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3/4页)独宠:最强狂后
纷乱的时候还外出的,除了难民乞丐之外,所有人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有钱人更是如此。
昨晚住宿的是淮南最边缘的城池,因处于夏侯渊管辖之地,人心还算安定,再往北,恐怕就不好说了。
“如果姑娘愿意嫁给我,就算挖了我的眼珠子也甘愿。”严子桓眸光流转,一笑。
“想娶我?”她看着窗外。
“想。”他握住她的手,情意绵绵地道,“经过了昨晚,更想了。”
她指尖一顿,回过头来。
“我的身子被你看了,摸了,还那样了……”他凤眼亮得如同水晶,剔透流光,说得羞涩,表情却完全不那么回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象是要把她的魂儿给勾了,“我在睡梦里想的都是你,你的脸,你的手……”
他揉捏着她修长的手指,凤眸含情地望着她:“这手真软,指尖真灵活,打起圈子来真舒服……”
她眉梢微挑:“舒服?”
“舒服,真想这样舒服一辈子。”他悠悠叹息,似有无尽的回味与惆怅,眼里又很快泛起笑意,“因此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姑娘娶回家的好。何况,姑娘都对我那样了,难道不该对我负责么?”
“你的打算倒是不错。”楚清欢点头,抽回了手,“不过,你不觉得追求女人应该拿出点诚意?”
他“咦”了一声:“我的诚意还不够?”
“远远不够。”她道,“想娶一个女人,至少要坦白以下几点:家住何方,兄妹几个,家底丰厚与否,身份地位可有,经商还是仕途,可曾娶妻纳妾,能否做到专一……”
“这个容易。”未等她说完,严子桓已笑得象只狐狸,“我是家里独子,再无兄弟姐妹。至今尚未娶妻纳妾,只要你能嫁给我,我保证一生只有你一个……我家住在南边,仕途经济都有涉及,因此这家底与身份地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南边?”她眸中掠过一丝微芒,一闪而逝,“淮南属于大邺西南,你说的南边,指的是东南,还是西南?”
“我与姑娘同路而来,姑娘来自哪里,我当然也来自哪里。”
楚清欢看着他的眼睛,那凤眼里流光璀璨,看似清透无比,然而真正细看,这层光彩却是最好的屏障,光彩之后的东西全都被其所掩盖,看不清,看不透。
“听起来,条件似乎还过得去。”她靠着柔软的车壁,眼睛在他某处着重一落,“不过那些都是外在,最重要的还要看你身体是否康健,尤其是小蝌蚪,是否强壮,存活率几许,这可是事关传宗接代的大事。”
严子桓露出一丝好奇。
“什么是小蝌蚪?”好奇宝宝很好学地问。
“小蝌蚪啊,就是男人为了创造下一代必备之物。”她将他上下打量一眼,“你的,恐怕存活率会差一点。”
“创造下一代必备之物……”他自语了一句,思索片刻,恍然,“我知道了。”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身子朝她倾了过来,细腻如脂的脸离她的距离不足三寸,凤眼斜飞,“为什么我的存活率会差一点?要么,我们先试试?不试过,又怎么能知道是否强壮。”
楚清欢表情平淡地看着他。
“你看,这里有现成的软榻,又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孤男与寡女,两情相悦,再来个干柴遇烈火……”严子桓越说越兴奋,身子也紧紧地贴了过来,双手朝她的腰带伸了过去,“试完了,你可以再决定嫁不嫁给我……”
“啪!”白得几近透明的手上立即泛起一个红手印。
严子桓“哎呀”一声,几乎同时,车帘子被人迅速掀起,宝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以无以伦比的速度伸了进来。
而马车也停了下来,钟平与骑着高头大马跟随在侧的侍卫都万分紧张地朝里面探头张望。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宝儿说着,眼睛已不友善地瞪向了楚清欢。
“没有没有,公子我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舍得欺负我?”严子桓将火辣辣的双手缩进袖子里,笑得春情荡漾,“姑娘你也不舍得,是么?”
楚清欢悠悠地答:“我舍得。”
“咝。”外面又集体牙疼。
严子桓的眼角抽了抽。
楚清欢侧睨着他,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他笑眯眯地道:“愿闻其详。”
“牛粪终归是粪,上锅蒸了也不会变成香饽饽。”
严子桓:“……”
牛粪?谁牛粪?
楚清欢说完了,就转头望向车外,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严子桓左右看了看,车外的人都一脸迷茫,他深思半晌,这牛粪,说的莫不是他?
低头将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不象吧?有他这么尊贵华丽的牛粪?
莫不是他在客栈时,裹着被子在她房门外坐太久了,以致裹出臭味来?
下意识拿起衣袖来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苏合香立即萦绕于鼻端,挺香的啊。
宝儿等人齐翻白眼,公子,您还真当自己是牛粪啊!
严子桓重拾了信心,满怀信心地问:“姑娘,你说的牛粪,指的不是我吧?”
“你说呢?”
