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车内……和娇喘(第2/4页)蚀骨沉沦


    创意画廊主办人

    荣光大学美术系教授

    “呵呵,你来头还不小嘛。”冯采蓝首先发话。

    沈文晖客气地笑,“我今天受邀回来母校讲课,想不到有幸遇见你们两个,对了,你们是否方便告诉我芳名?或许,我们以后可以交流美术方面的知识。”

    “呃……”凌语芊犹豫。

    冯采蓝则马上念出一组电话,是凌语芊的。

    沈文晖迅速记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做出辞别,“对不起,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沈文晖走了,走之前,给凌语芊留下一个别样的注视。

    凌语芊手中仍旧拿着画,目送着那抹颀长的身影慢慢走远,微微抱怨了一下,“采蓝,你怎么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他?”

    冯采蓝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嘿嘿,你担心他有问题吗?放心吧,我看人很准的,虽然我一直在损他,但我看得出他真的是个人才!你不也拜倒在他的精湛画工之下吗。对了,你刚才好像说过,你和天佑第一次见面,就是你偷偷画人家哦,说起来你和这个沈文晖还挺有缘分的呢,你们又志同道合,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没有女朋友,要是都没有,你可以和他……”

    听好友越说越离谱,凌语芊神色一窘,嗔了出来,“你呀,真胡闹,别乱点鸳鸯谱!”

    冯采蓝吐了吐舌头,“呵呵,刚才说笑了,谁不知道咱凌大美人只有一颗心,而这颗心已经给了高大俊美的万人迷贺总经理,所以,我还是下辈子再当月老喽。”

    “你!”凌语芊俏脸又是一阵羞红,嘟起小嘴,作状打了她一下,对这个素来爱胡言乱语的好友,她真的没辙。因此,她低垂下头,继续注视画中的自己,渐渐地,画中人变成了另一张面孔,一张俊美绝伦的男性面孔,当年与天佑初次邂逅的情景也随之跃上了脑海。

    瞧着好友深深迷醉的模样,冯采蓝猜到她在想什么,便也安静下来,望着手中的画,再一次在心里送出了祝福。

    直到中午时分,她们才离开这块草地,离开母校,暂且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翌日,又是新一周的开始,凌语芊回到公司不久后,猛然听到一个大消息,贺煜,竟然被升为总裁,贺氏集团的CEO!

    她终再次明白,为何他会那么愤怒,他估计是觉得,爷爷用这样的条件交换,有损他的权威和能力吧。煜,其实爷爷这样做,只是为了达成我的心愿,即便没有这个交换,将来你同样会是贺氏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你有那个能力,其实,你要是自小在家族长大,说不定你早就是集团的总裁了!

    凌语芊先是发愣了一会,随即拿出手机,毅然给他发了一个短信,短信里面,除了包含着对他的恭喜和祝福,还一如既往地凝聚着她对他的深爱:恭喜你,你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凭着你的智慧与才干,将来你定能更好地发挥,发扬光大整个贺氏家族。

    天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句话,在她按了发送键的时候,心中默默地加上。

    然后,她放下手机,端起那盆紫罗兰,媚眼含笑,笑意浓浓地欣赏,不久,电话突然想起。

    她怔了怔,下意识地想到贺煜,但结果,还是迟缓地拿起。

    真的是他,低沉的嗓音冷漠依旧,但很好听,很勾她的魂,“过来。”

    过来……他……看到自己的短信了?叫自己过去,是为了感谢自己?还是……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凌语芊浑身忍不住哆嗦。不,自己不能去,自己那儿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过来!”极具磁性的嗓音,开始显出了一丝不耐烦。

    凌语芊不自觉地嘟起小嘴,想起冯采蓝的建议,想起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毅然拒绝了,“对……对不起,我……我现在有事情忙,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或许直接在这里吩咐?再或者,让池……池特助交代给我?”

    “咔——”

    是电话挂断的声音,凌语芊听到,那边是重重地搁下了话筒。她咬一咬唇,也闷闷不乐地把话筒放回座机上,但不可否认,惊慌失措的心头已随着渐渐松开,然而,很快又紧绷起来。他……会不会等下还打过来?又或者,直接过来把自己带过去?哎,早知道不发这个短信了,自己干吗自讨苦吃!

    越想,她越是紧张,越是纠结,越是憋闷甚至委屈,整颗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继续端着盆栽,忐忑不安。

    不过,结果证明她只是虚惊一场,贺煜,再也没有动静,不再有他的电话,也没有亲自过来,连池振峯,也没出现,她不由更加肯定,他刚才叫自己过去,肯定又是想趁机欺负自己,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躲开了。看来,以后都得这样!

