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大跳蚤”和殷罡(第1/2页)烽火丽影

    还是何永祥领悟的更快一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的说:“我想起来了,柳小姐和我说过,最近她以前在日本读书那个叫藤井的日本同学来北平了,还约她见了面。这个藤井的背景很厉害,是日本皇族成员,他父亲是个日本亲王。而藤井本人在东京的时候就拼着命的追柳砚,这是不是这个藤井知道中日大战在即,因此利用他皇室的特殊身份要求军队不得伤害柳砚那?”

    “嗯,很有这个可能。”

    周炳义赞赏的点点头,不过他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对文件里提到了柳砚就完全能解释的通了,但为何文件里还提到了梁雨琴那,这个我就无法想得通了。”

    说到这个,何永祥也感到迷茫了,梁雨琴和柳砚不一样,她和日本人毫无瓜葛,也从无来往,为何日本要提到她的名字那,这里面还有什么更深的学问那?

    金大牙此时又想插话,但一想刚才连吃了几次瘪了,于是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周炳义看到说:“大牙,你有话说啊,说出来咱们可以分析嘛。”

    “那好,既然司令恕我无罪了,那金某就斗胆直言了。”

    他说:“我看一定是日本高层的某个人,或者他的子女相中梁雨琴那过人的美貌了,这个人物绝小不了,因此就在藤井关照保护柳小姐的时候,把梁雨琴也保护起来了。”

    周炳义听了直点头道:“嗯,大牙这次说的倒有可能是正确的,看来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解释的通了。”

    连何永祥也觉得金大牙这个随意的分析倒还真有可能存在,他说:“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得过去,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在,今后慢慢的看事情的发展我们就能知道了个中的奥秘了。”

    说完了这些,周炳义开始说正题了。

    “南京军政部来命令了,虽说主要是给宋哲元的,但也有我们的份儿。何部长命令二十九军分出一个团来配合山西的阎老西晋绥军的一个团合围山西永善和河北同崖的共匪游击队贺云麟、杨四所部,务必在一个半月内将其彻底歼灭。为此,电令我们宪兵司令部派出一个宪兵营配合,对此次会战进行协同监督。我会带着部队亲自去同崖部署围歼事宜,北平的事情就拜托永祥老弟,杜春和大牙多照看了。尤其是对这个何云鹤的监视跟踪不能放松,他出去后一定会秘密和他的上级会晤的,那就是我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了。”

    “是,我们一定不辜负司令的期望,将共匪坚决的铲除。”

    何永祥和金大牙同时站立给周炳义敬了个礼。

    何永祥说:“上次放出成雁南后,我也一直派徐孟奎跟踪监视着那。好像连梁雨琴和常和成雁南有所接触,经常和她对象邵文明出入张会濯家。”

    周炳义手摆了摆道:“不不不,梁雨琴那么大方的出入张家和成雁南见面反倒是没有问题的,她未婚夫邵文明是张会濯一手提拔起来的科长,所以邵文明跟张会濯肯定跟的很紧,常带着女朋友去张家做客送礼那就是人之常情了。我们可以推论,假如梁雨琴是共党地下党的人,那么成雁南还有必要出来冒险见刘宁和宋丽娜吗?她直接和梁雨琴互通消息就结了。这反过来证明了梁雨琴恰恰是没有问题的,而问题一定出自刘宁和宋丽娜这两人身上的某一人上,明白了吗?”

