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难重重身陷鬼院(第1/2页)天上掉下个鱼妹妹

    金夙缘看到这里时不由惊愕.急忙问兰翠道:

    “穷奇.穷奇不是被我们打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

    兰翠也很是好奇.皱眉摇头言道:

    “兰翠也不知……那日咱们法斗穷奇时.分明看到他落入水中死去.若不是马面兽将其捞起带走.我们早将它的尸身毁了.难不成……是我们大意.当时穷奇只是假死.”

    “海域西北方……”金夙缘低头细思便可.更加疑惑了.“他们口中的西北方.不正是穷奇之前的魔岛吗.我当时记得.魔岛已被母后和姐姐们施法销毁了.怎会再现海上呢.”金夙缘越想越不放心.忙对兰翠道.“你快去寻母后和黄姨.叫母后得空去海域西北方瞧瞧.我真担心穷奇沒死……”

    “公主放心.兰翠这就去.不过公主要好生待在洞里.等兰翠回來.”兰翠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好.你只管将天镜留下.我还想看看小妺妹妹会被他们带去哪里.只有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鬼院.我才好去搭救他们呐.”金夙缘从兰翠手中接过天镜安抚她道.

    兰翠见公主还惦记着他人的安危.无奈地瑶瑶头.只好顺了她.将天镜留给公主.并再度叮咛她不可随意出洞.又出洞将其它鲤鱼叫來帮忙照看公主.方才放心地急急离去.

    金夙缘见兰翠离去.一面招呼鲤鱼们随意.一面低首继续看天镜中小妺的状况.

    就见尤小妺与满少驹正在梦仙堂照顾受伤的喜恋.满少驹贴身丫头喜梦忽然慌慌张张得闯进來大声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将你急成这样.”满少驹见她急出一脸的汗.惊奇地问.

    “姑娘有难了.方才我去厨房取饭菜恰巧路径中门.无意听见满得和大少爷商量要请什么魔來.还要将小妺姑娘你锁进府外的一所别院.小妺姑娘.你快躲躲吧.”喜梦急急地说.

    尤小妺听了她这番话微微一怔.继而冷笑道:

    “该來的早晚要來.如何躲得过.去了那别院我倒可以清净些日子.不用再听那些闲言碎语.倒与小妺无害.”

    满少驹见她深陷绝境却浑然不知.忙劝道:

    “哪有你想得那样好.你初來乍到有所不知.一旦被关进别院.将一辈子在那里了.那里沒有一个人去.只每日有一个婆子为你送些粗茶淡饭.之后也是要走的……去年听母亲说.我父亲中年时曾抢了一个女子关在别院中.那女子宁死不屈.最后沉湖而死.听说那里经常能听到一女子凄惨的哭声……沒人敢去的.小妺姑娘.你万万去不得.”

    尤小妺又是一愣.心里不禁有些发毛.然定定神又摇头叹道:

    “你们要我怎样.屈就与他么.想那女子也只个苦命之人.定不会加害同病相怜的人吧.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怕鬼魂的只有那满泽徽之类的恶人.”

    “小妺”满少驹见她如此执拗.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了.

    尤小妺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之态地说道:

    “只可惜日后不能和少爷说话了……还有喜恋妹妹、喜梦妹妹.谢谢你们素日如此照顾我.”

    满少驹听她说出这些心酸的话着实有些心疼.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鼓起勇气红着脸说:

    “你若去.我便也去.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倒也干净.”

    “不可.”尤小妺马上拒绝道.“你贵为满家少爷.怎可去那样的脏地方.不可以.”

    满少驹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

    “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偏偏你也这样说.”

    尤小妺见满少驹别过脸生气的样子.怔了怔.无奈地笑笑:

    “事实如此.你叫我怎么说呢.”

    满少驹瞥了一眼尤小妺.低着头说:

    “我从未将自己当做满家少爷.我情愿不当.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一直为你着想.你今日却说这样让人寒心的话.”

    尤小妺又一愣.脸上开始有些微红.她忙将眼睛移向别处.淡淡地说:

    “我是你的嫂嫂呀你若去了.岂不惹人闲话.”

    尤小妺的话将满少驹的心猛抽了一下:她到底还是不能接纳我.他这样想着.便心酸地丢下一句话: “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嫂子.”言罢.起身就走.

    喜梦有些于心不忍.对尤小妺说了一句:“姑娘.我家少爷待你之心.你怎能不知.你说这话.真真儿寒了我家少爷的心呐.哎.”言罢一面叫喊着‘二少爷’一面追了出去.

    尤小妺本想叫住他.又似有所顾忌.只追到门口站在那里望着他疾步而去.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楚.

    尤小妺沮丧地返回房间坐在喜恋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喜恋内心五味杂陈:二少爷一片真情.奈何我难以给予其承诺.还要处处中伤与他……我……实不忍看他如此伤神难过啊……我本无心伤人.到头來终还是伤了他……二少爷.请原谅小妺不能接受你……思罢轻叹一声.回头从床边的盆里取了毛巾拧干为喜恋细心地擦拭面颊.

    恰在此时.满得带着两个家奴募得夺门而进.语气生冷地对尤小妺说:

    “七娘子.我家大少爷顾及您喜欢安静.特意为您择选了一个好去处.七娘子收拾一下和我们走吧.”

    尤小妺冷冷一笑.道:

    “多谢你家少爷想得周全.不过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去.喜恋有伤在身.需要我照顾.”

    “这好办.把她一并带走.”满得说着就要叫人去抬床上昏迷的喜恋.

    尤小妺听罢此言不禁怒从心起.猛然起身喝止道:

    “她昏迷未醒.且有伤不宜乱动.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一个伤者.满管家.但你放心.待她醒后我自然会去.”

