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再见映雪(二)(第1/1页)大汉新帝
曲终舞散,台下的人却都还沉傾在雪儿姑娘的美妙舞姿当中,良久之后终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
“雪儿谢过各位公子厚爱!”雪儿说完就转身退到舞台后侧,然后一副珠帘慢慢降下遮盖住了雪儿那诱人的身段,透过珠帘只能模糊的看到雪儿姑娘的轮廓。这时老鸨就登上了舞台笑着一张灿烂的老脸
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今日是醉仙居雪儿选入幕之宾的大好日子,以老规矩由雪儿姑娘出题众位公子应题做诗,做的最好的一位又同时得到雪儿姑娘的赏识的话,便可成为今日的幸运之人入得雪儿姑娘的香闺!”
“行了——行了,老妈妈你快下去吧,好让美人儿给我出题了,规矩大家都是知道的。”老鸨刚一说完,刘瑞邻桌先前诳语之人就率先叫嚷起来。
“那好——那好,那奴家这就下去,不妨碍各位公子的好事了!”老鸨嬉笑着说完就走下台去。
“雪儿至幼就生活在着隆冬不见雪的地方,因此特别钟爱那白雪覆盖苍穹的美景,所以雪儿今日就恳请各位公子一展才华以春雪之景做事一首如何!”如铃似莺的声音从珠帘之后传出,仿佛是一道勾魂乐曲
瞬间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
“这有何难,只要是姑娘喜欢在下无所不从,不如就由本公子先来吧!”
“那小女子就洗耳恭听公子的佳作!”
说话之人正是坐在刘瑞邻桌的狂傲青年,只见此人说完就“啪”的一声摇开他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沉思着,此人就是这徐闻县县令田振东之子田德贵,别看他答应的爽快,那实在是呈一时口头之快
,现在雪儿真要听他呤诗了,可把这家伙给急坏了。想他田德贵喝喝花酒,斗斗蟋蟀可是强项,这呤诗作画嘛就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和喜好了。可眼目下自己以一口应下总不能作不出吧,正在田德贵急的
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记得小时候一次去北方外公家上厕所时的情景,那不正是冬日白雪铺地的景色吗!田德贵思绪一动,向着雪二需拜一下后,昂首呤道:
“山坡变雪地,乌鸦变白鹤。”
田德贵呤了两句就骄傲的环视了一圈,那神情似乎是想告诉在场的人:哼!本少爷这可是三步成诗,你们有这本事吗?刘瑞听闻田德贵的前两句虽说不是什么经言名句可也实属是绘情述景之句,也就懒
得理会他。田德贵看了看所有人的反应后,接着开始呤出他的佳作:
“风吹屁儿冷,留点明天肟(大便)”
田德贵刚一呤完,刘瑞“噗”的一声就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二狗子一脸,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刘瑞一笑引得先前还有所顾虑的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就连珠帘之后的雪儿姑娘也是袖遮贝齿微声轻
笑。刘瑞的嘲笑激起了田德贵的怒意,田德贵两步走到刘瑞身边本想上前提起刘瑞好好修理一番的,可谁知道还没能走到刘瑞身边,就被四名刘瑞的亲卫起身挡住,几经沙场的亲卫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杀
气,田德贵还未靠近就被这道凌厉的杀气弄得两腿发软。心想今天怕是碰上硬家伙了。可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徐闻县,自己老爹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胆气又壮了几分于是怒言质问道: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你敢笑本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这徐闻县县令的儿子田德贵,你连本公子都敢取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呵呵,原来是田公子,在下实属无心之举,实在是公子所作之诗太过写实了,不竟忍俊不住,请见谅!”刘瑞起身解释道,因为此刻他觉得眼前的田德贵太可爱了,完全就是一活宝。
“哦!那你的意思是本公子作的诗不错了”
“正是——正是!”