    周炳义一说完,何永祥就伸出了大拇指道:“还是炳义兄智高一筹啊,我等实在是佩服。炳义兄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同崖剿共,北平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好了,无论是成雁南还是何云鹤,只要和外界联系的管叫他一个也跑不了。”

    金大牙说:“司令,搞跟踪的事情女人对女人更好,要是能让柳砚参谋参加此事可能效果来的更隐蔽些。”

    周炳义道:“柳中尉不参加北平这边抓捕共党的事情了,我派她去执行我的一项绝密计划去了,这段时间里她的去向只有我一人掌握,你们就不必关心她了,完成了任务她自然会回处里来的。”

    几天以后在燕北的同崖山和永善的棋盘山地区硝烟四起,枪炮声响了几天几夜,由北平守备司令部副司令兼北平宪兵司令部司令的周炳义亲自指挥代号为“新年行动”的围剿我燕北根据地的战斗打响了。

    因为敌众我寡,兵力和火力悬殊太大,接连几仗,燕北红军游击支队都吃了大亏,死伤人数达到了全支队的半数。这是因为杨四和孟雅芸等都不在根据地,而在陕北学习,而贺云麟不懂军事命令部队正面抗敌,寸土不让造成的恶果。

    幸好,被打的焦头烂额的参谋长大跳蚤时有贵和一大队的大队长仇二蛋知道在这么下去非全军覆没不可,于是不顾贺云麟的反对,硬是把部队带进了大山里和周炳义周旋,利用他们熟悉的地形地貌打打跑跑,这才保全下来了一百五十多号人。

    而贺云麟却骂他们贪生怕死,白白丢失了刚建立不久的红色苏维埃政权,让群众失去了信心。

    在同崖山临时指挥部的一个山洞里,贺云麟召开了党员会议,但时有贵和仇二蛋都不是党员,因此无权参加。

    会议决定撤销时有贵和仇二蛋的指挥职务,准备休整过后向周炳义的部队发起反

    击。殊不知周炳义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着贺云麟出这样的昏招儿那,他的部队严阵以待,以二千多人的口袋阵等着仅剩一百五十多人的红军游击队这最后一点家当进套全歼那。

    时有贵和仇二蛋知道贺政委这种做法必定是送死的举动,无奈之下发动了临时兵变,他让人将贺云麟捆绑起来,解除了他的指挥权,让人将他押进更深的山里去了。其后,时有贵将剩下的部队临时分成三股,一股负责吸引敌人,带着敌人在大山里转悠,拖疲了他们为止,另一股则扮成主力向山西境内迂回,让周炳义以为燕北游击支队要放弃与燕北根据地了,这样时间一长他必定撤兵。而第三股则掩护燕北苏维埃机关的同志和女同志撤进大山里坚持斗争,等待着杨四和孟雅芸的回来再收拾残局。

    这样做显然是明智的,对策一出周炳义就尝到苦头了,他的埋伏围歼计划落了空,还被游击队牵着鼻子没日没夜的在大山里转悠,弄的官兵们是苦不堪言。时有贵还让人在一些水源处下了毒药,结果周炳义的人被毒死了十好几个,吓的其他人宁愿渴死也不敢喝山里的水了。而围剿的几支部队还休息不好,只要宿营,晚上必定会遭到仇二蛋带的那只队伍的袭击,光被冷枪打死打伤的人就有二十多个,弄的晚上谁也不肯站岗了。

    最后,眼看着年关就到了,周炳义只得下令撤兵出山。不过,匪兵们拿着原根据地的老乡做报复,他们和当地被斗争地主组成的还乡团一起,挨村挨户的烧杀抢掠,凡是家里有人参加红军的就处死全家老少,一些基本群众也被杀害,烧了家里的房子,一时白色恐怖笼罩在了整个的燕北地区。

    为了搞到粮食过冬,时有贵派出了多支小分队悄悄下山想找老乡筹集点粮食被褥,但被国民党杀怕了的老乡们都不敢和这些同志接触了,看到他们就关门,甚至还有敲着锣喊“红军来了,抓共匪啊!”,结果国民党军和还乡团一围又牺牲了不少的同志,有支四人小分队在沙洲村被敌人围住,结果全部被捕,三个男同志被周炳义的手下砍了头,小分队的一名女同志被一百多匪兵轮奸致死后还开膛破肚,完了还将他们的头挂在村头的大树上示众。

