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一章:中条信搅进浑水(第1/2页)烽火丽影
北平广播电台这边两个色魔自导自演事情来的很快,这是谁都事先没想到的。
就在梁雨琴找柴丽谈话后的第二天,孙家耀就让柴丽换了一间办公室,让青年编辑柴丽和警卫队长办公室合并在了一块,一间办公室里安放了两张对并起来的办公桌,一张是柴丽的,另一张正是队长侯占山(石川)的。
到了这个时候柴丽才想起了昨天梁雨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台里将一个责任编辑和一个警卫队长的办公室安排在一起实在是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了,难道这个侯占山真的有来路,并且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吗?
柴丽找到了台长孙家耀,带有质问的问他:“台长,我是新闻编辑,怎么和一个警卫队长在一起办公那?台里的办公室要是紧张的话,我可以继续在办公大厅里和大家一起工作啊。”
孙家耀早有准备,道:“台里研究提拔你为新闻副总编,这样的职务应该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的,但现在还没合适的办公室腾出来,所以临时安排你在警卫队候队长的办公室办公,等一有了房子,马上会让你搬进去的,先将就一下吧,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孙家耀说的道理也并无不妥,柴丽也只能作罢,心里想自己今后对这个侯占山队长多加注意就可以了。
很快,柴丽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办起了公来,她想的是办公室都是一间挨一间的,人来人往,离人最多的办公大厅也只是咫尺之遥,想这个侯占山就是有什么邪念的话也是会有所顾忌的,便将自己在大厅办公桌上的物品都一一的搬进了这间办公室来了。
而侯占山开始时也似乎对这个美人儿女编辑很正常,除了热情的帮她打开水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在柴丽看来自己好像有点多心了,她想也许是自己受到梁雨琴忠告的影响的原因,人家也没对自己有任何的非分之举啊,下了班后她和往常一样的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而晚上梁雨琴和邵文学说到了这件事儿后,邵文学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个柴丽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她的性格太偏激了,这样很容易冲动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事儿啊。琴妹,你看现在这事儿往那方面开始急促发展了不是,什么没有合适的办公室啊,没有不能等有了再搬吗?干嘛这么着急着非搬不可那?这个孙家耀助纣为虐真不是个东西啊。”
梁雨琴还是担心的问:“那是不是意味着孙家耀要帮着石川对自己的同胞姐妹下手啊?”
“这是肯定的。”
邵文学说:“孙家耀
早就知道了石川的身份,也知道他在上海那边因为同类的事情搞得土肥原贤二很是恼火,但孙家耀这个狗娘养的自己恰恰就是个色狼,从宋丽娜的事情上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所以两人才臭味相投彼此抱团,何况孙家耀想抱上石川这条粗腿,正找不着机会巴结他那。”
梁雨琴说:“哎呀,那还真是危险了。但是这个柴丽死活不听我的劝告啊,我总不能把话和她明说了吧,要是明说的话她一定会怒斥石川和孙家耀的,那你我就都要暴露出来了。”
邵文学叹了口气:“是啊,现在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看柴丽自己的造化了。”
但是他们的担心还是很快的就发生了。
三天之后一个早上,一个年轻的女子在玉渊潭公园的一个湖里投湖自尽了。幸好早起卖煎饼果子的一对老夫妻发现了湖里有人吗,马上喊来过路的市民奋起将那名女子合力救起送进了医院抢救,警察厅的人也闻讯赶到了医院进行调查,结果发现此人正是北平广播电台的女编辑柴丽。
救过医生的全力抢救,柴丽终于脱离了危险,但面对调查的警察她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
警察询问了赶来的电台办公室主任程子聪和柴丽的丈夫和家人,这才知道柴丽昨天接受了台里的一个突击编辑任务,只好加夜班工作,还给家里打去了传呼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可能要到夜里一点才能到家。
当时,柴丽的丈夫杨震在电话里告诉妻子,自己会去电台门口接她的。
杨震是十二点半到达电台门口的,但他一直等到了一点半还是不见妻子出来,于是他让门卫值班的警察给里面打去了内线电话,里面值班的告诉杨震说柴丽确实是在台里值班的,但是后来就再没见着她的人影儿了,可能是提前回家去了吧。
于是杨震又连忙赶回家里,家里人告诉他根本没见柴丽回来,这下杨震有些急了,跑到警察所报了案,但警察所告诉他说人失踪四十八小时候才能受理,杨震回到家里一夜未眠,他想等着妻子的归来,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警察所的通知,说他妻子柴丽在玉渊潭溺水了,正在协和医院进行抢救那,他连忙和母亲一起赶到了协和医院来了。
苏醒后的柴丽只是望着丈夫流眼泪,问她她说自己是想去玉渊潭散散步的,不慎失足落水的。但杨震不信,因为电台值班的人证实她自晚十点后就突然不见了踪影,不可能是加班到清早才出电台的。
不过好在杨震对妻子的忠诚不持任何怀疑的,他想这里面一定有难以启齿的原因。
杨震是北平石景山发电厂的工程师,原先在山东济南大学读的工科,正是在济南他认识了学文科比自己小四岁的妻子柴丽,杨震平对工作上很认真细致,但对社会上的问题他很少接触也不是很敏感。但此次妻子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突然掉下了湖,他还是感到了一点甚多,从柴丽夜班突然失踪到突然掉进了湖里,这里面实在是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于是他回家安排父母看护好妻子后,自己先是给发电厂那边打了个电话,说妻子生病请假一天。随后他又给报社自己的老朋友王跃记者打了个电话,想约他见面请他帮着分析一下问题的根结。
