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情深深雨蒙蒙(第1/2页)毒“夫”难驯

    “你说他在皇宫?”瑾玉眸中划过一丝愕然。

    花未寒在皇宫里养伤,那么花未安许是他呆在一起,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花未安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的原因的。

    原来他们离她如此近,而她却没有发觉。

    “养伤?”注意到这两个字眼,瑾玉蹙了蹙眉,“受什么伤。”

    “一年多前的旧伤了。”萧陌宸沉吟片刻,而后道,“你还记得当初东方荣辰得知你的身份之后被锁了记忆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瑾玉道,“但是后来揭发我的却也是他。”

    “除了他恢复记忆,你认为还会有别的原因么?”萧陌宸说到这儿,眸中划过少有的冷色,“你与未安的大婚前几日,未安被他囚禁,当初他胁迫未安替他解皇后下在他身上的毒,以此作为放她的条件,未安应了,而东方荣辰也确实放过她了。”

    “母后给东方荣辰下毒?”瑾玉稍稍讶然之后,又觉得似乎有理,难怪东方荣辰最初对她客气,原本还以为是母后给了他什么好处,却没想到,竟是下毒控制。

    “确有此事,且未安说话算数,替他解了。”萧陌宸道。

    “但是事情恐怕不止这么简单。”瑾玉淡淡开口,萧陌宸时隔这么长时间还特意提出,其中必有隐情。

    萧陌宸点了点头,“对,东方荣辰是放了未安,但是,紫眸灵狐却在他的手中,解去皇后的毒作为放未安的条件,那么放小狐的条件就是解开他的锁忆术。”

    听闻此话,瑾玉神色一沉,“他被封存了记忆,怎么会晓得自己被封了记忆。”

    “据说是顾芷晴告知的。”萧陌宸道,“而未安是真的解不开,也并未告诉他师兄解的开,婚礼的那一日,三位皇子同时成婚,东方荣辰假意与她说自己一段时间内没有毒发便将紫眸灵狐归还,等她离开了,却又找上了花未寒,以紫眸灵狐的姓名要挟,结果可想而知,花未寒同意了。解开锁忆术最后一步完成时,花未寒已是有些乏力,却被东方荣辰打了一掌,心脉受损。”

    “我一年多未见他,竟然不知道他出了这样的事。”瑾玉眸光阴沉,“顾芷晴对未安恨之入骨,想来是自作聪明让东方荣辰去找未安的麻烦,她若是知道会害的花未寒受了重伤,是不是得后悔死。”

    “所以未安心中是对你有些愧疚的。”萧陌宸似是叹息了一声,“紫眸灵狐是她的爱宠,花未寒以那样的方式救了回来,解开了东方荣辰的记忆,若不是这样,东方荣辰也不会在婚礼上揭穿你的女子身份,害得你入狱,凰音为了救你饮鸩酒,所幸凰音是诈死,他是梁王的事,我也是在你去云若之后才知道的。”

    “以你的智商猜得到也不奇怪,未安还是不够了解我,有什么好愧疚的,受人胁迫的滋味不好受,我当他们是朋友,又怎会怪罪。”瑾玉说到这儿,忽的阴阴一笑,“顾芷晴,总有她后悔的时候。”

    “她此生注定悲凉。”萧陌宸语气平静,“先不说师兄与未安情投意合,师兄是云若的十二皇子,她是云若八公主,注定没有结果,执念越深,得知真相越是不能接受,她总以为未安不知廉耻勾引兄长,却不知,他们其实毫无血缘关系,师兄选择她那才是真正的乱伦。”

    瑾玉眉头一挑,“这事你也知道。”

    “我与他们多年交情,岂会不知。”萧陌宸摇了摇头,“顾芷晴可恨,却也可怜。”

    听着萧陌宸又开始感叹,瑾玉只不咸不淡地骂了一句。

    “贱人就是矫情。”萧陌宸:“……”

    “我回宫去了,你记得明日要来宫里一趟。”瑾玉言罢,转身离去,“记住你答应我的事,看好顾如梦。”

    身后,传来他平和的声线,“会记得。”皎月映照的房屋之下,一抹小小的白影无聊地蹲在门口,白皙的小手中握着一根树叉子,逗着地上的蚂蚁玩。

    耳畔有脚步声响起,他并未抬头去看,下一刻,绣着古老精美图纹的裙摆印入眼帘。

    纳兰玖璃懒洋洋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爹爹还没完事呢。”

    “无妨,咱们继续等。”瑾玉淡淡道了一句,而后,迈步到一旁。

    纳兰玖璃听得耳畔一声‘咔擦’,抬眸望去,却见是瑾玉将一旁梨树的树杈扯下来一枝,而后迈步过来,到了他对面蹲了下来,丝毫不介意华贵的裙摆拖到了地上,她伸出树杈,与他一样逗蚂蚁。

    纳兰玖璃:“……”

    只见对面的女子低垂着眸光,看着地上的蚂蚁似乎很是专注,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树杈子,若是叫旁人看见了,谁会相信这是湘王。

    “你在做什么?”他问。

    “陪你玩。”瑾玉回答的云淡风轻。

    “玩蚂蚁是如我这般年龄的少年,你不适合。”

    “你可以当做我是在回忆童年的天真。”瑾玉抬眸,朝他淡淡一笑。

    纳兰玖璃手一抖,只觉得此女当真奇特。

    时而冷淡,时而温和,时而天真。

    她似乎就是个不会摆架子的人。

    如此一来他对她倒是又多了几分好感。

    “听我娘说,生在皇宫里的人,多数没有童年。”纳兰玖璃面带疑惑,“你们难道不是三岁识字,四岁写词,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精通诗词歌赋?皇子必须能文能武,公主必须端庄典雅,破规矩戒条一大堆,何来天真无邪的童年。”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皇后所出,所以比较体面。”瑾玉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我自小缺少束缚,活的比别人潇洒,既不端庄又不高贵,相反凶残野蛮随心所欲,但我还不是坐上了湘王的位置,我的成长史说明了什么?”

