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一章:走向危险的返程(第1/2页)烽火丽影
马抗日这时候已经在密州住下一天多了,他是经过军区首长同意,亲自带着小七冯贵等人来到密州等待接杨芳的。
过来路过作为敌我缓冲地带的安河桥镇的时候,他特地逗留了一天,在镇长王九陵的陪同下,对那处“柳树湾”住处再次进行了检查,确认这里会绝对安全后才满意的去了密州。
临来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去拜访了吴公望副县长。
现在的吴公望早就知道马抗日终于要对杨芳下手了,为了避开这个嫌疑,他对马抗日继续提出的一些问题都不再正面给予回答,而是表现的支支吾吾的。他还拿出了一张最新的《华北日报》,指着上面一篇署名杨柳的文章对马抗日说:“杨记者好文采啊,真是个琴棋书画俱佳的大家闺秀,这文章写的那叫一个清新悦目,朗朗上口,犹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卷,又像是一首婉约的抒情诗,真是厉害。”
马抗日识字不多,还是为了想在杨芳面前表现自己进步,才认真的跟着识字班的教员学了写字,现如今也能看懂和写出三百多字了,就连简单的公文也能错别字连天的自己写了。因此这份《华北日报》的大标题《山水间的张公石》,他竟然跟着读了出来,整个文章他虽说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字不认识,但也能磕磕巴巴的看个大概了,当然整个文章的含义他是根本理解不了的。
他看了好一会儿后说:“老吴,这上面写文章的人不是叫杨柳吗,难道她是杨记者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吴公望笑道:“老马,没文化了不是。这是笔名,是每个写文章的人不愿意显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按照自己喜爱在发表文章的时候自己编一个名字。这个杨柳就是杨记者本人,你也不想想除了她有谁对榆木的张公石这么熟悉啊,描写的如细腻,别人就是有这样的感受也没这样的酣畅的文笔写出来啊,所以杨柳就是杨芳无疑。老马,你要好好的对人家啊,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是你打着灯笼也没地儿找去的。”
“那是,那是。”
马抗日又请教了吴公望这篇散文的含义是什么,他总觉得挺奇怪的,杨芳从来不带他到张公石那里散步小息,有时候他自己建议去那里坐坐,杨芳也都是拒绝,所以他想搞清楚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
吴公望再次戴上老花镜将报上的这篇杨芳撰写的散文看了一便,然后有些恍然的道:“老马啊,这个你就不明白文人的心思了,杨芳是个很有境界的姑娘,和她在一起你的差距确实太明显了。你看人家,在文章开篇的时候写的都是咱们百里松山的青山绿水,峰峦叠嶂,蓝天白
云,我说给你瞧这段啊:晨曦初露,榆木的街上和镇子的旁边到处飘飘缈缈,笼罩着一层轻轻的薄雾,犹如羞达达的少女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纱,给人一种轻柔朦胧的美感。不久,拂面的清风吹走了薄雾,我信步来到了张公石边,映入眼帘的是饮马湖近处的一片大大的开着荷花的湖塘。塘中荷花千娇百媚,有的亭亭玉立,有的鹤立鸡群,有的则边冒出水面的勇气也没有。这一景,流淌着淡淡的碧光。我犹如进入了蓬莱仙境,鸟语花香,一天的开始由大自然的美景拉开了序幕。
站在立马湖的湖边的张公石上,感受着徐徐的微风,我想做一片云,让风托举着我一起去旅行,我们共同行过神奇的山峰,广袤的原野。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个日出和日落,感受着寒来暑往,感受着世间沧桑的变化。时而是鸟语花香的仙境,时而是满目苍凉的酷野,不管到哪里,不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风都会和我分享一切。友情的诚挚,心灵的交汇,使我们永远无法分开。在漫漫旅途中,留下了我们悠扬的歌声……。”
读到这里,吴公望放下了报纸,用三根手指拍拍报纸说:“瞧人家杨记者写的多好啊,真是美极了,并且她将自己的心思借托大自然进行了抒发,既写出了醉人的景物,也寄托出了自己的心境,真是难得的好文章啊。”
马抗日说:“老吴,我听你读的倒是入了迷,是写的好,你看我有个这么有才气的未婚妻是不是太幸福了啊?”
“呵呵,你还懂得幸福,算是不错,有进步了。”
吴公望道:“既然现在连军区首长都认可你和杨记者谈对象的事情,那就好好的对人家,你是个滚刀肉粗人,杨记者是细皮嫩肉的文人,你切记不可对人家粗暴,否则人家会受不了你的。其实,杨记者这篇文字激荡的文章是她的一种感情的寄托,那托着她的风儿就是她心中的依靠啊。”
“哈哈,是吗。”
马抗日兴奋的说:“那不是就是在指我吗,我的老天啊,这个美人儿开始喜欢我了,我要托着她飞,飞那儿都行。最好是飞到一张床上去,那我……啊,我感觉我都快死了,我要在她的身上精尽人亡了。”
吴公望摘下老花镜,愣住了般的看了看马抗日。
“老马,你没睡醒那吧?”
