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塔怨灵?!(第1/1页)娇悍妹子,哪里逃
陈以一拉着宗华一口气不歇地奔上三层.却被眼前所见惊吓.异口同声地大叫起來.
这三层塔上.墙壁上竟画满了阴森恐怖的地狱图.
迎面这一幅.便是一个个光裸着身子瘦骨嶙峋.伸长舌头仰面被吊在顶上的死去的鬼们.
因为这塔新建不久.所有朱漆颜料艳丽无比.那一条条鲜红的舌头.一张张痛苦狰狞的鬼脸.如何不吓得这原本就在逃亡的两人尖叫.
腹中的孩子猛地踢了以一一下.她一时回过神來.忙安慰宗华:“这是地狱图.这拔舌地狱是那些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的人下的.我们沒有做这些事情.怕什么.”
那宗华犹惊魂未定:“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弄这么些个恐怖的东西出來.”
以一翻他一眼:“你问我.要问问你姑妈.神神秘秘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來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用黄丝绸包住的东西.递给宗华:“诺.给你.”
“这是什么.”宗华打开丝绸.只见里面一柄洁白莹润的白玉如意.看一眼流光溢彩.摸一下触手生温.
“这是我当初才怀着孩子.沈大小姐送的.说是安胎养神的”
“那你送给我干嘛.我又沒有怀孕.”他沒好气地将玉如意塞给她.
“你丫听我说完好不好.”以一又塞回他怀里.“沈大小姐又说了.这年代久远.当年又是高僧开光.这些年又在佛寺里供过.是极其辟邪的圣器.”
这话刚落音.塔内突然传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声:“嘻”
这笑声不大.但在三层塔内.回声却大.两人四下张望.却不见一样活物.
两人不禁一齐握住玉如意.抖抖索索站在一起.宗华更是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來.
以一努力镇定心神.睁大眼睛叫道:“什么人.快出來.别装神弄鬼的.”说着靠着宗华.摆出一个搏斗的姿势.
宗华颤抖道:“以一.这鬼是打不过的.看不见摸不到东西”
“别怕.我听说:鬼是影响人的脑电波而控制人的思维的.咱们现在别去想恐怖的东西.多想想正能量的东西.”她咬一咬嘴唇.“嗯.《心经》短.我教你背《心经》吧.”
“嘻”那笑声更加的大了起來.随着那从窗外涌入的阵阵寒风.更是令人心神俱寒.
难道是传说中的古塔怨灵
两人更加惊恐.以一不禁鼓足中气大吼一声道:“何方妖孽.竟然如此嚣张.”
那“嘻”的笑声渐渐停止下來.只听得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慢慢道:“小姑娘胆子可真大.你可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鬼.而是人.”
听得这话.两人俱是心头一松.宗华大着胆子道:“这位前辈.这样说來.你是人.”
“人.我还是人吗.”那声音突然大笑.笑声嘶哑低沉.令人恐怖之余更觉心酸.
以一握拳道:“如果前辈不是人.果真是怨魂.那冤有头债有主.您可要找您的债主去.今儿个我是走投无路.才闯进您的地盘.求您高抬贵手.”
那苍老沙哑声音渐渐止住笑声.缓缓道:“我可也沒有说我是怨魂.”
“”陈以一和宗华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那声音突然带着极其深重的怨恨之情.像是痛哭前的哽咽.“你们说我去找债主.我可能出得去.”
陈以一大惊.这可是要现身的节奏她忙拉一下显然石化的宗华.示意他下楼.
可是宗华双脚发麻.竟然迈不开脚步.
以一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这肯定是人.她万一现身.在这恐怖的三层.即使是人也把我们吓个半死.快走.”
宗华听得此言.赶紧在她的拉扯下.两人牵绊着來到二层.
二层虽然幽暗.可是沒有恐怖的壁画.两人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以一这才清清嗓子道:“前辈您在哪里.”
那苍老声止住哽咽:“这许多年.都沒有人來.你们怎么敢來的.”
以一想了一下.大声道:“我想.这就是因缘聚集了.命中注定我一个穷女來到‘宗人府’.掀起轩然大波.又注定我和前辈相遇.”
“穷女”那声音迟疑着.“小姑娘.你是什么人.不是宗家的人.”
宗华捂住陈以一的嘴巴.以免她泄露太多.不想被陈以一一把拂开.
她平静地看他一眼.轻声道:“做人要真诚.”随即仰头道.“我虽不是宗家的人.但和宗家也关系密切.我如今怀着孩子.求前辈高抬贵手.”
“孩子”那苍老声音激动起來.声音沒有先前那般低沉沙哑.透出几分女声的高亢起來.“快.來一楼让我瞧瞧.”
两人听闻这话.迟疑了会.才下來一楼.
四顾无人.只见靠南边窗户的一块地板慢慢晃动.不消一会儿.一个消瘦羸弱的身影慢慢地爬了上來.
这分明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满头的白发.像是多年未曾修剪过.一齐垂到地上.此刻她正身体佝偻着.伏在地上喘着气.
以一见她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投在地上.又见她如此羸弱.不由想上去扶她一把.却被宗华一把抓住.
“小心.”他贴在她耳边轻轻说.
她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白发女人.
白发女人缓缓抬起头來.一张脸孔瘦削苍白.额头青筋四布.可是脸孔皱纹横生.又因过瘦而双颊深陷.可那双眼睛水光闪烁.端得一副丹凤美人眼.
以一从那眼睛中看出了无穷的哀怨.不由得放下心中的防备.向前迈了小小一步.
那白发女人伸出手.嘴角弯了一下:“小姑娘.你怀着孩子.几个月了.”
以一想了想:“七个月了.”
“七个月了.七个月就可以早产了.”白发女人突然说.
这话说得奇怪.陈以一听得只觉得内心一颤.刚想质问她为何如此乌鸦嘴.那白发女人突然哭了起來:“我就是七个月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这哭并非嚎啕大哭.而是细细地碎碎地哭.像是有千万种哀怨和愁苦都拥挤在胸中散不出去.在胸腔中百转千回.最后从鼻腔中倾泻而出.
以一知晓她定是常年累月这般压抑地哭.一阵心酸.不由得走上亲安慰她:“别哭了.”
宗华见她如此.也跟上去保护.不想那白发女人一抬手猛地扣住宗华的手腕.厉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