“那好,那你也作一道诗出来让本公子也听听有没本公子描绘的淳朴实在!”刘瑞的取乐之言被田德贵误以为是刘瑞在向他示弱,加之美人在场,田德贵也要彰显自己的广阔气度,所以也不在深究。
“既如田公子所请,那在下就献丑了。”说完刘瑞转头看向珠帘之处然后沉声呤道: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刘瑞呤完,全场再次陷入鸦雀无声的场面,片刻之后,田德贵见众人都陶醉在刘瑞的诗句之中,唯有自己不得其意,于是索性问道:
“你这写的啥意思,咋就看不明白了,一点都没本公子的诗好懂!”
刘瑞闻言一声轻笑随后开口为田德贵解释道“此诗是描写新年已经来到,然而却还没有看到芬芳的鲜花,直到二月里,才惊喜地发现草儿萌发了绿芽。白雪似乎耐不住这春天的姗姗来迟,竟纷纷扬扬
,在庭前的树木间洒下一片飞花。”
刘瑞刚给田德贵解释清楚,珠帘之后传来一声赞扬之语:
“公子果然才华了的,竟以这种翻因为果的写法来增强诗的意趣,。“作飞花”三字,翻静态为动态,把初春的冷落翻成仲春的喧闹,实属惊世之作!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请的公子后房一聚好向公子请教一二。”
“在下求之不得!”刘瑞爽直的答道。
“且慢!”正在刘瑞准备抱的美人归的时候,田德贵身边的一名光头年约五旬的老人起身喝道。
“不知道老先生有何指教!”刘瑞愤恨的看着田德贵身边的老者出言问道,也是刘瑞好不容易盗了后世一首名诗准备和美人步入香闺,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指教到是不敢,只是老夫觉得姑娘既是考量在座各位公子的文采,那光独独考诗怕是过于轻率,所以老夫觉得还应该加上对子!”
这老家伙就是县令田振东的县丞也是狗头军师李文台,今日本是陪着县太爷的公子来此消遣享乐的,不想田公子却被眼前之人取笑,于是才出言提议想借机羞辱刘瑞,而本是已无希望的其他人,见有
人要给他们在比一次的机会当然是异口同声的支持声援着。
刘瑞见这老家伙蛮不讲理破坏自己的好事,当下就是一怒,轻蔑的笑言道“那请老先生出上联吧!”
“好!小子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梅蕊初开,光棍先生白嘴”这老家伙果然不是善类一出口就以此讽刺刘瑞不学无术,空口白话。
“那在下的下联就是:椒实既熟,夹壳长老黑心”刘瑞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你……摇破彩舟一片帆,终因浪荡!”李文台再次出联讽刺刘瑞荒淫。
“烧残银烛两行泪,只为风流!”刘瑞轻言反击道
“闭门思过方觉悟”赵文台再次出联道
“嘴上工夫不算数”刘瑞回联
“你……白头偕老,断子绝孙!”赵文台实在是被刘瑞对的动了肝火,竟连如此刁钻歹毒的上联都出出来了。
“哼!早生贵子,白送黑发!”刘瑞也无情的回讽道
李文台: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句)?
刘瑞: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李文台: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刘瑞:蝉不知雪,蝼蚁得志,小人何时告退!
“你……你……”赵文台被刘瑞对的无言以对,正在一手摸着他的光头时,刘瑞开口说道:
“先生给在下出了不少了,现在不如由在下赠予先生一个对联吧: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边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刘瑞此联的意思是日落香残为“禾”,扫去凡心一点为“几”,整个上联组成一个“秃”字;炉边火尽为“卢”,须把意马牢拴为“马”,整个下联组成一个“驴”字。
连在一起,就是骂人“秃驴”。
“你……啊!”赵文台闻得刘瑞此联后便是“噗”的一声气的吐血倒地,他身边的田德贵连忙将他扶住,然后和几个家丁一起仓惶而去。
厅内众人在听闻刘瑞和赵文台的争文斗墨后都自叹不如,只能怀着妒忌和不甘眼睁睁的看着刘瑞携美步入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