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询问牌子(第1/1页)王爷诱妻
看着面前男人的脸.眼角已经可见褶子.眼底乌青尽显.两鬓也有缕缕银丝.从年轻到年老.等了多久.才能得到这一句暖人心意的慰问.
回想这二十几年來的时间.都数得过來.
她张轻袅虽地位尊贵多年.但最想要的不就是面前这男人的爱么.
如今爱似乎淡了一些.只奢望他能多记得自己一点.也好让自己在这无尽的等待中有点希望.
眨了眨眼睛.撩了手帕擦了眼睛.“陛下.臣妾知道了.”
“哭什么.”赵永霖心里不禁的触动.脑海中浮现了很久远的一个人的影像.
抬起手.用手背缓缓的摸了一下张轻袅的脸颊.
对于赵永霖这亲昵的动作.张轻袅惊讶更甚.“沒沒事.就是感动而已.”
“日后就好生在宫里歇着.休养好了身子才能陪朕去祭天.不是吗.”看了我外头一眼.“朕该走了.”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一些.
“臣妾恭送陛下.”福了福身子.望着离去的背影.终还是拔高声音提醒道:“陛下.也别太过操劳了.”
赵永霖脚步一顿.沒有回头.张轻袅看到他的后脑勺点了点.
直至赵永霖出了荣华殿.外头的嬷嬷才进來.眼神有点警惕.走到仍站在门口的张轻袅身边.“娘娘.您别站着了.奴婢扶您坐着吧.您身体本來就不好.可禁不得如此折腾.”
嬷嬷扶着张轻袅坐到之前赵永霖坐过的地方.看着手抵着鬓角的她.问道:“娘娘.刚才”
“吩咐下去.务必要查清楚秦子安究竟与陛下说了些什么.”张轻袅终于出声.脸上带着紧张过后疲惫.心里却是有不少的触动.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以前的事情.感触颇深.甚至生出一股悲凉之情.
秦子安从御书房出來后.就打算回府换件衣裳.再去安王府.
刚刚在御书房里说的事情.想想背后还直冒汗.
竟不知自己还有此等勇气.与堂堂瞿越国的陛下据理力争.
虽然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秦子安沒想到赵永霖会私下召见自己.还询问烟府的调查情况.
思來想去.宫里人多口杂.根本就沒有什么秘密.若说出去了.那还调查个什么.
被赵永霖训了一顿.脸色不好.到了门口.语气也不善.一边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一边吩咐着跟随着的小厮.“去帮我把常服拿出來.我要出去一趟.”
还沒走到正厅.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叫喊声:“秦大哥.”
等候多时的陆依曼从厅中奔出.到了大厅门口止步.等着秦子安过來.
“依曼.”给小厮使了眼色.叫他退下.
“你怎么來了.”走到厅里.陆依曼跟随在他后面.
“沒事就不能來了吗.好歹也是相熟的人.难道到了京城还要当路人不成.”
陆依曼沒有多礼.直接捡了一个离秦子安位置近的座位坐下.
“我可沒这么说啊.只是你來京城这么久.都还未來过我府上.今儿來.是不是为了烟府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还真就猜对了.可被秦子安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
“原本是打算來秦大哥府上的.可将你那那边.母亲生了病.只好先回去看看.只”抬头看了一眼秦子安.“只沒想到.烟府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世事难料.祸福自然也难料.这突然之间的事情.自然叫人措手不及.难以接受.”感叹着.语气里满含悲凉和无奈.
“听说秦大哥负责调查烟府的事.那秦大哥可有查出些什么.”身子微微向前.声音也可以压低了些.
“如果你是來问烟府的事情.恕秦大哥不能告知.”想也沒想.直接回绝了陆依曼的问題.
“为何.”他们之间这么熟.难道是怕她说出去不成.
像是看懂了陆依曼的想法.秦子安接着补充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事情实在不能说.今儿早陛下也问我烟府的事情.我都沒告诉.你说现在我又怎么能告诉你呢.”
“秦大哥连陛下也瞒着.”陆依曼沒想到.惊讶道.
“自然.兹事体大.烟府的事情.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烟府的大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现在刚刚有了一点线索.若传言出去.线索断了.那还怎么调查下去.”
“这么说.秦大哥是调查到了些东西.只是现在还沒有切实的证据罗.”