    时有贵感觉不能在损失自己人了,于是就因地制宜,让人不再下山搞粮食了,而是在山上打野兽,采野菜和野果充饥,只是在山下守卫松懈的时候才亲自带人潜下山去搞点数量可怜的粮食来接济队伍。

    而山下这边,等周炳义觉得燕北游击队短期内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后,才留下了一定的队伍配合还乡团扼守原红色根据地的各处,自己带着队

    伍返回了北平,这时已经是一九三六年阴历的腊月二十六了。

    周炳义的人刚“班师回朝”,心急火燎的孟雅芸和杨四也结束了在陕北的短期培训,辗转回到了同崖山里,见到眼前这样凄惨的场景,返回的几个人都是欲哭无泪。

    这次,他们带回了陕北派来的新的政委,此人叫殷罡,曾和成雁南的前未婚夫姜浩是同学,后来姜浩受党委托利用出国留学的机会为党募集海外资助,而殷罡则去了陕北,成为了谢子长同志的助手。陕北对于燕北的革命形势很是赞叹,决定加强这里的工作,于是就将殷罡派来担任北平市委副书记兼燕北红军游击支队的政委。

    作为殷罡给杨四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没有读书人的架子,能雅能俗的为人风格。在延长县党校学习期间经常和杨四这样没文化的同志沟通交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他讲解着什么是革命,什么是无产阶级。这样杨四就渐渐的明白了许多的道理,也懂得了革命并不是为了那个私人升官发财,而是要为普天下全体劳苦大众求解放的。虽说杨四知道了自己参加的队伍并是自己初衷所想的那样,但和国民党及军阀的军队比起来,这个队伍和队伍上的人都让他感到了敬佩,于是杨四提出了入党的要求,那时候的审批手续并不负责,很快组织就批准了他的要求。

    经过了两个月的学习,杨四懂了不少道理。现在学习期满他正打算跟孟雅芸、箫帆等人返回时又得到了惊喜,他们的党校老师殷罡竟然被组织上指派和他们一道回同崖山,还是他们的上级领导了。

    不过,因为要去北平,因此箫帆不能和他们同路,而是和其他两位同志化装去了西安,再从西安趁火车去北平。这样,同去陕北的人就分开成了两路各自分头出发了。

    在了解了情况后,殷罡和孟雅芸让时有贵的人解除对贺云麟的拘押,并召开了临时的支队会议,杨四在陕北被吸纳进入了党组织,但时有贵和仇二蛋还不是党员,所以只有召开支队会议时他们俩才有资格参加。

    会上,贺云麟要求组织上严厉处分支队参谋长时有贵,还有一大队的大队长仇二蛋。他指责他们无法无天,不仅放敌人进了根据地,还绑架上级领导,消极抵抗敌人的围剿。

    对此,殷罡同志却严厉的批评了贺云麟。

    “云麟同志,你的问题很严重,你犯的错误和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时所犯的错误是一个性质的。属于满目自大,以如此薄弱的兵力去和国民党的大军硬拼,不是时有贵同志和仇二蛋同志的及时得力的措施

    ,现在你和我们还能坐在同崖山这里开会吗?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我们这里处在敌人的重兵包围之下,应该以在遵义会议上确立了领导地位的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为指导,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和敌人周旋而不是硬拼懂吗。而你那,不分析敌我力量的对比,不顾我们现有的条件的限制,以三百人硬和弹药充足的周炳义的二千多人去拼,哪儿有不失败的道理那。你啊,云麟同志,你是犯了左倾机会主义了啊。”

    殷罡接着说:“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你是研究文物出身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打过仗,没有军事斗争的经验,上级让你突然接手领导一支部队这本身就有考虑欠缺的问题。因此,你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然后准备调去陕北工作,这是子长同志的指示。”

    听完了殷罡的讲话,贺云麟低下了头不吭气了。他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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