他说:“就你这样的滚地龙能像得了风吗,就算是风也是股子邪风,不把人家杨记者给摔死了才怪那。人家写的是张公石,以张公石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可她从来都不愿和你去张公石哪儿坐坐,这能说的是你吗?你小子真是够赖皮的,
还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哈哈……哈哈……,你根本就不够那格啊。”
“啊?老吴,这……,这风说的不是我?这不可能吧,不是我还能是谁那,杨记者是我的未婚妻啊,她不写我还能写别人不成?这……这不等于说是还没跟我成亲那,她就想着要偷人了,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
马抗日顿时从巅峰一下跌倒了谷底里了,那心情的懊丧劲儿就甭提了。
吴公望则说:“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说的那么粗俗,跟原先当土匪的时候哪儿有区别啊!人家就不能有自己真爱的人啊,非爱你不成?你要这么下去,那保不准杨记者和你分手,她文化这么高的人,那受得了你这么无理啊。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值得人家所爱的,她这样的人要不是读书多重信誉的话早和你分手了,人家这样有教养的人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答应别人的,你够有福气的了,也该知足了。但是她心里怎么想的你就不能过分去计较了,她只要答应嫁给你就成了,否则你们之间吵架的日子在后面那。”
“那……那老吴,杨记者文章里头说的这个风儿不会是指的陈浩成吧?”
马抗日还是憋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这就难说了,应该是吧。”
吴公望道:“你虽说帮着杨记者救出了父母,但人家陈团长也真救过杨记者的命,再说是人家原先先好上的,你是插进去的。从哪儿比你都要比陈团长差了一大截子,这个你得承认吧。所以即便是杨记者写出文章怀念那段如风如云的日子和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有必要为此而大吃起醋吗?只要你真爱着杨记者这个人,而不单单是为了她的相貌,我想时间长了她会感受到的,这样她对你的看法也就会进一步的改善,到那个时候你就能真的拢住了她的心的。”
吴公望的话还倒真是语重心长,但是以马抗日这样粗俗的人根本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改变得了性格的,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要是凭谁一说,马抗日身上的流氓无产者的习性就能变掉的话,那他开始不会是马家河镇的著名的地痞无赖了。因此吴公望的话,他马抗日也是不可能接受的,反而是心里对杨芳起了一定的怨恨。
离开吴公望那里后,他把心腹六子和小七都叫道了一起喝酒,吃着他牢骚道:“娘的,我非要把杨芳给做了不可,这个骚娘们,连写的文章里都冒着骚气儿,还想着陈浩成那,真是把老子给气昏了。在这么着下去,她迟早还是陈浩成的人不可,老子这一年来的心血不都白费了。”
因为进步的快
,刚被提拔成军区警卫营一连长的六子方六平道:“大哥,没着么严重吧。人家杨记者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又读过大学,肯定会那个什么来着,对,叫一若千金的,意思就是说过的话可值钱了,不会随意就改变了的。我看您还是悠着点劲儿,别弄出什么是非来,让人家不高兴跑了那才真冤了那。”
小七则说:“大哥,你不是说好这次去密州接杨记者,然后就和她住一起吗,那你还操个什么心啊。只要你们住一起了,我看杨记者也就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对吧?”
马抗日眼睛一瞪道:“小七,合着你的意思我是鸡还是狗那?”
冯贵这才明白自己说漏嘴了,忙改口道:“我就那么一比划罢了,哪儿能是骂大哥您那。我这不是吃着没有文化的苦那吗,哪儿像六哥啊,学了文学,连文工队的大美人儿张芝华都愿意要他送的东西了那。”
“那你还不向六子学习。”
马抗日道:“不过这文化学高了,心气也就跟着变了。以前我叫六子向东他小子不敢向西,现在有文化,也谈了漂亮的女朋友了,好嘛,现在虽说还是听大哥我的,但是敢和我说向西不对,应该向东了。六子,老子说的没错吧?”
方六平尴尬的笑笑:“大哥说的哪儿的话啊,我只是觉得人家杨记者那么好的个姑娘,不要亏待人家罢了。既然大哥觉得我这么说是不仗义了,那我以后保证不再说了还不成吗。大哥您放心,我说归说,但是绝不会出卖您的,这点我六子拿命担着。”
马抗日这才转怒为笑了:“你小子,我就知道你够义气嘛。来,来,咱哥几个先干了这杯!”
几杯衡水老白干下肚后,马抗日说:“明天一早我去密州接杨芳,六子就甭去了,让小七带人跟着吧。咱们先去安河桥安排一下,只有那里安排妥了,我才能和杨芳住在一起那。”
小七冯贵对六子做个了鬼脸,然后对马抗日说:“是老大,我保证把你和杨记者伺候好了。”
就这样,马抗日一行在安河桥做好了安排后,留下了两名战士值守,他带着其他的人和小七直接赶到了密州县,他要先去探望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杨崇德老师和丈母娘。
就到了密州后这一天的功夫,马抗日就又给杨老师夫妇置办了不少的东西,这让杨崇德对他很是满意。见此机会,马抗日不失时机的向二老提出想和杨芳结婚的事情,杨崇德老师表示只要部队上批准了,自己没有意见。而杨妈妈也对这个未来的女婿看惯了眼,觉得马抗日是个很不错的人,女儿嫁
给这样的人虽说是委屈了点儿,但是后半辈子算是有指望了。
“女人嘛,有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也就该知足了,回头等芳儿过来我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杨妈妈对马抗日说道。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曾听女儿和自己说起过,认了马抗日,但要等抗战结束才能成亲。老人家也是个明白人儿,她知道这个马抗日是等不了的。原因虽说说不出口,但谁都能猜到了这个理儿,杨芳长的那么漂亮,气质又好的能迷死了一片,那个男人搁她在眼前晃悠,能忍得住那么久啊,那是一个正常的从心里到生理上都无法憋得住的事儿,何况是马抗日这么个粗人那。
但是这个常识却是无人能说出口来的,心里都明白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马抗日见岳父岳母大人对自己和杨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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