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一章:无辜女教师(第2/2页)烽火丽影
出去,当时枪的后坐力还她给冲了个跟头,但她还是学会了打枪,虽说那子弹不知打到哪儿去了,可她毕竟敢于对妄图侵害吴韵丹和自己的那些坏人开枪了,这是个很大的转变那。
侯雪梅还有一个比较美满的家,丈夫樊博现在弃商从政当了个区财政所的助理,并且因为自己的家在山西阳泉,因为追侯雪梅一直到了天津,就在天津和侯雪梅建立起了新家来。
快三岁了的女儿是放在侯雪梅父母家带着的,这样两人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这次樊博准备再要一个孩子,看到抗战胜利了的侯雪梅答应了再生一个。所以夫妻俩在家的时间多了,外出一起逛街看电影的时间也多了。
侯雪梅是个好老师,也没什么政治信仰,在外她只想自己做一个好老师,努力把自己教的孩子都教的懂道理,爱国家,喜欢学文化她就十分满足了。在家,侯雪梅只想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相夫教子做一个合格的女人而已。
从北平回来后,侯雪梅就把在十三陵的遭遇告诉了丈夫樊博,把樊博吓得够呛,但也为妻子在最后关头上的勇敢感到了自豪。
“幸好,你们这次被军警给救了下来,不然的话真是太危险了。三个女人两只小手枪你们能坚持多久那?想想也够后怕的了,这帮土匪也太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离北平那么近的地方强抢良家妇女,也太嚣张了吧。这就看出国民政府在管理上还是大有问题的,只顾着准备和共产党开战了,对于这些祸害老百姓的土匪却听之任之,太不像话了吧。”
樊博自己身为一名政府的小公务员,对政府的一些不作为还是感到很郁闷的,时常也发些小牢骚。
侯雪梅对此倒是很坦然,说:“
这还多亏了吴韵丹的父亲是平津警备总司令那,不然的话那些军警也不会赶来的那么及时,当时我还真很害怕那。那些土匪只肯放苏遥走,不肯放我和韵丹,说是要把我俩带到打鼓山去见他们的头领那。”
樊博拉拉侯雪梅的手说:“雪梅啊,你现在倒是挺轻松的嘛,那是因为苏遥是国军的军官他们不想招惹了国军而已,而你那长的这么清秀,还是个美脚女人,他们要你们的目的还不是很清楚吗,就是要把你和韵丹弄到土匪窝里去糟践的,到时候不把你弄的生不如死才怪那,就算哪天有人能救了你们,你和韵丹恐怕也早带着一群孩子了那。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他们是为报复韵丹的父亲吴学义将军的,所以肯定不会对你们留情面的,真是太险了。”
两人谈到最后商议好了,等兵荒马乱的年月过去了,再出去好好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而在这个时间里就老实的留在天津安生过日子了。
而谈完这些的第三天晚上,侯雪梅正在家里就着台灯备课那,樊博则拿出自己跟随区长下乡检查工作时从民间收购来的一些小古玩摆弄着欣赏。
侯雪梅在备课备的眼睛累了的时候指着一件奇怪的青铜铸造的玩意儿说道:“樊博,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像是有点眼熟,却叫不出来名字那?”
樊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和区长去周口村的时候从老家家里收购到的,这东西叫青铜自慰器具,是女性专用的物件。”
“啊,我说那啊,哎呀真该死,真是羞死了人,我说樊博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收那,真是让人看见了难为情死了,赶紧把它扔了吧。”
侯雪梅是个很传统的女人,猛一瞧见这东西自然是脸轰到耳朵根儿上去了,连看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樊博说:“雪梅,这可不能摔了啊。这是那个时代性文化的一种实物见证那,因为观念问题,存世的不多了。我跟你说吧,这东西在明朝以前是工匠们转为寡妇设计制作的,是女性尤其是寡妇在封建制度的压制下一种用于自慰的物件。从现在出土的这些器具上来看,女性自慰史是很长的了,而这种历史越长就说明当初的封建王朝统治的历史越长。留着将来给研究历史的学者们做个实物见证,是很难得的那。”
侯雪梅知道樊博说的很有道理,但中规中矩的她还是感到了一种羞耻感,便转过头去继续备自己的课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有邻居还在外面问话:“喂你们是谁啊,怎么……?”
