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生活篇(第2/3页)毒“夫”难驯

西,全是以前没有吃过的美食,嘴巴被养的有些刁了,我若是惹得她不开心,便没有饭吃,现在御厨做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吃了。”

    瑾玉微一挑眉。

    叶微凉本身就是烹饪高手,九成是传授了一些现代美食的做法给欧阳清梅。

    “拴住一个男子的心,要先拴住他的胃,好方法,但是——”瑾玉说到这儿,神情有些忧郁,“他本人厨艺非凡,我煮的东西总是要被他嫌弃上一会儿,现在是我的嘴巴被他养刁了,你让我如何拴住他的胃?”

    叶茫:“……”

    东方烨:“……”

    “这也无妨,反正你二人已经成婚了,日后多得是时间管教他。”叶茫安慰着道。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一件事,他自醒过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云若来望月之后也是被我强制赫令窝在屋子里,故而他不知道我与他已经成婚了。”

    “什么?”

    “还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虽说总被他使唤,不过他也偶尔提几句诸如让我嫁给他的话,我每次都不表示,他似乎有些郁闷,那便让他郁闷着,谁让他蹬鼻子上脸了。”瑾玉怡然自得道,“等他什么时候让我高兴了,再告诉他不迟,你们也不必与他说。”

    “可你与他的婚礼两国皆知,如何瞒得住?”叶茫额上青筋一跳,“随随便便一个宫人也知道,你能堵得上那么多张嘴?”

    “他现在还未康复,能进屋子的都是我的亲信,且我不允许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未经允许不得迈出永陵宫,永陵宫中的人我已经吩咐了,依旧称他梁王殿下,这样便不容易让他知道了。”

    “但是若有人不慎说漏了嘴呢?”

    “那他的表情定然很有趣,呵呵呵,顺其自然吧,其实我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快醒,就不急着成婚了,如我这般潇洒不羁之人,哪能让婚姻束缚呢,你们说是不是?”瑾玉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发现身旁二人望着她的眼神怪异。

    “那你以前是打算什么时候嫁?”叶茫眉头轻挑。

    “我的事情与你说那么多作甚,你管好自己便可以了。”瑾玉斜睨了他一眼,而后起身离开,“不与你们多说了,我去看看他。”

    迈出了御书房,一路回到了永陵宫中,本想直接去顾云凰的屋子里,却忽然听下人来通报,萧陌宸来拜访。

    瑾玉转了个方向大殿而去,远远便看见一袭黛蓝色锦衫长身玉立,她上前,望着他略有些无奈的面容,已经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

    “九月他相信了。”

    瑾玉挑眉,“然后呢?”

    犹记得当初鬼医说,花冥央有事想要告诉她,而到了她与顾云凰大婚的那一日,花冥央前来找她,说清了一切事情原委。

    原来,当初掳走七皇子与五皇子的人,都是他。

    萧太后年轻时狠辣,为了皇后之位费尽心机,琳妃临盆那一日,她焦躁不安,怀揣着九个月的身孕出寝宫,正巧碰上一名被禁卫军追赶而受了伤的刺客,她大惊失色,想要大叫却又不敢,只因身边无人,急中生智,她与刺客周旋,她保他平安无事离开皇宫,他帮她夺取琳妃生下的五皇子,带出宫后随意找个地方丢弃就是。

    那刺客便是来望月皇宫寻欧阳幽若的花冥央,那时他是太子,早已与东方珩有了过节,便身着夜行衣蒙面前来,哪知欧阳幽若没找到,反被当作了闯宫刺客不慎挨了一刀,萧太后当时已是贵妃,备受荣宠又怀有九个月身孕,发点脾气便无人敢搜她寝宫,花冥央这才躲过了搜捕,并且也言而有信,在萧贵妃推波助澜下掳了刚出世的五皇子出宫,他不忍遗弃却不知该如何安置,途经相府,正巧碰上丞相夫人难产,丞相为保夫人舍弃了孩子,丞相夫人因着昏迷并不知晓,花冥央便将五皇子搁在了相府门口,丞相正发愁夫人醒来该如何安抚,却听下人通报门口有一弃婴,惊讶之余又有些喜悦,便将那孩子自己收留了,放在了丞相夫人的床头,第二日,将相府之内的所有下人发银遣散,全数换了一批新的,只为了不让丞相夫人发现真相。

    花冥央为寻欧阳幽若,在望月逗留数日,后得到消息东方珩最宠的萧贵妃临盆,琳妃因丢失了皇子崩溃疯癫被打入冷宫,他心下对琳妃愧疚,对萧贵妃有怨,只觉得这样狠毒的女子该得到教训,便再闯一次皇宫,趁着产婆出产房时胁迫她在萧贵妃生产之后将孩子交予他,没有料到萧贵妃生下的竟是龙凤胎,他便掳走了男孩,到了凌霄山上,亲自养育他,给他灌输自小被姐姐所害的思想,可谎言终究抵不过血脉亲情,且他与七皇子相处,久而久之也生出了感情,原本打算让姐弟反目报复东方珩的想法便打消了。

    而事实证明,纵然他不将计划打消,东方珩也不会因此痛苦,只因东方珩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个欧阳幽若而已,萧贵妃等女子,不过是假象罢了。

    半生恩怨,终究是随着东方珩的死,顾玄曦的失踪烟消云散。

    “九月承认对琳妃时,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萧陌宸顿了顿,道,“但是他,不愿意离开相府,不愿意做五皇子,只愿意做丞相公子。”

