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进入北平广播电台(第1/2页)烽火丽影

    柳砚在北平隆恩中学第一眼看到是中央通讯社驻北平上尉记者傅晓菡。

    此刻隆恩中学早没了一个学生和老师了,根据北平军政委员会的要求和安排该校已经转到了西长安街的西二十八条的新校址上开课了,而这里原先挂着学校牌子的门口已经换挂上了“国民政府北平广播电台”的白底黑字的牌子了。

    对于柳砚,傅晓菡一点不陌生,她曾多次采访过这个年轻的女情报专家,知道柳砚属于那种思想深邃而含而不露的人。而此刻的傅晓菡公开的身份是中央社的新闻记者,实则为国民党军统的前身军事委员会密查组的人员,正厅级的组长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戴笠。戴笠正式接替了康泽复兴社的全部特务机关,并报请国民政府军委会将其名称改为了“军事委员会密查组”,总部就设在南京的梅园新村总统府的跟前。

    傅晓菡在北平工作的内容有两个,一是收集有关日本人的情报,二是配合北平军委会的情报处长杨三阳肃清北平中共地下党成员。除此之外,还肩负着发展新成员的甄别任务。

    柳砚的吉普车刚在北平广播电台的院子里停好,就看见正好从办公楼上下来的傅晓菡记者。

    今年二十四岁的傅晓菡也算得上是一个顶尖的美人坯子了,瓜子脸,五官端正俊秀,一米七的个子显得在女性中稍稍的鹤立鸡群了一些,但和柳砚比起来也差不多高,柳砚也是一米六八的个子,也是特标准的美人儿的个头了。

    “柳参谋,我刚刚听说你要来北平电台担任警卫工作,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傅晓菡说着伸出了她的右手来。

    柳砚赶紧扒了车钥匙从车上跳了下来,和傅晓菡握了手。

    “晓菡姐,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柳砚热情的问道。

    “呵呵,许你来不许我来啊。”

    傅晓菡笑道:“北平广播电台隶属我们中央社管辖,我们记者站也搬到这里来工作了,就在办公楼的二楼上办公。这么着,你要不先到我那儿坐坐?”

    柳砚说:“待会儿吧傅大记者,我先要去周台长的办公室报道,然后接管这里原先由警备司令部负责的警卫工作,改由我们军委会特勤处警卫营的一个排负责这里的保卫工作。等完了这些我再去你办公室找如何?”

    “那好吧,你跟我来,周炳义台长就在我一个办公楼的三楼上办公,我带你过去吧。”

    傅晓菡显得很十分热情。

    “那好吧,我是看你才从楼里出来,还以为你要外出采访那,既然你不是出去,那就带我去找周台

    长吧。”

    柳砚拉着傅晓菡一起走向了办公楼,后面跟着她那个忠实的卫兵张蛮。

    看到柳砚来了,挂着上校领章的周炳义台长的脸笑的跟盛开了的一朵花似的,一下把他四十五岁的那张脸上的折子全都给笑湮灭了。

    早就听说柳砚是北平国军的第一支军花,今天看到果然是名不虚传,甚至比想象中的更为漂亮。周炳义是才从南京派来北平筹办广播电台的,原先他在国民政府新闻处工作,其秘密身份现在是军委会密查组驻北平站站长。

    “柳小姐,看不出来您还是位巾帼女杰那,李主任竟然派你这么个年轻的姑娘来负责我们广播电台的保卫工作,想必的对您的能力有着十足的自信啊。”

    握住柳砚的手,周炳义竟久久的舍不得松开,一边的傅晓菡咳嗽几声提醒台长注意周炳义也没当回事儿。

    柳砚暗自好笑而又恶心,她心想这个老家伙可真好色,刚见面就这样,不给他来点儿小小的教训今后他会更得甚的。想到这里柳砚悄悄运气了内功来,然后将功力发送至手上,那绵软白净的手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力钳来。

    “哎呦,哎呦,这,这……”

    周台长的手被这一夹疼的哼叫了起来,他赶紧往外松手,才摆脱了柳砚的手。

    “怎么,周台长,您那儿不舒服啊。我看看,我看看。”

    柳砚说着故作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扬起来让记者傅晓菡看了一下:“傅记者,我手上没刺啊,周台长他这是怎么了啊?”

    周炳义已经知道了柳砚的厉害了,为了给自己下台阶,他自嘲道:“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的。我手指有腱鞘炎,可能是临时发作了一下,现在好了。柳小姐,晓菡记者,你们都坐啊,我叫人给你们倒茶来。”

    柳砚一边和傅晓菡喝着茶,一边将自己的公文递给了周炳义,并听他介绍着台里这几天的进展情况。

    “发射的机器设备都已经安装完毕了,第一次公开对外广播的时间定在三五年的元旦,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我们台里的任务就是招聘和培训广播员,还有外采和内编记者编辑,培训设备管理维护的技术人员,时间很紧啊。所以台里开会定出了计划,要在十天内完成全部招聘任务,这两天我们在北平各大报上都刊登了招聘启示,来报名的人是络绎不绝,据统计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估计了。”

    周炳义一边在似乎无意的搓着自己被柳砚握疼了的手,一边又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柳砚

    说:“是啊,现在军阀混战刚结束,民不聊生的生活似乎看到了转机了,可日本又来了。他们占了东三省,还有山东和华北的一部,对我国刚安定下来的局面起了严重的破坏局面。老百姓的生活又出现了新的危机,失业人口一天比一天多,很多企业都被外国列强所操控着。而广播电台属于政府的管辖单位,收入高又稳定,谁不想削减了脑袋往里进那。”

    傅晓菡记者听完柳砚的话,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我们的政府也太软弱了,对于日本人的步步紧逼只是一味的抗议和退让,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引起民愤来的。周台长,我听说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设立广播电台,还和日本人做了妥协,说是不允许广播抗日的言论,这是怎么回事儿?”