但很快就
没了邻居的声音了,敲门声响的很厉害。
坐在门口窗台下备课的侯雪梅起身去开了房门:“谁啊,怎么这个法子敲门的那……啊……你们……你们是?”
樊博一抬头也站了起来,进来的是两个穿便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手上还拿着手枪,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背着长枪的警察。
那个没拿枪的便衣看也不看樊博,对着侯雪梅说:“你是侯雪梅?”
“对,我是侯雪梅,怎么了,你们是谁,为何晚上到我家来,有什么事儿吗?”
经历过十三陵那件事后的侯雪梅胆子也比从前大了许多,她以为这些警察和便衣是搞错了地方了那。
那个问话的便衣拿出了一本蓝皮小本子打开给侯雪梅和樊博看了看,说:“侯雪梅,我们是国民政府军事统计调查局的,今天奉上峰之命来拘留你的,请你简单准备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吧,老刘,给她看拘留证,让她在上面签字。”
拿枪的那位马上掏出一张盖着天津市警察局打印的文件递给了侯雪梅。
侯雪梅一下脑子都懵了,自己从来都是犯法的不做,反胃的不吃,怎么警察和军统的人会找上自己的门来拘捕自己那。她把那张拘留证扔还了回去:“拘捕我,为什么啊,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吧,这字我不签,你们一定是搞错人了。”
那个没带枪的看来是今天这事的头儿,他冷笑了一声说:“侯雪梅,这事儿可由不得你说了算的,要理由我们是有的,那就是你有私通共党的嫌疑,这个理由够充分的了吧。这字你签不签的一点不打紧,我们照样要把你带走。只要搞错没搞错,那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回头你去和我们的长官说好了。怎么样,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没有的话就请吧!”
说着,他俩手一挥,两个警察拿着绳子就要上来捆侯雪梅了。
樊博这才刚才一时被吓傻了的境况中缓了过来,他慌忙上前挡在了两个警察的前面,把妻子护在了身后,说:“诸位,诸位,鄙人姓樊,是和平区的区长助理,请诸位给我个面子,侯雪梅是我的内人,能和我说说抓她的原因吗?我想诸位一定是搞错了,我太太整天除了给学生们上课,就是回来备课,连做家务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哪儿有什么时间去通共那,我想一定是哥几个搞错了吧,能不能让我给你们警署的王署长打个电话核实一下啊?”
说着樊博颤抖着手拿出了香烟递给那俩便衣。
还是为首的那个一把打掉了樊博递过来的香烟说:“少他妈给老子废话,你一个破区长助理算个屁啊
,刚才都告诉你了我们的军统的人,刚才还在你们区警署的王长来那里喝茶的那,这拘留证就是他亲手签发的,你问他有个屁用那,他还敢和我们余站长呲一下牙吗?”
拿枪的那个用枪指着樊博的头说:“你小子是活腻了不是?身为党国的官员,身边藏着一个通共嫌疑的老婆都不知道,还敢阻挠我们执行公务?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不然信不信我以拒捕罪打死你小子!”
侯雪梅见状又挡在了樊博的面前:“你们敢!现在是国民政府当政,不是可以胡来的。我马上换一下衣服鞋子,跟你们走就是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信你们的什么余站长敢随意抓人,还真没了王法了那。”
“好,侯老师能这么认识就好。”
为首的说:“老刘,别管这小子了,他爱哪儿告去哪儿告好了,既然侯老师能配合,那我们就等你一下,换好了衣服跟我们走吧。”
说着,他们都转过身去了。
樊博赶紧抱住侯雪梅说:“雪梅,你不能跟他们走啊,军统那是虎狼窝,进去就没命了,还是我和他们说说,先缓一缓,我一定要还你一个清白的。”
侯雪梅扶住丈夫的胳膊说:“樊博,你看这架势能说得通吗?他们今天不抓我走是不会罢休的,你要是再阻拦恐怕他们就连你也抓了,那连个给我爹妈报信的人都没了。我今晚上看来必须得跟他们走了,你要是找方区长说情的话等我走了你连夜去找一下好了,你不是说他和军统的余怀庆关系还不错吗,请他帮着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罢,侯雪梅镇定的推开了樊博去了里面的卧室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