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第1/1页)拿什么救赎你我的情人
破局!
看上去只有两个招!
第一、让那个孩子上擂,死!柏原误不了老板的生意,而郝老头大概也没胆子冲柏原下手,只能顺水推舟。秋山和泽口正式翻脸!郝老头池鱼之灾,今后甭想再到日本进货。
第二、柏原认栽,让秋山如愿。这样一来的话,郝老头好向秋山交差。柏原在华自然安全无比。至于丢掉的生意,以后想办法再找补回来也就是了。他们山中组再斗个你死我活,也不关这边的事。尤其不会扯到舒沙的身上。
毫无疑问,这两条路当中,后一条是最好的。
对舒沙好,对郝老头好,对秋山好,对那个脸色苍白的孩子好,可就是对柏原不好。他办不好老板的差使!回去,如何交差?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柏原的身上。
可他却是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角斗场里的人越来越多。郝老头占的地主自然是视野最好的所在,而柏原和舒沙被包围在了一堆秋老头的手下中间。柏原一直抿嘴不言,而舒沙则是笑微微的四下看景。看台上那些一个个磨拳擦掌的打手,就是不看那个可怜的孩子;看台下左右那些好奇的往过看的赌拳人,却就是不往监控扫任何一眼。
远,她知道长恨是你的地盘么?
知道。
那这妞大哥没再往下说,可宁远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在想,她是不是想等我帮忙?不,大哥,你不了解她。这丫头从小就坏,坏到家的坏。我觉得她大概已经想好棋了。
虽然在监控之外,可舒沙那自信的态度,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神态,足以证明她心里有底。也是,她一向不是轻易下注的人。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下钩!在不知不觉间,把最深的鱼饵放进你的心里。她可以把线放得远远的,足够远,太远太远。可只要她想收钩,那么你就只能顺着线,跟着她走。当然,你可以挣脱,可以离开,可以扭头再也不回。可你心头上的那一抹伤,那一滴心头血会,永远是她的。顺着她的线走,到她的手上。被珍惜,或者丢弃。
柏原,我渴了。
下午两点就到场,枯枯的坐了三个小时,舒沙累了。撒娇似的冲柏原的耳朵吹气。
那个柏原拍了拍她的手,扭头看了郝老头一眼。郝老头会意,很快就有手下端了加冰的路易十三过来。
知道是女人要喝,还往上送路易十三?
镜头里舒沙瞟了一眼郝老头,微微一笑。倒也没矫情,接过酒杯。看看,闻闻,然后从左腕上的手表处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白色长针来在酒杯里蘸了蘸后,放心大胆的抿了一口,递给了柏原。娇笑:还不错,你也尝尝。喝好了,一会儿才好看好戏呢。
原本一直愁眉紧锁的柏眉,听到舒沙这话就是一怔。然后眉展眼笑。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了一杯,然后抱住舒沙就把嘴里的半杯酒,哺进了她的嘴里。
死样,滚开。
舒沙气笑得拍他的脸,柏原却是笑得直把她往怀里拽:躲什么嘛,来,让哥亲一口。
去死。
你和我一起死啊,来啊。
两个人恍若无人般的一路打闹。看得旁边的郝老头眉头直锁,低头吩咐旁边的人好几句,然后台上备选区上那个文弱的男孩子身边又似乎多了几个看守的人。
长恨的规矩从来是六点开台!一夜五台!
正太郎排在最后一局,按往日的规矩应该是十一点开场的。
可是十点五十分第四台比试结束,第五场的候选人刚刚上台,准备热身的时候那孩子在台上,突然一声惨叫。然后,抱着心脏就是摔在了地上。抽搐白沫然后头一歪,四肢放展了。
长恨的擂台虽然打得又凶又狠,可是弄死人的还是从来没有过。那孩子一倒,旁边的医生就冲上去了。可脊小梁缺损,哪里是抢救回来的病?不到二十秒就断气。
人、死在擂台上了。
郝老头不可置信的扭头看那边搂在一起的男女,刚才还在耍笑,可这时,柏原、却是动也不动了。还是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的给他摸着胸口。然后脸色恢复正常,瞬间起身,一脸温和:郝君,承蒙招待,柏原定当铭记。
柏原君!郝老头大吓,赶紧招呼。
可柏原却是一把搂住他的女人,大步往外走去。前几步还走得好好的,可五步刚出,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
WAITER!
