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九章:爱很难重来(第1/2页)烽火丽影
陈浩成根据刘政委的指点,在三岔口的山路边上等待着下去采访的杨芳的返回。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身上的大半包香烟都变成了烟头躺在了他的脚下。
他给了警卫员三毛钱,让他跑去镇上又给自己买回了一包来,刚拆开抽出第一支,就看见山路上走来了一行人,其中那个矫健英姿闪烁的,也正是他最盼望的身影,那正是军报分社的首席记者杨芳。
陈浩成一见赶紧将烟插回到了烟盒里,紧赶了几步迎了上去。而杨芳似乎也看见了他,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也向他快步走了过来,而让陈浩成晃眼的是杨芳脚上那双闪着光亮的新皮鞋,经过走山路,现在她的鞋上沾上了不少的尘埃和泥土,但看得出来这是双质地极好做工考究的鞋子,看来正是梁祖天和自己说的那双了。
“陈团长,你怎么在这儿啊,什么时候到榆木来的?”
杨芳主动先开了口,并大方的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陈浩成跟她握了握手说:“我是来军区送作战计划的,想顺便来看看你,政委说你去分水岭了,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那。”
“哦,你是专门等我的啊,那好啊,咱们也好久不见了,去我那里坐坐好吗,一会儿我请你吃午饭。”
杨芳知道陈浩成是个本质很好,品行端正的男人,所以还是保持热情的说道。
陈浩成看到杨芳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但从她的语气里还是感到了一种平淡,一点没有久别的恋人见面时的那种应有的激情。
他说:“杨芳,我想我们还是在户外找个地方单独的聊一聊好吗?”
“也好啊,去那里那?要不这样吧,马抗日约了我在永福饭馆吃饭,你也一道去吧?你们也算是老搭档了,难得聚在一起就一块儿吃个饭吧,也好叙叙独立团的战友们的事儿,好不好啊?”
陈浩成见到有其他的战友在,犹豫道:“要不我们俩先谈两句,我再去见老马?这小子现在成财主了,特该请请我了。”
跟杨芳一道回来的政治部的同志和杨芳手下的那名记者见状都先打了招呼走了。
杨芳说“好吧,前面就是张公石,咱们先去坐坐,再去吃饭,让马抗日先在饭馆里等着好了。”
张公石是块平地里竖起一米多高的一块表面平整的花岗石,长有八九尺,宽有五尺,就像是一个超级的大板凳似的孤零零的竖在松山脚下的太平湖的边上。
这块张公石也是榆木镇的一个标志。
这里依山傍水,环境优美
,尤其是在秋天,坐在石头上可以看到林间的柿子树上挂着的一个个小红灯笼似的柿子,还有结满了果实的松山鸭梨。这些都是老天赐给榆木居民们的礼物,收获时群众都会将采摘下来的最好的果子拿来慰问八路军的战士们。
这块石头为何被称作张公石,当地人的说法不一,但是对于杨芳来说这块大石头对她有很大的意义。当初和陈浩成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就是在这块石头上,之后和他闹翻了脸也是在这块石头上,而马抗日加入对自己的追求也还是在这块石头边上开始的。所以坐在这里不由的让杨芳是感慨万千,心里就想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甜酸苦辣的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杨芳坐定后对陈浩成说:“说吧,找我要谈什么啊,是不是想问我和马抗日的事情?”
自从昨天晚上梁祖天连夜赶回李家庄开始,杨芳就猜到和陈浩成情同手足的梁祖天一定会把他的所见所闻告诉陈浩成的,所以她早有了思想准备,不过只是没想到陈浩成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而已。
她这一打开场白,陈浩成倒愣住了,没想到杨芳一点也不避讳这个问题,那自己也只能说了。
他说:“杨芳,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和马抗日这样的人要好,我就是不明白他是那点儿魔力把你吸引过去的?我真的想不通。本来我是打算等再过一段时间来找你道歉,向你解释的,但你怎么就不给我这个机会那?难道我陈浩成还不如一个马抗日,我对你的一片真情天地可鉴,请你不要再故意气我了,我们和好吧好吗?”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杨芳的右手握在了手里。
杨芳并没急着把手抽回来,她低着头说:“陈团长,我真的不是什么故意气你的,我只是在过我希望的生活,同时也希望你也不要肆意去贬低马抗日同志,我已经答应他做他的对象了,请您给我点面子。我承认我们曾经是好同志,也有过超越同志的感情,但是现在这些都已成为了过去,还是让我们做回原来的战友吧。”
陈浩成听的是后脊梁直冒汗,杨芳毫不掩饰自己和马抗日的关系,并且直接拒绝了自己,这让他一时懵的找不着北了。不过他还算保持住了一丝的冷静,想起自己现在还抓着杨芳那如玉一般温润的手,而她并没有做太大的反抗,那也就是说她在暗示自己还有最后的机会。
于是,陈浩成说:“好,咱们不说马抗日了。就说你对我有意见这件事儿,你以为我对你父母没有感情所以不愿帮你救他们吗?你错了,在这样关系重大的问题上我们一定要听
组织上的安排啊,只要组织下令让我去济南救他们二老,我陈浩成就是刀山火海也敢往里面跳,救出你父母我就不会来见你。你我都是党员,我们都该知道党的纪律啊,一切行动听指挥这难道不是我们军人的天职吗?我想这些你比我懂得要多,但因为要救的是你父母,所以你就不那么冷静了,这我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也是和你一样的急迫。但是现在组织上已经把这件任务交给了胶西南的兄弟部队去做了,那我们就只能是等待,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将你父母救出来的,你要相信组织,不能太冲动了。”
“呵呵,道理讲完了吗?”
