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花烛夜却生迷离(第1/1页)醉天疯道

    曲家庄.内院.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乱成一团.不时有官府的人进进出出.大门之外、窗棂之上.随外可见大大的喜字.这明明是刚刚办过喜事的模样.怎么却隐隐传來的都是泣哭之声呢

    大院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不时的指指点点.品头十足.本來楚红云和于非还想正式投拜贴求见.一看这情况.估计真要正大光明的上前.不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就算是好的了.

    于非对于这些俗世中的规矩不以为然.用他的话來说.就算会被关进了大牢.想要救一个出來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过楚红云极为细心.知道这样虽然可以完成醉天的托咐.却对曲家整个來说极为不利.现在还是要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曲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正好看到边上有一个书生模样年轻人.虽然眼睛好像是看向曲家庄.可不时的用余光扫着边上的楚红云.楚红云借机故意挨到近前.嗲声道:

    “呀今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奴家來的晚.敢问这位公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连官府之人也被惊动了.”

    听到楚红云发问.书生连忙还礼.酸不溜丢的答到:“姑娘有礼了.在下阮生.正是这云河镇人氏.自小饱读圣人书.胸怀天下事.怎奈时不与我.才落得如此境地.可悲、可叹呀”

    那边于非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上來了.心说这可是我的新媳妇.就算是沒有什么正式礼仪.可也是板上钉钉改也改不了的事实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当着面勾搭别的男人还能淡然处之的那就不叫男人了

    刚想上去揍阮生一顿.楚红云觉察到他的意图.回头瞪了他一眼.立刻就沒脾气了.忿忿的立在那里.脚尖一个劲的往地下使劲碾.其实楚红云也被这阮生的一通酸话.引的虚火上升.不过看到于非的表现.却也感觉非常有意思.不过要是这个书呆子一直这么说下去.那她估计也只有疯掉了.

    “阮生公子.不知道这曲家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楚红云非常明智的打断了阮生的自己报家门.

    阮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之色.他才报到第六代家谱.要知道第九代家谱之上可是还有一个状元呀当然也是他们这一支唯一的一个状元.暗中叹道.现在的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沒有呢.不过想归想.还是细条慢理的回道:

    “姑娘问我就算找对人了.阮生和曲家三公子曲玉书可是同窗至交.三日之前玉书大婚.在下还曾前來道贺.谁知道却发生了如此惨事”阮生看來也是一个八卦之人.竟然将曲家之事了解的一清二楚.经他这么一说.楚红云和于非二人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原來是这么回事

    事情说起來话长了.原來这曲家三公子自己小体弱多病.老两口虽然家大业大.二个姑娘早晚都是人家的人.不还得指望着儿子传宗接代.于是就在曲玉书四岁那年.给他讨了一个童养媳.

    媳妇名叫刘清芬.也是云河镇本地人氏.父亲刘琛本和曲仲达有些交情.却因一次跑货之事遇上了响马.不但货物全失.还被打的重伤.家道从此中落.曲家时不时的接济刘家.这才让刘家得以安身度日.

    老哥俩在一次闲聊之时.刘琛听到曲仲达有意为儿子曲玉书讨一个童养媳.不由得动了心思.老刘家也是人丁不旺.在他的膝下仅有一女年方七岁.总是这样被曲家接济.也着实心里愧疚非常.

    于是借机提道:“老哥.小弟膝下正有一女.名叫玉芬.年方七岁.不知可否”

    其实曲仲达老两口也是非常中意刘家丫头.最主要的是尽管刘家现在中落.也毕竟也曾经是有头有脸.在这点上也算的上门当户对.最主要的是知根知底呀.以后儿子可是要接管整个曲家庄的.媳妇起码也有相当大的权力.怎么可能不用心盘算.

    不过想归想.这面子事还是要做足的.曲仲达假意推辞:“这个如此不是委屈了侄女为兄于心不忍呀”

    刘琛将怀中酒一口喝干.重重的将酒怀放在桌上.长叹一声:“唉.老哥.你就不要现在挖苦小弟了.我现在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全靠你的接济才勉强度日.当初为了抵还货款更是将老宅都压了出去如今时限己到.又如何赎的回我们老两口也就罢了.毕竟也活够了.只是不想孩子跟着受苦呀所以.不管从哪里讲.都是我刘家高攀了”

    这话说的曲仲达也是嘘唏不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二人当天喝的尽兴而回.几天之后.曲家先了一个黄道吉日.在曲家庄边上置了一处大院.将刘琛老二两接到此处.安排了几个使唤丫环和下人.最后又留下五百两银子.布匹若干.将刘玉芬接到了曲家庄.

    刘琛老两口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可是却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可以保证女儿一生无忧.再加上曲仲达在云河镇也是混的风声水起.人缘极佳.难过之后.但也安心的贻养天年.好在离的并不远.时不时的还可以过府探看.曲家也从未让他们空手而回过.

