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征服一切(第1/1页)男人禁止入内
本来已经听得有些昏昏欲睡的达尔文子爵,此时也马上打起了精神,安娜塔西雅(Anastasia)对“维纳斯海湾”很忌讳,这对自己来说恰恰是好事情……希望这一次能够再获得些新的信息!即便是阿尔弗雷德不在家!
“额……因为克莱斯特不喜欢我去那边……”安娜塔西雅说着也纵身翻上礁岩,去追赶“萨萨托珀”。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去呢?”茤蕾诗(Dorothy)紧跟其后:“你去‘维纳斯海湾’,会有什么问题吗?”
“大概是因为露丝玛丽的缘故,所以克莱斯特才不喜欢我去吧……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我自己有意要闯到‘维纳斯海湾’去的……唔,可不是嘛!”安娜塔西雅一边急走一边嘀咕着:“实在是没法子,‘萨萨托珀’这条狗真会添乱……管他呢,反正克莱斯特不在身边!这一次总不能怪我啊!”
她们踩着礁石间的水洼,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
退了潮的小海湾,看起来与涨潮时不一样,不再那么令人望而生畏,狭小的港湾里海水大约只有四英尺深。
安娜塔西雅想着……在这平静的浅水中驾起轻舟,随波荡漾,确是够逍遥的……露丝玛丽可真会享受啊!
翻过防波堤,走到了“维纳斯海湾”的栈桥附近,可以看到浮简还在老地方。
上面漆着的是红黄白三种颜色,这是安娜塔西雅和茤蕾诗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的……那是因为,之前她们来此地的时候,恰好是霪雨不止的阴霾天,色彩不甚清晰。
“维纳斯海湾”的海滩上没有人影。
“咦……那浮筒上似乎有字,我们去看看。” 茤蕾诗说完就脚踩着圆鹅卵石,绕到了海湾的另一侧,爬上栈桥,朝前方走去。
安娜塔西雅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萨萨托珀”俨然像是识途老马,一溜烟的跑在头里。
栈桥的尽头有一个粗大的木桩,上面安着一只铁环,一架铁梯自上而下伸入水中。
茤蕾诗观察了一下说道:“也许那条帆船就曾拴在这儿,而露丝玛丽也是借着这架铁梯上船的。”
“看起来那条帆船的船舷不是很高……”安娜塔西雅走到近前说道:“浮简就在对面二十多英尺的地方,上面的确是写着什么……”她侧过身伸长脖子看上面的字……
“‘Verovert…allen…Rosemary’,怪有趣的名字!这不像是一般的英文船名,我看不明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茤蕾诗?”
“我恰好认识,这得感谢我的小侄子埃里克马斯…卜吕科!让我有机会学了不少荷兰语……”茤蕾诗解释道:“在荷兰语里,它的意思是……征服一切,露丝玛丽……”
“哦……征服一切……”安娜塔西雅长大了嘴巴说道:“真是够威风的船名……”
“不!那条帆船我见过,在它沉没的前几天……”茤蕾诗摇了摇头说道:“船的名字就叫‘Rosemary’,‘露丝玛丽’号。”
“那怎么会有荷兰语在浮筒上呢?”
“大概那艘帆船原先是由荷兰人造的吧。”
“有可能……我倒是知道,英格兰的渔船有时倒是会起某种有含义的名字,比如什么‘平安归来’啦,‘我还活着’啦,等等。”安娜塔西雅微微点着头说道:“不错,征服一切……这是个挺有意思的含义!可惜,用在那条船上并不恰当,因为它被大海征服了,一去不复返啦。”
“那天夜里的海况非常地可怕,狂风暴雨!”茤蕾诗打量着四周说道:“如果在那天夜里,‘露丝玛丽’号越过海岬处的灯塔,在那边的海湾航行,一定是极其凶险的……”
“我想象得出来……”安娜塔西雅眉头紧锁着说道:“虽然这儿的海水平静如镜,可是在那边海岬处,即使在今天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潮水也在奔腾不息,水面肯定是卷起一层白色的碎浪……帆船一旦绕过海角,驶出陆地环抱的海湾,就得听凭风浪摆布,东倒西歪了。”
“是啊……更不要说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了。”
“啊……那天夜里,海水也许会‘哗哗’的扑上船来,在甲板上漫溢横流……手扶舵盘的露丝玛丽也许会拭去溅在她眼睛和头发上的水花,抬头向那绷得紧紧的风帆扫一眼……她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安娜塔西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那艘帆船漆的是什么颜色,说不定也是红黄白三种颜色,和那个浮筒一样。”
“不!那条双桅帆船漆的是淡紫色。”
“淡紫色?”安娜塔西雅很吃惊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会有船漆成这样的颜色……这可是很神秘的颜色啊!”