杨芳微微一笑道:“要不了多久我的父母就要被鬼子执行死刑了,请问陈团长还要我怎么等?等到我给他们二老的坟头献上一束鲜花吗?那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说他们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我们会为他们报仇的这样的话了?你也许能那样,能说那些马后炮一般的豪言壮语,能承受失去双亲的痛苦,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看着他们受到死亡的威胁而不管不问,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杨芳,只要他们还活着那怕是一线希望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他们。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说的道理没错,作为一名党员一个革命军人是该服从组织,是该听从指挥,你也做的没错,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只是我不能和你成为伴侣了,你不认为我有这个决定的权利吗?不成为伴侣不代表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依旧是好战友,好朋友,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你说那?”
杨芳的态度让陈浩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看来所有的道理她都明白,自己和她的这种沟通实在是多余的。她只是不想遵循这些道理而已,这又恰恰是自己扭转不了的症结所在。
陈浩成突然说:“杨芳,我真的爱你,求你不要抛弃我。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离开马抗日,和我恢复往日的那种相互牵挂的关系?你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了吗?”
杨芳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你爱我,对此我很感谢你的深情。我再叫你一声浩成哥,也愿意给你最后的机会,因为我爱的人是你。”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
陈浩成不顾是在大白天,警卫员就在不远处看着这里那,他一把把杨芳搂进了怀里,激动的说:“杨芳,我就知道你没变心。你说吧我干什么能对得起你给我的这个机会?”
杨芳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搂抱,声音平静的说:“马上行动,去救出我的父母。只要你去做了,不管事情的结局是如何
的,我都会感谢你,像从前那样爱着你的。”
“啊?原来你还是这样的要求啊?”
陈浩成一下又像是从火焰山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了,他惊愕的跳下了张公石,面对着杨芳抓住了她的双手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违反党和军队的纪律的事情那,难道只有这样你才肯和我和好吗,我们之间真挚的感情和违反纪律不该联系在一起啊。”
“没错,本是不该联系在一起的。但现在因为事情太紧急了,所以只能联系在一起了,浩成哥,算我求你了好吗?”
杨芳的黑宝石一般的明眸盯着陈浩成的眼睛,闪着泪花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陈浩成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让他的大脑思维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他半天都没说出话儿来,最后一咬牙说:“杨芳,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但是我还是要做你终生的朋友,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别逼我了好吗,要记住我们都是优秀的党员,我们在入党宣誓的时候不是说要遵守党的纪律,把一切献给党吗?现在你不会忘了吧,所以我恳求你在冷静的思考一下。”
杨芳冷冷的笑了一声,两滴晶莹的泪珠流出了眼眶,这让陈浩成感到了害怕。
“呵呵,我要是不冷静就不会和你这样了。陈团长,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是你在济南城里救了我,使我免受了流氓的侮辱,也是你曾经给了我温暖和鼓励,这些我都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不会再求你了,就让我们继续做个好战友吧,走,时间不早了,马抗日肯定急的在团团转那,我们去吃饭吧。”
杨芳依旧大方的伸出手,让陈浩成将自己拉下了张公石。
陈浩成扶住了她的肩膀说:“杨芳,我想问一声,难道马抗日就能把你父母救出来吗?我实在是不相信他敢违抗组织纪律,再说就算是那样,他又凭着什么实力去完成这个任务那?”
杨芳礼貌的把陈浩成扶着子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拉开,说:“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但我确定他有这个胆量和智慧,为了我他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在这点儿上我毫不怀疑他。好了,你看这都快一点了,我肚子也饿了,走,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杨芳拿出干净的白手绢擦了擦眼睛,陈浩成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帮她擦的,他又输给了马抗日一招儿,因为杨芳知道要是换成马抗日,他肯定早就把手绢拿出来做好准备了。
杨芳并没有在心里怪陈浩成,相反的她明白这是陈浩成太老实了,作为一个勇武的指挥员他是合格的,这
也是杨芳深爱他的原因,只是他对待心爱的女人还远不够细腻而已。
他俩让各自的警卫员回去机关食堂吃饭去,两人朝着永福饭馆而去。
杨芳现在已经彻底看开了,倒也不在觉得什么。只是陈浩成的心情此刻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他不想自己深到至深的好姑娘就这么的离开了自己,并且是和那个他想起来都会发笑的男人纠葛在一起,这是他心理上所无法承受的。
他问杨芳道:“你脚上的鞋子是马抗日买的?他可真够有钱的啊。”
杨芳说:“是啊,这是他参加八路之前积攒下来的积蓄,是合理合法的,怎么花是他的自由。不过,我真没让他给我买鞋买衣服,是他心细看到我脚上的那双旧鞋已经破了几处口,我用线缝上继续穿着,所以就在济南执行任务的时候给我买了这双新鞋,还有一双鞋跟高了点,又是无带的,所以在山里根本穿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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