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近(第1/1页)拿什么救赎你我的情人
什么?
又一个宁远?
还有什么她去堕胎,不关她的事之类的话?
这这话怎么怎么听得,怎么和曾经碰到的那码子事有点纠扯呢?
舒沙好奇的挑开纱帘往外看,她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宁远是个怎样的人?怎么就花心成这样了?半个月前才让一个妞堕了胎,现在就又要和另外一个分手?这娃也太能了吧?
一派好奇,却不想:外头的那两个人走得竟是极快。当舒沙挑开纱帘再见时,那两个人已经到了走廊几乎尽头的地方。歌厅内的走道本就昏暗,那两个又正好在一个灯光的黯影下。舒沙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样,只看得到大概有一米八的个头和一个清瘦的背影。男人似乎要离开,可女人却抱着他的胳膊又哭又求
这剧情真特么的太不让人喜欢了!
舒沙等外头那两个人走开后,便果断拧灭了烟,离开。
这个叫宁远的,绝不可能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她所认识的宁远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舒沙是这样相信的。却架不住在又过了半个月,陪夏菲菲到上次那家妇科门诊例检时,门板再度被一个化着大浓妆看不出年纪的女人推开。然后依然是又哭又叫的对着手机怒吼:宁远,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恨你!
妈呀!
这个叫宁远的娃也太能了吧?一个月弄大两个肚子?
舒沙啧啧赞叹,夏菲菲却在出了诊所后,在无人的电梯里贼兮兮的和舒沙八卦:这有什么好稀罕的?听说,去年上半年弄大了六个。
嗯?
难道你认识他?舒沙让这个数字吓到了。六个?难道没一个生下来的么?
夏菲菲直翻白眼:你也不看看那些女人什么样?象正经货色么?那个宁远啊,是圣夜、连歌、长恨三家夜总会的总经理。在咱们这区是很出名的人物。听说长得很帅,人有义气,出手也大方。不过脾气却有点怪。听说他每年上半年都会惹下很多桃花债。这区凡是带妇科的诊所都接待过象这样,叫唤着来打胎的女人。不过一过六月,那人好象就转了性了,再没这种事发生。
我的天呐!这种事还分季节的?难道他下半年ED了?有心无力?这算是什么毛病?
夏菲菲也乐得直捂嘴:那谁知道?而且就算是叫唤得来打胎的这些女人,谁知道她们是真有了?还是假装的呢?都是些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就算你想让她们生,也未见得个个都生得出来吧?
倒是有些道理!
舒沙听到这儿也就不往下问了。在这个越来越光怪陆离的世界,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既然那个风流情圣的宁远,绝无可能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男孩,那么,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舒沙来G市的时候是三月,而每年的四月是舒沙在长沙的几个老顾客习惯的财务审计时间。这种活一个人干不了,舒沙和阿卡说了后,便约了事务所另一名叫莫小玲的年纪女性注会师一起去了长沙。而这一走,便是二十天。等到再回了G市来时,已经是快五一了。
黄金周就在眼前,G市作为一个热门旅游地方的大城市,人流量每逢此时都会成倍的增加。舒沙不爱挤地铁,便和莫小玲还有两名助理一起打车回城。
却不想,下飞机的时候,天还是蓝色的。可出租车才走到一半,便见得天色越来越暗。没五分钟的时间瓢泼大雨便已经倾盆而下了。
下午四点的机场高速路上,车流本已经很多,又偏偏碰上电闪雷鸣的狂风大雨。路上的车为了小心都把车速降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开出去没有七八里地,前面的路就堵了。听说是三车连环追尾了。这事倒也算常见。可在这样的大雨天,却是一堵便在本就不好的路况挤得更加难受了。舒沙她们是下午三点半到的广州,四十分钟就回市区的路程,却硬是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才下了高速。而且才下了高速没五分钟,前面的路上竟然再次堵死了。
前面又撞了。司机师傅无奈的嘟囔。
舒沙累毙,她坐在副架上,把车载台刚才播报的内容听得很仔细。莫小玲和两个助理坐在后面,看这天气真是要命啊!舒姐,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看这路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了。我中午可就没吃好。
飞机餐难吃,可以理解。舒沙也没怎么吃,现在也饿了。司机师傅是开惯了这条线的,听车载台的意思就知道要堵不是一时半会子了,他也要填肚子。于是便趁着车又能动的一点时间,开下岔路把车停到了附近一家颇有声名的生态农庄。
大雨天,这种地方按说应该没什么客人。可下了车后才发现,车位几乎已经停满了。进到厅内更是人头攒动,几乎客满。舒沙她们还是趁着司机师傅的面子,才在转角处找到了一张桌子。五个人挤个四人小桌是有点挤,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舒沙让莫小玲她们点餐,她则带着包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照样人满为患,不过出来的走道上倒还算是清静。走道一边是一间间门板紧锁的包房,另一边却是连接着院落景致的落地玻璃。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而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只有腥红色的地毯上一点点的亮金闪烁微光。
舒沙不乐意瞧灰暗的地方,她更喜欢屋外的天气。哪怕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很大,哗哗的下着几乎遮住外面所有的视线。可一个闪烁后,却有一抹青翠挺拔的身影映入舒沙的眼帘。
是竹子!一片蛮大的竹林!