    随着心情的彻底放开,她心思重返工作上,一直忙碌到下班……

    第二天,贺云清忽然找她,跟她说,想约她到贺家吃顿饭,提前拜见一下贺家的成员。

    凌语芊既欣喜,又担忧,想起了贺云清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那些子子孙孙,这个家族,是个大家族,自己即将见到的,是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不认识的人!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贺云清微笑着安抚,“丫头,别怕,他们都很好,而且,有爷爷在,爷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凌语芊望着他,满眼感激,但还是犹豫。

    “哟,你当时不是答应过我,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嫁给阿煜就行了吗?这才开始呢,你就想退缩了?可不像你哦,丫头。”贺云清改为用激将法,话中有话。

    可惜,只专注于目前情况的凌语芊并没有领略到当中的暗示,又是沉吟一会后,讷讷地点头,“好,谢谢爷爷,那我好好准备一下。”

    贺云清笑了,神色宠溺,然后,叫她回去工作。

    凌语芊一回到办公室,马上拨打冯采蓝的电话,不料没人接听,而贺煜,碰巧找她,他似乎已经看出她昨天躲避他的原因,这次一开口,直接说明原因是关于这个礼拜天去他家吃饭的事,末尾他还语气不容否决地叫她务必过去。

    因此,她再也无法推辞,只期盼他真的是此事找自己,祈祷除了这事,他没其他用意。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头一遭用慢速度去见他,刚到他办公室门口,手机突然响起,是采蓝给自己回复电话了。

    “语芊,你找我?”

    凌语芊稍顿,迟疑地道出,“嗯,采蓝,你……能不能借我一万元,我分三个月还你。”

    “一万元?你借来做什么?你家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冯采蓝知道好友是个很节俭的人,平时连300元都舍不得花,何况是一万。

    “呃,没……没有,是……贺爷爷约我这个周末去贺家吃饭,说是提前拜见一下那些长辈,我想……总得买些礼物给他们的。”凌语芊赶忙解释。

    冯采蓝听罢,既替她高兴,又替她难过,贺家那么多人,一万块其实根本买不到什么,但对凌语芊来说,已算是“大出血”了!这笔钱,得她节省多少个月才能弥补回来!想罢,冯采蓝更是忧心忡忡,同时自责不已,自己平时赚的本就不多,又喜欢逛街,几乎是月光族,两三千还能凑到,可是这一万元……

    “语芊,这事,我记下了,我先看看,迟点给你答复。”

    “好,谢谢。还有,采蓝,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也是一件难事,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找谁。不过,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算了明白吗,我……我再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看怎么挤出来。”

    “行,你也别太忧心,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知道吗?”

    “嗯。对了,我还要忙公事,先这样,迟点再打给你。”

    “好,再见!”

    结束通话,凌语芊收起手机,先是深深一呼吸,随即推门进内。

    这次,贺煜不再埋首案前,而是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锐利的鹰眸,正盯着她。

    凌语芊先是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缓缓走近过去,最后,停在办公桌前,微热的脸儿仍往地面垂着,视线正好对着红木制成的办公桌面。

    数秒过后,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伴随着一张支票,闯入她的眼帘。

    五……五万元的金额!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凌语芊不得不抬首,迷离的水眸,困惑不解。

    他却慢条斯理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是要钱买礼物吗?”

    凌语芊恍然大悟,同时,全身僵硬,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偷听自己的电话?一股难堪,顿时冲上心头,凌语芊不觉略微嗔了一声,“你……你偷听我打电话!”

    他眸光一晃,轻描淡述,“我无意中看……听到而已。这是公司借你的,以后分期偿还。”

    俊美的脸庞,毫无表情,语气也仍冷冷淡淡的,眼神暗黑暗黑的,让人根本无法猜到他此刻内心是何作想。

    终于,她接下,紧紧拽着那又薄又轻的支票,心中其实还是挺荡漾的,撇下一开始的难堪,她对他,还是挺感激的,且心情还乐观起来,在想,他是否已经接纳了这个婚事,帮自己解决难题是不是也希望自己给他家人一个好印象。想罢,她心中爱意于是再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低声道,“谢谢你,我……会准时还的。”

    贺煜依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蓦然发问,“你为什么不跟爷爷借?”

    凌语芊柳眉蹙起,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看着他,继续满腹纳闷,渐渐地,当她发觉他的眼神似乎灼热起来,热的仿佛烫在她的心窝上,她不由得萌起一股想逃跑的冲动,然后,刻不容缓地辞别,“我先出去了!”

    话毕,不待他反应,她已转身,一缕烟似的,娇小的身子转眼间就消失于办公室门外。

    贺煜面色随之沉了下来,这该死的小东西!可恶的小东西!

    对着已经平稳下来的玻璃门恼怒瞪了一会,他收回视线,转向电脑屏幕,那儿,正重播着一段闭路电视监控,画面上,正是她刚才站在门外,与人对话的情景。

    他默默看着,心里不觉再起狐疑,她为何连一万块都没有,她要花钱,为何不跟爷爷“借”?为什么?为什么呢?莫非……她和爷爷其实并非那种关系?之前查到的资料,是巧合?是……误会?

    但,志鹏不是普通人,是侦探中的高手,又对自己忠心耿耿,查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出错?怎么会出错呢!再说,如果她和爷爷没有关系,爷爷怎么会这样安排?怎么会这样安排!除非,还有一个可能性,她真的是枚棋子,而爷爷,偏心大伯父,于是将她安插在自己身边,时刻监视着自己。然而又不可能的,假如爷爷真的想把家业传给大伯父,大可明着来,又何必玩这样的暗招?他已经年纪不小,根本没体力玩下去!何况,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这期间,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贺煜想着想着,忽觉一阵剧痛自后脑方传来,似乎有样东西,在挤逼着他的脑门,混乱着他的思维,让他疼痛不已,痛苦地几乎要爆炸!最近,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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