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金蝉脱壳(下)(第1/1页)痞子修仙录(路)

    虎伯却不理他,身体一晃便消失在灵鹫峰。

    虎伯修为如此高深也搞成这样,聂锋很是惊讶。胖子则有些幸灾乐祸,道:“活该,看到那老家伙如此狼狈,我心中好爽啊,嘿嘿——”

    大鹫子当先进到大殿中,而聂锋和胖子看着虎伯消失了才进去。大殿没有想象中的狼藉,没走几步便看到一滩黑色液体,腥臭难闻。而这时大鹫子早已来到后殿,蹲在一具尸体旁边。

    聂锋走近,看到大鹫子皱着眉头翻了翻尸体,地上一滩血成了暗红色。聂锋问道:“怎么了?”

    “这不是黑——”大鹫子话黑没有说完,便听到聂锋惊讶道:“这不是瞿爷爷吗?”

    大鹫子道:“你认识他?”

    聂锋点头道:“这就是愚村的瞿爷爷。难道他也被黑山抓了?”

    胖子听见聂锋的惊疑声,也走了过来,但在石柱旁边看到一个面具,喃喃道:“这不是黑山的面具吗?难道那老家伙把黑山杀了?”

    说着踢了一脚面具,面具飞将出去,掉在地上,发生哐当声,显然是由精铁打造。由于大殿很空旷,所以声音特别大。把正在冥思的大鹫子和聂锋吓一跳,一起回头疑惑看向胖子。

    胖子也没有想到那东西竟然是精铁打造,两眼无辜的指了指地上的面具。聂锋和大鹫子这时才注意到这个面具,都是满脸的不解,黑山的面具怎么会在这里?

    聂锋拿起面具看了看,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又看看尸体的脸,于是把面具盖在尸体脸上。胖子这时也看到尸体的脸,诧异道:“·····这,这不是瞿爷爷吗?”

    他话音刚落,脸色又是大变。带上面具的瞿爷爷瞬间变成毫无联系的另一个人,并且他们还很熟悉这个人,正是带着面具的黑山。三人无语地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迷茫。

    沉默了会儿,胖子道:“难道我们之前看到的不是黑山,而是瞿爷爷?”

    “很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应该不是。”聂锋的心越来越不安,这里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这时大鹫子在大殿内四处仔细搜查着什么,企图能找到一点关于黑山的蛛丝马迹。大殿内的布置和当年差别很大,完全是按照黑山的喜好布置的,但此时却看不到黑山,难道他真的逃走了吗?那他又能逃到哪里呢?

    在出大殿门口的时候,一滩黑水引起了聂锋的注意,仔细闻了闻,和大殿内那摊都是腥臭难闻,只是大殿内的似一滩黑色浆糊。大脑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捕捉到什么,但又感觉遥不可及。他又回到大殿那滩黑色“浆糊”旁边看了看,发现里面绊着黑色的毛,忙把大鹫子叫了过来,经过确认是虎毛。

    这时三人都想到虎伯那条手臂,难道是被这东西腐蚀掉的吗?虎伯修为高深莫测,竟也逃不过这黑色液体的厉害,这东西三人都没有见过。

    聂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瞿爷爷的尸体,脸色骤变,道:“他不是瞿爷爷,他是瞿爷爷的爷爷!”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难怪这么像。这黑色液体剧毒无比,正是瞿爷爷的爷爷制造出来的。只是他不是死在自己的毒下了吗?”胖子恍然大悟道。

    大鹫子不认识瞿爷爷,对聂锋和胖子说的话当然听不懂,不解地看着聂锋和胖子,于是聂锋把在愚村瞿爷爷那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大鹫子点头道:“看来是黑山见这老人所用毒厉害,并且当日这老人也没有死,于是暗中带回了灵鹫峰,为他所用。看这老人身上有尸气,应该是被养成了尸傀,只是他明显带着活人的迹象,真是不解。这或许就是异门的神秘的地方吧!”

    “我说那老家伙气成那样,原来是遭到暗算。这毒啊,真是厉害!”胖子赞叹道。

    既然知道那尸体是愚村的,聂锋想把他带回去安葬,希望这个可怜的老人能够安息。对此大鹫子没有反对。

    话说虎伯狼狈离开了灵鹫峰,他究竟去了哪里?

    驼子岭。

    驼子岭还是如往常那般虚幻,在远处看好像一团混沌的烟云,把一切能遮蔽的东西都遮蔽了。或者有个人做了不光彩的事,也一样看不见。

    邪月受伤颇重,骑在风狼上,慢慢朝着驼子岭而去,此刻刚进山不久。只是他满头大汗,不知是受伤虚弱如此,还是另有原因。他的气息还是那样萎靡,趴在狼身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

    突然,他似打了鸡血一般,身体直立起来,风狼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警惕之意大增。但奈何他受伤太重,不敢运气,只得慌张得看向前方。

    末了,一个头戴金箍,头发似杂草从盆里塔拉出来,身披黑色斗篷的中年人从前面的雾霭中走了出来,微笑着看向他,那微笑温润而雅,和他那身打扮形成巨大的反差。

    两人相对无语,只是邪月眼神慌乱,而来人却只是微笑,好生怪异的场景。默然了片刻,还是来人先开口道:“好像你很紧张的样子?”

    “你还不走,虎伯应该识破了你的伎俩了。”邪月淡淡道。

    “我只是来向你道声别,毕竟这么多年的邻居。顺便说声谢谢,要不是你愿意受这么重的伤,估计我们的计谋很难成功,也骗不了那个老家伙。所以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来人淡淡道,也没有感激的诚意。

    邪月道:“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能在这里活下去而已,其他的我没有考虑过,也不能说帮了你。”

    “哦,嘿嘿,看来我始终没有你那么有自知之明——”来人话还没有说完,邪月突然嚷道:“你还不走,虎伯已经进了驼子岭。”

    来人笑着摇了摇,叹息一声道:“好吧,那就此别过。只是这一走,估计再也回不来了,呵呵!”脸上却是有些无奈。

    对着邪月弯腰使了一个妖族特有的辞别礼,随后化作一条黑光消失在雾霭中。

    邪月愣愣地看着前面,只见雾霭重新填补了刚才那个身影,叹息一声。还不待他动身,就发现周围的雾霭波动混乱,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他没走几步,一道白光挡住了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是虎伯。只见他面目狰狞,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他也不说话,一把抓住邪月坐下的风狼额头的鬃毛,提将起来。邪月没抓稳,又事出突然,摔了下来,差点背过气。

    而风狼哀嚎一声,便消失在雾霭中,随之传来碎石声和骨头断裂声。邪月全身颤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小心看了一眼虎伯,发现他的左臂没有了,顿时打了个寒颤。

    “黑山在哪里?”虎伯几乎怒吼道。

    邪月本就受伤,被虎伯吼声一震,登时吐血瘫在地上。虎伯身体一晃来到邪月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喘着粗气,一双虎目圆凳,平静了良久,才道:“黑山呢?”

    “我·····我不知道啊!”邪月哭着嗓子道。

    虎伯见邪月只有半条小命,不敢撒谎,不像是和黑山一伙设计陷害他的人,便放开了邪月,道:“别让我查出来你也有一份,否则你风狼一族就可以从八山消失。”

    说完化作一只缺了一条前腿的黑虎,白光一闪消失在雾霭中,邪月似死狗一般,瘫睡在地上,惊魂未定,一声震动八山的怒吼把他直接震得昏死过去。

    幻月阵最迷惑人的就是烟云,此刻那些幻化的雾气从四周拥来,渐渐把他埋没在白色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