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寻找线头(第1/1页)衣冠一族

    林帛纶见他们一人一句.句句憎厌.心想佟天连亲生妈妈卧病在床.他还把妈妈的唯一一张床给输了.可不真叫人恶心吗.

    他按手让气怒的大家坐下.再询问道:“童老爷.你经商一辈子.却想不出拆南墙营生.而我家老大一眼就看出南墙是笔巨大的财富.那时他身无分纹还饿着肚皮.可最后却一纹钱不用花.让人甘愿为他建楼.甘愿掏钱给他.你觉的此事是那个只会败家的佟天能干出來的事吗.是否感觉其中蹊跷呢.”

    童老爷猛地点头.以前不知.现在却知道蹊跷在哪里了.老实说道:“那日在东城府内.听得佟天竟懂的拆墙营生.一夜间赚进了十数万两.我就大感意外.直到今日.才知原來败家子早死.拆墙营生的是王爷兄掌.那就再也不敢到意外了.毕竟是王爷的大哥啊.”

    “是呀.是呀.”童夫人连连点头.追加道:“民妇愚昧.并不知要前來给嫂子上香的竟是王爷兄弟.大胆的把他拦阻在外.那时民妇就有一丝奇怪.衣服还是那衣服.模样还是那模样.可那双闪闪烁烁的双眼正了.气宇也正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只不过那时民妇憎厌佟天.不愿张眼去瞧看罢了.”

    “小妹被张郎生虏走.他竟神奇的用两个圆圈就找到了.这……”童风瞧看林帛纶.神乎奇技道:“我一直都认为佟天和张郎生是一伙的.世上哪里有此种在纸上画两个圈就能寻到人的事.现在终于相信了.原來他并非佟天.而是郡王爷和亲王爷兄掌.那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两位王爷是如何的人.也不必多说了.”

    以前林帛纶要听得马屁.肯定连削再掴.讥的拍马屁之人往地里钻入.一辈子抬不起头.可这些马屁却拍的他大为舒爽.心中一股浓浓的畅快升腾.姓童的一家说的不都是废话.世上还有谁比得上老大.哈哈大笑转而对童木木询问:“那么童小姐你呢.退亲之前.你见过的佟天是在什么时候.可还记得.”

    童木木拭抹着眼泪想了想.点头说道:“是半年前.我与娘亲去寺里.见他在寺外和一群人赌博.开始他沒注意到我.后來我趁娘亲求签时出來寺外寻他.他那些狐朋狗友口出肮脏下流.阿天却沒有说话.只是把我拉到一旁.向我借银钱.”

    逢人就借钱.既沒皮也沒脸.这就是赌博人了.他再问:“那从半年那次见着佟天.后來又见他的是什么时候.”

    “是伯母进灵之时.”童木木泪目忽地柔和.徐徐说道:“哥哥听下人禀报说阿天前來拜灵.就和弟弟持着棍棒冲了出去.我怕出事追着他们出來府外.那日.阿天也沒说什么.只让佟伯进來上香.很是惆怅的离开了.背影让人瞧了难受.我便多看了几眼.就让哥哥唤进府里了.”

    “那你知晓吗.那时的佟天不再是佟天了.而是入住他身体里的林华安.”说着.林帛纶见她低垂下眼眸.双手绞缠在一起.母指还不断的扣着左手心.微笑再问:“再与我说说你让张郎生虏走的事.”

    童木木突然呼吸困难.一股巨大的恐惧由心而生.可到底恐惧些什么.却不知晓.只觉天就要塌下來了.对.就像苍天要塌陷的那种可怕.

    她双手颤抖.不停的挖扣手心.抖擞地回忆那一日被张郎生虏走的事.低声讲道:“是他惆怅走了的同日中午.我在灵堂里闷的慌.就带着阿荷出了府.來到聚福酒楼时.见着他坐在酒楼对面的一座小摊内.他沒看见我.目光痴痴的往酒楼里看.我知晓他身无分纹.逼的伯母自缢.心里生气就过去说了他几句.可他却不知悔改.我便把荷袋给了他.就气走了.”

    老大可不真是是冤吗.好端端的领下这逼母至死的罪名.林帛纶再问:“然后你让张郎生虏走.当先追赶的就是他.最后他在郊外寻到了你对吗.”

    童木木道:“是的.那时我很害怕.被绑在柱子上.很快阿天就來了.一拳就把张郎生打昏过去.他解下我的绳子.我害怕的问他是否与张郎生行此勒索歹事.他安抚我说不是.还让我去寻官差來.”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如触电.不断的打抖.抬起满是云雾的双眼叫道:“对了.我与他走在内郊时.听得他说什么十八年前去一个叫什么图的地方.就再也沒见过这么美丽的田野风景了.那时我还奇怪问他.十八岁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且一直都沒离开过东城.怎么却说出此席话來.”

