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新任务和谜团(第1/2页)烽火丽影
梁雨琴走后,下午时分吴书记又在一家碰头的茶社里见了周部长,他对周部长说:“周群同志啊,你们北平的同志是不是平时都很惯着这个梁雨琴啊?”
“哦,老吴,你说的是琴表妹啊。怎么,今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会让您不高兴了?”
周群笑呵呵的说道。
“那倒没有。”
吴月犁说:“倒是可能我让她不高兴了,她正式找我说了她和邵府的三公子邵文明的定亲问题,我就顺手教育了她几句,希望她能找个志同道合的我们的同志,谁知她就不高兴了。小姑娘的嘴很厉害,倒过来教育了我一通那,哈哈。”
周群说道:“书记大人,这个你就得谅解一点了。琴表妹是富家子女,典型的大家闺秀出身,是在大学里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响,理解了革命的道理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尤其人家还是个刚年满二十的大学生。所以您是不能拿这样的同志去和贫苦出身的工农同志做比较的,要知道现在她和宋丽娜等同志都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在为党努力工作着,就是观念再先进,以她们的思想意识还不至于会去和一个工农大众出身的人结为连理的,我们不能以陕北的思想来管理这特殊复杂的大城市的敌后工作啊,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正确,请书记多多指点。”
吴月犁书记听着点着头,端起茶杯来呷了一口说:“嗯,老周你说的有道理的,我的工人出身的人,我老婆也是工人出身,后来我们在安江起义的时候都参加了志丹同志领导的陕北红军。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的觉悟那是最高的,无产阶级无牵无挂,一心就想着为劳苦大众改天换地,不想你们大城市知识分子出身的人想的那么多啊。正是因为这样,对于梁雨琴这样的同志我才想到了要与工农大众相结合,这种结合不仅从思想上,也要从身体上都做到,才能真正的实现知识分子与工农融合,也许我想的简单了点,又不大会说话,才惹的雨琴同志不高兴了。不过,我已经代表组织同意了她和邵文明的恋爱关系,对这样大小姐出身的同志还是先迁就一下吧。”
周群笑了:“书记大人,这和迁就没什么关系的。我们革命者不是更提倡婚姻自由吗?既然是自由,我们就不该过多的干涉这些同志的婚姻自主嘛,我们可以提出我们仅仅作为同志的一些建议和看法,而不是强迫干预,您说那?”
“那当然,那当然。”
吴书记道:“我正是这么做的,看上去你们都挺惯着梁雨琴的,不称呼她的名字都喊她琴表妹那。”
周群说:“这个不是我们
,连北平广播电台里的她的同事都喊她琴表妹,岁数大点的都叫她琴丫头,久而久之也就都习惯这么叫她的名字了。”
吴月犁道:“琴表妹,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以后我也这么喊她得了。对了,老周,今天我约你过来喝茶可不是和你讨论什么表妹表姐的,是要向你传达陕北的重要指示。”
“那好啊,我们这里就等着你来,还带来上级新的工作精神那。”
周群聚精会神了起来。
吴月犁告诉周群,目前中央红军经过了一年多的转战跋涉,损失惨重,代价极大的突破了国民党的重重围追堵截,已经抵达了青海甘肃的安塞一带,不出几个月就会到的陕北与陕北红军会师了。
陕北托吴月犁对在晋察冀敌后工作的同志表示了感谢,尤其是北平的同志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竟然筹集到了十三万银元,虽说连上级规定的三十万连一半都不到,但这实在是大大的解了当前苏区经济上的大围,这些钱将被用来购买粮食和药品及被服,为中央红军的到里做好迎接的准备。
因此,上级希望北平的同志能再接再厉继续筹些款项,第二就是能搞到一批药品送往陕甘宁苏区。
“陕北红军在和东北军、西北军及马步芳匪军打了不少仗,虽说胜仗居多,但是伤病员也不少,许多同志伤口感染无药可治都牺牲了。中央红军经过一年多的转战也是元气大伤,部队的伤病员更多,因此药品成为了关键。”
吴月犁书记接着说道:“目前,国民党的特务对华东的上海、杭州和华中的武汉等大城市控制的很紧,药品很难通过那里运送出来,所以希望北平这边的同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努力搞到一批急需的消炎药和急救药品,这是其一。其二是希望北平的同志引导北平的学生群众搞几次抗日示威活动,让更多的人民起来向国民党当局施压,逼迫他们放弃内战,枪口一致对外赶走日本侵略者。”
周群汇报道:“吴书记,筹款一事暂时我们再无能力了,就是能再筹得一些款项也要用于购买药品,这不会是个小数目的。药品的任务我们接了,不管付出多大的牺牲,也会搞到一批的,但我对马上再在北平搞群众示威有些自己的看法。”
“哦?你觉得这很困难吗?”
