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最新更新(第1/2页)小白杨[军文]

    白新羽撇撇嘴,“说谁不长心呢,我又不是僵尸。(更新更快ne)”他叹了口气,“班长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情绪特别低落?”

    “没有,跟平时一样,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

    “可是那天,我看班长眼圈都红了。”白新羽心里难受起来,“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能去了,班长也许不会这么难受,可是这么就把指标弄没了,连我都不甘心。”

    “班长比你想的坚强多了,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想去找班长,可是我有点儿不敢去。”白新羽抓了抓脑袋,“我还是觉得……”

    俞风城拍了拍他的脑袋,“都说了这事儿不怪你,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大包大揽了,有着精力好好放在厨房行不行,成天从菜里吃出小石来。”

    白新羽瞪着眼睛,“放屁,我洗菜没问题,你牙口不好别赖我啊。”

    俞风城弹了他的脑袋,“等我小舅的消息吧。”

    白新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等。”俞风城揪着他的领。

    白新羽一副不耐烦的样,“亲一是吧,来来来,小爷赏你一个吻。”

    俞风城拍了他的脑袋,“想什么呢,没看见外边有人吗。”

    白新羽羞恼道:“那你要干嘛。”

    “我那天给我小舅打话的时候,他说我妈想我了,要是我想回去,可以给我想办法弄一个月的假。”

    白新羽眨巴着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俞风城看着他小仓鼠一样亮晶晶的眼睛,有些想笑,他轻哼一声,“我可以给你也弄一个。”

    白新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真的吗?”

    俞风城扒开他的手,“我说了一定给你吗。”

    白新羽道:“你、你要怎么样才……”

    俞风城低头,暧昧地邪笑道:“你说呢。”

    白新羽意识地往后退去,“别说让我脱裤给你上。”

    俞风城捏了捏他的脸,“不然你以为我让你去炸碉堡?”

    白新羽指着他,“俞风城,你他妈太缺德了,我还不至于为了回家这么牺牲自己,我又不是缺心眼儿。”

    俞风城哼笑一声,“随你便。”说也不搭理白新羽,哼着歌走了。

    白新羽在原地僵了半天,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在衡量得失的时候,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他的贞操怎么能用来交易呢!就算能吧,就为了一个月的假是不是也太便宜了……

    团大比武个月就要开始了,很多有实力的兵都在加紧训练,希望能在这个会有上将来参观的比试里脱颖而出。

    白新羽受到陈靖那事儿的影响,好几天都没心思训练,再加上天气寒冷,很容易让人产生惰性,但是后来看看那些无忧无虑地猪们,他又被刺激了,捡起了枪,坚持每天去靶场。

    在靶场练了半个小时,他的手指头冻得都快不听使唤了,今天的准确度也有一点儿降,但武清说风雪天是检验射击手能力的好时机,他就坚持趴在雪地里训练。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他这两个月可以说是进步飞速,就算不能一鸣惊人,至少成绩可以拿得出手,到时候他可以去求许闯把他调回连队了吧。

    那天打靶,他回到厨房,发现炊事班的人正在用炉烤昨天剩的包,热腾腾的包香味儿四溢,白新羽快冻成傻逼了,赶紧跑了过去,一边儿烤火一边儿啃起了包。

    武清拿出几瓶白酒,七八个人一边儿吹牛一边儿喝酒吃包,好不快活。

    程旺旺道:“新羽,你怎么冻成这样,上哪儿去了?”

    白新羽搓着耳朵,“去靶场了。”

    “今儿这么冷你还去靶场?”

    “嗯。”白新羽看了武清一眼,笑道:“班长,你不是说了吗,这种有风的天气打靶才见真水平呢。”

    武清白了他一眼,“见真水平的前提是你真的有水平。”

    “我今天打得还行呢。”白新羽吹牛道:“我打了两个97环,要不是手指头冻着了,雪还影响视线,肯定能更好。”

    “哇,你都这么厉害了。”程旺旺惊讶地说。

    白新羽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是。”说还不忘了拍一武清的马屁,“怎么说也是武班长带出来的,是吧,班长。”

    武清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就你小会说。”

    白新羽笑道:“班长,团比武开始报名了,你给推荐枪械射击吧。”

    武清看着他,“你真要参加?”

    “嗯。”白新羽摸了摸脑袋,“我……我还是想连队。”

    程旺旺哼道:“赶紧走吧,你在这儿也就会帮倒忙。”

    白新羽用手肘撞了撞他,“放心吧旺旺哥,我就算连队了,也会经常来找你玩儿的。”

    程旺旺佯怒道:“我跟你有啥好玩儿的,小没良心的。”

    白新羽嘿嘿直笑。

    武清道:“你可得有点儿自知之明,别以为自己多牛逼了。”

    白新羽道:“我知道班长,你就给我报名吧,我都有心理准备了,不行我还接着喂猪呗,还能怎么样。”

    武清抽了口烟,又拿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白新羽,把白新羽看得心里直发毛。

    “班长……我也不是说喂猪不好,喂猪也可以很有成就感……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武清吐出口烟圈,“你们都出去,我和他说两句。”

