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第1/2页)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

    复仇1(4292字) 

    云知画听到太后的话显然很惶恐,若是平时别人这样夸奖她,她一定是骄傲中带着羞涩的,可是今日她心里总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而且今日云浅夕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她的身上。

    凉凉的,似要将她看透。

    又想到了云浅夕之前说的那话,她的心中更是发慌。

    看了一眼她的大姐,手烫伤了,已经拒绝了太后的要求,若是她也再次拒绝,那么太后必然会生气。

    “去吧,不用紧张,皇奶奶是很慈祥的人。”

    龙瑾瑜见云知画脸色略微苍白,眼神也微有闪烁,以为她是紧张,所以安慰道。

    云知画这才站起来向前一步,“太后娘娘能赏识知画,知画受宠若惊,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哀家能一饱眼福了。”

    太后笑着说道,可是那笑总人觉得是挂砸嘴边而不达眼底。

    此时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看着云知画,这名才女又会在人前展现怎样惊人的一幕呢。

    可就在这时候,另一道煞风景的声音适当的响起,带着点随意也带着点撒娇,“干娘,夕儿也略懂画术,让夕儿也为你画一幅画可好?”

    谁能想到云浅夕会在这个时候开口,都惊讶的看向她,她很有礼貌的笑了笑道,“红花总要绿叶陪衬,我不陪衬一下,怎么能够显出我三姐的画是多么的好呢?”

    这般自我贬低的语气实在是让人拒绝不了,人家自己都不嫌弃自己的画丑了,你还能不让人家画不成?

    “怎么拿都有你?”

    龙天佑阴阳怪气的出声,一副嘲弄的神态。

    浅夕看他一眼,挑了挑眉毛,“没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在说话我就画个你。”

    一句话又气的龙天佑头顶冒火。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太后笑着打了圆场,很快就吩咐丫鬟铺上了宣纸,准备好了画墨。

    “夕儿要为哀家画一幅画,哀家自然是开心的。”

    太后一锤定音,这画是说什么也要画的。

    云知画站在那里突然就手脚冰冷,脚步都迈不开了,云浅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她一起画画?

    “三姐,快点啊?”

    浅夕喊了一声,她嘴角含笑,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但是云知画就是觉得周身发冷,总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她,也许是心里发虚的原因,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走到浅夕的身旁,竟谦虚无比的说了一句,“那就请四妹多多关照了。”

    你看这女人就是这么的虚伪。

    云知画先执起墨笔,而浅夕在旁边看着,琴声依旧,花瓣飞舞,将气氛渲染的极好。

    云知画确实是有绘画功底的,她自小练画,自然是惟妙惟肖,她画的是一副百花盛开图,就将此刻繁华盛开的景象给画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漂亮,实在是漂亮。”

    龙天佑连连赞赏,龙瑾瑜嘴角也含着笑,似在为这个女子骄傲。

    云知棋坐在龙墨一的身边,脸上也有身为二姐的骄傲,而 龙墨一却是安静的品着茶,完全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君紫璃却是跑到浅夕的旁边跟她一起观赏,眉宇间也自有赞叹,“画的确实不错,不过你干嘛逞能要跟她一起画啊?”

    君紫璃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云浅夕要争着抢着当炮灰啊。

    浅夕看他一眼,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漂亮,太漂亮了。”

    龙天佑啪啪的鼓掌,大声喊道,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好像画这画的是他女人似的,激动的不得了。

    云知画已经落比,最后一朵梅花徐徐绽放,然后礼貌的弯了一下腰,“知画献丑了。”

    ——啪啪啪。

    夸赞的掌声响起,云知画的脸颊微红,笑着退了下去。

    “把画呈上来,哀家看看。”

    太后出声,立即有丫鬟将画小心的呈了上来,百花绽放,意境很美,可只听太后开口道,“也没有传闻中那般神乎其神啊,哀家怎么看着就一般呢?跟宫廷画师好不了多少啊。”

    这话说的云知画的脸色立即尴尬了,嘴角那抹笑容也僵硬在了嘴边,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哪有,皇奶奶,我看云三小姐这画比宫廷画师画的好太多了。”

    龙天佑不服输的反驳道。

    太后摇了摇头,“世人夸大其词了。”

    还是瞧不上,怎么看都觉得不好。

    龙瑾瑜这个时候却是笑了起来,开口道,“皇奶奶,您怕是对知画宠爱还不够,若是这画是您干女儿画的,那一定是上层佳作了。”

    龙瑾瑜这话并没有反讽的意思,只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果然话落,大家就都笑了起来。

    “对,二哥说的对,皇奶奶就是偏心云浅夕,让她画一个你看看,您立马就看出知画小姐的华艺是多么出众了。”

    凡是能打压到浅夕的地方,龙天佑都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对,哀家就是疼夕儿,夕儿就算是就画个叶子,那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叶子。”

    瞧瞧,太后干娘就是这么的宠浅夕。

    “干娘,瞧你说的,夕儿怎能画一片叶子送给你,就算是要送那也要画个百花争艳,哈哈……!”