    “是西雅图.”林帛纶再为她解了一惑.心明童木木自已发现了什么.站起身说道:“我家老大并非十八岁.已经二十九了.他十一岁移居西雅图.十四岁就攻克了博士学位.他自小就是神童.你知道吗.他的一双眼睛可以同时观看两本书且还不会混乱.我大伯和伯母在他十五岁时死了.留给他二亿多的资产.可是他不到十年就把二亿的资产翻出了十数倍.”

    述完.他徐徐巡看了众人.目光再移到童木木身上.只见她脸色苍白.身躯不断的打颤.手指越扣越急.心里顿时生出浓浓的痛快.给予她最后一击道:“童小姐.我告诉你.那时我和阿真才七八岁.整天只会跟着老大.可不论是他在学习还是在拉屎.让我们打扰了也不会喝斥.的而会丢下重要的事情陪我们去玩.买糖果给我们吃.别人要欺负我们.他和别人打的头破血流都会保护我们不受伤害.”话毕.他微笑询问:“童小姐.你听了.觉的老大这个人怎么样.”

    “好……是……是很……很好的……的人.”童木木越发抖的厉害.手指已浑然不觉的伸进嘴里咬着.刚停的眼泪在眶中打转.就要掉下來了.

    林帛纶笑容括大.不饶过她.咄咄逼人道:“你知道我和你们的亲王爷为什么这般的尊敬他吗.他是我们的老大.从小就保护我们.爱护我们.有什么事他都自已扛去了.因为他是最大的.在他思想里心膛中.有事当然是最大的來扛.让弟弟们分担.那就不叫老大了.他脾气确实挺不好.我和你们亲王爷的后脑勺自小沒让他少拍.那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打法.他真真正正怒起來的模样.恐怕世上沒几人知道.那个让他愤怒的人.还不是别人.就是我了.”

    童木木突然奔前揪住他袖管.颤抖乞求:“你……你告诉我.他……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好吗.求求您了.”

    “老大十二岁就移居西雅图了.后面三年每年春节都有回來.可是自伯父伯母死了.就很少回來过了.只是偶尔打电话过來询问我们课业.生活和感情的问題.他很忙.忙着对付股东.忙着公司上市.上市后又忙着股价.他说有空就回來看我们.我们要遇到什么难題一定让他知道.他会解决.也有能力解决.”

    “他……他怒……怒起來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不理人了.”童木木哪里是想听这样.眼泪激扑哗啦.泣不成声说道:“我知晓他.这人脾气很怪.有什么事都搁心里不说.恼人也不说.放在心里不理人了.对不对.”

    林帛纶眉头一挑.这是老大的性格吗.老大要不爽一巴掌就过去了.哪里是这种闷葫芦样.

    他摇了摇头道:“我家老大性格直爽.不是这种阴沉之人.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吧.那年我和阿真十岁.两人吵架了.阿真吵不过我.犟脾气上來往河里就跳入.我吓坏了.也不懂的救他.飞快跑去找老大.那时他在洗澡.听得阿真跳河.光着屁股从浴室里跑到村口的那条大河.所幸阿真已经让别人救起來了.然后他哭了.老大是从來不哭的.当场把我暴打了一顿.要不是村里的人阻止.说不定我就让他打死了.”

    说到这里.他双眼泛起红雾.呵呵再道:“不过晚上他买了我大堆东西过來找我.还带着阿真.说了一句话.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听得光着屁股飞奔出去.童木木自然而然想起那夜的山洞.她让他滚.他连穿裤子都來不及穿.同样光着身子往外就跑.赶紧哭问:“他……他说了什么.”

    “老大说.咱们祠堂人丁溥弱.自已若还不和.别人当然要欺负咱们.那时他才十二岁.我们都听不懂的.反正他说的就是道理了.算來我和老大亲一些.读书时我常在想.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直接养我们算了.怎么放任着我们这么辛苦读书.然而他当然可以这样子.可是我们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佟天呢.但是当我们有事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赶到.比天下间任何的父母都还关心我们.”

    想得自已坠海死了.老大三天三夜沒睡.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寻自已.红了眼眶的林帛纶.同样经受不住的拭抹去掉下來的眼泪.呵呵对众人笑道:“这该死的沙子.跑眼睛里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能让身处在地狱中都无所畏惧的郡王爷流下眼泪.这位林氏宗长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