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二章:紫衣人终露真容(第1/2页)烽火丽影

    藤井突然被邵文学提醒,昨天晚上本该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却被这件事情给闹的心焦魔乱的,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的新娘柳砚该此刻是如何的感受那,肯定会极不舒服的,自己应该赶紧抽时间去看望她一下才对。

    于是,他让松井和田中陪着中条信去现场勘查,自己带上了邵文学赶紧去了位于他司令部后面不远处的别墅新房。

    谁知看门的人和家里的阿姨都告诉他柳砚昨晚已经匆匆的离开了这里,还留下了一封信在写字台上。

    藤井心情忐忑的赶到了自己的书房,打开那封信一看顿时瘫坐在了沙发上,并顺手把信递给了邵文学。

    邵文学看到信上是这样写的:“藤井君,我走了。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说实话,我原本对你是有感情的,那还是在日本东京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之间没有民族之分,没有敌对情绪和外界的干扰,那种对感情的忠贞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掉。但这场由你们国家无端制造出来的战争让这一切都毁了,毁的彻彻底底的,我们成为敌对国,你我之间也成为了敌人。我们在不可能有超越敌手的其他感情了,幻想中的乌托邦是不会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因为你们侵略让我们无数的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们美丽的土地遭到了你们铁蹄的践踏,你们会心安理得吗?我想等有一天上帝和人民对你们的惩罚来临之时你们才会感到害怕,才会为自己的罪行忏悔,那时一切都已晚了。

    藤井君,我走了。现在我很恨你,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我的身体,但现在它已经不会再属于你了,我会用战斗来洗涮掉我的耻辱,最终将你们这些侵略者赶出中国的领土,这一天肯定是会来临的。

    我走了,也带走了太多的遗憾和创伤。希望你让你的人不要阻拦我,否则我会死在他们的面前,至于我去那里你也不必知道了,总之是去参加反对你们的正义战斗之中去了。我希望你能谅解,也希望你不要继续作恶了,杀人太多有老天爷给你做着见证那,中国人的血是不会白流的,等你遭了报应再悔悟就没有意义了。

    另外,最近北平在闹粮食饥荒,请你命令你的士兵,允许城里的老百姓出去郊外采摘野菜,因为他们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如有可能给城里的老师和学生们增加点粮食配给,他们都正是需要精神和物质食粮的时候,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最后要求吧,能不能做到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柳砚,即日。”

    邵文学看完后一愣,之前他没听何永祥说有柳砚离开藤井这一说,一时反应没那么快,只是喃喃的说:“这……,这算是怎

    么一回事儿啊?藤井君,您看这……?”

    藤井站起身来抓起电话听筒:“给我接司令部值班军官。”

    电话要通之后,他下了命令:“通知各关卡,如遇见柳砚一律放行,不得进行任何拦截,就说我让她保重身体,有需要的可以随时找我。”

    邵文学紧张的脸这才除去了阴云,他说:“藤井君真是大人大量啊,我明白你对柳砚是真心的,让她走也许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说不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藤井苦笑了一声说:“文学君不必安慰我,我了解柳砚的性格,要她回心转意恐怕是难了,除非我宣布参加抗日组织,反对天皇陛下的大东亚圣战,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和她之间的这一段算是基本结束了,也许今后再见就是兵戎相见了,可悲啊,这他妈的该死的战争。这些支那人为什么就不理解我们的大东亚共存共荣的好处那,只知道抗日抗日的,真是猪啊。”

    邵文学有些尴尬了,显然藤井在说这话的时候拿他真当了日本人,否则他会稍有收敛的。

    他正想和藤井说些什么那,屋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安全局的邵敬堂打来的,说是仁济医院的赵院长请求先释放了林若梅医生和许景芝医生,因为那里被送去的伤员太多,缺乏她们这样有外科经验的主治大夫,说是能不能等做完了那些手术再将人带回关押。

    要是搁在以前,藤井是绝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但才受到柳砚出走之事的刺激,藤井想了想竟然对邵敬堂说:“可以。不过,要派人跟着看管,要给她俩的脚上戴上脚镣,暂时在医院里辟出一间房子来作为她们两个的临时宿舍,窗户上铁条,门外要有人把守。要让赵院长亲自为她们做担保,若是人跑了就枪毙他,当然你也免不了责任。”

    邵敬堂生怕出问题,说:“机关长阁下,这我可担保不了,是不是还是让皇军看守啊,这样抗日分子就不敢来打她们的主意了。”

    “也好。”

    藤井说:“你先执行着,我会让松井去换下你的人来的。”

    说完,他撂下了话筒,又对邵文学道:“文学君,你看这样处理妥否?”