    周炳义听罢脸一沉道:“傅晓菡,请你别忘了你不仅是一个记者,你还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对于为何和日本人做了妥协那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事情,我们只知道服从中央社和宣传部的领导指挥,至于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傅晓菡只得气呼呼的坐着生起了闷气来,她看了一下自己,今天身上并没穿军装,而是穿着一身浅褐色的西装套裙,还围着一条白色的毛线围巾,这是她男朋友,也是她大学同学廖海涛买了送给她的。而廖海涛在南京金陵文理学院读书时就受到进步思想的影响,背着傅晓菡参加了共产党,后来去了江西就再没了消息。他临走的时候,用自己的全部积蓄给自己深爱着的美人儿女友傅晓菡买了这套西装和那条洁白的围巾,还有一双黑色细背带的中跟皮鞋,今天傅晓菡穿着的正是这套她最喜欢的行头,显得格外的靓丽清秀,早被台长兼她的密查组北平站的站长周炳义看进眼里拔不出来了。

    柳砚也有些茫然了,她对政府的这种做法也深有不解,甚至疑惑。难道我们中国人就这么好欺负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对日本人和各国列强强硬起来那,现在早已是辛亥革命胜利的第二十三个年头了,国民政府也统一了军阀混战的局面,按理我们这个实行了民主制度的国家该为老百姓撑腰了,而国民党现在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反却打起了自己辛亥革命的朋友共产党来了,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周炳义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他说:“中国的事情都坏在了共产党的头上了,他们竟然要和国民政府搞对抗,还组织武装暴动,真是没有王法了。这些乱党不除,中国就永无宁日,所以蒋委员长提出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正确主张来,等收拾了共产党再回头来对付日本人,因此我们要理解委员长的苦心,不要跟着

    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工农分子和受蒙蔽的学生瞎起哄,更不能对政府表示任何的怀疑,你们明白吗?”

    傅晓菡气鼓鼓的说:“您是上司,您是领导,您明白了就成。”

    柳砚道:“我看我们还是莫谈国事了吧,将来历史终归会有定论的。眼下我们还是把各自手头上的工作做好,以免贻误了政府重要任务。”

    “嗯,还是柳小姐说的好啊。”

    见有台坡下,周炳义连说“好,好。我们不谈国事,不谈国事。这样,今天是广播员的招聘面试审查,你们去现场看看吧,孙副台长在现场主持那,据说来的美女可是不少啊,有人说我们全北平的美人儿都来报名了,这可能是夸大了,但我想至少说明我们的这个招聘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哪。”

    柳砚说:“好啊,正好明天我的警卫部队才进驻,那今天就去现场看看人,看看资料吧。”

    说完,柳砚还是拉上了傅晓菡一道去了位于原“隆恩中学”图书馆的一楼招聘大厅。

    柳砚她们出去后,正好,中央社驻北平分社的社长潘亚桥过来串门。望着两个姑娘的背影,潘亚桥对周炳义道:“怎么,周台长,哪儿又来一个大美人儿,让你眼睛都看直了?”

    周炳义开始并没发现潘亚桥进了门,被他一说话,搞的惊了一下。

    “嗨,是亚桥兄啊,瞧你吓我这一跳。”

    身为中央社北平分社的社长,同挂上校军衔并且大周炳义两岁的潘亚桥和周炳义是同级别的同事,两个一个负责领导北平记者站,一个负责管理广播电台。他们的上级单位都是南京国民政府宣传部,但是潘亚桥就是个地道的文化流氓,擅长的就是撰写亏心文章造谣污蔑,攻击共产党,而他却并不是军委会密查组的成员。

    周炳义接着道:“哦,那个和傅大美人儿在一起的就是李汉谋将军的得力干将柳砚,小娘们身上的功夫不浅,难怪李汉谋敢将担当警卫电台的大任交给她那。”

    “哦,是吗。”

    潘亚桥一下来了精神:“看来炳义老弟似乎才尝到了她的苦头啊,不然从何知晓的那?难道你老弟想转移目标,不追我们的傅大美人儿而该追柳中尉了?”

    被他这么一说,周炳义脸顿时红了起来。

    “莫开乱开此等玩笑啊,亚桥兄。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背地里说说好玩罢了,切莫当真啊,传出去我们这些文化人好没身份的啊。”

    周炳义在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活动。

    不过,这是瞒不住老奸巨猾的

    潘亚桥的,他在日本东京大学留学时学的就是心理学专业。

    他说:“哈哈,炳义老弟。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的那么淳朴了,你的那些追美人儿的事迹在南京就赫赫有名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南京你就很惦记我们中央社的头号美人儿傅晓菡了,可惜人家来了北平断了你的念想了。这回上面又把你派来了北平,你老弟是不是自我感觉很好啊,哈哈。”

    周炳义哼了一声:“哼,我说亚桥老兄啊,你是不是对傅大美人儿心怀不轨啊,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所以无中生有的提这个问题。哈哈,我没说错吧。现在又说我看上柳小姐了,更是让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了,我到北平四个多月了,这不才第一次见了柳小姐吗,你怎么一看见背影就出此言了那,看来亚桥兄一定是对柳小姐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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