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机会来了(第2/3页)重生三国
“诺!”
同袍们都投之以羡慕的目光,这可是个美差啊。只要邹府君一到,朱将军的噩梦就来了!
关靖见主公听进了他的建议,本来还挺高兴。可公孙将军只宣布了这一项任命之后便没了下文,他等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主公,那宁城之事?”
“宁城之事不必说了!”公孙瓒大声道。”我跟胡人交兵二十余年,说仇深似海也不为过!如今为韬晦计,我不主动进兵就走了,量他鲜卑乌丸也不敢捋我虎须!反正胡市我照开,愿意就来,不来我也不求!”
关靖见他态度坚决,而且也深知主公仇视胡人,遂也不打算再劝。反正胡市只要不关闭,自然会有人来。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谁会跟钱过不去?
当下计议已定,公孙瓒正要叫散了,关靖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主公,幕下在宁城时,听说朱广的父兄好像也在?”
“嗯?有这事?”
“应该不会错,朱广本就走出生云中豪商之家。之前他在幽州任职,其父兄来宁城作买卖也在情理之中。”
公孙瓒听罢一琢磨,又问道: “这些在宁城作买卖的商人,有多少是冀州的?”
“想必不少。宁城胡市一开,除了幽州本地商人以外,冀州应该是占大头。将军,怎么?” 九月末,邺城。 冀州三万余步骑已经完成整编,除留守邺城的部队由左将军司马赵云节制外,其他的分统于诸校尉。朱广又根据刺史田丰发回的建议,破格任命“奋威校尉”张辽为“河问相”张邰辅之,统步骑五千坐镇。
河问因为是与郡平级的“王国”所以它的行政长官称“国相”而不是“太守”职权则相当。好比当年大将军刘虞任“甘陵相”一般。张文远是朱广麾下嫡系中资历最老,功劳最大的,他首先单飞,谁也没有异议。
至于张邰,留他在幕府作掾只是个过渡,这种将才是必须要放到外头去历练的。更何况他是河问本地人,必能当好张辽的助手。
而同样在历史上位列“五子良将”的徐晃,朱广则把他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任左将军掾。也打算过渡一下,然后派出去任职历练,跟着杨奉岂不辱没了这“将种”?
考虑到南边暂时没有大问题,而东面的袁术还有黄巾需要剿灭,除北方公孙以外,对冀州威胁最大的就是黑山张飞燕。朱广和幕僚们考虑再三,决定在常山设都尉,以杨奉充任。
可杨奉从前毕竟是白波贼出身,而且白波就出白黑山,用他作都尉虽然有好处,但万一他跟黑山贼旧情复燃,那乐子就大了。
贾诩的意思,是用赵云为“假都尉”一来他是常山人,熟悉情况,二来也可以监视。但朱广怎么可能把赵子龙派去常山给人当副手?要是跟幽州开战,还指着他冲锋陷阵呢。权衡再三,改派鲜于银。他的兄长鲜于辅死于黑山贼之手,作这个“假都尉”很合适。
安排完这些以后,朱广又从冀州本地士人中征召了数十人,充实自己的左将军幕府。看来,之前施行一系列“本土化”战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朱将军发出的征召,从者十之六七。即便那些不从的,甭管话说得难听好听,朱广也表现出了一方诸侯应该有的风度,都遣人送礼问候。因为,至少这些人没跟袁绍南下吧?
这一日,朱广正在邺城东面的平阳城池界拜会一位隐士。老头挺有意思,自号“钓云叟”之前不管是冀州刺史王芬,还是魏郡太守张方都曾经征召,但为其所拒,因此小有名气。
朱广去的时候,果然架势很大,拒而不见。愣把堂堂左将军晾了小半个时辰才请进茅屋。
老头气场也强,跟那儿胡吹海侃,指点江山。你想朱广什么人?最能讨老年长辈喜欢,说到高兴时,“钓云叟”唤来老伴,偷偷嘱咐叫把下蛋那老母鸡杀了。
可朱广跟他聊了一阵之后,心知此人是沽名钓誉之辈,便借故告辞了。老头一见,急忙冲到后头,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我鸡都杀了,你就给我说这个?不征召我当今从事什么的?
“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所谓名士,也不过如此。”马背上,朱广向同行的田子泰笑道。
“听到他建议将军要崇尚黄老,垂手无为时,我差点没忍住。哎,幕下刚才好像看到人家鸡都杀了?”
“看他也过得不容易,回去之后使人送些钱粮来吧。”
两人正说笑着,前方蹄响,数骑扬尘而来。到近前一看,领头的是幕府中的一位令史。朱广问他来由,只说是奉了长史之命,请朱将军立即回城。
若没有紧要之事,贾诩不会这么样。朱广当即合作一队,快马加鞭赶回邺城。
进城之后,直奔左将军府,远远便望见府衙正门前停着几辆车,士兵和平民混杂着。
朱广上台阶的时候,听得好几个人唤他“少主”寻声望去,也没什么印象。
一进门,他知道操蛋了,面上一紧,加快了脚步。田畴也暗呼不妙,赶紧跟上前去。
堂上,除贾诩齐周之外,还有几个男人。其中三个正是朱达、朱昌、朱盛,正跟那儿激动地说着什么。
听得脚步声响,朱昌头一个转过身来,一见朱广,急步迎上:“三弟!”
