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鸣炮(第3/3页)太子

!”

    “是吗?”子车世笑的平静柔和:“你确定他能跟太子走?”

    小童没注意他主子的脸色,豪言壮语道:“当然!太子对男人不挑,上次太子在客栈亲牧大人我就看出来,就是来一城男人,太子也不会挑好的,只会从边上捡几只近的过日子,所以那些自命风流,认为自己才学了得、家世第一的肯定不能入太子眼,让他们就清高去吧,肯定没戏。”

    “你说谁呢?”

    小童直接道:“欧阳逆羽?少主,还有谁吗?”

    子车世瞥他一眼:“还有你的三少爷?”继而转身进了客房情况。

    小童恍然想起,对,还有三少爷,怎么就把他忘了:“少……”人呢?不停也不说一声。

    苏水渠听说牧非烟和太子来了这里,在侍从的搀扶上,赶了过来,他已经好多了,不知为什么卫殷术今早又给他配了小厮:“太子。”

    周天闻言回过头看他,发现他瘦了一点但白了一丝,很精神,周天总算舒口气,总还有一个不太惹人生气:“你看起来状态很好。”

    “拖太子洪福,牧大人这是怎么了?”

    周天不客气的道:“没事,吃错药摔的,我们出去谈别打扰他修养。”

    子车世没有离开,他一直看着床上的牧非烟,周天离开后他很确定牧非烟醒了,眼睛颤了一下并没有睁开,子车世不禁想到了小童的话,虽然不靠谱,但也不是全没用:“都下去。”

    “是,少主。”

    子车世看着已经包扎的牧非烟,脸上大面积擦伤,若是不仔细修养恐怕会留下疤痕:“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影响他本来的计划。”子车世掀开伤口的一角,看了一眼又盖上。

    牧非烟不说话,撇开头不想让任何人同情,太子刚才说他吃错药摔的,他还能说什么!

    子车世拿出一瓶药膏,馨香的气味从瓶内泻出:“这是治擦伤的良药,你放心,脸上的伤不会有事。”

    牧非烟依然不吭声。

    子车世帮他倒出一些涂在擦伤的手臂上。

    牧非烟手臂抖了一下快速恢复平静,沁凉的气息从胳膊升起,抚平了伤口的疼痛。

    子车世继续给他倒,顺带漫不经心的开口:“男儿该志在四方,当以不变硬万变,该留的当然要留,可留了一时的痛快,放弃大好前程未免得不偿失。”

    子车世盖上药瓶,换了一瓶粉磨:“若是我,一定先保我自身的地位,然后聚攒竞逐的筹码,如果区区小吏不可靠,就做出政绩,步步高升,用无人可抗衡的能力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而不是靠胡闹和自己也唾弃自己的方式。”

    牧非烟突然睁开眼,充满期翼的看着子车世:“我……不想他扔下我走……”

    子车世温和的回视,为他盖上手臂上的纱布,却没触及他一毫皮肤:“我知道,太子内秀大成,想追随他是人之常请。”

    “可他……”牧非烟忍不住配开头:“他早已给我准备好了调令,他现在有苏大人,那还记得曾经给我的承诺,以前太子固然对我好,但也经常打骂,可我知道,太子从不对苏大人吼,苏大人有的我全没有!全县的人都猜测我们两个争宠,呵呵,谁争的过苏大人,我亲眼看到他冲撞太子,太子都没有怎么样他……”

    “仅凭这些能说明什么,太子曾经对无数人好过,能最后留在他身边有几人,你若是想长久的让太子永远不忘记你,也该拿出苏水渠的能力、孙清沐的才学,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但太子也休想丢下我!他让我去取娘子……他竟然让我去娶娘子!我……咳咳……”

    子车世弹了颗药丸进牧非烟嘴里,云淡风轻的开口:“这样留下吗?不要说太子,就是苏水渠也看不起你,如果是我就带着调令要走了之,十年后,带着政绩和骄傲进都朝拜,让太子知道,还有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想见他,到时候,我会送他一副图,问问他记没记住,曾经错开的花。”

    牧非烟突然看向子车世。

    子车世淡笑而对。

    “他会重新记起我,会依然喜欢我,会因为愧疚想密布我,不会嫌弃我、不会嫌弃我出身不好,不会……”

    子车世没有回他,只是道:“我去让大夫古来给你擦背。”

