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1/2页)寨门女人山花红

    第四章兄弟被杀(8004字) 

    姜红英抬起头,看看小丁,脸上出现一丝不祥的颜色,赶紧的放下手上的茶杯,走出去,走过长长的走廊,地板被踩的咚咚作响,墙上的油灯也被他们走过产生的风吹得摇摆不定,顺着楼梯走下楼,看见大堂里面摆放着一个兄弟的尸体,他穿着黑色的布衣,脚上穿着一双布鞋,脸色已经是灰白色,没有了任何的血迹,干瘪的脸庞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嘴巴都歪倒一边,在他的脖子左边大动脉处插着一支小小的匕首模样的锐器,姜红英仔细看看这只锐器,长长的细细的,乌黑发亮,像一根长长的簪子,又像是一根长长的飞镖,菱形的,血液还能顺着上面的凹槽流下来,血已经把地板染红,把他的衣服也染成红色。

    姜红英看着死者的眼睛,里面还透出一丝不相信的疑惑,姜红英坐在椅子上面,一直就这么盯着尸体看,小刘哥和阿苗也蹲在尸体旁边,阿苗一下子把凶器从他的脖子上面拔下来,仔细的看着,那上面居然还有一个数字,阿苗看看小刘哥,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堂里面气氛开始凝重,兄弟们都围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可以看见有人在悄悄的哭,一会儿之前还有人和他打过招呼,这会儿怎么就死了呢?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长刀,明晃晃的长刀把有些昏暗的大堂都照的亮亮的,阿里和小花站在一起,玲儿就在他们身边,只是玲儿脸上有些发白,赶紧有些冷,还有些害怕,她在抽泣。

    “刚才是谁第一个发现他的?”姜红英显得有些严厉,眼睛都能射出杀死人的光芒,手也抓着木椅。

    “大太太,是白老头发现的。”张总管在一边垂着头,脸上有些难过,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刀,“只是我感觉不会是白老头做的,他刚刚还在厨房呢。”

    姜红英转眼看了一下躲在一边的白老头,眼神都能把他杀死,道:“白老头,怎么回事?你自己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白老头战战兢兢的,亦步亦趋的走到姜红英面前,眼睛向上翻着,看着姜红英,他的手不断的摩擦的衣服,本来还算是干净的衣服都被他的手擦得一片黑,白老头嘟嘟嘴巴,想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有说出来,他抓抓耳朵,又回头看看张总管,一下子跪在地上,嘴巴里面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白老头,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张总管十分不明白白老头哭什么,走上前恨不得踢他一脚,“有什么话就跟大太太说,我们都站在这里,谁也不能冤枉了你。”

    白老头擦了一下眼泪,老眼里面流出来的泪水都把他的衣袖弄得湿哒哒的,白老头稳定一下情绪,道:“大太太,我一个老头子能打得过这个兄弟吗?平时我做做饭还可以,要是杀人,那我是万万不敢的啊,大太太,你要为我做主啊。”

    姜红英想说点什么,可是小刘哥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他又走到尸体旁边,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尸体,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家伙好像刚刚还在楼下和白老头打架,怎么这么巧,刚刚还没有过多久,这家伙就死了?小刘哥不得不再一次怀疑白老头,一把揪住了白老头的衣服。

    “刚刚你们为什么打架?”小刘哥很凶狠的说。

    “刚才他……。”白老头看了一眼玲儿,发现她很害怕,一时于心不忍,白老头又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刚才他怎么了?”小刘哥盯着白老头。

    “没什么。”白老头垂下了头。

    看着玲儿害怕的样子,白老头不忍心说是因为玲儿,因为这样,玲儿说不定就要被赶出寨子了,而且白老头很肯定自己刚刚和他打架之后就分开了,没有杀他,白老头便不想把这个男人和玲儿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在一个厨房这么久,自己和玲儿也是情同父女一样了。

    白老头哭丧着脸,眼睛盯着地板,谁的脸色也不敢看,姜红英看看白老头,头发都白的和打霜了似的,眼睛因为衰老都浑浊不堪,看看他的手臂,瘦的和枯木材一样,站在那边浑身都在发抖,简直一阵风就能吹倒他,姜红英脸色一转,看看大堂里面其他人,个个都脸色深重,有的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白老头的话,有的露出微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有的在摇头,表示不相信这个老头打的和自己一样强壮的男人,姜红英一拍桌子,桌子被拍的砰砰作响,茶杯都跳起来。

    “阿苗,你相信白老头会有那个力气吗?”姜红英重新在所有人脸上过目一遍,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怀疑,“我感觉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是谁干的,是不是因为赌钱闹得,有种就站出来。”

    姜红英的话在大堂里面飘荡,她记忆里面最深刻就是赌钱这回事了,因为姜红英小时候,在她的隔壁就有这么几个人,也是因为赌钱而发生了人命案,那天邻居身上被砍了十几刀,甚至爬到了她家里求救,看着那血腥的一幕,姜红英确定这世界上能让兄弟反目的就只有赌博了。而且,寨子里面现在暗地里最流行的就是赌钱,姜红英还记得自己桌子上面放着的十块大洋就是被手下的偷去还赌债了。

    听着姜红英这番话,都知道姜红英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怀疑为兄弟所为,下面的兄弟们个个都皱着眉头,手上抓着枪杆子更加牢,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性命不保,因为昨天很多兄弟都赌博了,而且都不能确定有没有和死者一起赌博过。

    姜红英看看兄弟们,发现这些平时还是蛮硬气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的,难不成做错了事情就真的要当缩头乌龟了吗?看着他们都死不承认,姜红英也没辙了,把一把长刀放在桌子上面,雪白的长刀发出瘆人的寒光,照的每个人心里发寒,看见姜红英动了真格的,有两个昨天还和死去兄弟打牌了的弟兄一下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因为十分害怕,腿都在发软,一下子没有站稳,跪在地上。