舒沙喜欢竹子,各种各样的姿态都让她喜欢,尤其是这种风雨之中的竹姿,最让舒沙倾慕。
她贪婪好奇的看着窗外时隐时现的翠碧,有点小入迷,所以,在手机铃声响起来后,舒沙看也没看的就是直接按开了通话键:您好,我是舒沙。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叫舒沙呢?一个女孩子家,不是应该叫莎莎娜娜之类的么?
小学两年,舒沙和宁远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的。舒沙当时很傲,才不屑于和班里这般子小弱智们打交道。而宁远也看不上舒沙的那副小拽样。他们几乎不说话的在一个班里过了两年。可毕业后的那个夏天啊
宁远的妈妈生病住院了,舒沙的妈妈也生病住院了。病不一样,可感觉却一样!
年纪太小太小的孩子,根本搞不太清楚什么叫前路椎管减压术?又什么叫系膜增生性肾小球肾炎?他们只知道:妈妈生病了!很严重!要住院,可能还要开刀,还未见得一定能治好。
一种彷徨!一种恐慌!将两个平素绝对不对盘的孩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他们一起去医院,一起离开,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一起争取做个最乖最乖的好孩子。不让妈妈们担心,让她们好好的养病,然后能回来,重新爱他们
舒沙!?
宁远不可置信的慢慢回头,只见:五步外的走廊上,一个纤长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她慢吞吞往餐厅那边走,右手拿着手机,可左手手指却贪恋的点扶在玻璃窗上
外面是竹子。她最喜欢的植物!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个头似乎、似乎和自己与她分别时的个头差不多!身材也几乎相仿。只是只是那时的舒沙利落的梳着俏皮的短发,而眼前的女子则是一头几乎过臀的漆黑长发。
她从不曾留过这样长的头发,因为她嫌烦,懒得打理。那是个表面上静如处子,可骨子里却动如脱兔的女孩子。一肚子坏水,最爱的就是欺负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留着这么长的一头长发?
会是因为他么?
其实其实他更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的。可可她她就算是短发,他也喜欢。
会是她么?
宁远的脚下生根,站在原地已经不会动。
而那边的长发女子似乎正在接电话的样子,却古怪的一句话不说,等到等到她终于开腔的时候,听到的却是一声从未听过的冷笑狠吡:是么?那我就恭喜你了。
没头没尾,咔的一声挂断电话,大步往外走去的背影象象极了她去北京前,他送她到火车站时的背影。
听说北财那边女孩子不算多呢。宁远,你说象我这样的,进去,会有多少人追?狡猾的女孩子从来不说她喜欢他。她从不给他任何的明确表示,甚至连暗示也那般的狡猾。她或许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所以才会那般大胆的挑逗他。
长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划下他的鼻梁,点点他的鼻头,然后继续一点点的向下他以为,她的手指会划到他的唇上。那是她头一次在人前,还是火车站的月台上,那么多人都在的地方,碰触他。他激动得身体几乎发抖,却又心虚得不敢动弹。他知道她的家庭,知道她那样的家族未见得会同意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虽然,虽然他当时只有十几岁,可是宁远知道,他就是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自由。
可、可就是那短暂的欢娱,那女孩子刁蛮狡猾的胡闹,他也贪恋。
虽然他不敢看她,却似乎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感触。感触女孩那细腻的指尖带来的震撼和痛苦一点一滴、一时一刻,一丝一缕他让他的肌肤铭记,一滴不漏的记在他最深最深的记性空间。
他要永生不忘!
可蜜糖,永远在你最贪恋的时候离开。
她离开了在点了点他的鼻尖后,就转头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他慌忙的回头来寻找她,在每一个窗口寻找。一个又一个的跑过去,可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庞。
没有他心中喜爱了千万次的女孩!
而再之后他听说,她在大二的时候去了英国,那个叫剑桥的地方。那个,他大概永生也不可能启及的所在!
她是他的公主!
她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
他从来知道,他不可能得到她。因为公主会和王子在一起,阳光会有最宽广明亮的天空相伴。
不似他!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