王跃正愁着自己的新闻爆料不足,经常被副总编陈祖鑫训斥,而他那里知道陈祖鑫和多男人一样,非常嫉妒他有个北平城都闻名的美人儿妻子杨芳那,还以为真是自己不够努力的原因那。
所以王跃一接到杨震的电话,通过简短的交流他立刻感觉这里大有文章,弄不好就是条重要的新闻,于是马上就约杨震下午在他家附近的一家茶馆里见了面。
在临街的座位上坐下后,王跃叫了一壶茶,然后请申请很郁闷的杨震把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太太和我太太都是从事新闻工作的,不同的是你太太是编辑,我太太是记者。编辑加夜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都说好了你去接她了,她怎么会突然在电台里失踪了那?还有,一清早她下了班按常理应该赶紧回家休息,怎么还有心思去湖边散步那?再说,玉渊潭离着电台有七八站路那,和你家也不在一条线上,你太太就算散步去也不该去哪里啊。”
听完了杨震的叙述后,王跃马上赶到了这里面确实疑点太多了,他接着说道:“杨震,我不觉得你太太是失足落水,而更像是自杀啊,这里面肯定有着某种她难言的苦衷,并且是很大的苦衷,这事儿一定要好好调查,不然你太太也许还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举动那。”
杨震说:“我就是为这事儿着急才给你打的电话啊,我也不信柴丽她会好好的去自杀,以你的经验分析一下,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那?”
王跃说:“哎呀,这事儿我可说不好了,什么样的可能不能排除。首先昨天晚上你太太的加班这里面就有问题,既然是加班那就应该在台里办公室,完了后正常的回家,但其他的值班人员却很肯定的说十点之后就再没看见柴丽了,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所以这事儿我看还得从电台那边查起,很可能柴丽和谁一起出了广播电台,而值班的人和警卫都没看到
,但为什么没看到那?”
“这件事情很简单,是因为这位先生的太太是坐汽车出去的,所以警卫就没看到。”
突然他们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着的一位五十岁上下年龄的老人说了一句,老人的身边还放着一支拐杖,但他这样岁数的人还远不到要使用拐杖的时候。
老人身着白衬衣,头发花白,眼睛不大却很深邃,下巴上留着修建整齐的花白胡须,脚上穿着一双中国布鞋,但他讲中国话却不那么流畅,很像是个日本人。他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这让王跃和杨震都不由的转头盯着他看了。
看到如此场景,老人又开口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茶客,我不该随便插话打断你们的谈话,请两位多多原谅。”
老人说着微微弓起身子做致歉状,此时他手撑住了拐杖,显然是他的腿有残疾。
王跃忙问:“老先生不必客气,你说的很好,让我们的思路一下被打开了,请问先生是……?”
“哦,不好意思。我叫中条信康成,我是日本人,希望我的多嘴没有搅乱你们的思路。”
原来此人正是日本侦探界的泰斗中条信,他自从在北平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中国的文化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对所谓的大日本天皇的圣战很少关心。他也很喜欢在北平的茶馆里品茶,一边感受香茗的美味儿,一边中国茶馆搭讪聊天从中吸取中国文化的精髓。今天午饭后他随意让黄包车拉着转悠,没想到正好转到了这家茶馆,便下车进来品茶,没想到随后进来的王跃和杨震正好坐在了他的附近,听力很敏锐的中条信便将他俩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杨震不知道中条信为何许人也,作为消息灵通的记者王跃对中条信却是有所耳闻的,虽不清楚他的大背景,但是知道这是一个日本刑事侦查界的高手,到北平后他曾帮着警察厅破了好几个刑事疑难案件,一时间影响还是很大的。但中条信现在既不属于警察厅又不属于宪兵队的编制,究竟他在北平是怎样一个身份王跃就不得而知了。
王跃连忙起身向中条信行了礼,说:“原来您就是破获西门无头尸案的中条信老先生啊,真是幸会了。”
然后他把杨震和中条信相互做了介绍,问中条信可否参与自己和杨震正讨论的头疼万分的问题,中条信欣然答应帮他们一起分析,还说自己一定要协助他们把柴丽自尽的内幕搞清楚了。
两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再次把案情详细的向中条信做了介绍,听罢后中条信点点头对杨震说:“你们说的没错,这件事作
为意外失足落水实在是说不过去,你太太一定在昨天夜里遇到了什么意外,这个意外很显然对她的打击很大,要不是承受不住她是不会投湖的,所以当务之急一是要好好安抚你的太太,告诉她要是有什么冤屈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二是我感觉此事可能涉及隐私,所以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否则有可能伤及了一个女人的尊严。”
他简单的几句话一下就让王跃和杨震感到了信服,杨震说:“中条信先生,你就拜托你帮着王记者一起替我查明真相吧,假如是我太太受到了重大冤屈的话,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中条信说:“很乐意为杨先生效劳,也乐意和王记者一起查明真相。王记者报社的副总编陈祖鑫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看这样吧,这件事情事不宜迟,我需要去杨先生太太昨晚值夜班的办公室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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