舒沙一喊,就有服侍生上来,把柏原扶了起来。舒沙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果断说话:找最好的包厢,开一个。
没有离开长恨,只是找最好的包厢,开了一个。
服务生把柏原先生送到里面,舒小姐拍了几张小费在桌上后,就让人全出去了。仔细看看屋子里的四角后,舒沙从包里掏出一只香水似的东西,冲着屋里的两个摄像头一阵喷,然后镜头全黑了。
只听到里面,低低的对话声。
好些了吗?没事的,别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把正太郎接走。
我已经安排好船了,那边有人接应他。以后,他就在那边生活吧。不要让他再回日本了。
沙,谢谢你。
和我客气什么。
两个人对话是日语。多亏了一直坐在监控室里的林柒,才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真相、大白!
那个孩子并没有象他们看到的那样,病发身亡。而是被人接走了!
至于接到哪里,不知道。怎么接的?不清楚。
郝老头看样子压根没想到,他们会放弃那个孩子。那孩子一死,就让人带急救人员上去了。得知不行,立马就把人带走了。往相熟的医院,现在恐怕还在路上
可事情总会继续的。如果刚才那个舒沙说的事情可以实现。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会是一场硬仗。
郝老头在广州扎根多少年,各行各业都有人马。送到医院急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对别人可能是大麻烦,他却有门子。医生护士都会是相熟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舒沙要怎么才能把那孩子给带走?而且,就算是她果真想办法把孩子给带走了,那么她和柏原要怎么办?郝老头已经派人把长恨彻底围了起来。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救不回来,那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
事情办砸了,泽口和秋山同时惹翻。他要怎么混?断了日本的货源是小,要是引来泽口的报仇他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事情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王志军和林柒都紧急的盯看着书桌后的宁远。
动还是不动?
帮还是不帮?
而就在这时,何洛会从外面进来,轻声:哥,包厢里的音响,打开了。
什么?
原本他们还能通过声音来知道一下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现在KTV包厢里的音响一开,里面会出什么事?鬼才知道!
远,要是他们
跑了怎么办?林柒是这样急想的。可话才说了一半,宁远却在那边眦笑出来:你当我这长恨是纸糊的?她想走就能走?
可她的信心太奇怪了!这个妞,来历原本清清白白,可现在却是谁也看不清了。和日本黑社会老大相惯,私底下接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把戏的生意,然后在猛龙过江不再猛的情况下,居然能帮柏原把这种局面摆平?信心十足?
远,你这妞到底是什么人啊?
林柒他们万分好奇的是舒沙的来历。而包厢沙发深处的柏原,好奇的则是舒沙下一步的动作!
你下一步要干什么?我看你那男人可是沉得住气。刚才那事那么险,楞是连个面也不露。他、倒也不怕你出事。一帮黑社会的打手啊,一个小白羊美人在里面,那男人未免太放心。
舒沙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不是我男人。
少来。不是你男人的话,你犯得着把手头的事全压下,专门来广州?还借了祈连和我来演大戏?柏原才不信。
舒沙长出一口气,关上了手机,正正经经的坐到了柏原面前:我再申明一次,他不是我男人。当然,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就象你、祈连,还有等等一样。不过他和你们不同的是,现在,我们大家坐在一条船上。可他不行。你的耳朵不比我的短,应该知道,年底广州这边就会有一场大行动。我必须在那之前把他捞出去。
捞?怎么个捞法?柏原抬头看眼前这个他已然认识近九年的女人:这边要出事,你要捞他很正常。可怎么捞不行?找双星来把他直接掠走,放哪个山洞里呆着不行?实在不行,让人给他弄个死亡文件,改头换面的事咱们也不是没有干过。犯得着象你这样亲身历险,来广州替他安排个完美无缺的离开方式?
沙,他对你来说,未免太特别。