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有种欺骗叫做深爱(第1/2页)名门闺秀田家女
“哎呀!”姜暖早就被他气得不知道怎么生气好了,只觉得现在看见他就讨厌,又想张嘴咬他几口,又觉得真咬了他还随了他的意了。
她怒极反笑:“王爷怎么还谦虚起来了?您这么说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么?您那么能干,没有孩子才是不正常的!”
岑相思泪眼朦胧的仰着头听她说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随即俏脸一红,梨花带雨地把头一扭:“暖暖,你都学坏啦!”
随即他的马上又扭了回来:“这么坏的娘子……人家喜欢!”
“滚!找别人撒娇去!”姜暖看他脸皮这么厚,给点阳光就灿烂,气得用力一蹬:“不要碰我!”就把没有准备的岑相思给踹倒在矮榻前的地毯上,而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平衡,向后仰倒在了塌上。
球一样的身体,姜暖试了几次都没有再坐起来。
“不要和我怄气了。”岑相思赶紧起身凑过去,托着她的腰把她轻轻地扶了起来:“你看看,你气得肚子都这么大了!”
姜暖这回也不接话,抬腿就踹!跟他这种皮很厚又不要脸的人是不能斗嘴的,直接化为行动最好。否则真能活活给你气死!
“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岑相思忽然尖叫了一声。
姜暖不管了,只是闭着眼两条腿换着往他身上招呼,一脚比一脚使得劲大,压了几个月的怒火似乎如火山喷发,岩浆涌动,滚动的流动的四处都是火!
“啊……啊……”
“轻些……呜……嗯嗯……这么久未见……娘子你要轻些……啊……”岑相思没有躲,把腹部送过去让她踹,这里软些……
“你这鬼叫的什么?我怎么你了?!”岑相思那销魂的叫声听得姜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停了动作,气喘吁吁的骂道。
“娘子怎么样人家都好了……你要粗暴,我会忍着的……”岑相思媚眼如丝地瞟了她一眼,一双玉手缓缓地在她脚底的穴位上轻按了几下。
“哇!舒服……”姜暖猝不及防地被他揉得激灵了一下,感觉浑身都舒服透了,抑制不住的欢叫出声。
立在门口的杨玉环脸红耳热地往后院疾步走去,一头撞进白黎的怀中,“姑娘……都快生了……他们那样……不好吧?”
“哪样啊?”白黎搂住杨玉环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问道。
“就是……”杨玉环说了一半,扬手给了他一拳:“你也不是好东西!”
“到底哪样啊?”白黎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不如我们回房,你与我偷偷说好不好?”
“不知羞的!”杨玉环伸手又捶了他一拳,“我还得再等等,什么时候姑娘房里灭了灯,我心里才能踏实……”
“环环,你不要替主子担心。他主意很多,姜暖姑娘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老婆,所以白黎把岑相思的老底儿给兜了出来。
“说什么你,我才不担心你的主子呢!我是担心自己的主子!”
杨玉环又不爱听他说话了:“你那个主子总是骗我家姑娘,你看看姑娘这一路走来,可有多受罪!现在也不知道你主子是怎么哄得姑娘又开了心,才又和他……那样。”
最后一句话几乎小的没了声音,有些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丈夫。
白黎低头看着身前和自己抬杠的女子,他伸臂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可杨玉环和他的个子差了太多,每次抱着她,白黎都只能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于是他半蹲下身子,像抱小孩儿一样,把杨玉环抱了起来,双脚都离了地。
“仔细有人!”杨玉环经常这么被他这么抱着,早就习惯了,她双手环着白黎的脖子,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只是害怕这样的情景被外人见到,那她可是没法做人了!
“环环,我有时候真是不懂你们女人。”白黎抱着她转身进了后院,慢慢地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主子是真心喜欢姜姑娘的,所以才会费尽心思地去哄她啊!这又不是什么错事,我真不明白,有这么样一个大好男儿肯费心思去哄着骗着,那得用多少心思?你们女人干嘛还要不依不饶的?”
“混话!”杨玉环总觉得白黎脑袋里不知是住着什么怪物,反正他的思维和想法总是和她的不一样。
“装醉闭嘴都是瞎话,而且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还有理了?瞅你理直气壮这股子劲头。要是胡说八道的不是你主子,你还会这么护着他么?”杨玉环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她不敢大声,唯恐房里的那位听见了……
白黎一扭头,先在杨玉环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姜姑娘也说瞎话的。”
“你胡说!”杨玉环瞪他。
“真的。”白黎继续说道:“大夫都说了,不让她贪凉,可她总是把脚泡在寒泉里,而且都是在你们看不见的时候!”
“我们都看不见?那你是怎么看到的?”杨玉环皱眉。
“……”白黎觉得自己又说多了。
不过为了让她产生误会,白黎还是老实地说道:“陛下让我兼负着姜姑娘的安全,我自然要时时盯着的。”
……
房间里姜暖在被岑相思揉了几下足底感到舒服以后,被自己口中发出的‘哼哼孜孜’地声音突然惊醒,她邪火当时就烧了起来,也分不清是生自己这个没气节的变现,还是痛恨岑相思太过了解自己,居然一出手就是狠招!
