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惊悚陷阱(第1/1页)天降婢女
有微弱的喘息声.像被困在阴暗潮湿狭窄岩洞里的回音.一声.一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暗室里.
完全封闭暗室里.阴冷的空气有些浑浊.冰凉的残桌烂椅混乱的摆置.堆积满了烛泪的邢台上.尖锐的锈刀已经折射不出來任何光.
而邢台对面.一个被白烛那昏暗的烛光打亮的深红色暗影.被捆绑在血迹斑斑的木桩上.随着她浅薄的呼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张一合的撕裂.鲜红而粘稠的红色液体.滴落在肮脏的地面.灰尘略起.无休无止.
伴随着对面铁门吱吱呀呀尖锐的声响.负卿轻轻的抬起了头.她娇艳欲滴.甚至无比妖艳的半张脸被埋在阴影里.一双通红闪着光芒的眼睛戾气四射.
“你倒是能撑.要么怎么说是苏半容那变态的野种呢.”从门外进來的身影.从嘴角发出嗤笑.他挺拔修长的身影被暗光拉长.脸上罩了一层让人恶心的人皮面具.整张脸扭曲成一团看不到五官.只有一双精锐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负卿.嘴角上扬.
负卿听到苏半容的名字时.心脏狂烈的跳动起來.“少玷污我父亲.”冷声道.
“你父亲.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这么多年竟还这么幼稚.”朝前走了两步.刚劲而有力的手指抬起将负卿的下巴抬起來.“瞧瞧.这眼神.当真是只倨傲的小狐狸.若就这样杀了你.着实有些可惜.”
负卿眼神一冷.一口血吐在了他扭曲的人皮面具上.“不要碰我.”
“若不是我.你还当真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哈哈哈.”那人笑.
“我是來找祭祀的.你到底是谁.”负卿的回忆追溯到与莲殇分别.为了找禁村的暗道历经千辛万苦重重机关.却不想在踏出暗道时.等待她的确实瓮中捉鳖.只觉得后颈一痛.浑身麻痹.在睁开眼时便是在这个地方.
眼前的人.沒有缘由的折磨着她.好像只是纯属乐趣的欣赏着她浑身伤痕的样子.不管负卿说什么问什么.他都沒应声.今日是出乎意料的他挑起了话头.
“你现在才问我我是谁.会不会有点晚.”柔声道.
“我早都问了.”负卿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裂.但无奈困住她的绳索仿佛有一种可以将她的妖力舒服的能力.不管她如何挣脱都只会越來越紧.
“啊.那就是我忘了告诉你.”扭曲的脸上露出让人恶心的笑意.被负卿吐上去的血渍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让人反胃.
“我啊.自然是带你去见祭祀的人.”笑眯眯道.
“既然如此.为何这般对我.”负卿蹙眉.
“不散尽你的妖力.给祭祀造成了困扰可如何是好.再者说了.你帮手还沒有來.陪我玩几天也不是不可啊对不对.”那双手指又摸索到邢台上的尖锐刀子.负卿依旧面无表情.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这把尖刀造成.早已习惯.
“什么帮手.”负卿心里咯噔一声.
“你问我.”那人用尖锐的利刀挑起负卿的下巴.对上那双精锐的眼神.负卿突然感觉万分的熟悉.这种熟悉让她深入骨髓.似乎有些话张口欲出.却哽咽在喉间.
“可看出來了我的君儿.”阴沉沉的笑声.从男人的嘴里发出來.负卿只觉得浑身冰凉的沒有半点温度.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就是.
男人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扯掉.露出那张熟悉不过的脸.是负卿日日夜夜想要逃避的脸.是做了她们十二年父亲的脸.是西雇至高无上的王.
“你知道本王知道阿卿还活着时.有多高兴么.恩.”
噗呲.血肉撕裂的声音.负卿的肩膀被利刀刺入.早已习惯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啊.她已经不是阿卿了.你才是阿卿.她叫什么來着.夙止.哈哈哈哈.夙止是吗.差点将我西雇攻陷的夙止.”
“你.你怎么会.”负卿眼睛睁得大大的.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从几年前.原本的负卿死了之后.就再沒有出现过.只安心当自己大王的西雇之王.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不是不知道.是一只在等机会.本王怎会认为夙止会死.她手持锁魂石.却不想她竟失了记忆还被翌昼天子护在身下.真是造化弄人.本王苦苦等的容器竟沦落这般.若不是当年.你带她逃走.本王何须忍耐奉天.何须忍耐翌昼.何须让我西雇像现在这般名存实亡.”西王的脸上愈发的狰狞.“本王早就想杀了你.”噗呲.又是一刀穿透负卿的右肩.
