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夜覆巢(第1/1页)三国戮魔

    漆黑如墨的黑幕下,点点灯火在洛阳城中闪烁,位于洛阳城北部的贵族府邸区,一片安静祥和,除却各家门前的两团灯火,整片区域中便仅剩下了两队约五十人的巡守士兵。

    整条街上最为气派的建筑,便属张让家的府邸,这些年张让专权,已成十常侍之首,收礼贿赂的钱财数不胜数,加之前天朝野洗牌,导致张让的权势在一步加大。

    这两日张让每天都应付饭局,喝酒做乐,今日更是受了赵忠的邀请,去了赵忠家内,和众十常侍同赏赵忠最近觅来的美女歌舞。

    大街上,一队士兵打扮的车队,正缓缓的将五十多辆马车朝着张让府邸的方向赶去。

    “站住,尔等是何人?难道不知道北部区夜晚不准行车么?”巡守的侍卫统领拦住了马车,看着这一百多人的士兵低声问道。

    士兵中走出了一个太监,他白了一眼那侍卫,从腰间撤下了牌子,给那侍卫统领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摸着对方的胸口,低声说道:“没长眼么?难道你连张常侍家的旗标都不认识了么?”

    那统领又怎么不认得这张让家的旗标,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多问了几句,直到看到了那太监手中拿着的统领腰牌之后,这才略微放心。

    此腰牌乃是张让亲密之人才能够佩戴,这侍卫统领自然是认得,赶忙抱手一笑,极为恭敬的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那统领便带着士兵朝着别处巡逻。

    太监冷哼了一声,带着众多士兵来到了张让家的后门。

    此刻张让家中一片安静,那太监来到门前之后,左右相顾无人之后,这才轻轻的在上面叩了三下,又重重的叩了四下,后门这才打开。

    “都带来了么?”后门吱呀一下子打开,从中露出了一个侍卫打扮的青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河。

    “赵大人怕四十车黑油不顾,特地命小的多运了十五车过来!”那公公对着楚河抱手一笑,轻声说着,身后的士兵却是从打开的侧门缓缓的车推入了张让的家中。

    张让家有九重之深,第六重为张让居住的地方,外面的院落里面,除却前两重和后一重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之外,而后的其他几重都是侍卫所居,内中更是布置下了层层暗哨。

    这里的守卫约有五百多人,内中更是养了百十条巨犬,这些巨犬的喉咙全部被废掉,故而并不能出生,但却极为凶猛,到了夜晚无人的时刻,便放到院落里面,只要有生人进入,这些巨犬便会将进入之人撕裂。

    故而张让家中,是整个洛阳城中,除却皇城,守卫最森严的地方,然而再森严的地方,也逃不过内部之人的变化。

    赵忠先前和张让极好,但也留了个心眼,故而在张让的亲卫里面,布置了几枚自己的棋子,今夜也是先由这些棋子在众侍卫和下人的饭食之中下毒,而后在将楚河三人引领了进来。

    由于曹操便是北部衙门的统领,为了配合今夜的行动,便以为防张让出事为由,将大部分巡守的侍卫都调到了赵忠府邸周围巡视,这边巡逻的士兵也便少了下来,整条街巡守一圈,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但这一个时辰便足以让楚河三人对第六重院进行强攻,三人俱是当世豪杰,更是暗中进入府中,故而很轻松的便将这内院拿下,待到一切都清理干净之后,这才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些黑油,每一重院落五车,多出来的都给我放到最后一重院子里面去!尔等卸下盖子放出黑油后,便即可离去!”楚河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守在了门外。

    直到所有的车辆进入院落之后,楚河这才将后门关闭,直奔着最后一重院落,去寻曹操和庞熊两人。

    “楚河,这张让家中钱财甚多,房屋的下面更是有一个宝库,根据我和熊初步估算,张让的家产至少有一千万两!”曹操兴奋的从房内走出,看着楚河眼光灼灼的说道。

    楚河听的心头一动,此次任务他只想着要为属下报仇,却忘了这张让的家产一事,若是如此的丢在这里,倒是可惜,只是现在所剩的时间无多,他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运送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内中庞熊的表情更是极为夸张,看向楚河的眼神,都是一股的疯狂劲头,只是楚河却明白,今日若杀不了张让,过后便再无这个可能了。

    看着缓缓进入推入院中的油车,楚河咬着牙齿,走入了房间里面,自内室打开的密道里面,顺着台阶缓缓而下,来到了地下四五米的深处,看着慢慢一房间的黄金古董,兵器字画等等,心中不由的一震狂跳。

    “时间不多,这些东西我等恐怕是带不走了!不如这般,咱们暂且将这入口封住,待到事成之后,在来开启这一处的宝库!”楚河看着两人轻声说道。

    曹操两人听后俱是点头,而后三人这才封闭了入口,为了保险期间,三人更是破坏了机关,又从院中的花园里面挖土填埋,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将通往地下的入口死死的封死。

    “张让出府了!”赵忠的亲信匆忙从外面走来,低声对着正站在院落中的楚河三人说道。

    楚河心头一动,对着两人使了个眼色,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剑,将那内院之中赵忠的手下斩杀,这才悄然的朝着外面跑去。

    黑油虽然洒到了地上,只不过这黑油的味道极为刺鼻,经过约快一个时辰的侵染,张让家中更又臭又味。

    “尔等这些蠢货,怎这般不小心,竟让那粪桶破裂,害的我家像是被大水冲了一般,现在闻着都有一股臭味……”张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已经喝的醉眼朦胧,辨不清了道路,若不是身旁亲卫扶着,恐怕连路都走不动。

    身旁的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确是恭敬的说道:“老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只是那拉屎尿的家伙好久未曾来了,这一次足足运了四五车之多,哪想才刚出了内院,车子便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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