吴书记感到了有些惊愕。
周群告诉他,现在主政北平的是主张对日强硬的宋哲元将军,他是原冯玉祥将军的部下。现在压着他不许和日本发生冲突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南京的国民政府,是蒋介石和何应钦。如果这个时候在给宋
哲元施压的话,那么将造成他左右为难,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这样的动作将给周炳义等人执行蒋介石的高压政策制造口实,他们会逼迫宋哲元出兵镇压的,而周炳义则会趁机再次对共产党人进行新一轮的搜捕杀害,对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的北平地下党组织无疑将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吴书记紧锁着眉头听完周部长的话后,说道:“老周啊,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啊,你这不是害怕牺牲吗?什么是革命,革命就意味着要流血牺牲,要是害怕牺牲还要我们这些共产党人干什么!至于筹款的事情我倒可以向上级说明,以药品抵筹款倒是可行的,但群众示威是必须要搞的,我们就是要以流血牺牲唤醒广大的人民群众的觉悟,让他们看清国民党不抵抗的嘴脸,造成强大的舆论声势,为全国的革命烽火助威。”
周群说:“这不行啊,由于杜春等人的叛变,目前我们在北平学联中的同志几乎都被捕了,即便我们去这么做也需要时间再向学联方面派出同志去,这不是短期内就能做到的事情。”
“哦,这个没问题。”
吴月犁说:“时间我们可以晚一些,但运动是一定要搞的。老周啊,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去陕北培训的同志就要返回到燕北太行革命根据地和北平来了。为了支援我们北平的同志,箫帆等同志将会回到北平来工作,主要就是策动北平的学生运动,箫帆同志是搞学运出身的,她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周群一愣,接着说:“这个不大妥当吧。箫帆同志虽说立场坚定,对敌人也是不屈不挠,但她毕竟被捕过,还曾是杜春的对象,敌人都认识她,太危险了啊。”
吴书记说:“这个不是问题,只要我们的保护措施得当,就不会让敌人找得到她,关键是你周群欢迎不欢迎了。”
周群被吴月犁拿话将了军,只得说:“那哪儿还有不欢迎的道理那,我举双手欢迎。但是正如您说的,一定要加强对她的保护,决不能让她再次落入敌人的手中了。”
谈完话后,两人又将如何营救何云鹤的问题,还有动员北平军政委员会情报调查处的柳砚参谋参加革命的问题进行了沟通,最后决定先解决何云鹤的事情,
而何云鹤因为自始自终不肯向敌人屈服,周炳义等人对他都没兴趣,本来准备报请枪决了,后来还是杜春想了毒计,就是放出他去作为诱饵,诱捕和他接触的同志。他的损招儿居然被周炳义通过了,所以一直这么关押着何云鹤将他转到了北平警察厅监狱里了,等待着有利的时机再放出。
对此,一贯对地下党心狠手辣的何永祥表示了自己的不解。
“炳义兄,这个何云鹤不能放啊,你想一个被打的死去活来无数次也不肯出卖自己一个同志的人会真心退党吗?你信吗,反正打死我我也不信。”
何永祥没好气的说道。
一边旁听着的金大牙道:“处座,这我倒是信。何云鹤当过手枪锄奸队的队长,他知道共党对于叛徒是如何惩治的,所以就不出卖自己人而宣布退党,这样共产党就不至于来要他的命了,因此这小子聪明就跟我们玩了这一手,司令您说那?”
周炳义嘿嘿一笑,抽出一支烟来搁在了嘴上,金大牙赶紧给他点上了火。
他很舒坦的吸了两口后,才开了口:“你俩啊说的都有道理,也都没错。你何老弟都不信的事情,怎么我周炳义就会信那,别忘了你这个学生还是我带出来的那。还记得康泽老师是怎么教我们的吗,把假当真以真打假,把真当假以假乱真吗?你啊,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点了,大牙想的就更是没谱了。这个何云鹤才关了几个月就想起来要退党了?要这样他当初就不会跟着共产党跑了,很显然这是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让他以假退党来迷惑我们,好出去后再为他们工作嘛。”
何永祥听了一愣:“哦,炳义兄,你这话提醒我了,这么说警察厅里有他们的内线了?”
金大牙一下蹦了起来,喊道:“妈的,共产党都钻进警察厅里来了,他岳家鹤是干什么吃的!司令你说吧,我马上去把那个奸细抓起来千刀万剐了。”
周炳义又皱起了眉头,骂道:“金大牙你这个蠢货,审讯上你还行,手段比我和何处长都厉害。但是在侦查共党方面你真欠多了,我要是知道谁是内奸还用放了何云鹤吗?动动你那个猪脑子吧。”
金大牙赶紧唯唯诺诺的说:“是,司令教训的及是,属下这不是想为党国消除后患吗,一时着急便没了分寸,请司令多多指点。”
周炳义说:“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不过后面跟踪和监视何云鹤的事情就交给杜副处长和你了,在这事儿上你得听从杜春的安排调遣,他现在是个坚定的党国成员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听到,我一定服从杜副处长的调遣。”
从心里上说金大牙也是看不起叛徒的,但现在杜春被周炳义视若珍宝,因此他也不敢和这个让人一听到名字就害怕的宪兵司令作对,那样是绝无好下场的。
等商量好了如何利用何云鹤释放这件事情做文章后,何永祥拿出了一份秘密文件,他
递给周炳义说:“这是我一个打入日本人里的内线弄出来的,主要是日本特务机关长小笠原发给黑龙会和日本华北驻军的,要求他们夹紧收集我军的华北军事部署情报,看上去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我们是不是要做好相应的准备那?”
“呵呵,这还用说吗。”
周炳义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他娘的,小日本这么做不等于是在变相的帮着共产党吗。我们的顾共产党那还是顾他日本人那,永祥,你以我和宋主任的名义传达命令,让华北几个城市的警特宪做好反间谍的准备,这些狗日的小日本间谍只要抓到马上就地秘密处决,尸体立刻掩埋,做的干净点。我要让小笠原、鹭岛和左田哑巴吃黄连,让他们别忘了这是中国的土地,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何永祥说:“是,司令。不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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