    众人都识相地走了。

    白新羽顿时紧张起来,咬了一半儿的包吃也不是,放又不舍得。

    武清道:“连队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白新羽一愣,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连队之后,他打算干什么呢?可能就跟钱亮一样吧,混过两年回家?反正他既不需要像冯东元那样为了好的待遇往上升,也没有俞风城那股样样都要争第一的劲儿,他知道俞风城想去雪豹大队,想去找他小舅,他虽然也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对神勇无敌的特种兵充满了崇拜和幻想,可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儿料,也遭不起那个罪,他连队,只是想和其他的兵一样,普普通通地度过部队生涯,不至于回家之后告诉别人他在部队是做饭喂猪的。

    武清早已看穿了他,哼道:“你就是想换个地方混日,因为你怕回家之后别人笑话你在部队喂猪,是不是?”

    白新羽有些局促起来,他没觉得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可是在武清眼神的逼视,还是心虚起来。

    武清用大钳翻着包,沉声道:“我知道你找陈靖打听我去了,那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白新羽一惊,支支吾吾地说:“嗯,那个……”

    “你知道我的腰是怎么受伤的吗?”

    白新羽摇摇头。

    “七八年前吧,我们在境外执行一个任务,具体是什么任务不能说,因为情况特殊,那次的任务只能五个人去执行,而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一整个民兵团,大概八百多人。那群民兵,说是乌合之众,又都受过一些军事训练,但说他们是军人,又没有军人的素养,拿着的武器很多都是退役了的,但是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穷到不怕死。我们用毒药污染了他们的水源,跟还能行动的人在森林里打了六天的游击,六天,我们几乎没怎么合眼,打到弹尽粮绝。我最好的战友被手榴弹炸伤了,我们轮流背着他走了二十多公里,走到一个隐蔽点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在背着一个死人。”

    白新羽听得大气都不敢喘。

    “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新兵了,可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战友的死亡,六天的奔波、紧张、折磨、伤痛,我以为我会崩溃,果我发现,当我挺过了特种兵的种种严酷训练后,我已经没有了崩溃的能力,我当时觉得,我的意志是那么坚定,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能阻碍我成任务,果我却感情用事了,我坚持要把那个战友的尸体带回家,他是家里独,我实在做不到把他的尸体扔在异国他乡。可以当时的条件,我们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很严重,根不应该做这个决定。其他人都不同意,但我一意孤行,果炸弹来的时候就我没躲开,跟着战友的尸体一起从山上滚去了,后来他们把我救了回去,可是我的腰却不行了。当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腰受伤了,但我却知道,哪怕我打枪再准,关键时候没有保持冷静,拖累了活着的战友,还让自己受伤,就根不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我辜负了部队对我的培养,浪了我练射击用掉的那些弹。”

    白新羽咽了口咽口水,他不知道武清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感到一丝别扭和心虚。

    武清抽了口烟,在吞吐的烟雾中看着他,目光如炬,“知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吗?”

    白新羽艰涩地摇摇头。

    “有这么一种说法,说一个特种兵,是用他等身的黄金培养出来的,虽然可能略有夸张,但是为了成为一个狙击手,我数不清我打过多少发弹,几万?几十万?果我还没来得及报效祖国,我就因为一个不理智的决定断送了自己的狙击手生涯,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吗。你说你要连队,可你根不知道你连队要干什么,并不是每个兵都有崇高的理想,但至少当你还是个军人的时候,你应该对得起你在部队吃的饭,打的枪,你用掉了这么多弹,只是为了不去喂猪,你对得起那些弹吗?你训练射击,只是为了离开炊事班,换另外一个地方得过且过的混日,你何必这个事?回家之后,你可以尽情吹牛,说你在任何连队都可以,就别提炊事班,不就了吗。”

    白新羽的手指揪着裤,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撒谎呢,为什么不在炊事班舒舒服服过两年回家跟人吹个牛糊弄过去呢,因为你自己也不想就这么把大好的两年时光糊弄过去吧。”

    白新羽神情复杂,“武班长,我不知道……”

    武清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很有射击天分,比起当年的我也不差,但你欠缺军人的魂,你不在乎军人肩负的使命,也不想在乎,你又懒、又懦弱,你只想把你的才能扔在糊弄的日里,看着别人风光你羡慕,可你却连斗争的勇气都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否了,因为你只想过舒服日。”

    武清一席话,瞬间把白新羽好久没被伤害的自尊戳成了筛,他握着拳头,肩膀微微发抖,却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武清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可以推荐你去参加比武,可以帮你转回连队,但如果你了连队还是这副得过且过的德行,你千万别跟人说我教过你,我这辈都在为没能回报部队对我的栽培而后悔,为浪掉的弹和我自己的才能后悔,我不想再训练出一个浪弹的孬兵。”

    白新羽眼圈有些发红,“我……他们,他们不也射击,和平年代,又不是人人都能上战场,难道他们不是也在浪弹吗。”

    武清冷哼一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怎么知道国家和人民什么时候需要你?我说你没有兵的魂,并不是指你没上过战场,而是你从来就没有过上战场的觉悟,像你这种兵,上了战场可能也是个逃兵。”

    白新羽腾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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