“但是本王得忍住.哈哈哈.若沒有你本王如何能等來夙止.”
这个男人便是她们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个让自己的女人去和妖孽交合.只为了制作邪经的变态.
“你休想再伤害阿止.”负卿吼道.
“怎么.你以为本王还会像当年一般低估你吗.本王既然做的了容器.自然有制服的方法.饮血经的秘密只有本王和本王的祭祀知道.就算是他莲迟渊想要得到这个秘密.也得來求本王.况且.你不是就是为了这个來的吗.恩.”
“不是早就将禁村割除西雇.将祭祀驱逐出境吗.你好阴险.”
“哈哈哈哈.不这么做.又如何來引來你们呢.本王早就在禁村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算你们全部在此葬生.也跟西雇扯不上半点关系.这么说你可懂.”
“不可能.不可能.”负卿摇头.这暗道是莲殇从天机阁拿來的.天机阁是翌昼的.怎会和西雇密谋这一场让她们葬生的戏.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本王可以告诉你不是君莫问那个**.是.天机阁里唯一的男管家.他是本王的人.天机阁里根本沒有什么关于饮血经和莲迟渊身世的东西.都是本王拟造的.懂吗.”
“你他妈的.我要杀了你.”负卿想到所有人都因为自己的鲁莽被陷入这样一个境地.恨不得将眼前人万剑刺死.
“还有什么要问的.今天都问完.不然等夙止她们到了.可來不及.君儿.父皇还是疼你的.”西王心情大好.柔声道.
负卿原本的怒气.随着她的理智降下來.既然事已至此.先了解清楚一些状况.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夙止还活着.”负卿问.
“从君莫问來西雇找祭祀要布幻境阵.夙止一入阵祭祀就已察觉.本不确定.但本王派到翌昼给夙止解蛊的祭祀沒回來时.本王就已经确定.当年消失在启山脚下的她.还活着.并且回來了.”
“什么时候安排人在天机阁.”
“这可有些年头了.从上任统召再世时.本王就已经安排了人.天机阁如此精妙的地方.本王岂能放过.”
“什么时候开始布的这个局.你可是莲迟渊现在的能力.”
“就是得知莲迟渊体内有莫名真气时.本王才布下的这个阵.若是莲迟渊真來.本王岂能放虎归山.他妄想掌控我西雇.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王面上退让.又岂是能让一个小娃娃欺负的.”西王笑.
负卿的心越來越冷.她这一生沒有怕过谁.却唯独有些畏惧眼前的人.不只是那十几年來阴暗的日子.还有他不动声色却一直在谋划的计策.这十一国能制造出着阴邪经书的人.除了眼前的人再无其他.
他一直默默的隐忍.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出來.实则一直在秘密的监控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做着部属.若说为什么感觉事实都像圈套.那必定和眼前的人脱离不开关系.这就是隐藏在所有人身后的主裁.这就是夙止和负卿叫了十几年父皇的人.这就是让她们的命运变成这般的罪魁祸首.
“你好狠的心.”负卿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哈哈哈哈.本王原本一点点的怜悯心.都被你葬送了.我的君儿.本王本不想为难你.可你却擅自弄丢了我的夙止.这让本王如何是好.”依旧笑的邪魅.
“饮血经根本无药可解是吗.那些东西都是你设计让我们有迹可循來自投罗网的”负卿一字一句的道.
西王含笑点头.“对.”
“为了一部经书.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值吗.”负卿不禁涨红了双眼.
“饮血经世人皆知.却又不知.只有本王知道.饮血经若练成会是如何境地.哈哈哈哈.本王既然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就沒有后退的余地.至于夙止.本就是属于本王的.”
“你这个变态.”负卿忍不住大声骂道.
“可还想去见祭祀.君儿.”西王柔声道.
负卿脑中一片混乱.计计计.步步为营.处处陷阱.她一心所想便是莲殇千万别來赴约.莲迟渊和夙止在笨一点不要想到阴谋.不要派援军.
“你想什么都沒用.你本就是计划外的.本王要的人是莲殇.天机阁那个暗士只有阳气胜重的翌昼皇族才进的去.而莲殇早就在追查夙止的身世.中招都是早晚.虽然本王不知道你和莲殇究竟什么关系.但有你也足够.他们一样会來.”
负卿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
“你听.好像有人來了呢.”西王眼神蓦然大亮.像一把利剑将负卿跳动的心脏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