“是很神秘……我可想象不出,那天晚上露丝玛丽是怎么被大海吞噬的。”
“作为一个英格兰人,我并不觉得很意外……沉船对我们来说,是历史和生活的一部分。”安娜塔西雅不以为然的说道:“而且那艘帆船不大,自重才十二吨,载重量约莫五吨,船上有一个小舱房……带的水和食物可以维持七、八天。”
“你是怎么知道的?”
“格罗斯特曾经这么对我说过啊。”
“哦,是这样。”
听到这里,达尔文子爵也很不以为然的嘀咕道:“我才不会相信,露丝玛丽就那么简单的被大海吞噬了……并非每个人,都是那么容易被欺瞒的!”
“萨萨托珀”用鼻子唤着那架铁梯子……“呜呜咽咽”的叫着。
“我们走吧……”安娜塔西雅拉起“萨萨托珀”的狗绳说道:“我可不想跟着你到处乱转了。”
于是,她们沿着长出苔藓的栈桥走回到海滩。
栈桥边上的那座小木屋,显得不像上一次那么破旧,那么森然可怕。
这种变化是由明媚的阳光引起的……今天,没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屋顶上!
安娜塔西雅和茤蕾诗顺着海滩朝小木屋缓缓走去。
“说到底,那不过是座普通的木屋,里边又没住人,一点儿没什么好害怕的。”安娜塔西雅给自己在壮胆。
“呵呵,不论什么地方,只要有一段时间不住人,总会显得潮湿,阴森,连新盖的平房和别墅也不例外。”茤蕾诗笑了笑说道:“当初,露丝玛丽还使用的时候,这里应该很热闹呢。”
“是的,我也是那样想的……”安娜塔西雅点点头说道:“况且,会计师特里姆…金斯顿先生还对我说起过,他们还在这儿举行过月夜聚餐,篝火晚会之类的娱乐活动。”
“那很有趣……想想看,周末来客也许常上这儿来游泳遣兴,随后乘船在海面上兜风巡游。”茤蕾诗站定身子,朝屋前那座无人照看的爬满荨麻的庭园打量了一番说道:“可是现在……真是够凄凉的。”
“我无所谓……反正克莱斯特也不喜欢我来这里。“
“这可不行!假如露丝玛丽在天之灵看到的话,她会伤心的!”茤蕾诗停顿了一下说道:“回头我得跟莎波琳娜(Sabrina)夫人说一声,让她派人来清理一下……差个园丁来打理,不该把这里的东西都随意的丢在一边,荒芜成这般模样。”
“那你去说吧……我可不想和莎波琳娜夫人打交道。”安娜塔西雅绕开庭园的花坛,走到了屋子门前。
屋门虚掩着……
“我清楚地记得,上回我是把门关严的。”安娜塔西雅停住脚步……
“萨萨托珀”吠叫起来,把鼻子凑在门沿下一个劲儿的嗅着。
“里面可能有情况!”茤蕾诗提高了警惕……
“糟糕!”达尔文子爵顿时紧张起来,因为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没有让司机带着武器,去随身保护茤蕾诗:“但愿不要出意外!”
“萨萨托珀”还是死劲在唤个不停,把鼻子探进门框里。
“别这样,萨萨托珀,安静!”茤蕾诗一边吆喝着,一边推开了门,朝里边张望。
安娜塔西雅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屋里还是像上次那样黑洞洞的……一切似乎依然如旧,蜘蛛网依然挂在船模的索具上。
不过,屋子尽头那扇通向工具贮藏室的门却开着!
“萨萨托珀”又“汪汪汪汪……”的大叫起来!
贮藏室里发出“扑通”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萨萨托珀”狂吠着从她们两人的跨下窜入屋内,随即朝洞开着的贮藏室门猛扑过去。
“果然有情况!”茤蕾诗跟在“萨萨托珀”后面朝里走了几步,然后犹豫不决地站在屋子中央,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安娜塔西雅两腿发软,小心脏“怦怦”直跳:“‘萨萨托珀’,回来,别像个傻瓜!茤蕾诗,你也回来!别再往里走啦!”
茤蕾诗伸手去拿起一只脏兮兮的空酒瓶说道:“安娜,放心吧!比这危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去那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