    瑾玉沉默了片刻,道:“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没有将萧太后扯进来,我只说是她的母亲是被婉妃所害,婉妃当年与琳妃积怨颇深,且婉妃如今也死了,死无对证了不是么。”

    “……你倒是挺会扯谎的。”说来萧太后是他的亲姑姑,对他也亲切,这么做无可厚非,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萧太后已经改了狠辣的性子,有些过去的事情,似乎都没有再计较的必要了。

    “我不希望九月陷进仇恨之中,这么说是最好的法子,如今未安他们已经在努力救治琳妃的疯病,总有一日她会清醒,而九月,随性惯了,宫廷对他也许是束缚,他若不愿意回来,咱们,也别逼他了。”

    “不回也好,这么一个浪荡子,我还不打算称他一声五哥。”瑾玉冷哼一声。

    萧陌宸眉梢轻挑,心知瑾玉这么说便是由着萧九月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道:“对了,还有一事你大概还不知,夕照皇昨日在朝堂之上,称太子未寒随性散漫,且没有临朝为帝意愿,故废黜太子之位,封庆王,改立二皇子铭王为太子。”

    瑾玉挑眉,“铭王被封太子?那真是该恭喜他了,又升一级。”

    “嗯,还有,我前几日碰上了他,与凌公子似乎又因为你起了争执,打的不可开交,他打斗之余,与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转达你。”

    “哦?他说什么?”

    “他说他现在是太子了,日后要登基为帝,比梁王还要风光一些,他说,他给你留着后位,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去……”

    “你告诉他,梦该醒了,还有,我认为他与凌杉,与其说是因我而起争执,倒不如说是相爱相杀,他们二人,其实也可以凑对过过日子,你觉得呢?”

    “……”

    “你也觉得不错吧?”

    “我家中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

    望着萧陌宸无言的模样,瑾玉笑了笑,“改日再聚。”

    萧陌宸离去之后,瑾玉便也转身迈开了步子,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天色将暗了,阿音要是没等到自己,估计又不吃饭了吧。

    思及此心下叹息一声,家有刁夫不好养呐。

    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走,途经一处假山,余光瞥见一旁忽的出现一只手,直朝着自己肩头而来,她骤然一惊,下意识要去袭击那只手,却在看清那衣袖时动作一顿。

    绛色衣袖,指节修长白皙,是她熟悉的。

    因着没有反抗,她轻易地被那人扯进了假山后头,抬眸,正对上一双轻雾明眸。

    “阿音,你怎的在这?”她挑眉。

    “找你啊。”顾云凰轻描淡写地说着,咬了一下她的唇,“不然晚膳吃不下。”

    “……你分明有手,为什么吃饭一定要有人喂?”

    “我是病人。”他在她唇上辗转片刻,而后撤了开理所当然道,“你看我这憔悴的脸色。”

    瑾玉抬眸仔细端详他的脸。

    憔悴,憔悴你妹……

    “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你自己用膳吧,我就不吃了,要早些休息。”她淡淡道。

    这些日子她简直跟贴身奴婢似的,是不能再将他这么惯下去了。

    “身体不适么。”顾云凰浅浅一笑,“我瞅着你跟萧陌宸聊天的时候精神不错。”

    听闻此话,瑾玉神经紧绷,“你……听到了些什么。”

    “也不多。”顾云凰道,“就听见了铭王转达你的那一席话,怎么他现在是太子了么,阿瑾,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送点礼给他以示祝贺?为了庆贺他登上太子之位,我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上好檀木制的箱子,外头金镶玉,里头是百日菊心散,二十年的分量。”

    瑾玉头皮一麻。

    百日菊心散,主要功效是使男子不举——

    二十年的分量,卧槽好狠。

    “阿音,你也用不着如此。”瑾玉叹息一声,“我总归是没怎么搭理他的……”

    “今夜和风正清,夜雾迷离。”像是没听见她说话,顾云凰自顾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乃古往今来幽会的最佳时刻。”

    “……你看清了么,现在不是黄昏。”

    “那我们便在这里等到黄昏。”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幽会。”他淡淡道。

    “幽会是相识不久的才子佳人会做的事,咱们都认识多久了,还玩这个有意思么?”连婚都成了的,还玩月下幽会呢。

    顾云凰不动声色,袖子里隐隐有冷芒闪烁。

    他将右手背到身后,不让瑾玉看见藏在宽大袖袍下的剪刀。

    “阿瑾,我竟没有注意到,你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呢。”他望着她垂泄的一头乌发,似是有些感叹。

    瑾玉道:“然后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顾云凰将眸子别了开,“我昨天刚换下来的袍子,别忘了洗,还有屋子里的焚香,该换一换了,灰不要沾到榻上,也不要洒到地上,我看了会不舒服,还有,最近的菜里,少放些葱花,我不爱吃,昨天的兔肉太油腻,里头不鲜嫩,应当是不够火候,虾的壳似乎没有剥干净,以后得注意一些。”

    “顾云凰。”瑾玉磨了磨牙,终是没忍住低吼出声,“这些事情明明就可以让宫人去做,你为何非要我亲力亲为,你当我是你的奴婢么!”

    “不是你自己说要照顾我的么?亲力亲为才显得有诚意。”顾云凰道,“你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我是不介意自己少吃几顿的。”

    言外之意,她不愿意,他便绝食。

    “你何时才能不幼稚?”她斜睨他,“我看你真是皮痒了欠收拾。”

    “阿瑾认为我这是幼稚?”

    “难道不是?”

    “你若非要这么说,我也无从辩驳。”他的声音宛如温玉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