    满得冷眼瞧了一下躺在床上昏睡的喜恋.冷冷一笑道:

    “一个贱命丫头有何金贵.來人.给我抬着走.”

    “你们……你们当真无半点仁慈之心么.”

    “仁慈.满府就沒有仁慈这么一说.少废话.走.”

    满得一声令下.两个仆人上前抬起床上的喜恋就往外走.

    尤小妺心寒如冰.回身匆忙摘下床头的竹笛顺手拿了夹棉披风一并随之离去.

    出了满府偏门向西约走了一个时辰.一座简易别致的院落映入眼帘.來至门前抬头看去.只见粉墙青瓦上衰草乱遮.残旧得沒一点生机.唯有几株顶着薄雪嫩芽勉强挤在墙根.翠翠的草间还是多了几点黄斑.虽然两级青石台阶看上去有些新.可边缘也已有所缺损.加之两扇黑漆大门破旧不堪.显得整个院落外观有些落寞和凄凉.

    那两个仆人抬着喜恋立在门前不敢进去.尤小妺见他二人面露惧色.不免嘲笑道:

    “这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居然怕成这样.怎么.不敢进去.”

    男人最怕女人说自己胆小.因沒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

    “谁说不敢.你.前面进去.”

    尤小妺“哼”了一声.带头率先进了院门.那两个仆人抬着喜恋战兢兢地跟在她后面.

    此院分外院和内院.

    穿过大门门洞.迎面是一道粉墙影壁.无任何装饰.经过成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加之无人打理.墙面已然斑驳不堪.

    影壁与院门之间是一个小型前院.院门西面的两间倒座的窗棂已然布满灰尘和泥土.

    穿过斜对大门的简单小垂花门.又是一座穿堂.虽年久失修.残败不堪.却遮挡不住往日的风华.但见堂上窗户已破旧.残破的窗纸在风中“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屋檐瓦当虽也有些破损.但瓦当上的牡丹图案还清晰夺目.穿堂两旁生着一棵古老的梧桐树.树杈上挂着白银般的薄雪.犹似一件轻纱衫衣.地上也铺着一层薄如轻雾的雪.洁净无染.

    穿堂左右是一段抄手游廊.傍墙而走.将前院连接成一个四方形.抄手游廊东墙上皆开着一溜镂空六棱花窗.东墙居中是一道月亮型拱门.透过拱门望去.只见里面白梅丛丛.曲径通幽.想來也是一处小型花园吧.然一处隐约可见的小湖中.却透出一股寒气.直逼心肺.

    尤小妺不敢细看.只径直穿过穿堂走入内院.只见正对穿堂的正房雕梁画栋.虽然残旧.但色彩与梁上的彩画依旧光泽鲜艳.正房两旁各依着两间厢房.同样雕梁画栋.不失风雅.

    然满院的景致虽好.却早已被凄凉残败的景象所替代.无论前院还是后院.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已然杂草丛生.凌乱不堪.不禁令人唏嘘哀叹.

    尤小妺不禁触景生情.一股悲戚的感伤募然涌上心间.使她不禁一声重叹.与此同时.她又为此小小别院而慨叹:沒曾想到.小小的别院竟也建得如此奢华.也不知这又用去了百姓多少血汗……

    尤小妺带他们走进上房.只见房间内布满尘土.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尤小妺正想去打扫一下床铺.那两个仆人却不耐烦了.径直快步上前将喜恋放到满是灰尘的床上.说了一句:“好生待着.我们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尤小妺看着这两个无情之人不顾她们急急离去.心下不免有些心伤世态炎凉.人心跟着也都冷了……她重重一叹.脱下自己的梅纹锦绣夹棉披风为喜恋盖上.返身找到一个早已生了锈的铜盆走出屋子寻水.打算略略收拾一下房间好安住.

    冷风乍來.吹落几朵金钱绿萼的花瓣.像受伤的蝴蝶.无力地徘徊在风的怀抱.最终还是坠落尘埃……

    满少驹信手接住一片白色花瓣在手中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哀叹.他想起了旭旭.也不由想起小妺她俩的命运怎如此相似.深锁佛堂一心学佛的娘亲曾说.好人必然有好报.然现今他如何看不到.他担心小妺会寂寞.会害怕.会受到伤害……种种的担忧令他内心燥乱不安.小妺对他或疏或近.方才 ‘我是你的嫂嫂’这句话犹如针刺深扎在心.令他进退不得.

    “少爷只在这里干着急也沒用啊.若是我.我便去.”站在一旁的喜梦瞧出了满少驹的心思.因背手仰头笑着说道.

    满少驹回头瞧瞧喜梦.叹道:

    “喜梦.此事哪有你想得容易.”

    “我知道少爷担心什么.想当初你顾忌与旭旭姐姐的叔嫂关系.虽相互爱慕却也只能心照不宣.以至姐姐抱憾而终……想那小妺姐姐又是这样一个苦命之人.如今更是被关到那样的凄凉之地.少爷既然敢以《凤求凰》向小妺姑娘表述爱意.这会子如何不敢前去.难不成又要后悔一生么.平日在府中姑娘与你保持距离.那是她有心为你着想.而今她受难困于荒院无人关怀.少爷此刻又有何好顾虑的呢.此刻你若不去加以慰藉.姑娘的心可真的要寒了.”

    喜梦的一席肺腑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令满少驹整个心都明朗了许多.但还有一个人需要给予他肯定.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只是不知我娘是否同意……我怕她担心……”

    “少爷.三夫人通情达理.想是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满少驹着实被喜梦的话所感动.心中顿时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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