朱广看他一眼,没作声,几步到朱达身前,略一迟疑之后,作势欲跪。甭管你当年跟他关系怎么恶劣,他是你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跪就得跪,该拜就得拜。
幸好,朱达一把就将幼子给捞住,连声道:“起来起来
"
朱广也不勉强,又朝两位庶兄行了礼,把老爹请到主位坐下,这才问道:“父亲,兄长,两月前就使人往宁城去请,怎么如今才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问,朱家父子三个倒不知从何说起了。已经胖得完全走样的朱盛嘟囔了好一阵,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朱达则是低着头,眯着眼,气得够呛。
最后还是朱昌叹了口气,道出了原委: “三弟,父亲接到你的信后,本是准备立即启程的。可你也知道,这秋后正是旺季,再说了跟胡人之前有了约定,所以父亲和愚兄都想把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处理完再走。”
朱盛这时插一句:“我早就说走走走,你非不听!现在倒好!”
朱达突然发作,怒喝道:“你大哥和子昂说话,你插什么嘴!”朱盛一怔,低下头去,看样子极是肉疼。
“唉,哪知这一耽误,竟遇上了祸事。”朱昌摇头不止。”半个月前,生意上的事处理完了。我们便收拾整齐,举家南下。哪知还没出宁城,就让官军堵了回去。不由分说啊,又砸又抢,把我们一百多车……抢了干净!”
“还有一千三百多匹良马,本来是打算给你赶来的,全被抢了!”朱盛脾气暴躁,说起这话时眼睛都凸出来了。
齐周若有所思,问道:“有什么说法没有?”
朱昌看他一眼,叹道: “我们父子三人当时就被扣了,眷属也软禁在家中。牢里我们透过关系想请护乌丸校尉帮忙,哪里知道,他已经被解职了!后来,来了一个叫公孙越的,就在牢里提审我们。”
“那叫提审?”朱盛又忍不住插了一句。
朱昌直摇头:“也不是提审,就是安罪名。说我们煽动胡商退市,想搞乱幽州。还说什么论罪当诛,但看在镇北将军当年曾经跟左将军并肩作战的面上,只把家产罚没,让我们即刻离开幽州地界。”
“连他娘的一匹马一辆车都不给!除了这身衣裳,什么都没了!若不是生意上的朋友帮忙,我们不出幽州就得饿死……
朱达气得想过去抽他俩嘴巴,你三弟如今是堂堂左将军,你说话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朱昌也盯他一眼,继续道: “后来我们到了河问,军士盘问,得知我们是朱家人,便报给了河问相张辽,派人一路护送来邺。”语至此处,他看着幼弟,沉痛道“三弟,什么都没有了。”
朱广也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怎么地,一声不吭。
贾诩见状,便问道: “大公子,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同样遭遇么?”
“怎么会没有?凡是籍在冀州的,就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我们在南下的路上就遇到好些!只不过没有我们家惨而已。”
“具体是怎样?”
一直耷拉着脑袋的朱达此时抬起头来:“我们平时与胡人贸易,所输货物的名目、数量、价格都登记在册,按此课税。他们就按税率往回推,反正,你只要说离开幽州,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情况好的也是十损五六。大家也只能当是花钱买平安,赶紧离开那是非之地。”
又说一阵,把事情弄明白以后,朱广发话了: “父亲,钱财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人平安就好。既来了邺城,就请放宽心,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朱达听他说得轻巧,嘴一动就想说他几句。但一想到儿子如今的身份,只能闭了……可是,一辈子的心血积蓄全泡了汤,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嘴刚一张,话还没出口就突然眼前一黑!
幸好朱广反应快,一把给他扶住,才没有仰面栽倒。这把堂上人吓得够呛,朱昌冲上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
你想朱达多强势的人?当年在云中也属于那跺一跺脚,脚底板都麻的人。现在“夜回到解放前……”如何能接受?一声叹息时,竟掉下泪来。
旁边贾诩齐周他们看了,心说老爷子真不会想,你有个当左将军坐镇冀州的儿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广不晓得装样子还是看到朱达那憔悴苍老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父亲放心,这事不算完,将来我让他连本带利给我吐回来。”
当朱三送走父兄,命人安顿,再回到堂上以后,脸色黑得吓人。
这也难怪,说句不恰当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是父兄家人?
公孙瓒是真没把他当回事!
不过这句话如果让白马公孙听到了,估计不会认同,我够给你面子了,只拿了钱财,还把人给你放回来。要不然,杀你满门!
贾诩察颜观色,谨慎地问道: “将军打算怎么办?”
朱广脱口就道:“现在开战……”
一众幕僚又吓一跳,现在开战?
“还为时尚早。”
这后半句出来,幕僚才松了口气。
齐周有意无意地看了贾诩一眼,对朱广道:“将军所言极是。现在在冀州还立足未稳,贸然开战,变数太多,实在不智。以幕下对这位师兄的了解,他决不会只有这一手。且让他闹,看他还能闹出什么事来,等他闹够了,将军再出手不迟。”
“那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够?”朱广问道。
齐周轻笑一声,坦诚道:“幕下实未料到我这师兄目光如此短浅。他威逼冀州商人,得到的不过是钱财,失去的却是人心。商人最看重稳定和信誉,他这么一搞,谁还敢去幽州行商?宁城胡市怕是维持不了多久,到时,不止是汉人怨他,胡人也会恨他,他一时意气,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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