姜暖直接双腿一蹬,恨不得一下子把跪在自己脚边给自己又是揉脚又是捶腿的混蛋踹到瓜哇国去!
“谁要你献殷勤!早干嘛去了!七八月连个屁都不放,你当自己死人啊!”
姜暖踹得没轻没重,岑相思以为她不会再有所动作了,因此专心地在替她疏通脚上的穴道,看着她水肿地这么厉害,他心疼的不行。不曾想她抽冷子又是一脚这回是直接踹到了他的胸口上,而且姜暖是两只脚一起用力,一下子把他从矮榻上蹬出去老远。
岑相思还是跪着的姿势落了地,他双手支撑着自己上身,‘嘶嘶’地吸着气,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你又装!每次都是用这一招!”姜暖费力地从矮榻上坐了起来,看见他的样子,心里‘突突’地猛跳了几下,生怕自己在气头上,把他伤了。
继而转念一想,他是练武的,本身就是抗衰抗揍,不会娇气到被现在的自己一脚就踹伤的。
又加上这家伙说谎成性,骗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又会撒娇又会耍赖,所以姜暖对他的表现有点怀疑。
岑相思摇头:“这次我没有装……”
他的话才说出口,姜暖就知道自己真是错怪了他了,因为他缓缓支起的身子上,胸口处是一大片黑红色的印记,然后腥咸的血液特有的味道就冲进了姜暖的鼻端。
姜暖身体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伸手扯他的衣襟:“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姜暖的手伸进了薄薄的衣衫里,入手的是一片粘腻,她把手下摸到的东西先掏了出来,竟是几封染了血迹的书信。
姜暖看也不看,直接把书信往旁边一丢,又去脱他的衣衫,而岑相思却一下扑到地上,把那些信件像宝贝一样的都抱在了怀里:“这都是你写给我的!不能丢!”
“我写的?”姜暖粗粗想了一编,很肯定的确定:“绝不可能,我气都气死了,怎么可能会给你写信?这些信一定是有人骗你的!”
说完,她就从那几封信中抢出了一封:“我一看字迹和内容就知道……”
姜暖愣住了。
因为那封信确实是她写的。
但是不是写给岑相思的,而是她写给青山安排春耕事宜的信件。
“这些信怎么到了你这里?”姜暖闷声问道。
“你不理我了,我那个时候一直在四处征战,最远的地方到了漠北。我想你啊……可是,又不敢把自己身边这么多凶险的事说给你听,拍你为我担心……后来,我安排在尚武庄的人告诉我,说你给那个姓陈的写了信……”
岑相思说到这里,含着眼泪看了她一眼,然后气哼哼地说道:“我当时真气的想杀了他的!”
“你敢!”姜暖瞪了眼。
“不敢!”岑相思低了头。
“我就知道,要是杀了青山你就会一辈子不理我了。所以,我就让人把这些信都拿了回来,想你的时候就看一遍了……”
“什么拿?一定是你指使人去偷回来的!”姜暖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那又怎么样!这些信都是你写的,你的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他看过了这些信,自然就得还给我的!”岑相思瞪着一双都是泪水的眼睛,双手抱着那些信件,仰着脑袋,大声地宣布着他对姜暖的所有权。
对面的那个人脸上的泪水还在不断的涌出,一张俏脸也不知道多久未洗了,被泪水冲刷地一道一道地,他胸口阴着未干的血迹,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仍旧宝贝似的抱着姜暖写给青山的信,然后告诉她:你都是我的!
“那……你是谁的?”姜暖费力的吐出几个子。
“我当然是你的!”岑相思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
“哼!”继而他又冷哼一声:“别以为你生了我的气,某些人就有机会了……我才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呢!”
姜暖扭过身子,挪动了一下,把那个木盆拽了过来,将里面的布巾投了投,然后往前探了身子,伸手给他擦着花里胡哨的俊脸。
岑相思先是一愣,然后就挣扎起来。
“没事儿的,这些事我还是可以做的。”姜暖执着的想把他脸上的那些污渍擦干净,就是打架,也得面对着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不是?
擦了几把以后,她把布巾又丢在水中投干净,拽着岑相思:“你躲什么啊!我现在又不打你。就是帮你把脸擦一下啊。”看着她如躲瘟疫似的躲避着自己的手,姜暖气哼哼地解释道。
“不是啊……”岑相思一边躲,一边期期艾艾。
姜暖急脾气一上来,一把把他薅了过来,把布巾盖在他脸上没上没下的用力擦着:“你怎么都不知道干净了呢……”
“暖暖!暖暖!”岑相思嗷嗷大叫:“那个水盆里的水不是给你洗过脚了吗……”
“……”姜暖顿时石化,她早就忘了那是她的洗脚水了。
“该!”半晌过后,她咬牙切齿的开了口,然后就僵直了身子面色惨白的不动了。
岑相思就看见她身下的地毯湿了一片……
“盆子漏了吧?”他扭头张望。
“玉环!玉环!”姜暖双手都按住肚子,身子前倾,痛苦地往门外叫着。
“娘子,我在这里啊,你叫她做什么?”岑相思几把将那些信塞进衣襟,爬到姜暖的身边,想把她扶起来。
“不要动我,快去叫玉环……我是快生了……”
姜暖破水了,这是临产的症状,稳婆给她讲过的。所以她知道孩子快要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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