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琴表妹探底(第2/2页)烽火丽影

任。”

    她说完,周慧文接上道:“文学,你看琴表妹一身高雅的气质,也不像是为了钱而不顾一切的人啊。她既然专门找你了解情况,那就说明是为了她和她的朋友一定是为了保护住国宝不受日本人的觊觎,而非是要自己占有,因此你没必要和琴表妹还紧张兮兮的。

    接着,梁雨琴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又说:“根据人家的了解,西北的马长官和大姨夫的私交甚好,当年他曾将大烟供应给了大姨夫,后来大姨夫担心政府追查,就不再贩卖大烟土了,而是搞起了古董文物和绸缎布匹生意,但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很好。所以人家怀疑此次马继武鱼目混珠制造赝品和大姨夫有关,我就是私下来偷偷问二哥一声,看看你知道些什么,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宝藏的事情,每个中华民族的子孙都有义务出来保护,二哥您说那?”

    邵文学听了深思了一下,说:“琴表妹,你这么一说我可得好好的想一想了。三年前,你还没到北平来读书的时候,我记得马家二公子马继武是来过咱们家,但是他和父亲的谈话都是在父亲的书房里进行的,一般都不让我和大哥还有三弟参加,所以具体谈过什么内容我就无从得知了。但被你今天这么一提醒,我才感到当时真有些蹊跷,马公子在我们家住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其间常有父亲几个专做仿制品的古董界的高手来我家做客,当时以为在交流如何防伪的经验那,现在看来其中兴许是有更深一层的名堂的。”

    梁雨琴一听兴奋了起来:“二哥,他们说到了四件清宫国宝的事情了吗?”

    “嗯,好像还真听当时负责给这些人端茶倒水的母亲说了什么中药典籍最难模仿,而好办的是什么唐伯虎的画之类的,当时我

    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还真是和这次的国宝争夺战里的文物有关那。怪不得当时佣人都不让进去,由我妈亲自负责给那些人还有马继武倒水那。”

    邵文学有些从琴表妹的介绍里,再分析当时的事情,开始闻出门道来的意思了。

    梁雨琴说:“这么说大妈是肯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内容了,二哥请你相信我,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是为了保护国家宝藏出发,绝无任何私心的。我想马继武很有可能不仅仿造了四件国宝,还有可能将真正的国宝委托大姨夫藏了起来,假如这是真的,我想和大姨夫谈谈,劝他千万不可再将国宝交给马家军的人了,因为据我们的了解,马步芳是想将国宝变卖给德国人,以换取他扩充自己势力和军队的进口军火。这是严重的犯罪,每一个中华子孙都有义务起来阻止和反对的。”

    邵文学点了点头:“琴表妹,我信任你。但是妈妈她从来不和我们讲父亲的秘密,唯独对大哥特别相信,这样,你告诉你的朋友先别着急,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大哥谈谈,请他从妈妈那儿套出实情来,然后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梁雨琴知道邵文学说的都是真的,目前看起来组织上交代的问题已经见到了眉目,自己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于是便说:“好,只要东西在大姨夫的控制之下就好办了,前提是一定不要将这些珍贵的国宝再交给西北的马家了。”

    邵文学听完说道:“这件事你还不好直接去问父亲,那样更会坏事。再说他一定不会承认的,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麻烦了,我看此事要问的话还需要策略一些,否则欲速则不达,要找也要找个父亲能信任的人去问更好。这样吧,适当的时候我去套他的话就是了。”

    “好啊,二哥,那我代表我的朋友先谢谢你了。”

    梁雨琴面露喜色道。

    而邵文学却压低了声音问她:“琴表妹,这里没有外人,惠文她也是善良之急的人,完全可以放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参加了什么组织,比如国民党的特务组织还是共产党?”

    梁雨琴微微一愣,但马上说:“二哥真会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共产党或者是个国民党的特工人员吗?我只是在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这点请二哥和二嫂都尽可放心。”

    邵文学还是带有一丝疑惑道:“二哥的意思是参加了国民党的特工那倒不要紧,毕竟是代表政府办事的。我只是担心你别误入了共产党的歧途就好了,我听人说共产党可都是些穷棒子出身的人,还有不少军阀土匪的人,他们信奉的理论是要共产共妻的,像你琴表妹这

    样的绝色美人儿一旦进了共产党,非被他们这些穷棒子和土匪一个个的把你给共了不可。”

    他的话说的梁雨琴一下红了脸,心里涌起了一股对国民党造谣污蔑共产党的气愤,可因为地下工作的组织原则,又不能把话和邵文学说明白了,只得回道:“二哥,有些事情也许过一段时间,是非就自会分明了,现在我多说也无益,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吃饭去吧。二嫂,和我们一起回家去吧?”

    周惠文低着头说:“我还是不去了吗,邵老伯现在对我和文学的事情有偏见,去了会搅坏了一家人和睦的气氛的。”

    邵文学一把拉住了周惠文的手说:“谁说的,你是我邵家未来的二儿媳妇,你去了才会更和睦的,至于爹的态度你不必计较,时间长了他不认也得认了,走,和我琴表妹一起回家去,我保证没事儿的。”

    这样,周惠文挪动了脚步跟着琴表妹和邵文学一起出了“鸿翔”的店门,喊了两辆洋车,拉着三人出了西四牌楼,朝着邵府所在的那条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