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污银存放之处,上(第1/1页)衣冠一族

    林华安无所怯惧笑了.左看了完颜格怒容.右看了伊伊板面.最后对阿克达苏笑道:“老王爷有所不知.二百多年前.大宋那位亲王爷在咱们这个地方埋了好些亿的金银财宝.而我只是要把这些金银财宝送给天下万民而已.”

    这番胡话顿让完颜格脸皮抽搐.伊伊则要笑要哭都不得.可却除此之外.又沒有了半个理由.毕竟早上塞柱口嚷沒有污贪.又真从他家里抄不到金银.那么现在如此巨量钱财.不真的是无主了吗.

    “哎.”完颜格重重叹出一口气.指着林华安感叹:“额驸好深的肠子.你知朕才治了姆娃机和阿德晨之罪.右相朋党虽然惊吓.仍然硕壮.若无一段时间缓冲朝阁更替.现在拿下右相.朝纲必毁.朝庭必乱.你深明朕之难处.所以这般算计了朕.”

    林华安不言不语看着被抢劫的完颜格.哪里会不知他心里藏着什么思量.试想清朝时期的举世巨贪和绅.乾隆在位的时候养大他喂饱他.就是等待他儿子上位时拿來开刀.以壮天威以丰国库.天下间能把人养的跟猪一样的.恐怕世间只有一个乾隆了.因缘巧合的.这里竟还出一头人猪.

    “百姓就是最大的财富.只要皇上一心向着黎民百姓.还怕国库空虚吗.”说道.他自顾转身离开了膳厅.却不向大门而去.择道朝府中边门而行.

    完颜格三人跟着他兜兜转转.在钻入一座小石门.便见马棚边门.阿克达苏当即喊道:“额驸你也太过无理了.怎么能让皇上走此下人之门.”

    林华安吩咐连同一干人套马备车.听得这话.顿时眉目也染上了秋霜.转看高高在上三人.冷冷讥道:“老王爷这些年是何等的尊贵呀.都忘了少年时给马匹刷背.在棚里扫粪了.”

    “什么.”阿克达苏双眼一瞪.雷声巨咆出口.翟见总跟着他身边老头欺身挺前.立即暴怒大喝:“怎么.你要和本王打一打吗.”

    “我哪里曾怕过.”林华安顿时也怒了.大声吆喝:“來人.今个儿就让我來教教这位王爷什么叫礼貌.”

    完颜格沒想到突然之间就剑拔弩张的.紧急大喝:“统统都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华安抬手阻止了奔來的诸众.冷冷打量喷气的阿克达苏半晌.磨了磨牙银哼哧:“阿克达苏.看來李师师沒教导你什么是礼貌啊.來我府中大吆大喝的.我已忍你一二.这小门皇上走不走得了.那要看皇上的意思.轮到你來喝斥什么.”

    阿克达苏脸色不好.征战沙场十数年.他何曾忌过谁.可面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只觉他浑身上下浓浓威不可犯.明明沒有武功.可气势已压倒了自已.超级不爽重重哼出一声.撇开脸不予搭理.

    伊伊吓了好大一跳.见老王爷不再胡搅蛮缠了.急忙上前笑道:“额驸.老王爷是耿直了一点.亦不是什么大事.就各自退让一步吧.”

    林华安心情不爽.手往马车指道:“大门就在前面.要走就走.这下人的门框我是常常进出的.就全随你们的便.”话落.一个转身.跨走上台阶.弯躬挥开车帘跨了进去.

    完颜格被甩了一个大冷脸.顿时尴尬无比.暗寸这林氏一族果然个个脾气都很大.偏偏本事却无极的强.重重咳了两声.嗯的说道:“事急从权.只要为天下家国.朕无不可为.都随额驸上车吧.”

    阿克达苏和伊伊应是.紧随着他一个接一个往台阶拾走.弯入车厢见额驸盘腿坐于一角.闭着双眼不吭不言.都不想去讨他的霉气.各自寻了个地方.闭目养起了神.

    掌车的是连同和虞思泪.小门开启.驾马便奔了出去.在大街上缓行了半晌.來到了东门.东门人流稀少.扬起鞭竿.马匹四蹄健飞.即向无人官道策去.

    城里的吵杂隐消后.阿克达苏耐不住心急.轻掀起一角车帘.漆黑模糊中见着一片道旁密密种着松树.便知是从东门出來了.回头对完颜格禀道:“皇上.咱们从东门出來.是要去锦州的方向.”

    完颜格点点头.瞟看了动也不动的额驸.心想通往锦州方向的官道甚少山峰.大都是果村农田.塞柱不择山腹藏银.会把这么大量的银子藏在果木田地里吗.

    东面官理平坦.马车速度不慢.大约半个时辰迎來第一个农庄.放眼眺去皆是收割的田泥草梗.远端似有闪烁灯火.就是佃户村庄了.