    “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比劳什子多才多艺文武双全来的有用得多?”纳兰玖璃恍然大悟。

    “嗯,现实就是如此,这是个拼靠山的时代。”瑾玉语重心长道,“但是,蛮横归蛮横,还需要冷静的头脑以及严谨处事,你想想,大靠山加上聪慧睿智,何愁不能横行霸道,何愁有人敢欺。”

    “有道理。”纳兰玖璃点了点头,随后道,“我娘亲是我的大靠山,我又如此冰雪聪明……”

    话未说完,倏然间有一物从身后破空袭来,瑾玉与纳兰玖璃相对,正好看见一枚银针扎进了他的背后。

    “嘶”纳兰玖璃倒抽一口凉气,下一刻,手背到身后将银针拔了出来,而后又淡淡定定地扔到了一旁,抬眸朝着瑾玉道:“咱们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瑾玉眉梢一跳,“你还好么?”

    他们蹲着的方向正对着纳兰玖璃身后的窗,窗子未打开,但可想而知此刻窗户纸上被针戳了一个孔。

    里头的人是嫌他们太吵了么。

    瑾玉保持着耐心,不去问里头的人顾云凰的情况,便只能与纳兰玖璃唠嗑着打发时间,同时也分散注意力。

    “还好还好,不过是背疼了些。”纳兰玖璃道,“刚才说到……”

    “你娘亲是你的大靠山。”瑾玉接过了话。

    “对,然后,然后要说什么我忘了。”纳兰玖璃眨了眨眼,开始回想。

    瑾玉继续玩蚂蚁,“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只有你父子二人,你娘呢?”

    “她说她去找朋友。”纳兰玖璃道,“上一回在街上碰见你,是因为我娘在成衣店里试衣裳,我等的不耐烦了先跑出去玩,娘亲担心我跑丢了,就让爹爹跟出来,于是就碰见了你。今夜她原本也要一起来的,哪知道了夜里,她留下一封书信,信中只交代了要寻友人,回头详说,让我们先履行对你的承诺,爹爹当时脸色不大好,估计以为娘亲跟另一个男子跑了。”

    说到后头,纳兰玖璃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瑾玉脸儿一抽,“凭什么以一封书信便能断定?”

    “因为我们来望月的路上,经过了天运河,上岸之时有一个白衣男挂在岸边的树上睡觉,嘴里哼着歌,听到那歌时娘亲的脸色就立马变了,我还记得是这么唱的——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瑾玉当即瞪大了眼。

    而纳兰玖璃玩着蚂蚁并未发觉,只径自唱,“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

    唱到这儿他顿住了,垂眸思索,似是忘词了。

    “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耳边响起清朗而悦耳的女音。

    “对,就是这么唱的,你也听过?”纳兰玖璃抬眸之际,望着瑾玉的神情,眨了眨眼,“你这表情,怎么和我娘当初那么像……”

    “那个唱歌的男子是谁?”瑾玉霍然抬眸,紧盯着纳兰玖璃。

    纳兰玖璃继续眨眼,“不知道,娘亲问他为何唱此歌,他说是一个姑娘曾经唱过,他觉得好听顺口哼了起来,娘亲纠缠他好片刻,只问出了那姑娘的名字,后来那男子被我爹拍飞了,我娘整整两个时辰没理我爹,今夜就没影了,我爹定然以为她是去寻那白衣男,找那男子口中的姑娘。”

    瑾玉眸光微闪,“你娘为什么找那姑娘?”

    “据说是熟人,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你不是湘王么?找个人于你而言应当不难罢?那姑娘的名字叫叶微凉。我娘当时一听就像是白捡了一座金山那么高兴。”

    瑾玉眸色一沉,那白衣男极有可能是凌杉。

    叶微凉在这儿认识的人不多,除去如今皇宫里的一些人,便只有那群海寇,而会出现在天运河的白衣男,又与她相识的只可能是凌杉。

    可叶微凉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便是在海寇窝,直到自己救了她出来,这期间她逃不开海寇窝,如何认识玖璃的娘亲?

    但会唱情深深雨蒙蒙又叫叶微凉的这个世界应该只有这一人。

    除非……

    “帮你找人自然是不难。”瑾玉笑了笑,状若不经意道,“还未请教你娘亲姓名?”

    纳兰玖璃随口道:“飞雪。”

    瑾玉逗着蚂蚁的手一顿。

    纳兰玖璃发觉了不对劲,抬眸,“怎的了?”

    “没什么。”瑾玉定了定心神,压下心底翻腾的波浪,“找到你娘之后,别让她再问那白衣男了,不如来问我,不瞒你说,叶微凉如今就在皇宫。”

    “真的?”纳兰玖璃讶然。

    瑾玉淡笑,“比珍珠还真。”

    飞雪,叶微凉……

    瑾玉唇角轻扬,看来,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寂寞。

    至少,有两个同盟军。

    “吱呀——”倏然身后响起开门声,玩蚂蚁的二人齐齐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瑾玉抬起了眸子,纳兰玖璃转过了身——

    雪白衣袍不染纤尘的男子从房门里迈出来,斗笠下逸出清冷如霜的一句话,“最迟明日会醒,我将他体内的毒逼到了同一处地方,毒与血融合,不能释放,但短时间之内不动用真气太过就不会出事,他所中的毒你可有?”

    “我并不知他所中何毒。”瑾玉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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