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章:吓坏了的邵老爷(第1/2页)烽火丽影
邵敬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他一看四周才明白自己昨晚上的是做了个大大的恶梦了。
脑子里那牛鬼蛇神和阎罗王他还都历历在目,包括自己最好被一帮子娘儿们包围后,很快就被她们给弄昏了过去,他记得当时自己怎么求饶都不管用,最后虚弱加恐惧的就失去了直觉,没想到一觉醒过来之后,还是在自己和二姨太的房间里那,这才明白昨天夜里的一切只是个梦而已。
但是自己怎么会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虚脱无力那,胳膊腿似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样挪动不得半步了,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嘶哑无力了。
看着已经梳妆穿戴整齐了二姨太丁美萍正端着茶水进来,邵老爷子无力的说:“美萍啊,我这是怎么了啊,浑身都不得劲儿,别是中了什么魔了吧?”
琴表妹的姨妈,二姨太丁美萍说:“瞧老爷您说的,这话儿要传出去多不好啊,在我这儿着的魔那我成了什么了那。我看是老爷昨天晚上有些兴奋过度了吧?”
“什么,兴奋过度?”
邵敬斋说:“这是什么意思那,我记得不就和你那玩意儿了一次吗?完了我记得我就睡过去了,怎么会有这兴奋过度之说那?”
二姨太道:“那老爷就是做什么美梦了,一夜尽听您说梦话来着了,果然您这会儿啊还在梦里没回过劲儿来那。”
丁美萍暗自发笑,心想这次文学他们可教训的你老人家是不轻啊,看你以后还敢惦记我这姨侄女雨琴了不敢。
蒙在鼓里的只有大太太和另外二个姨太太,见老爷子今天没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用早餐后再去商会上一会儿班,下午早早的再回家来,就都起身后过来二姨太的房子里来探望,却见老爷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明显是生病了,看上去问题还不小,马上张罗着去请医生过来诊断了起来。
邵家因为现在在北平开了两家大药房,所以和医院的关系甚好,北平市立医院的邹大夫马上被车接了过来,他拿出听诊器忙活了半天,随后在堂屋里对太太们说:“邵总会长的龙体没什么大碍,就是纵欲过度,一时掏空了身子,我开个药方就在你们仁庆大药房抓点药调养调养就能慢慢的恢复了。另外,多弄些补品吃吃,主意别补过了那他老人家一样受不了的。”
“啊,是这样啊?”
几个太太都很吃惊,一起拿眼看着二姨太丁美萍,有的眼里还闪现出嫉妒的火光来。
丁美萍一下脸红的厉害了,忙解释道:“姐妹们别看我啊,昨晚上我和老爷只有一次,我
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谁知道他就成这样了那。这事儿和我没关系,邹医生,邹医生嘛,我看他就是胡诌的。”
邹大夫一听不乐意了。
“二姨太,这说话可要凭良心啊,谁胡诌了?不信你们送老人家去医院再查啊,看我说的对是不对。至于老人家是不是因为你而成这样的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我的诊断绝对不会有错的。”
说完,他盖上了药箱盖子,然后收了大太太给的出诊费转身而去了。
身后,几个太太和二姨太吵了起来,结果邵老爷子在里屋听见了,用尽力气喊道:“你们别吵了,这事儿真和美萍无关,可能是天意吧,老夫我该有此劫。 你们照着医生说的给我抓药去便是,谁要是再吵的话我就休了谁。”
听到老爷子生气了,众位太太们才住了嘴,一起又进到了屋里去了。
很多邵府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今天很奇怪,二公子邵文学和他的堂弟邵文忠昨夜都没在家里歇息,不过这种现象以前也不罕见,所以没人注意到这点儿罢了。只有跟着太太们忙前忙后的管家全叔心理明白老爷这是怎么了,他只是和二姨太相视一笑,都心理称道邵文学确实够厉害的了。
邵文学和邵文忠快天亮的时候才在张家大院的卧室里睡着了,一直到太阳都三杆子高了,才起了床。
邵文忠要先去安全局上班,邵文学也就没留他,只是让他吃完了午饭再走,并喊来了被押的北平《镜报》女记者周家莉作陪,这让邵文忠是心花怒放不已。
吃饭的时候,邵文忠是百般讨好周家莉,向她表示自己可以通过和二哥的关系将她保出去。
周家莉在报社的时候就知道邵文忠是个花花公子,绣花枕头。现在他又当了汉奸,更是没眼看他了。不过,她也不敢得罪了邵文忠,毕竟自己现在处境艰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送进宪兵队去,真到了那里无疑就生不如死了。想到这里,周家莉也不得不和邵文忠应酬敷衍着,让邵文忠以为她对自己有感觉那。
正吃着饭那,邵文学的母亲也就是邵敬斋的大太太打来了电话,告诉老二说他爹突然生病了,已经请过了大夫,让他今天没事的话早点回家看看。
放下话筒后,邵文学对着堂弟会心的笑了:“文忠,老人家被我们整的够呛啊,现在起不了床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做点有点过了啊?”
邵文忠说:“这又什么过啊,他想吃琴表妹的豆腐那,这要不整治他一下,以后琴表妹连呆在邵府里都没安全感了。再说,咱们昨晚上也不
就踢了他几脚吗,那不会有问题的,我看啊主要还是那几个梳红楼的娘儿们厉害,硬生生的将老人家的身子骨给掏空了,老人家都五十四了,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啊,何况是老爷子那。”
“哦,身体被弄虚了不要紧,关键是别真的弄出人命来就搞大了。”
邵文学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邵文忠说:“二哥放心,大伯他绝不会有事儿的,我担保他老人家一个月后又活蹦乱跳的了,只是我敢说他从此再不敢对琴表妹有那种不良的想法了。”
在送邵文忠出门的时候,邵文忠有些按捺不住的问:“二哥,我看见周家莉就吃不消了,你看什么时候能让她答应我啊?”
