?小傻瓜,你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我把你当作天上的仙女,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要好好保护你、珍惜你、爱你、疼你。我又怎能对你无礼、怎能对你冒犯!”
我一边抚摸她的青丝,一边绵绵低语,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反正我说着说着,她一点儿都没有回声,原来她我的话当成了催眠曲,睡着了。
我怀拥佳人,想睡也睡不着。抬头傻傻地看着满天的点点繁星,和如水的明月,忽然想起过几天便是七夕了。七月七,天上的牛郎会织女,地上的牛郎抱织女,嘿嘿。
这样的美好时刻,不做首诗太可惜了,我思索片刻,一首七言绝句就成了: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今晚大伙早点睡,睡醒明天吃年糕。
怀抱美人,我禁不住色心又起,就用手指隔着她的裤子,在她那周围摩擦了几下。
她可能还是做梦,她嘴里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来,我的劲头儿更来了,又使劲儿蹭了蹭。
不想这样真地把她弄醒了,她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说:“你这个大坏蛋,手又不老实了?”
她搂住我的脖子,轻轻地说:“你对我怎么样,我都知道。可是现在不行,等我毕业以后,我就……和你……结婚。”说完,在夜色中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
我心里一阵愧疚,“丫头,对不起,我真不是什么好人,把你吓着了吧?好了,我保证,不再侵犯你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像这样露宿野外,我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睁开眼,因此一夜也没睡好。梦涵呢,躺在我怀里又睡着了,睡得这个沉啊,肉乎乎的少女身体像棉花一般柔软,散发出独特的芳香,小肚子一起一伏的,鼻孔里还有轻微的鼾声。
俺可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打了一个盹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东方欲晓了。
看看怀中佳人,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一头秀发都有点乱了。我偷偷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芳唇,小家伙一点儿反映也没有。
她这样趴在我身上,太累了,我刚想换个姿势,把她的头扳到另一边去,梦涵突然就睁开眼睛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四周升起薄薄的雾气,感觉身上还真有点儿凉。怀里的丫头还在沉沉睡着。
我一看她还没完全醒盹,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睡的好香啊,小坏蛋。我这个沙发床舒服吧?”
她温柔地点点头,眼神依然迷蒙。
我想逗逗她,就说:“哈哈,我发现一个小秘密,原来女的也打呼噜呀。你怎么打打得那么响啊?小心嫁不出去!”
梦涵一听,脸红了一下,就说:“打呼噜也分男女啊,女的就不打呼噜吗?”
见她头发散乱,我给她捋了捋刘海儿:“哎呀,你看你,真格像小疯子,梅超风。”
“哼,你才是小疯子呢!我打你。”梦涵一下子醒了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一边朝我比划着说:“你是何方好汉?小心看剑!”
我也捡起一条木棒,作势和她交战起来,噼噼啪啪打了一阵,两人都笑得不行。望着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我说:“如果生活在古代多好呀,咱俩就背上宝剑,闯荡江湖去。反正你就是个假小子。”
梦涵也很兴奋,“好呀,当一名女侠客。不,还是女扮男装吧,咱俩结拜兄弟,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哎,你如果能选择,你愿意生活在哪个朝代呀?”
“宋朝吧,我想做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草莽英雄多好啊,潇潇洒洒、无拘无束,或者当一名白眉大侠。”
忽然想起我爱看的电视剧《白眉大侠》,就念起里面经典的歌词来:
“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
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
……….
情是什么样的情?—美女爱英雄。”
唱到最后一句美女爱英雄时,她又含羞白了我一眼。
我看着她在晨风中飘散的头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好玩的念头,于是说等我一会儿,我去镇上买点吃的。
回来的时候,自行车筐里盛满了蛋糕、火腿和酸奶,我还特意买了一样特殊的东西,藏着兜里。
吃完了饭,我让梦涵坐下,跟她说,你头发这么乱了,我给你梳头啊。她一听,“你还有这本事?梳就梳吧。”
我哪有什么梳头的工具,只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秀发,慢慢抚平。我一边从兜里拿出买的东西,是女孩子用的皮筋儿,说:“丫头,你看这个,我给你扎辫子吧。”
“你还会扎辫子?新鲜啊,我看你扎成什么样?”.
我哪会扎辫子,我是想跟她搞个恶作剧。我把她头顶左右两边的头发各拉起一撮儿,用皮筋儿一扎,哈,成了两个朝天揪儿。
梦涵一摸,顿时两脚踱地,嘴里大叫:“老郭,你真坏,你捉弄我啊?”
我哈哈大笑,“这多好看啊,你再拿上火尖枪,踩上风火轮,就成小哪吒了。”当时,我的手机太老了,如果能照相该多好啊,我就会发到网上让读者瞧瞧。
梦涵眼里闪出一丝亲切的神情,就又坐在我腿上,一边抚摸着那两个小辫子,一边说:“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很少留辫子。我妈一直把我当男孩养着,五六岁的时候扎过几次辫子,就是扎成你这样的朝天揪儿。”
“怪不得这么像假小子,原来是让你妈惯得。”
她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想和你在一起吗?就是因为,你很多时候说的话,就像我妈说的一模一样。和你在一起,我就有一种在家的感觉。”
是啊,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反正不由自主地就那么说了。也许这就是爱?她妈对她是一种亲情之爱,源于血缘;我呢,或许就是爱情吧!
我愣了一愣,原来是这样,梦涵啊梦涵,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多么需要呵护和帮助啊。我问她:“小傻瓜,我多咱还说过和你妈同样的话呀?”
“你这不就说了吗?我妈也总是叫我丫头、小傻瓜。还说过和你一样的话:女孩儿家怎么打呼噜打得这么响啊? 小心嫁不出去!”
我把她拉到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都和我在一块儿睡觉了,还愁嫁不出去吗?”
从四女寺河回来的路上,我骑车驮着梦涵,真是北京的萝卜—心里美,有点儿带着媳妇回娘家的感觉。
一边骑车,我感觉有点奇怪,怎么她老是面朝右边坐着?我们一一般人坐车不是都面朝左吗?哈,怎么我原来没感觉出来?
于是我就问:“哎,你怎么回事啊?感觉和你正常人不一样。”
她在后面伸手捶我:“去你的,你才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我说的是真的,别人坐车子都是从左边上,你怎么会从右边上呢?让我骑着好别扭,重心老是向右偏,好几回都差点儿摔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从小就这样,天生的呗,嘿嘿。”
“喂,你能不能改变一下方向,脸朝左边,那样我骑起来才不别扭。”
她连忙说:“不行,我这样习惯了,坐了快二十年了,你让我一下子改变,我还真别扭,搞不好会摔下去!”
“不会的,人家小孩子都是朝左边坐车的,绝对不会摔下去,我保证!”
她犹豫了一下,“好吧,我试试。你停车,我先下来。”
就这样,我停住车子,李梦涵跳下车,绕到左边来,非常小心翼翼地坐上了车子,还非常夸张地搂住了我的腰,“你骑慢点,我这样坐不习惯,有一种失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