    浅夕打着哈哈说道。

    太后一听精神了,“夕儿还会画百花争艳啊,那就画一个,记得当初你三姐就画了一幅百花争艳送给了皇后,今日你画一个送给干娘,看看你俩谁画的好。”

    龙天佑一听浅夕要画百花争艳,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好笑的开口,“牛皮吹大了,一会儿看你怎么下台。”

    “切。”

    浅夕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后浅夕走到宣纸的跟前,执起墨笔,架势摆在那里,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此时这里的大多数人却是含着好笑的心情在看,觉得云浅夕就是搞笑的,为了博太后一笑的。

    只有云知画,脸色苍白,她的手指甲陷入肉中,现在的她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当初那幅百花争艳跟云浅夕有关。

    不,不能……

    她内心叫嚣着,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在画之前,有一些话想说,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浅夕的语气突然变的有些怅然,不似刚才的玩笑之意,而是让人不自觉的闭上了嘴,想要听听她要说什么。

    她的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手中执着画笔,然后慢慢开口,她道,“这幅画今天我会用我全部的诚意来画,将它送给我的干娘,谢谢她给予了我‘浅夕’这个名字,也谢谢她这么些年对我的庇佑。”

    当一个人在说真心话的时候,表情,言语,气氛都会不同,所以这个时候没人说话,就连龙天佑都安静的闭了嘴,看着浅夕,看着她的眸子染上一层真诚的感谢。

    “很多年前,我还不是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叫云知书,是云相府的四小姐,可那时候的我跟娘亲永远只能住在府中后院最偏僻的小院子中。”

    浅夕的情绪突然变的难过伤心,这并不是她的性格,她的灵魂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她说这话的时候,手下的画笔已经落下,第一滴墨汁点下落在宣纸上,然后更多悲愤的情绪充满了她。

    她知道,是真正的云浅夕在控诉,在宣泄。

    “那里很狭窄,很破旧,有时候下雨的时候屋顶还会落下雨水。”

    每个人都安静的听着,没有人打破这一刻浅夕的诉说。

    “我很多次偷偷的跑到前面的大院子去,去看那里富丽堂堂的建筑,池塘中漂亮的荷花,院子中雕刻精致的假山,真的是好美,而最美的是我的三个姐姐,她们时常在院子里玩闹,那是我最羡慕的,可是我却永远都接触不到。”

    她的目光迷茫,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场的这些人哪里知道浅夕有过这样的过往,本是想要打断她,想要说她又在编故事了,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悲伤,那么难过,所以一时之间竟是没人出声。

    “我真的很想走进那座大院,住漂亮的房子,看漂亮的花,跟姐姐们玩耍,可是娘亲不让,她说爹爹不喜欢我,姐姐们也不喜欢我。”

    “小时候,我尝尝是挨打的那一个,我不知道我的姐姐们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难道不是她们的妹妹吗?不管我有什么东西,她们都会抢走,小时候我最喜欢的玉佩被姐姐扔进湖里,我为了抢回玉佩,差点被湖水淹死。”

    “云浅夕,你在胡说什么?”

    云知棋是性格最急的一个,她显然听不下去浅夕的控诉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呢?

    浅夕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无比阴郁,“二姐,你为何不让我说出去呢?我记得我当时的小丫鬟小翠就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当时她还有一口气的,我哭着含着求你,你都不肯找大夫救她,你忘记了吗?”

    浅夕的声音好平静,但是却满是控诉。

    云知棋拳头紧握,呼吸加重,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

    浅夕冷笑着看她,然后轻声说,“二姐,这么些年就没有做过噩梦吗?”

    云知棋被浅夕那阴寒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竟是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还有三姐,给我下了药的点心吃,毁了我的容貌,让我臭名远扬,我那时候还真的以为你是好心的姐姐呢,谁知道你的心肠会这样坏呢。”

    “你,你血口喷人。”

    云知画也惊呼,她慌忙的看向龙瑾瑜,发现他眉头紧皱,眼中一片深思。

    “怎么会血口喷人呢?是谁杀了我身边的丫鬟小翠?是二姐你,是谁打断了我挖了小景的舌头和眼珠子,断了他的腿?是三姐的怂恿,让爹爹出的手,又是谁因为小春长的好看,划花了她的脸,将她扔进了万花楼中,好像是大姐。”

    浅夕一句一句的指控让眼前的这些人都震惊不已,不知道何时太后已经屏退了那弹琴的琴女,整个花林安静的可怕。

    “我不说不代表我傻,那是我心中还渴望有一点亲情,就算世人都道我是毒舌丑女,我依然不在乎,只要我的家人在乎我,这些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我的家人在哪里?我的亲情又在哪里?我的姐姐表面和善,可是心如蛇蝎,几次暗害于我,我的爹爹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还是假装看不出,对我愈加厌恶,就连最疼我的干娘对我赐个婚,我都能被下好几种剧毒……!”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遭此待遇?我究竟对不起谁?”

    “就连今日,我不过出门想要陪干娘赏花,都会被自家的姐姐栽赃陷害,扣上一顶谋害公主的帽子,云知画,你何其心狠?”

    浅夕怒声质问,云知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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