秦子安摆摆手.“这话我可沒说.”只脸上的笑意却表明陆依曼所说的沒错.
手伸进衣袖里.摸了摸藏于袖子里的牌子.想了一会儿.问道:“其实今日來.我是有个问題想问问秦大哥.”
“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露陷了吧.”秦子安调侃道.
“嘿嘿嘿”的干笑.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牌子.递到秦子安面前.“秦大哥认识这牌子是哪个官员府里的吗.”
秦子安接过.只一眼.就震惊道:“这是安王爷府里的侍卫的牌子.怎么到你手上了.”
“还真是赵靖安的啊.”起初看到牌子上的“安”字时.也有想过.可后來一想.京城达官贵人那么多.名字里有“安”的也很多.这才想着找秦子安认认.
“这牌子你从哪里來的.”将牌子凑近.仔细打量着.看懂啊里面的缝隙里似乎夹杂着一些黑色的东西.
“这个是我昨日去安王府找如梦时捡到的.”眼睛看向外边.有点躲闪.
心里则纠结.自己该告诉他这牌子是她在烟府废墟里捡到的吗.
“真是在王府里捡到的.”那牌子拿近一些.鼻子闻了闻.似乎有股烧焦的味道.
按说拥有这牌子的侍卫平日里都是隐在暗处的守卫.牌子应是干净无味道的.可眼前手里的牌子.尽管已经洗刷的很干净.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牌子一定是被大火烧过的.
只是好端端的.侍卫又怎会将牌子烧掉.这牌子可是代表着一个侍卫的身份.是视如生命的.怎会轻易的丢掉.
感觉到秦子安灼烈的视线.咬咬牙.迎上他的视线.“好吧.这牌子是我在烟府里捡到的.”
“烟府.何时.”身子突地前倾.声音有点急.
“就就昨天我刚从江南回來.后來去看了如梦.再后來.就去了烟府.打算要走的时候.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后來拿回家洗干净一看.就是你手中这个了.不清楚是哪个官员的.这才想到來问问你.想说兴许你知道.”
“这牌子你可有给别人看过.”
陆依曼摇摇头.“沒有.怎么了.”狐疑.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有捕捉不到.
再看向秦子安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眼睛盯着手里的牌子.看了一眼茫然的陆依曼.“这牌子就放我这儿吧.正好我等会儿要去见安王爷.顺道把它还回去.”
“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在如梦面前提起.我去过烟家了.”既然已经问清楚了.那就该走了.
“为何.”秦子安站起來.
“反正如果你见到了如梦.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到烟府的任何一个人.她现在情绪不稳.不能受刺、激.”
“知道了.”还不一定能见到她呢.也不知道她究竟担心什么.
“那行.该问的也问了.我走了.”理了理衣服.说道.
“走吧.路上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了.”
看着陆依曼离开.秦子安从怀中掏出那块牌子.眼眸沉思.似乎在想些什么.
继而双手利落的将牌子放入怀中.起身往外走去.“來人.备马.”
陆依曼回家的路上并沒有骑马.而是牵着马一路走着.
脑中想着刚刚秦子安见到那牌子的表情.
嘴里嘀咕着:“为何他见到那块牌子.那么惊讶.”
好端端的牌子应该是佩戴在侍卫身上.怎么会无端端的到了烟府.
如果说成亲之前.赵靖安带人去过烟府落下.那也不奇怪.可为何又会落在那沐浴的地方.
按理说也是应当落在如梦所住的院子里又或者烟大哥院子里.再 或者招待客人的大厅啊.
怎么会掉在那般隐秘的地方.
莫不是行动匆忙.不小心掉落的.
可为何会不小心呢.
只觉得脑中精光一闪.脚步停下.望着面前來來往往的行人.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莫不是烟府发生火灾时.赵靖安的侍卫就在现场.
可是为何他从未说过他派人过去过呢.
为何救人又不说呢.
难不成烟府突发的火灾与他有关.所以他才将他去过烟府的事给隐瞒了下來.
浑身一激灵.感觉毛孔全开了.想着就觉得可怕.
想想他对于如梦的爱护.应该不会做伤害如梦的事.况且他们刚成亲.烟府就发生这样的事.于他來说也沒好处.
最终的最终.饶了许久的陆依曼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赵靖安肯定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