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阉 人(第1/1页)贝侬

    话说,周建寅搞了韦家的女人,赚了钱别人还帮自己数,心里那叫一个爽。

    周建寅左手提着鸡笼,右手拿着一根小木根赶着韦家将近五百斤的大肥猪,哼着小曲穿过街心,往家里走……

    回家的当天下午,周建寅赶紧叫了大儿子周乐康去通知老同李勇,连夜将韦家的猪拉到附近的龙临镇卖了近500元,简单一倒手,赚了一百多元钱。

    当夜,周建寅、黄文德、吴春光、李勇、赖乡长、陶所长、兰会计……慢慢三桌人聚在周家喝酒猜码好不热闹。

    再说,另一头的韦家。韦若男因为年纪还小,当夜就放了出来,只是受到了点惊吓,从此沉默寡言。

    韦山牛和韦根贫两人本人当夜也可以回家吃晚饭,但周建寅中间捣鼓了一下,在派出所蹲了一天一夜,喂了一个晚上的文字,总算从里面出来了。

    韦家男人都回家了,只是从此喂家猪圈里再没有人毛以外的半根毛发。

    周建寅将韦家的猪卖出500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韦山牛耳里。

    韦山牛虽是怒火中烧,但现在以韦家的实力,要想和周家对抗那是白日做梦,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家里几口人嗷嗷叫,尤其是韦若钱还很小,营养跟不上。

    生活还要继续,经过家里人商量,只能让家里唯一能干重活的韦根贫去离家一百多公里远的上思县砍甘蔗,好补贴家用。

    一家人一直商量到了半夜才各自睡去,韦根贫洗了脚进房间却见老婆刘秀萍坐在床头哭,以为是老婆舍不得自己出远门,激动的过去将刘秀萍摁倒在床上,两个人奋力耕耘起来。

    其实,韦根贫哪里知道,对于刘秀萍而言,没有了丈夫在身边,意味着太多太多……

    寅时,太阳升起,又新的一天开始,对于韦根贫而言却像是夕阳。

    韦根贫吃了三大碗玉米粥,用化肥袋装了几件衣服,一把镰刀别再腰间便出了门找活。

    韦山牛一直将韦根贫送到镇外,等重孙子的身影消失在山坳了,便赶紧往家里赶,大门一关,往刘秀萍房间里钻……

    此时,刘秀萍昨晚和丈夫嘿咻了一夜,一大早刚送走丈夫,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正要睡去,忽然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摸自己,一下子惊醒了起来。

    “呜!呜!不给!不给!爱花!爱花!”,原先太爷爷有点钱,刘秀萍还半推半就,现在丈夫前脚刚走,这老家伙就想吃白食,哪里愿意,一边便死命的挣扎,一边的呼唤着隔壁房间的嫂子……

    隔壁房间的杨爱花进了韦家的门,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现在自己的丈夫也不再身边,害怕同样的厄运降临自己头上,只能假装听不到,将被子紧盖,大睡起来。

    话说,韦根贫刚走到山坳口,这才想起来,太爷爷极力劝自己去打工,还依依不舍的相送,却连一毛钱路费都没给,自己不用两天就饿死在外面了,便转身回家问韦山牛要了钱再上路。

    “若男妈!开门!开门!”,韦根贫刚走到家门口,见太阳都升了老高了,居然家门紧闭,感觉非常纳闷,赶紧奋力敲起门来。

    “若男爸!救我!”,刘秀萍一听到丈夫拍门的声音,赶紧大叫起来。

    韦根贫一听情况不对劲,赶紧踢开门,往房间串,眼前的一幕真让他不敢相信……

    刚才还依依不舍的送自己到山坳口的太爷爷,现在居然裸露着身体,将自己媳妇压在身下。

    韦根贫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拉出镰刀追着韦山牛老家伙就是一阵乱砍……

    韦山牛来不及提裤子,连滚带爬终于冲出了家门,死命的往镇外跑,半天才脱离了重孙子的“魔掌”。

    韦山牛跑到镇外的山坳口,停了下来,大声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手臂被砍了一道口,血流不止。

    韦山牛赶紧到路边找了几颗山羊草(注解)放在嘴巴里嚼碎,敷在伤口上,从上衣撕下一片布,包了伤口,看了一眼南坡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此,韦山牛在自己92岁高龄的时候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了曾经在风云一时的南坡镇。

    发生了这种事后,韦根贫也不出去打工了,每天就窝在家里吆喝三个女人。

    韦家人在半饥饿中过了半年的平静生活后,随着韦若钱的出生,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因为生韦若男时韦根贫已经去领了独生证,还了拿奖励金大吃大喝,这下计生站的人可不干了。

    日入,计生站的人在周建寅、黄文德等街委的陪同下,前往韦家罚款,还要给韦根贫夫妇结扎。

    刘秀萍正蹲在灶台边生火,一见计生站的人进来,心里便明白了三分,赶紧连滚带爬的从后院奔出。

    一伙人赶紧追出,但哪里来得及,不出半个时辰刘秀萍上了山,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周建寅一伙人见刘秀萍跑了,赶紧搜寻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找了半天只见一锅饭、几个破碗和两床破被褥。

    周建寅顿时火冒三丈,拿着铁锅到门口砸烂了,又带领大家掀起韦家的瓦来,一伙人就像打土豪一样,好不热闹,不出一伙就将韦家掀了个底朝天。

    韦根贫刚从地里回来,一听说有人掀自家的房子,不问来由便赶紧往家里赶,但正好撞到了枪口上,直接被计生站的人拳打脚踢,五花大绑拉上一辆面包车……

    韦根贫被人拉到医院,打了一针后,便失去了直觉。

    “起来!快起来!后面还有人排队!”,两个时辰后,韦根贫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周围全部是白色的,白色墙、白色床单,一个白衣男人正在呵斥自己快点起来……

    韦根贫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做了好多噩梦,梦里有人像阉猪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折腾,下身隐隐作痛。

    韦根贫忍痛踉踉跄跄的走出病房,扶着墙走沿着走廊往外走……

    韦根贫走到门口时,忽然见到墙角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看,竟然是堂弟韦根亮,两个大男人顿时抱头痛哭起来。

    入夜,韦家一片狼藉。

    废墟里韦若男正在努力的翻着家里的物件,希望能找到一些钱或者吃的东西。

    周建寅这几天春风得意,似乎一夜之间把几代人的仇恨全给报了,九泉之下的父亲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吃过饭后,周建寅哼着小调,嘴里叼着一根草穿过街心,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弱小的身影。定眼一看,原来是韦若男,再四处一看,见四下无人,一个丝歪念头涌上心来……

    注解:山羊草,又称伞穗山羊,主要用于喂养山羊而得名,又具有一定止血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