    牧非烟还念着子车世传递给他的消息,他自己嘀咕了很久,最终决定不闹了,带着调令和父母离开此地。

    周天带走了苏水渠,虽然多了个小尾巴卫殷术,但也不影响队伍出发的速度。

    牧非烟被确定头部没有大碍后,没有再回河继县直接带着调令走了。

    翌日,太子起驾离开河继县。

    河继县当天鸣炮三天,一片欢腾,家家户户宰猪宰羊比年根底下还热闹。

    子车世好笑的看着寄夏山庄的仆人门也跟着挂灯笼、放灯烛,一直就这么看着,直到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子车世的脸色慢慢变的难看,他辛辛苦苦为这些人谋求福利,这些人却这样对他:“小童。”

    “属下在。”

    “灵渠上没有太子的名讳吗?”为什么他们不感激周天花钱造的水车和水渠。

    “会少主,有,但人相信是真的,可都知道金像是真的。”

    子车世思索的望着天空,听着满耳的炮声觉的异常刺耳:“那就在灵渠上换种写法,就刻‘太子宏图引寄夏出山,子车世曾’。”

    小童瞬间看向少主。

    “去吧。”

    “少主,万一让老爷知道……”

    “无妨,我心里有数。”

    突然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他当然心里有数,骗走了乱闯乱撞的牧非烟,再干掉一个苏水渠,最后让小天念你个大好,你说此次太子之行中谁得到的好处最多!是不是,二哥!”

    子车世看他一眼,也不恼怒:“意外你竟然没有跟着。”

    子车页雪不吃他那套:“收起你跟你娘一样算计的嘴脸,牧非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不值得你费尽心力!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小童不干了:“三少爷,不可对夫人无理!当年夫人为了救你,不顾少主病重,把灵根让给三少爷服用,三少爷怎么不知感恩。”

    子车页雪哈哈一笑:“感恩,哈哈,她可凭那份大度当上了子车家的大夫人,你敢说她是大度,不是算计!”

    “你!”

    子车世叹口气,过去那么久提出来能做什么:“子不言父母,恕在下不奉陪,告辞!”

    子车页雪也不拦着,装吧!早晚有一天让他们母子一败涂地!想借太子的东风,门都没有!

    ……

    太子回宫,不太平的还有怀恨在心的袭庐。

    夜晚扎营,袭庐面容苍白瘫倒在床上,伸出浑身的劲想爬到轮椅上,却从床上摔了下来,如今他连自己抬手也显得吃力,自从上次掉入湿地大坑,他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但他始终记得,杀太子!就算他死!他也要让太子跟他一起下地狱!

    袭庐瞬间撞翻旁边的桌子。

    侍从闻言急忙进来将他扶起。

    袭庐拒绝回床,脸色苍白的虚弱道:“椅……轮椅……推我去见太子……”

    袭庐进驿站通行无阻,众人皆知他是欧阳将军的人,而欧阳将军等于太子殿半个主人,谁人敢拦。

    袭庐捏着手里的药,眼里充满了疯狂,他要让太子!太子必须死!

    门自动打开,暖风如雾一般飘过,走出早已知道袭庐来的周天,周天看着坐在轮椅上无法抬起头看自己的袭庐,看着他双手打颤几乎握不住手里的药物,苍白的嘴角生不出一点血色。

    周天准备好的杀印悄然收起,谁对谁错也罢,杀这样的袭庐,周天没有兴趣。焰宙天加注在袭庐身上的错已经是事实,曾经只是嘴上有点欠但意气风发的袭庐已经不在,如果只剩下杀意能让袭庐活着,他就继续存在吧,只是不知死和活之间是不是死更能让曾经名动盛都的小神童更自在一点。

    袭庐的侍从慌慌张张的跑来,见袭庐手里拿着的东西明目张胆的摆在太子面前,吓的噗咚跪在了地上,木讷方正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太……太子……袭,袭大人绝不敢冒……”

    周天左手一挥:“都下去吧。”她还没自虐到欣赏焰宙天犯下的错误承接自己!大门关上,周天已经原地离开。

    侍从惊慌的确定太子走了后,赶紧推自家少爷快跑。

    袭庐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药,眼角忍不住掉下一颗自虐的泪!他谋划了半年,葬送了牧非烟和很多自愿的兄弟,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什么甘心!袭庐气的想撞死自己的脑袋,却连行动的力气也没有,如今手里的这包要都几乎要洒出来,太子就在他身边,他连动手都不可能!哈哈哈——

    卫殷术借着夜色打个冷颤,这个太子真不太平,跟着他走了一路,杀他的带上这人就有一马车!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来!“子车世,被你害死了!”

    ------题外话------

    今天没什么实质内容,只是扫尾(*^__^*)嘻嘻……我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