    “嗯.”在车轮行过一段颠簸的石子道.久不吭声的林华安睁开双眼.动也不动询问:“皇上.你知道这一片田地果园是谁的吗.”

    完颜格沒料到他会询问此事.愣了一愣.还沒伸脖去窗户观看.伊伊已朗朗笑道:“正是皇上的.那时皇上还是南廷大王.领着万户.是太上皇赏的.”

    “是吗.”完颜格只知道自已有好好几万户田地.分在东南西北各处.却从來不知是在哪里.听得这话.凑眼往外眺去.恍然大悟道:“原來这些是朕的.”

    “不是了.不是了.”伊伊急速更正.手指外面的田地讲道:“由东到南三千两百倾现在是大皇子的封领.往后三千倾是二皇子的了.后面还有二千倾果园.四千倾田地.是长公主的.也就是额驸家的财产了.”

    子承父业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完颜格连连点头.阿茵娜是大姐自然分的最多.新奇无比观看着这些只知道是自已的.却从來沒见过的封地.哈哈畅笑说道:“现在全天下统统都是朕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好好的看看朕的江山是如何雄壮.”

    林华安双眼再闭.心里道.天下从來都不是一个人的.想要独霸天下的王朝.誓必走向灭亡.这个大金能活多少年呢.

    一段讲话过去.马车又陷入寂寥中.九月初的天空黑压压一片.无星也无月.唯有的是凛冽的北风和车辄滚动声.

    许久过去.在车内所有人昏昏欲睡之际.林华安感觉车辆慢了下來.睁开双眼低声道:“到了塞柱的封地了.大家都小声一点.”

    完颜格差点沒睡过去.听得到了.果然感觉慢了下來.掀开窗帘.只见车辆往侧面一个斜坡林子里驶入.马蹄未停下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來无数黑衣人.推拉着把马车往林子更深处隐入.

    掌车的连同双眼大瞪.在车辆停下.猛地一个翻跃落地.手指突然出现的连江讷问:“你不是在混同江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连江四十七岁.就是连同的亲弟弟.拉停马车急速嘘了一声.奔到车板旁搀扶下林华安.才回答:“早五日前就回來了.少爷吩咐我们在这里勘查塞柱的封地.直到三日前才嗅出不对劲.”

    “这……”跟下车的伊伊听得此话.难于置信转对林华安询问:“额驸.我有和你说过.曾派出人跟踪塞柱身边总管.可却总一无所获.你是如何知晓他的钱存放在封地里的.”

    “因为钱庄太明显.家里太不安全了.再则.塞柱这人心思缜密.深明沒有钱什么事都办不了.所以他一定会把钱放在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分析说着.他指着伊伊摇头再道:“老丞相跟踪的方向错了.右相府里的陈为虽然是大总管.实际上他就是塞柱的男妾.真正掌权也不是府库管事.而是那个负责收租的厨房老太婆.六十七岁.叫别旱.”

    右相有好男风这一口.许多人都知晓.可听得右相府真正掌权的是一个收租的厨房婆子.所有人皆吃了一大惊.整齐低问:“这个别旱是谁.怎么沒听说过.”

    “大隐隐于市.这就是塞柱最高明的手段.”林华安不得不赞赏.转对伊伊询问:“我前來的时候.你告诉我塞柱是乌弟河人.那里靠近白蛮地界.塞柱父母在他很小是就被白蛮强盗杀了.是一户人家收养了他对不对.”

    完颜格点头道.“对.这个人叫阿该勒也.是山壮刺麻.就是他带着塞柱前來投靠太上皇的.”

    林华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更正道:“这个阿该勒也并不是只带塞柱前來会宁投靠太上皇.当年还有一个女奴.”

    听得还有一个女奴.众人皆蒙.

    伊伊凝眉深思.突然喃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那时我还是会宁州事.阿该勒也喝醉掉入井里.好像就是这个女奴干的.”

    “不是.是塞柱干的.”林华安哼哼道:“阿该勒也脾气暴躁.每喝了酒就打塞柱.那时塞柱已有十六岁了.就趁他呼呼大睡时把他扔进井里淹死.这件事被这个女奴看见了.那时她已染了许多性疾病.早晚都要死.就替塞柱顶起这个罪.不料.塞柱半年后就当上了通判.他心里感激这个女奴.不仅用了别人顶了这她罪.还出大钱请名医为她治好了病.从此这个女奴就一直跟随着他.”

    “原來如此.”众人全明白了.完颜格好奇询问:“额驸才來半月.如何会知的这般详细.”

    林华安反问:“桑丘.皇上认识吧.”

    完颜格一个哽语.双眼凶狠瞪去.几乎什么都不用问了.桑丘就是塞柱的家奴.曾也是塞柱男妾.且那时塞柱还沒坐大.这么私秘的事.塞柱肯定和他枕边私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