    “大太太,我们两个昨天是跟他打牌了,可是,并不是我们干的,而且,昨天我们谁都没有输赢,也没有理由杀人啊。”一个戴着白布巾的兄弟对天起誓。

    “大太太,我看他们就有嫌疑,要不我们把他们枪毙算了。”阿苗在一边踱着脚,眼睛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充满了怀疑,“来人,拉出去枪毙。”

    阿苗说完这句话,心里早就想好了,他们都是小刘哥底下的人,死了他们两个,不会消弱自己的势力,阿苗是铁了心了要维护自己的弟兄,毕竟在阿苗看来,为了赌博而杀人,没有什么大不了,阿苗反而觉得这种人敢作敢为,以后一定能帮上自己的忙。

    看着阿苗的样子,小刘哥不乐意了,这两个人是自己带过来的,可是他们都说了,人不是他们杀的啊,阿苗凭什么要处决自己的人?小刘哥拔出长刀站在阿苗面前,看上去就要和阿苗一场死斗。

    玲儿在一边看得很清楚,地上的尸体的确是刚刚偷窥自己的那个男的,可是玲儿也确定自己没有杀他,玲儿是个女孩子,看见这个刚才对自己还说着要娶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成了一具尸体,心里无论如何也有一个过不去的坎,脸上也变得十分灰白,手在轻轻的抖动,姜红英是个女人,女人最能明白女人,一看玲儿脸上的颜色,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想想自己这一帮手下,平时寨子有规定,不得强占良家妇女,可是他们一般家世又不好,连个可以娶老婆的房子都没有,挺大的年纪了,都还没有娶亲,平时也听说过手下这些人时不时会调戏小花和玲儿的事情,看着玲儿的脸色,姜红英不知道会不会是和玲儿有关系。

    姜红英走过去,一把扯着玲儿走到一个房间里面,关上门,姜红英表情十分严肃,样子看上去又有些亲切,像是玲儿的大姐姐一样,姜红英拉着玲儿走到床边,安抚着她坐下,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样子十分亲昵。

    “玲儿,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欺负你?”姜红英怀疑的说。

    “大太太,他调戏我。”玲儿睁着眼睛瞅着姜红英。

    “玲儿。”姜红英生气了,“那你就杀了他?”

    玲儿看着姜红英有些发呆,因为看上去姜红英好像就是确认是自己杀的人一样,玲儿摇摇头,姜红英为难了,但是这个时候看着玲儿越发像是凶手,玲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想好了,与其让姜红英说是自己做的,还不如找刚才那两个替死鬼。

    玲儿俯在姜红英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气,姜红英想了好一会儿,感觉按照玲儿想的办法测试是不是外面那两个人做的,会不会有些不妥?可是看着玲儿委屈的样子,姜红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姜红英坚定的走出去。

    看着姜红英走出来,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都不知道玲儿和姜红英说了什么,加上阿苗一直嚷着要处决他们平定这件事情,都相信了阿苗的话,或许真是这两个兄弟干的,几个人把他们的手牢牢的抓住,掐的很紧。

    这两个兄弟脸色吓得灰白色,眼睛里面冒着冷气,瞪得圆圆的,大大的,鼻子里面的鼻涕都被吓出来,拖得好长,他们浑身都在发抖,脚在打摆子,嘴巴里面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想狡辩,可是已经说不出来,因为已经有人捏住了他们的嘴,他们发出嗷嗷的声音,如同丧家之犬,小刘哥看见已经是众志成城,自己也救不了他们,只好闭上了眼睛。

    小刘哥看着这两个兄弟被拖出去,就在大堂前面的天井里面,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他们想哭,想喊,可是没有人搭理他们,他们就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这些所谓的人玩弄,愚弄,就算是自己的生命,自己也不能做主。

    有人抽出雪亮的长刀,放在旁边的石头上面磨了几下,发出沙沙的声音,长刀被磨得光亮的,还有人拿来一碗酒,在长刀上面撒点这个酒,听说能止点疼,这看上去就是一种最仁慈的方式。

    姜红英还在想着玲儿急中生智告诉自己的办法,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去测试这两个人,要是真如玲儿说的,他们真有那么一种杀人的心,今晚一定会来杀自己,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事情,要是他们不来对付自己,姜红英想着都是兄弟一场,就敞开了大门,让他们走吧。

    看着拿刀人扬起了长刀,对着他们的脖子就要砍下去的时候,姜红英脑子里面一激灵,为什么不试一下,反正都是死,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慢。”姜红英走出了大堂,走到这两个人面前,眼睛里面射出来的犀利的眼神让这两个兄弟瑟瑟发抖,姜红英已经彻底想好了,只是这两个人大概不会想到,姜红英道:“先把他们关起来,等我们查清楚再杀不迟。”

    这两个兄弟立刻被拖了下去,就像是拖着两个死猪一样,关进了山寨的地牢,这里面黑漆漆的,两人都有一种或许不会死的感觉,刚刚还在庆幸的时候,有人给他们点上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把地牢照的勉强可以看清楚。

    地牢的门被锁上了一把大铁锁,地上到处都是硬而尖锐的茅草,这是给犯人保暖用的,这已经是很仁慈的事情呢,只是这茅草里面还有一截铁丝,看样子是以前遗落下来的,地牢里面到处都散发出一股股臭味,有大便的味道,还有死老鼠的味道,他们都十分想吐,可是又怕吐了之后会饿,于是强忍住没有吐出来。

    这两个兄弟躺在茅草堆上面发了半天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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