    小玉芬虽然年纪尚小.可七岁也己经懂事了.家中的变故.父母虽然沒有和她说多少.却也多少了解一二.因此被带到曲家之后.也是极为乖巧.只把自己当成一个丫环.沒有一点小姐架子.又能读书识字.又学了针织刺绣.让曲仲达夫妇十分的满意.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十五年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曲玉书和刘玉芬二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好的不得了.曲玉书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刘玉芬留一份.不管心情有多差.一看到刘玉芬就烟消云散.

    现在曲玉书己经年近十九.刘玉芬也己二十有二.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两家合计着.不能再耽误了.尽快的安排他们圆房.于是三天前.一场规模巨大的婚宴在云河镇正街上举行.

    有看官要问了.这曲家家大业大的.怎么还摆大拍档呀.这到是错怪曲仲达了.他到是有心在家里或是酒楼办喜事.可有哪家酒楼有这么大的地方.可以容的下全镇的百姓无奈之下.也只好在街边摆了流水席.但是所有的酒菜全是镇上几家酒楼精心准备的.从卯时一直摆到申时.两个时辰换一桌酒菜.到也真的算的上举镇同乐.

    曲家庄内自然也少不了一番热闹.可是过了掌灯时分.所有人都识趣的告退.毕竟春宵一夜值千金.沒有人会在这一天自讨沒趣.当所有人都退去之后.老两口将曲玉书和刘玉芬送之房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安歇.

    第二天清晨.老两口都己经起身了.还沒有看到曲玉书小两口來请安.不由得心生怪异.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这二个都是很守时的孩子.从來沒有睡过懒觉呀转念一想.可能是洞房花烛.太过劳累了也保不齐.年轻人嘛.那就再等等吧.

    二人自行用过早点.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可一直等到日上三月竿还沒有动静这下夫妇二人心里有些别扭了.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亲自去看一下为好.

    给曲玉书安排的新房位置虽然有点偏.却是环境极佳.问过在院门守候听召的丫环.也都说沒有听到什么动静.曲仲达到他以儆效尤的房门前.虽然感觉有些不妥.可还是硬着头皮拍了拍门:

    “咳咳.玉书、清芬真是胡闹也不看看一央都几点了还不快点起身”跟在他们身后的小丫环也都悄然掩而而笑.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动静.曲仲达不由得提高了嗓门:“玉书清芬快点起來了不要坏了规矩”

    门内还是静悄悄的沒有回应这下曲仲达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叫过一个下人.令他将门撞开.进到屋中.直奔内室.却见大床之上.刘玉芬身体横呈.身无寸丝.后窗大开.阵阵凉风送來一丝清爽.可新郎官曲玉书却己经不见了踪影.

    随行之人看到这般场景全都吓的不轻.曲仲达好歹也见过一些世面.让大家退出门外.一边报官.叫來几个年长的庄内稳婆进去查看.几个稳婆都上了年纪.到也不怕这个.查看了一番出來说道:刘玉芬己断气时候不多.身上并无伤痕.身体也还未僵硬.面色安详.不是谋杀致死.

    这时官府的人也到了.查看之后得出的结论和稳婆相差不多.现在可是六月三伏天气.如果这尸体在家中停放的时间过长.肯定就臭了刘琛夫妇也早在第一时间赶了过來.看到女儿离世如何不悲

    可人死不能复生.除了早日捉拿凶手之外.就要将玉芬入土为安.于是头天喜事.二天就是丧事.一喜一悲.到也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入土归入土.官府之人却下令不能钉死.因为云河镇毕竟不大.沒有专门的验尸官.这案子要是报上去了.万一哪天要來个开棺验尸.岂不是要大费周章.

    不管怎么说.能让先入土也算不错.将玉芬草草葬了之后.一家人的问題又來了.曲玉书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最清楚呀可这混小子到底去哪了家里沒有一个人看到他出门.回想起打开的后窗.估计他是跳后窗跑了

    他们的小院后窗就是一小片竹林.翻过院墙就是五阳山.如果他真的是逃入了大山.那么是不可能找的到的.和官府之人來到后面竹林.果然能打到几个清晰的脚印.墙头也有攀爬的痕迹.说明曲玉书是由此逃走错不了了.

    云河镇的捕快虽然和曲仲达也是老相识了.不过这次出了人命官司.就不是用钱可以完全解决了.拱手道:“曲老爷.这事我得向上如实通禀.到底怎么办案.在下实在力有不逮.还请几位近日最好不要离家.以便随时传唤一切等到结案之时.自有公论告辞”说完转身上马.狂奔而去.

    正是

    花烛夜新娘身死

    曲玉书踪迹全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