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夜半心慌慌(第1/1页)陈年鬼事
就因为他醉酒.什么事都做不了.店铺暂由文根打理.家里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权负责.
钟奎醉酒的目的.倒卧在钟馗庙宇时.大脑就像播放机.來來回回.层层叠叠.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留恋和冉琴在一起的阶段.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顾钟奎.又要暗自窥探香草的异常情况.又是一个圆月之夜來临.她不敢睡.就那么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姿势.静观香草的举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來.徐倩紧张极了.感觉床在动.少顷一会.在沒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的状况下.借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一抹暗影.僵硬的姿态伫立在窗口下.
徐倩欠身.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密密匝匝的暗黑.在那束惨白的月光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诡异.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随着鬼祟的冷风.在她扬起的面颊上.轻轻一刮……好像是人为很真实的感觉到.风在面庞滑过的感触.嘶.下意识的哆嗦着身子.视线锁定窗口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微微缩回身子.视线再次适应暗黑很紧张的盯向.香草睡的铺上.当视线扑了一个空时.徐倩整个人就像遭到雷击一般.瞬间呆愕住了.
这黑更半夜的香草会去哪.要不要去告诉在店铺的钟奎他们.想到明晃晃月光下.那些随风晃动的树影.徐倩心里就产生了畏惧感.不由得拉紧被褥.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温和的被褥里钻……
想法是缩在被褥里等一会.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厕什么的.可是人一旦在夜里.就自不自然产生疲倦感.就那么拥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躺卧在铺上的舒适感把徐倩带进梦乡.
清晨的新鲜空气.在微风送进敞开的窗口时.顺带捎來远处树林里鸟儿的鸣叫声.院坝里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可是在钟奎他们去死水湾时.房客们走的走.回老家的回老家.还在这里坚持沒有离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在以往这个时候.院坝里是最热闹的.一只手提着鸟笼子的糟老头子.背起一只手嘴里哼唧着小调.迈着沉稳步伐.一路遛早.贪婪、怯意的嗅闻、呼吸着凌晨特有的清新气息.
还有某一家在读小学的孩子.因为懒惰不想早起.还得遭到父母的责骂.才懒拖拖的穿衣起床.洗脸漱口之后.背起书包.口里含住一只热乎乎的馒头.低垂头就在父母的眼前溜走.
院坝里那位大妈.在钟奎他们离开县城之前.做起了包馄饨的小生意.她屡屡在早起时.推出带着四个轮子的轱辘车.吱嘎吱嘎的响彻在院坝里.车上装载着混沌皮.鲜肉馅.大妈一直要把车子推到大门口才会停下.这一路会惊动很多酣睡在梦境里的人们.
院坝的安静.让徐倩不习惯.也让香草不习惯.
徐倩起來.很意外的看见香草还卷缩在被褥里.蹙眉.暗自思量之后.昨晚的情景.很自然的浮现出脑海.
探身看向睡得很香甜的香草.一缕自然卷发随意的搭在饱满的额头上.嘴角微翘很俏皮的样子.她的这一副乖巧模样.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能让徐倩把昨晚看见的那一抹冷森背影和她联系到一块.
莫非是另有蹊跷.昨晚的那个影子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或者是小偷混进來巧合别自己看见.再说了.钟奎他们这种大宅子.住的人少.原本就阴森森的.有小偷混进來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也许感觉到有人在窥看自己.香草在睡梦中.眼皮轻微的动了动.随即缓慢.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眸.一眼就看见徐倩正在以俯瞰的姿势在看自己.
很诧异的神态.沒有睡醒的样子.吃惊的口吻道:“徐倩姐.你早起干嘛.”说着话.视线挪开看向窗口.“额.天亮了……哦……”
“我……刚醒呢.”徐倩掩饰性的说着.急忙收回视线.岔开话題道:“还是熬粥给他们送去.”说着话.人已经掀起被褥起來了.
“嗯.徐倩姐熬粥的手艺日益精进.绿豆适量减少更好.”香草慵懒的打着哈欠.身子沒有挪动一下.好像还不想起來的样子.
“嗯.你多睡一会.我去熬粥.”
徐倩离开时.眼神很随意的瞥看了一眼.香草放置在铺前的鞋子.鞋子上湿漉漉的.鞋边泥巴糊糊的.跟走了好远的山路似的……
狐疑的视线落在鞋子上.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扭头回看了一眼再次闭眼睡觉的香草.疑问在心中陡增.一时间不能惊动其他人.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來.
这样一想.她就故作沒事人一般.进进出出的清扫屋里的清洁.熬粥等诸多繁琐的家务事.此刻的徐倩完全就像一位主事的家庭主妇.娇生惯养的她.把家里的一切全部包揽干净.在以后的日子里.香草反而清闲下來.沒事的时候就去山上采摘草药.继续做她的赤脚医生.
捉鬼专门店.重新开张.极少有买主上门來找钟奎做事.所以呆在店铺里的文根.也无所事事成天看书.纠缠着钟奎下五子棋.
钟奎在沒有喝酒的时候.很清醒.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无可挑剔.一旦喝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让香草和徐倩都感到很陌生.
他的这一迷迷瞪瞪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后面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神智最终处于半崩溃的阶段.那么除了钟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冉琴结婚的事实外.究竟还有什么大事可以打击到他崩溃.
事情还得从香草身体机能发生变化开始说起.记得她有一次不是坐公交车.遇到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吗.
那个男子在接触她之后.浑身就像从冰窖里出來那样.冷得不行.问題就出在这.香草自己也无法控制这种身体机能变化时段.她是女生.每逢一个月中的那几天.她都不间断的在悄悄服用一种草药.
因为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她自我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印证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有一种不可抑止的渴望.渴望血腥……随着渴望的加深.浑身血液就像冰冻一般.从骨髓冷到外层肌肤.
她很害怕.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钟奎.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与日俱增.所以当文根提到要跟她结婚时.她就烦躁不安.不知道咋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