“一定不是。”
“在事实面前,良好的自我感觉并不能起到实质性的帮助。”
“……姑娘,你的嘴真毒。”
“我接受你的恭维。”
“……”
严子桓遭受了打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角落,其他人只能抱以同情的目光。
遇人不淑啊。
自食恶果啊。
美人带刺啊。
还是不要摘的好啊。
如此,一路安稳。
楚清欢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观察着外面的情景,发现自出了淮南以后,越是往北,衣衫褴褛沿路乞讨的人就越多,面黄肌瘦,目光呆滞,沉默地走路或者蹲坐在路边。
在看到严子桓的马车时,不少人眼中都乍现出求生的希望,佝偻着身子靠过来,然而在面对那些凶神恶煞般的侍卫时,没有人敢真正上前,最多远远地跟着,跟着跟着也就不跟了。
可见,在每一个封建社会,生活在最底层的弱势群体对于权势都存在着一种本能的畏惧。
傍晚时分,到达黄城。
黄城不大,但作为淮南通往北方的第一座城池,也就是即将经受战火冲击的第一城,对于进出城人员的盘查已极为严格,却并没有预想中的那种紧张备战的气氛,甚至连难民乞丐也可以允许进出。
在排队等待进城时,楚清欢蓦然眸光一凝。
一辆从城门出来的双轮推车上,赫然堆放了满满一车的尸体,层层堆叠,足有十来具之多,上面连张席子都没有盖。跟在车边的人面有戚色,更多的是麻木,仿佛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死亡已经成了习惯。
脑海中闪过茶摊里那些人的对话,这大邺的百姓果真过得如此艰难?
淮南虽为有名的贫瘠之地,但她这一路行来却从未见到有人饿死途中,尤其是樊阳,百姓更是生活得富足安定,然而这里刚出淮南不久,便看到了成堆的尸骨。
耳边忽听得一声轻叹:“承顺帝治国无方,荒淫无道,果然不是道听途说。”
她眸光微动。
严子桓望着窗外,语气清淡,甚至还噙着一抹笑意:“你看这些人,瘦得骨头都快戳破皮,除了饿死还能是什么?而他们的家人,对此已经麻木不堪,可见经历得多了,已没有什么感觉。”
“大邺并不穷困,为何百姓会落到如此地步?”严子桓唇角露出一丝讥讽,“一来承顺帝荒淫,只顾着与皇后玩乐享受,并不关心民间疾苦。二来为博皇后欢心,大肆搜罗各地奇珍异宝,这奇珍异宝从哪来?大部分掌握在各地官员富贾手中,这些人为了讨好皇帝,甘心不甘心都得将手里的宝贝进献出去。出去了还得再拿回来,那就只能从百姓身上搜刮,搜刮完了还要征收沉重赋税,天灾人祸也不开仓济粮,所以说,苦的还是老百姓。”
她回过头来,眼底有了一抹深思。
这番话,可与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想不到注重玩乐追女人的严大公子,不仅懂得体恤民情,更是对时政了如指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严子桓打了个哈哈,“我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别人说的,我听了几句而已。”
“是么?”
“当然。”他凤眼一挑,眉目间已是风情万种,“时政民情我不懂,也没兴趣了解,我想了解的,只有姑娘一人。”
“可惜我对绣花枕头没什么兴趣。”楚清欢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
“那是姑娘不了解我,其实我的内在比外在更有内涵。”严子桓脸不红气不喘,眸子里脉脉含情,“这世上象我这么内外兼修的男人不多,时间久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楚清欢只当苍蝇在耳边嗡嗡,任他大言不惭地絮叨,这人大概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正打算小睡片刻,窗外隐约飘入一个迂腐又有些执拗的声音:“哎呀,这是小可全部的家当,求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多多少少给小可留点……”
“你个书呆子,还不快放手……”
她掀开窗帘一角,看到一条岔路上几名粗壮汉子正在抢人财物,那人一身雪白儒衫,方巾束发,一看就是个书生。
周围很多人都看着,似乎对诸如此类的事情见得多了,已习以为常,根本无人加以援手。
此时那书生正死命抱着怀里的包袱,死活不肯松手:“不放!坚决不放!”
壮汉拿出了刀:“不放?……见过强盗没?见过强盗抢东西还抢一半的没?没见过?那今儿个大爷几个就让你见识见识……”
书生脚步不稳地往后退,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小可知道各位大哥家里定然是急需用钱的,要不然谁愿意做这种不耻之举……但盗亦有道,各位大哥既是江湖中人,是否也应该遵循江湖义气……”
“我家媳妇生了娃没银子买补品,他家老娘死了没棺材本儿,还有那个,死了老婆,家里四个孩子都等着饭吃,小兄弟既然讲到义气,就不如成全成全我们,也省得我们费力气。”
“啊?”书生一愣,因他的话有所动摇,“真的?”
“当然是真的。”一人扛着刀道。
书生露出同情之色:“想不到有人比我还要惨。”
望了望怀里的包袱,明显有了犹豫,就在壮汉们即将失去耐心之时,他突然打开包袱取出里面的银袋,不舍地摸了摸,眼睛一闭,递了出去,“拿去吧。”
“都给我拿来吧你。”一人伸手就把银袋连同包袱抓了过去。
“哎哎,把里面的衣服与书还给我啊……”书生大急。
“还什么还!”为首一人别了下头,另两人立即走上来将他按在地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