邵文学笑道:“看你那刚才没出息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不过,你的口碑一直不好啊,这些都怨你自己作的,周家莉是个有素质的女记者,她从心里肯定是看不起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帮你策划策划吧,首先先得让她在张家大院里呆的害怕了,想着只要能出去干什么都成才行。所以我要杀鸡吓猴,先让左田得了田穆盈,这个周家莉就会怕的要死了,而这时候再让你趁虚而入就容易得多了。然后我再把她放出去,这样你就顺理成章的可以把她娶回家去了,你说二哥对你怎么样啊?”
“哎呀,二哥,我真想给您磕头了。我都跟我爹说了,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周记者了,要能抱着她睡觉,我做梦都会笑醒过来的!二哥,没话说的,您以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邵文忠对您的事儿一定当头等大事儿来做,要不您就把我调到您的手下吧,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邵文忠显然特别的激动。
邵文学则继续笑道:“算了,你就在安全局你爹哪儿干吧,但有什么事儿,尤其是你认为重要的就私下里通知我一声,就当是我派你做我在安全局的眼线的,你看如何?”
“好啊,这当然好了。那就这么着好了,安全局里谁放个屁我都会向你汇报的,放心便是。”
邵文忠感到自己的亲事和前途都全在这个二哥的手里了。
邵文学却皱皱眉头:“胡说,我要听谁放屁的事儿干嘛,吃饱了撑得慌啊。我的意思是有什么特别的行动,或者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和事物再向我汇报,别屁大点儿的事情就汇报,我也没那么多闲时间啊。”
“嗯,二哥,我全明白了。”
邵文忠出了门,在院子里把自己的那辆三轮摩托打着了火,还关心的问了一声:“二哥,你和琴表妹的事儿啥时候办了啊?我还
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那。”
邵文学招招手道:“快了,到今年年底吧,最迟是明年的元旦,到时候一定请你的。”
他的话音儿还没落了,邵文忠的摩托已经开出了张家大院了。
也正是这天,梁雨琴接到了《北平晚报》社记者杨芳的采访要求,说是最好单独采访一下这位著名的美人儿播音员。梁雨琴很讨厌这样的采访,无非都是问些无聊的问题,诸如:你知道自己长的很漂亮吗?你怎么看待自己的工作的?社会上追求你的人多吗,你都是怎么对待的等等,很烦人的。
不过,这个杨芳历来以大方和素质高而著称,加上又是孙台长同意的采访,梁雨琴也不好不给面子,便将采访地点约在了下午她没节目的时间里,地点就选在了离邵府不远的一所叫“美丽咖啡馆”的包间里,这家咖啡馆是法国人开的,一般特务和警察都不会进来打搅的。
在包间里见了面后,随意寒暄了几句后杨芳突然对梁雨琴说:“宋丽娜同志让我替她向你问好。”
“哦,你怎么见到的宋丽娜?”
梁雨琴狐疑的问道,她感到要是宋丽娜派的联系人,一定会先说出和自己联系的暗号,而这暗号只有自己和宋丽娜还有郑林甫才知道,就是上级也不会清楚的,但眼前这个杨芳记者却没说出暗号来,梁雨琴不得不防着一手。
杨芳道:“我去狱中看过宋丽娜同志了,走的是岳家鹤警察厅的后门。我是上级指派潜伏的‘白雪’,现在已经受命和北平的特派员联系上了,所以从宋丽娜同志那里知道了你和郑林甫同志都是原先周群同志单线联系的人。组织上遭到敌人的破坏后,因为资料的缺失你们和组织上失去了联络,真是很对不起啊,你们受委屈了。”
杨芳话虽说的不错,但她始终没有亮出接头暗号来,这让梁雨琴的警惕性更高了,她清了一下嗓子对杨芳道:“杨记者,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啊,我和宋丽娜小姐关系是不错,但你讲的什么组织不组织的,还什么单线联系的让我都糊涂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
她的话实际上是在提示杨芳要联系必须先说出暗号来的,但杨芳又怎么说得出来那,因为她在和宋丽娜见面后只顾相互激动了,加上时间有限,匆匆交代了任务就被瘸老五赶出来了,根本都没顾上问宋丽娜有无接头暗号,就连宋丽娜也是光顾着高兴而忘记将和琴表妹接头的暗号告知杨芳了,这才造成了今天这尴尬的局面。
见梁雨琴如此的回答,杨芳也自然很是郁闷,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地下工
作最忌讳的事情,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一定是有着极端谨慎的态度的,她和宋丽娜之间一定有着事先约定下的紧急情况接头暗语的,自己一时大意竟会疏忽了这一点,也难怪了她起了很强的戒备心了那。
想到这里,杨芳也不再继续勉强梁雨琴认可自己了。她就把整个华东地区的敌我形势变化说了一遍,并告诉梁雨琴查找宋丽娜的组织关系也是很不容易的,直到辗转到陕北才查到的底根。而自己去见宋丽娜也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因为时间紧迫疏忽了问宋丽娜与梁雨琴接头的暗语。
“雨琴同志,请你放心,你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我会拿出让你相信的证明的,届时我再联系你好了。在此之前,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请你了解的是组织上并没有舍弃任何一个我们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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