    邵文学说:“我看挺好的,就这样吧。林若梅和许景芝都不是军统的人,也不是八路的人,只是对皇军进入北平抱有敌意的一般市民而已。我想不会有谁再会冒险去救她们的,要不是她们杀了皇军罪不容赦的话,其实教育训诫一番就可以了。”

    藤井说:“这我可不赞成。文学君,我看你的心是不是太软了点啊,她们俩犯

    的可都是死罪,所以林若梅是要引渡给太原的小林君的,用她和重庆的林川武做交易。而许景芝和那个赵巧玲是一定要送去昌平慰安所的,要她们用自己的身体好好的伺候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用此来赎罪。”

    邵文学说:“那是,那是。只是可惜了她们身上的好手艺了,不过这也是她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了。”

    这一天,邵文学也不敢离开藤井的身边,一是要显得对他遭受的挫折的抚恤,让他感到自己够朋友,二也是想多了解点中条信勘验后的结果。

    到了中午的时候,中条信和松井及田中一起回到了宪兵司令部。这时候,执行全城大搜捕的左田大队长也赶了回来,于是就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中条信有些疲惫不堪,但还是坚持着把勘验的结果说了一遍。

    “通过我在现场勘查看,这次袭击者用的都是最好的武器,德国造的驳壳枪和冲锋枪,王府饭店的袭击者大约有十多个,因为脚印全乱了,所以具体人数看不出来了。不过从有些还清晰的脚印上看,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制式皮靴,显然八路军的条件还到不了这点,因此可以断定这是国民党军统的特工所为无疑。从他们袭击开始就可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出手凶狠准确,所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能冲到饭店的二楼,对视察团发动了暗杀行动。之后,应该是在惠子小姐的带领下从厨房的后场边门上逃离的,逃离后遭遇到我们狙击手的狙击,在那里他们又被击毙了三人,但因为那个紫衣人的出现,局势一下发生了颠覆,我们的狙击手接连被杀,他们便趁机逃出了那个危险的地域。”

    藤井听完马上一捶桌子:“又是紫衣人,真他妈的丧气。这到底是个什么人那,就是帝国再神勇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做到枪枪毙命,而他却做得到,我真怀疑他不是地球上的生灵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中条信说:“对不起,藤井君,根据我对那个紫衣人所呆的射击点留下的脚印看,此人和火焰山小组一样也是个女的。”

    “女的?!”

    藤井和邵文学都有些大惊失色了:“怎么又是个女的那?难道支那的男人都死绝了,非弄出这些女人们和皇军作对不成?”

    藤井说:“一个女的会有这么精准的枪法,单是她的臂力就不是一般的,再轻的步枪也有七斤重啊,还要连续射击,枪枪毙命,没有一定的武功根本做不到这些的。老师,你不会搞错了吧?”

    “说什么那藤井,你竟敢怀疑我的经验和智商吗?”

    邵文学说:“我的娘啊,这小娘子的个头真不算低啊,都快赶上我的琴表妹了。中条信老师你真是神了啊,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

    中条信说:“此人用的是德国造的最新型的MK-6型狙击步枪,据我的了解,这种狙击枪德国人一般不对外出售,但国民党曾花重金走私到了十支,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得到此枪的,因此我想此人绝不是你们先前估计的那样属于独立作战的人,而是有组织进行着她的战斗,否则凭着藤井君的智慧她早就该落网了。”

    藤井听了则摇摇头:“老师啊,不能这么说,谁会想到此人是个女的那。这可让我下面怎么查那,全北平一百万人里有四十五万妇女,就是年轻的也有二十五万之多,总不能都抓起来审问吧。”

    中条信说:“呵呵,藤井君是想让我帮你找出她来啊,不过抱歉的很,根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还无法确定她的职业,体型和行动规律来,所以这事儿还得靠你自己来制定计划了,这方面你比我这个老师可是要内行的多啊。对不起,我现在困的要死,我想先去睡觉了。”

    藤井知道他老师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人,对此他只能宣布散会,留下邵文学和左田一起准备写向军部汇报的材料底稿了。

    等忙完了这一切的,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邵文学赶紧开车回家去了,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大事儿那。

    回到了邵府,见整个院落里都关着灯,于是他径直来到琴表妹的房间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房间里的灯被拉亮了,接着传出了琴表妹那好听极了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

    “哦,琴妹是我啊,文学二哥。”

    梁雨琴听见是邵文学的声音,便披上衣服起身开了房门。

    “这么晚了,二哥还找我有事吗?”

    邵文学道:“当然有事儿,否则我这个时候干嘛来打搅你休息那。”

    他返身关好了门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对梁雨琴说:“你赶快进你的被窝,不然要着凉了。”

    梁雨琴穿着睡裤那,便也不客气的上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身坐在床上,将那件大襟的蓝上衣穿好问:“二哥,你好像有重要的事儿啊,究竟是什么事儿那?”

    邵文学指着梁雨琴床前那双棕色的皮靴说:“琴妹,这些天你这双靴子就先别穿了,中条信认出你的靴子了,并判断出了你的身高,他的助手还给脚印拍了照,万一被认出是你就麻烦了。”

    琴表妹心里一惊,但还表现出镇静的说:

    “二哥,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听着像天书一般的,能说的明白些吗?”

    邵文学苦笑了一声:“哎呀,我的紫衣人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装糊涂有意思吗?昨天夜里我要不是一直跟着你,在关键的时候我也穿上了紫衣在另一条胡同里冒充你掩护,你现在恐怕正被绑在宪兵队的老虎凳上受刑那。”

    梁雨琴的脸一下全红了起来:“二哥,你说我是那个紫衣人,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

    邵文学道:“我不是现在知道,我是早就知道了。那还是在你第一次以紫衣人的身份出现在北平广播电台的时候那,那时候是左田率队进攻电台,是你打死了十几个鬼子兵,还打伤了给鬼子带路的文忠,其实那是你看在亲戚的面子上给他留了情面的,否则他早见阎王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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